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这个地方呢，是盈利给蛇舍的，也就是说咱们这个地盘做的这么大都是有蛇舍庇护！咱们一天赚的钱，基本上都由妈妈收了交给蛇舍内部的人！”
    顿了顿，老大姐又说，“其实也不能怪妈妈，她是蛇舍的人，不为蛇舍效力，那不是找罪受？每个月给咱们发了工钱，她也没剩多少了。就是看着张扬跋扈了点。”
    我把这些一一记下，内心却在想着，既然这四个地方都是和蛇舍有关系，不如就在这里深入，要是能再挖一些情报就更好了。
    吃完了饭，我和灵雀回到房间里，商议着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两个选择，要么跑路去文墨斋，能了解到更多情况，要么留在这里等到时机。”
    灵雀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根棒棒糖放在嘴里，“不过去文墨斋是有风险的，文墨斋老板是蛇舍的人，很有可能会认出我们，有些危险。”
    我点头，我说我也觉得不能太急功急利，蛇舍的目的是引出咱们几个，应该不会伤害师父的。
    灵雀似笑非笑，“你倒是变聪明了，不过你是不是忘记了，还有人跟着咱们呢？”
    是啊！我一拍脑袋，我怎么把这事给忘记了！我说那咱们现在所有的行动是不是就都在那人的眼皮子底下呢？
    “没有了，他在我们进入城中之后就消失了，我不确定他还有没有跟着我们，但可以确定的是，蛇舍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们来这里。”
    蛇舍到底想干什么呢？幕后的主使又是什么人？
    我只觉得头都要大了，干脆就要躺在床上睡觉。
    我说顺其自然吧，反正来都来了，总之要活着出去。
    正要睡觉，忽然有人敲门，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我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体，灵雀也警惕起来，我靠近了门，悄声问，“谁啊？”
    门口是清灵的女声，我当然记得，是清儿！
    半信半疑之下，我打开了门，站在门口的女人穿的清凉，蓝色纱衣披身，手里还拿着一个食盒。
    这么晚了，难道她是来给我送吃的的？
    我愣了一下，随后请她进来，“清儿姑娘，你怎么……”
    “你还记得我，我很开心。”
    夜晚的清儿就像白月光一样，完全不像白天那么妖媚，她打开了食盒，“你们……不是这蛇城的人吧？”
    我眼皮一跳，“怎么说？”
    “你们刚来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你们身上穿的衣服很考究，虽然样式普通，但那料子不是普通百姓穿得起的，看样子你们不是这里的人，来这里也是有原因的。”
    这个女人观察力居然这么强！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而她身后的灵雀已经坐起了身体。
    我知道，如果清儿把我们的目的点明了的话，灵雀很有可能出手灭口，到时候我们也只有走的份了。
    “你们应该是家道中落了吧？”
    清儿笑了笑，“看你们不像是能吃苦的样子，猜到你们应该吃不惯这里的馒头咸菜，于是给你们带了些吃的。”
    没想到清儿居然。我说姑娘，你怎么知道我们原来是富家子的？
    “若非富家子，又怎么能穿得起那料子的衣裳，又怎么做不好下人做的粗活？又怎么能眼里还带着希望的光呢？”
    看来这个女人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啊。
    不过既然清儿没有怀疑到我们身上，这让我松了一口气，再看灵雀已经重新躺了下去。
    我顺着清儿的话茬说道，“被清儿姑娘看出来了，我和弟弟原来的确家世显赫，不过已经是过去式了，现在还是活命要紧。”
    清儿没有再过问了，眉眼间似乎忧郁着，“你说的没错，为了活着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
    食盒里装着两碗米饭和两碟青菜，原来她们这些女妓过的也并不好。
    我说那些客人不会给你们小费吗？
    “自然会给。”
    清儿脸上不见喜色，自嘲的说道，“不过我，多数时候不会出去迎客，只是在房中，所以没什么收入，只是能在冠艺坊有个住处。”
    “那妈妈同意了？”
    “是，妈妈对我们还是很好的……”
    灵雀打了个哈欠，清儿站起身体，“这些饭菜你们吃吧，若是吃不惯再同我说。”
    “谢谢清儿姑娘。”
    等清儿走了，我有些气恼的问灵雀，我说你这是干嘛？没看见我马上要把话套出来了吗？
    “你那是套话还是泡妞？”
    灵雀笑眯眯的表示她不过一个青楼女子，从她嘴里能问出什么来，再说你也不想想，平白无故的，她为什么这么好心的给我送饭啊
    这些我都想过，但清儿那双眼睛不像是在骗我，况且，她的身段确实是玲珑有致。
    “吃吧，没有毒。”
    我拔出银针来扔到一边，大快朵颐。
    就这样过了几天，的确像清儿所说，她有时候不会出来接客，我们闲下来的时候她会来找我。
    她也算是个有想法的女人，和我聊的很来，不过我的戒备心很强，反倒是清儿，对于我毫无保留，不过对于蛇舍的事，她却一无所知。
    看来也不是每个人都知道蛇舍，我们要另想办法，尽快打听到师父在哪。
    “凌秋雨，赶紧出来干活了！”
    我应了一声，清儿也回去了自己的房间，我问阿四，要我们干什么？
    阿四看了我和灵雀一眼，“你们俩今天去蓝颜阁干一天。”
    蓝颜阁！那不是。但我们还是去了，一进到蓝颜阁，我算是开了眼界。
    虽然在外面也有做鸭子的，可是我还是头一回见到小倌，他们一个个穿的前不搭边后不搭背，风骚极了，而他们的客人，有女，也有男。
    若是女人倒也罢了，她们挑选了各自喜欢的类型就去了小倌的房间，不过若是男人，既然喜好男色就难免有些恶趣味。
    “喝，继续喝！”
    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骚包男哈哈大笑，“都喝了，这一千块就是你的了……来！倒酒！”
    我赶紧走了过去，期间一直低着头，我只想快点干完活，然后好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哎，你别走，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