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冉莲也就是个花瓶,在班级中,她的引力比我厉害多了,但遇上这事,竟吓得魂飞魄散,唯一能做的就是没命地尖叫了。
有几个游客就没我那么幸运了,竟然被荷花“分而食之”,不幸中的万幸是湖中其它荷花不能飞起来,否则,四周的人都逃难一劫。
数十秒之后,我和冉莲就加入了逃跑的人流中,不对啊,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都传来阵阵浪潮似的惊呼?莫非其它地方也发生类似的恐怖事件?
不幸的是,我这个想法很快被证实了。当逃经一片草地时,我更被眼前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这草地上本来有一个驯兽师在叫大象给观众表演,没想到那些小草突然箭也似地射出来,驯兽师和大部分观众惨呼着滚倒在地,那大象也被射得千疮百孔,疯狂地奔跑,在踩死几个人之后重重掼倒。在人的心目中,小草多弱小啊,就连刚会走路的婴儿也能把它们踩来踩去,可现在,这些小草都不像小草了,有的钻入人体内就不出来了,更多的还能穿透出来,然后又“嗖嗖嗖”地掉转头来,重新寻找目标。
不远处有座假山,山上长了些树,树上缠了不少藤状植物。假山下,是一排溜的大铁笼子,笼内关着老虎、狮子、豹、大蟒等凶猛的动物,可谁也想不到那些缠在树上的长藤突然自动解开来,游入笼内,就对老虎、狮子它们下了毒手,把它们缠住之后,就再也不肯撒手。那些猛兽虽然力大无穷,凶残异常,但就是挣脱不了,眨眼间就死了一半,长藤从它们嘴里游入,兽尸不住萎缩,藤身却不住胀大,红红的,如要滴出血来。有只金毛狮子太过凶猛,长藤一时制伏不了,震怒之下,竟尔先把铁笼像扯纸灯笼那样扯得支离破碎,然后卷起金毛狮子朝假山上猛烈撞击,狮子每惨叫一声,就有一大口血从它嘴鼻中喷涌而出。
这哪是动物园啊,分明就是一部恐怖大片!人有两条腿,又没被束缚住,还有可能逃跑,那些被囚禁起来的动物们可就遭了殃,四个字:惨不忍睹。
我们跑到哪儿,都有血肉横飞,都有残肢断体,都有惶恐的叫声……
当我和冉莲逃出动物园的大门,就看见数架攻击直升机朝这里急飞过来,门口也驶来一辆辆警车,没等停稳,荷枪实弹的警察就打开车门跳下,一边疏散人群,一边猛冲进去。我没走多远,就听到动物园内传来密集而猛烈的枪声。
冉莲真是被吓着了,腿都站不稳了,我虽然惊魂未定,但还得把她先送回家。莲爸莲妈都面色惨白、一惊一乍地在看电视。这个时代信息十分发达,很多重大新闻都时兴现场直播,在警察赶到动物园的同时,也有大批记者跟随其中,就这样,一幕幕惨绝人寰的画面就出现在了观众眼前。
莲妈一个劲地拍心口,道:“阿莲今天说去动物园看熊猫,不知她……哎呀,吓死我了!”
莲爸只有安慰:“她不会有事的,我们的女儿那么好……”
他们太过关注了,不仅开门的声音没听到,我们都进屋了还不知道,直到我喊了声“叔叔、阿姨”,他们才惊醒过来,看到冉莲,莲妈一下子抱住她,放声大哭:“阿莲,你终于回来了,可把妈妈吓死了!”
莲爸埋怨道:“她不是好好的吗,你还哭什么?旁边还有客人呢,啊,这位同学,请坐,请坐。”
我坐了下来,莲妈也扶着冉莲坐下了。我微笑道:“我是冉莲的同学,叫恒河。叔叔、阿姨,刚才如果有小偷来,你们家可要损失惨重了,开门的声音你们听不到,搬家具的声音也听不到,恐怕只有把电视搬走了你们才能感觉到。”
我这一说,他们都笑了。
到了家里,冉莲已渐渐缓过劲来,突然,她感到不好意思起来,因为我是她第一个带入家里的男同学。
莲爸莲妈真是客气,又是倒茶又是削水果,从我和冉莲的话语中,他们隐隐听出了些什么,但并没有刨根问底,而是对我说了些感谢的话,不是我,他们的女儿已经回不来了。
警方负责人在电视中讲话了,说他们出动大批警力,已经消灭那些具有强大攻击力量的不明植物,植物为何是这样,他们正在进一步的调查之中。他还说,好多天前在公园中遇难的祖孙三人,很可能也是这类植物害死的,并希望公民保持警惕,一旦发现异常情况,立即报警。最后,警方公布了伤亡数字,死五十一人,伤二百三十八人,其中重伤六十人。
我思前想后,不寒而栗,发表评论道:“保持警惕?你叫我们怎么保持啊?霁月州的植物覆盖面积很大,每条路上、每个院子里都有花草树木,如果它们……太可怕了!叔叔、阿姨、冉莲,你们别紧张啊,我只是说说而已。”
莲妈站起身来,道:“恒河提醒得不无道理,我得把窗户都关上。”
莲爸劝阻道:“这大热天的,怎能把窗户也关上呢?”
莲妈不管,还是把窗户一一关上了。
我说了一会话,就起身告辞,沿途,我看到所有人家的窗户都关得死死的,更别说门了,大白天的,街道冷冷清清,行人非常稀少,只有车子一辆辆地急速驶过,看来,恐怖的气息已经蔓延开来,绝不止冉莲一家。
天上的飞行器还是很多,妈的,还是有钱有权的人好啊,他们在天上飞,当然不用担心遭受地面植物的攻击了,不过,他们总不能一辈子呆在天上,还得回到地面的房子里睡觉。
我以能量语言对路旁的植物讲话,可不知怎么回事,它们都不理我,是因为我的能量语言没有过关,还是这些植物不认识“柳老大”,不把我当作朋友?但照火种学院那棵梧桐的说法,后一种情况不太可能。平时,我挺喜欢这些绿色植物的,此刻,看着它们,我总有不安的感觉。
左思右想,我还是下定决心去找柳树了。柳树见了我,长叹一口气,道:“恒河,我知道你为何而来,可惜我也不知道在那些向人类、动物发动攻击的植物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不仅如此,我发现霁月州很多地方的植物都好像不认识我了,不论我问什么,它们都保持沉默。”
我吃惊地道:“你这是说……在不久的将来,还会发生植物伤人的事件?”
柳树沉重地道:“不知道。恒河,在这种情况下,力量最为重要,就说你吧,如果不是学了引力,早已被荷花杀死在竹林边了。攻击你的那荷花太轻敌了,所以才能被你躲开,以后如果有更强大的植物对你发生攻袭,或许你就不会那样幸运了。”
柳树这番话,听得我心惊肉跳。柳树说它已累了,要好好休息一下。
我只得返回,走路都尽量避开树木,脑海中始终有两个字在轰鸣着:“力量!力量!”是啊,只有拥有强大的力量才可以保护自己,保护亲朋好友,虽然上阵磨枪为时已晚,但我拥有的不是势能,而是熵反应堆,出现奇迹也说不定。
我所住的平民小区和冉莲那儿一样,草木皆兵,我家也不例外,老妈、老姐见我回来,都长松了一口气。
我没和她们说在动物园中的遭遇,随便聊了几句,就进入卧室以修炼势能的方式来运转熵反应堆。
圣仆爷爷说通过内视,可发现熵反应堆的变化,但我修炼许久,也没看见熵反应堆是什么样子,不过,势能光带……应该是天体之轨倒是从我胸口飘出来了,绕来绕去,一片银白,如果吃晚饭时我把它给运出来,灯都不用开了。
天体之轨对我的诱惑最大,我见它转得这么快,感觉非常新奇,就催动体内的熵能量,在我有意识地驱使之下,天体之轨旋转之势加快,到后来我几乎不敢确定它是不是在转了。
我的耳边渐渐有了风声,那是在天体之轨的急旋之下,室内的空气都被它带动起来,隐隐的,天体之轨周围出现一个小小的气流漩涡。“叮”,一声清响,我看得清清楚楚,放在桌上的茶杯盖儿飞了起来,接着,它“嗖”的一声朝我急飞过来,我吓了一跳,正要低头避让,忽然发现杯盖儿不见了,疑惑之际,它又突然在右侧出现,跟着绕到左侧去了,原来杯盖儿竟跟着天体之轨急速旋转,看样子一时半会还不会落下来。
我心中乐坏了:“神了,神了,真他娘的神了。”五分钟过后,茶杯里的水化作一条水带飞了起来,紧跟在杯盖儿后面,天体之轨转到哪儿,水带就跟着转到哪儿,居然没有一滴水溅落。又过了半个小时,茶杯也加入旋转的大军。
我想:“如果我能把那桌子也引过来就好了!”天体之轨仍以原来的轨迹在转动着,但气漩愈发增大,渐渐向桌子那边扩展,一圈圈、一点点,它终于碰到桌子了。桌子发出轻微晃动,不一会儿,又发出剧烈晃动,眼看着四条腿慢慢离地了。
正在我即将大功告成的时候,有人在敲门,叫道:“恒河,你开门啊!你在里面干么呢?”
我心中一惊,天体之轨的旋转之势顿时停止,“咣当”,桌子重回地面,“啪”,茶杯和杯盖儿都碎了,茶水洒了我一身。
我收回天体之轨,不情愿地开了门,道:“谁啊?老猪?怎么是你?”
老猪是我最好的朋友,其实他并不叫这个名字,只因为长得胖,所以就被人们叫开了。他生性懦弱,事事处于被动,虽受过高等教育,却只能在霁月州一家不起眼的单位工作,干得都是最苦最累的活儿,在单位,在街上,常常被人欺负。听他说,他是个孤儿,怪可怜的。
老猪的年龄已不小了,有三十四五岁,若不是和我谈得来,决不会成为我朋友的。我曾多次劝他改变性格,也想过若干个办法来刺激他、鼓励他,结果都失败了,后来我想江山易改秉性难易,他既改不掉就算了,就像我,就算老师、老妈想尽一切办法来叫我学习,我也是学不进去的。
老猪讶然道:“你身上怎么湿了?茶杯也碎了?这是怎么回事?”
我叹息道:“我在练习引力,结果茶杯到了半空就咣当一声摔下来了,还好没摔头上,不然我就得去医院了。”
客厅中的老姐听了,嘲讽道:“你还好意思说,都学三年引力了,连只茶杯都吸引不来,你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
我笑道:“老姐你有出息,你明儿就找个英俊潇洒、与众不同的男朋友带回家啊?”
这下揭了老姐的伤疤,她怒喝道:“恒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当我找不到吗?只要我愿意,现在就可以带一个回家给你看看,给我两小时,带十个八个也没问题!”
老妈赶紧解和:“你们姐弟俩瞎吵什么?也不怕老猪笑话!恒河,你出来,要吃饭了。老猪,你吃过没有?没吃过一起吃吧。”
老猪忙道:“我吃过了,阿姨。”
我问老猪:“你吃得什么呀?”
老猪道:“我、我……”
我道:“你根本就没吃过饭,还装什么装?来,一起吃吧,我再去拿瓶酒来,咱哥俩喝个痛快。”
老猪涨红了脸,还要说什么,已被我拉到桌前,我又拍了他一下,道:“这阵你怎不来找我玩?害得我都没借口喝酒了。”
酒喝得差不多了,就吃饭。老猪喝了点酒,就忘了客套,饭装了一碗又一碗,饭量真大,跟真猪有的一比。我笑道:“老猪,真能吃呀,看来你找老婆也得找个有钱人家的,不然,非被你吃穷了不可。”
老猪听了我这话,心口似被人扎了一针,脸都有点扭曲了。
我摇晃他的双肩,道:“你不是食物中毒了吧?”
老猪这才回过神来,摇摇头,道:“没什么,没什么。”急忙低下头来吃饭,我看得清清楚楚,一滴大大的泪珠从他眼里直接落到了碗里。
老妈、老姐迅速交换了一个眼色,都狠狠瞪了我一眼。
随后话题自然扯到了动物园的惨案上,老猪嚼了口菜,道:“其实我倒愿意被那些植物杀死,人死了,就一了百了,什么痛苦都没有了。”
我忽然发觉,老猪或许并不如我所了解的那样简单,他一定有一段非常痛苦的、不堪回首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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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植物惊魂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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