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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弦当然也耳闻过这传说:我伯伯跟这个有什么关系!
    当时朱妙手离宫的时机十分玄妙,所以私底下也有些传言,苏柄临继续道:那些捉拿朱妙手的,我猜就是当初长孙无忌一派的人,他们很想找寻证据扳倒武后,好不容易发现朱妙手的行踪,自然不会放过,但绝不会将这样珍贵的人证杀死!再加上尸首上的伤痕,所以我判定老朱头是自杀。
    就在阿弦犹如五雷轰顶之时,苏柄临道:现在你知道了么,你就是那个孩子,那个孩子就是你,当初,传说中已经死了的
    阿弦当然听说过这个名字,但是万万想不到这四个字,有朝一日会扣在自己的头上。
    而苏柄临步步紧bī:如果我猜的不错,你,本就是个女孩子是不是?而且年纪也不是在衙门里所报十五岁,你今年至多十四岁,对不对?安定公主殿下!
    我不是!阿弦戛然止步,恐惧而愤怒。
    短短地几日,颠覆了她的整个人生,也见识了人世间最惨烈的生离死别,阿弦上前一步,想要跟苏柄临坚决申明,但脚下所踩,却犹如云端,又似一脚踩空。
    摇摇将倾之时,外头雷翔引着两个人进来。
    第77章 捡骨令
    这来者两人, 正是袁恕己跟英俊。
    原来先前英俊晨起回家, 发现只高建一人呼呼大睡,阿弦却不知所踪后, 他便直接叫车夫驱车前往府衙。
    袁恕己同他清谈半夜,子时方回, 他是习惯早起的人,何况先前行军之中鞍马劳顿, 晨昏颠倒,倒也不觉累倦。
    只是想到老朱头遽然离世,阿弦悲伤过度,他的心中竟也其乱如麻,连雷打不动的晨练都懒怠了,才打了两拳便怏怏收手。
    那夜救下阿弦后, 次日一早,袁恕己就直接前往豳州大营拜访苏柄临。
    他当然不会相信老朱头会是急病, 何况苦岩寺毫无线索。
    果然才来营中, 雷翔接了他,秘密问道:你可是为了十八子的伯伯而来?
    袁恕己道:老朱头怎么了,又跟营中有什么关系?
    雷翔将那日发现玄影,以及苏柄临带人救援却晚了一步的经过告诉袁恕己, 道:也不知那几个是什么人,身手十分出色,且极为悍勇,我们本yù生擒, 却终究一个活口都没得。
    袁恕己问道:那老朱如今
    雷翔叹了口气,道:老将军命我们不许张扬此事,他已经料理了待会儿你见了将军,可不要提我已经将此事告诉你了。
    袁恕己得了雷翔这句话,心往下沉,最后一丝机会都掐断了。
    雷翔一边叫人入内通禀,一边领着往内。
    不多时里头说老将军传。
    再度相见,袁恕己难掩心中的疑惑跟惊恼:小弦子的伯伯老朱出事,老将军可知道?
    苏柄临道:雷翔已经跟你说了吧。
    袁恕己心底打了个突,待要认,怕对雷翔不好,便道:老将军不问问我为何竟为了此事前来大营么?
    苏柄临道:你说。
    袁恕己道:是因为老将军之前跟我提过的有关小弦子的那些话。
    苏柄临点了点头:所以你听说老朱头出事,就联想到我,以为是我所为?
    袁恕己道:我知道以老将军的为人,不至于做出那种事,但出事当日老朱头出城,推算应该是在豳州营的巡视范围内出的事,我相信以您治军之能,绝不会丝毫不知,所以才来冒昧询问。
    探知此事跟苏柄临无关,袁恕己的口吻才又缓和许多。
    苏柄临道:你想的不错。他负手起身,伶立片刻:我已警告过他,奈何他只是不信,终究落得这个下场。
    袁恕己道:您的话何意?
    苏柄临回头:年轻人,你不是不想cha手此事么?你现在知道的越多,只怕到最后就无法脱身了。
    袁恕己也缓缓起身:但是老朱头跟小弦子的事,我不能不管。
    苏柄临呵呵一笑,道:可知你口中的老朱头,他另有个名字
    苏柄临将老朱头的来历说了一遍,道:你明白了?你以为他只是个卑微小民而已,却不知他曾经是太宗面前最得心的人,至于
    苏柄临说到这里,轻瞥了袁恕己一眼,不再说下去。
    袁恕己难遏惊心:老朱头居然当真是大内的御厨?
    他回想先前跟老朱头的种种相处,那双全汤的滋味仍在唇边似的,袁恕己心头一阵悲酸流淌,想不到,可真是想不到,但是
    苏柄临道:但是如何?
    袁恕己道:他又怎么会甘心隐身在这偏僻边陲之地?过的如此困苦艰辛?
    苏柄临笑了笑:你说的不对,他曾经尝遍了大明宫的龙肝凤髓,至上之味,也经历了人世间最繁华鼎盛、风云涌动的时代,同不世出的圣主朝夕相处,距离天下那巅峰之位一步之遥,这世间很难再有什么能打动他的,但能让他甘心qíng愿留在这里隐姓埋名,当然有一个方才那些所有加在一起都比不上的理由。
    袁恕己问道:是什么?
    苏柄临道:是人,或者,是qíng。
    袁恕己已经明白:让老朱割舍不下的,是小弦子,是他跟小弦子不是父子胜似父子之qíng。
    苏柄临微微挑眉,旋即说道:不错。正是那个孩子。
    袁恕己道:但是又是什么人想要加害老朱?
    苏柄临道: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上回我曾跟你说过。
    袁恕己心里猛地想起了垣县鸢庄惨案:您是说不系舟?!
    苏柄临呵呵一笑,声音里却全无真正的笑意,只随着袁恕己喊出这个名字,苏柄临又轻轻叹息:巧者劳而智者忧,无能者无所求,饱食而遨游,泛若不系之舟。
    袁恕己本要将垣县那案子立即告诉苏柄临,但到目前为止,他仍旧猜不透苏柄临到底是敌是友,态度究竟如何。
    袁恕己道:他们紧咬老朱不放,是因为老朱是昔日大内御厨这其中有什么gān系?
    苏柄临琢磨看他:gān系当然是有
    袁恕己知道他不会轻易告诉,转而问道:那么,老将军又为什么要隐瞒老朱的死讯?
    苏柄临道:那些人做事是绝不会轻易放弃的,我如此便是不想让他们生疑,让他们全天下找人,总比他们耽留在桐县盘桓不去的好。
    袁恕己叹道:恕我直言,此事毕竟有许多人知qíng只怕也瞒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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