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身在这烟花之地，千万要谨言慎行。”
    阿四这人对我们也算是友好，他悄悄说道：“尤其是不能得罪人！不然妈妈肯定不会饶了你们的。”
    我眼珠一转，心里打起了小算盘，我说姑娘看起来挺好说话的啊。
    “还叫姑娘呢！现在入行了，就要和我们一起叫妈妈！”
    “阿四姐说的是。”
    等到阿四走了，他让我们换上冠艺坊的衣服，我扭头看着灵雀，我说他们也真敢用，你这么小，就不怕把你折腾死？
    “这地方看着像是七八十年代，但又有些不同，看来蛇舍的主人也是活了几百年，过不惯现代生活，所以才把这个结界里给古代化了。”
    我点点头，灵雀看了我一眼，“所以这里面的人个个基本上都不会是什么好人，既然咱们愿意做劳动力，他们干嘛不用？还能顾及我的死活？”
    灵雀说的我哑口无言，只好默默的穿着衣服。
    这里的衣服也很奇怪，像是苗族服饰一样，我们刚换完，阿四就来敲门，“两位小姑娘，你们换完了吗？”
    “哦，马上来。”
    我们出去之后，阿四带着我们来到了二楼大厅，和我之前想的一样，那些富甲商胄全都在二楼，一人手里搂着一个姑娘。
    在青楼工作实在是太爽了，眼前都是美女，露出白花花的大腿，有时候还能看见她们刻意展露的风光。
    难怪男人都爱来这烟花之地，身材好好的美女，谁不爱啊！
    “哎，那边那个，给爷上一壶酒。”
    我回神，连忙应下。
    过去倒酒时候，总感觉有一道目光一直看着我，抬起头，是大爷怀里的姑娘。
    这姑娘生的倒是有几分灵秀，水灵灵的，虽然不是绝色，但看起来柔顺可人，让人看了忍不住生出一股保护欲。
    正是男人们怜惜的类型。
    我一惊，酒壶里的酒已经洒了出来，连忙低下头。
    看姑娘看直了眼，现在可到好，闯祸了！
    “你是怎么干事的，啊？给老子舔干净！”
    我抬头，搂着姑娘的这位爷看起来横眉竖眼，十分凶悍，他一拍桌子，动静很大让气氛都安静了下来，纷纷看向了我们。
    一瞬间，我只感觉压力山大，原本来这里是想低调做事，结果反而搞砸了，深吸一口气，我赔笑，“爷，小的刚才手抖了一下，实在该死，要不我给您擦干净？”
    “老子让你舔干净，你听不懂话吗？”
    那人依旧不依不饶，我脸上的笑有些僵了，但为了以后不得不忍气吞声，“爷，我是下人，不能玷污了您的桌子，您看……”
    “王姐。”
    这声音十分空灵，像是泉水一样能够奇异的抚平了我们的情绪，我一抬头，就看见了这人怀里的女人开口道：“不过是一个下人，您何必这么动怒？来，让清儿服侍您再喝一杯吧。”
    清儿一开口，王姐就笑了，一双手在清儿的胸上狠狠捏了一把，笑道：“你这个小骚货，刚才看你一直心不在焉，难道是看上这个下人了？”
    “人家还不是想着怎么样才能留住王姐的心。”
    我自知再待在这里一定会惹出事来，于是拿起酒壶，再次赔礼之后赶紧退了下去。
    名为清儿的女人似乎是看了我一眼，很快就迎合着王姐，明明像是清水芙蓉一般的女人，怎么会做出那种违心的神情呢？
    也是，生在世上，很多事情都生不由己。
    “凌秋雨，你怎么办事的？”
    阿四在暗处看到了发生的一切，把我叫到一边低声训斥道：“一旦那些姐物生气了，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吗？到时候也只有让妈妈出面才能搞定！”
    我连连认错，一再保证一定不会再看美女看走眼了，阿四这才让我离开。
    “秋雨姐，美女好看吗？”
    灵雀那边倒是一直相安无事，他身形轻快，人又精明，惹得大家都对他十分宠爱，真把他当成小孩子看了。
    我翻了个白眼，愤愤的把毛巾甩在身后，不好言语的骂道：“你说我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要不是为了师父，我肯定把他打的妈都不认识！”
    忙活了一天，我算是体验到了劳动人民的辛苦，回来就躺在床上。
    我说真是累啊，还要受他们的气。
    “出来吃饭了！”
    我无奈，只好和灵雀下楼去小厨房。
    “这、这就是咱们的晚餐？”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桌子上摆着的几盘馒头和几碟咸菜，“咱们冠艺坊每天不是盈利许多吗？怎么就吃这个啊？”
    “一看你就是新来的吧。”
    其中有个和我穿着一眼衣服的男人主动和我说道：“冠艺坊每天的收入都分不到妈妈头上，而是给上头。”
    “上头？”
    阿四敲了敲桌子，让我们赶紧吃饭！
    我们都住了嘴，但是我又怎么可能放过打探情报的最好时机呢？连忙拿了两个馒头就和灵雀凑到那人身边。
    “来，大姐多吃点。”
    我笑了笑，说道：“你说的没错，我是昨天来的，对咱们冠艺坊也不太了解，你刚刚说的上头是什么地方啊？”
    男人没有立刻回答我，而是警惕的反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这不是想要多了解一下咱们青楼，省得以后我再说错了话，再惹了阿四姐不高兴嘛。”
    我笑道，“人嘛，活着为了一口饭，你说对不对？”
    “有理，哎，我和你说，你可别说出去，我也是听说的，咱们蛇城的中心，蛇舍你知道吧？”
    蛇舍！居然和这个组织有关系！
    我装作茫然的样子，“哦，听说过，难道冠艺坊和蛇舍有关系？”
    “有直接关系！”
    老大姐悄声说道：“不光是咱们冠艺坊，还有文墨斋，绘衣阁，清香楼，这几个地方的领头人都是和蛇舍里的人有关系的！”
    “蛇舍是蛇城的中心，那里面的人个个都是活阎罗！咱们这些小老百姓可是惹不得，据说文墨斋的老板还是蛇舍的人！”
    “可是这和咱们吃不上饱饭有什么关系呢？”
    老大姐笑了，“你啊，肯定是头一次出来混吧？连规矩都不知道！”
    我说还真让你说对了，老大姐你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