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琮箴来说,忙里偷闲不是优选,因此忙碌成了最消耗她时间和心力的利器。
公事告一段落,又将冯殊推上前线挡枪——多亏她既可以是盾、也可以是矛。
在风与潮退去时,所有的疑虑都暂时得到平息。
逃去浔岛,当是上上选。
“阮小姐,好久不见你。”
她闻言转头。
林璟芮今日穿一身鹅黄色套裙,黑发盘髻,像法国电影里厌倦了总是慷慨激昂的丈夫,于是在某一个多云天,出门去往烟波那一头。
琮箴不免多看两眼。
又否定刚才脑海里的画面。即便傅征可以言辞澎湃,她也不认为林璟芮有如此决心的可能。
“林小姐喜欢从家里看窗外?”
看林璟芮迷惑,又解释:“怎么我一回来,你就出现?”恶胆跳动,言下不善:“总遇见你,我都打算搬家。”
对方面色自然是难看至极。
眼下已入秋,十天半月过去,院内青草略显枯黄,室内绿植亦是瘪耷模样。
总归是肉身,所有类型的安眠药都与疲累不可比。
沾床便熟睡,迷蒙睁眼已是傍晚时分。
卧门半敞开,尤见女人半梦半醒,趴姿于床。光滑肩背赤裸在外,肉乳抵不过棉软被褥,从旁溢出。
侧脸压得有些不适,撑臂抬起,乳肉得以解放,最高兴应是粉红乳尖,跳脱抖颤,庆祝自由。
想到傅征做爱场景,人性之恶牢牢牵住琮箴心思,为她铺撒恶欲之种,求她迷恋堕落圣人。
但敏锐如她,多疑也如她,于是功课做全也怕有遗漏的加分题——
傅征,绝不是圣人。
因而更加小心,毕竟激怒恶魔的代价,她暂时付不起。
又想起那日j’dcourter宴会。
场内人群单一,是一场为业界名流交际而搭的景象。
值琮箴轻挽褚渊之际,傅征以酒廊老板挚友的身份,于门廊下帕庀鲁斯式长柱旁,由老板引荐至褚渊。
此刻双方身份于桌面上摆明,在觥筹交错里,那些不见光的动作通通被掩埋。
人前光鲜,人后腌臢。
琮箴以为在其中二十几年的浸染能消除此刻的厌恶——
对狭窄交际圈的厌恶、对衣不蔽体的厌恶。
幸好,还未失去做戏的功力与兴趣。
再回神,已和褚渊置身人群中,耳边传来他的低语:“今日以为可以看一番精彩绝伦的表演。不过你应对如常,不愧是我最欣赏的阮家接班人,”手抚上琮箴背骨,爱怜又缠绵:“我已给你太多自由,甚至打算亲手为你构建自由之城。我最聪明的琮箴,你知道如何做,对不对?”
因为有足够筹码,所以尽情下注。
可惜——琮箴早已不看重所谓的自由,“褚渊,自由是什么?”眼垂下,“是你在婚后怀疑我和苏桁有不正当关系时,选择视而不见,给足我空间,”复抬头望他:“或者是,放消息给阮河英,让她夺去我手里所有,再给我机会仰你鼻息过活?”
漫不经心,又蛇般吐信:“为了除掉阮河英,我对苏桁都能下得去手。你觉得我会不舍得和你的夫妻之情?”
沉默伺机而入。
周遭光影交错,总有人先打破沉寂,以把刀出鞘的利落:“苏桁下葬后,你从没去看过他。”
但利落的招式并不适合每场战斗。琮箴靠在他肩头:“活着我不看他,死了去看,”
更不适合唤醒良知,“可能太虚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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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一些珠珠可以令人更加文思泉涌;)
蛇也怕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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