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欢莞尔一笑,又道,至于黑子,它很挑剔。每天吃的都是新鲜现炖的棒骨,我相信它不会饿到乱咬人。
可是,只有你当天与二人有过利益冲突。严捕头还是紧咬不放。
见状,黎殊臣上前两步,不动声色的将齐欢护在身后,凉凉道,问话可以,胡乱揣测不行。
原来是废太子殿下,失敬失敬。
严捕头拱了拱手,语气并无多少恭敬,既然废太子殿下跟齐姑娘也相识,那二位更加可疑了。打瞎陈书右眼的暗器着实罕见,割断他喉咙的匕首也异常锋利,对于普通人来说很是难得,但对于废太子殿下来说应该是小菜一碟吧。
严捕头抬举了,你也说了,我是废太子。
黎殊臣拉起齐欢衣袖,抬步欲走,却被严捕头伸出的长刀所拦住。
陈书一案,二位有重大嫌疑,还请移步县衙候审。
严捕头面色冷峻,目光坚毅。
先前伐木场赖管事被害时,他在家侍疾。陈知县稀里糊涂的结了案,赖管事家属颇为不满,寻了他帮忙,他重看卷宗,也对黎殊臣产生了怀疑。可是陈知县不肯重启此案,让他很是憋屈。
接到陈书一案,他没日没夜的勘察现场,走访街坊,发现零零碎碎的证据指向了齐欢,只是没想到二人竟是熟识。
严捕头的直觉告诉他,陈书被害与丁账房意外身亡之事,跟眼前的二人脱不开关系。
他挡住了去路,也自信自己是公差,黎殊臣此时不敢与他动手。
可他没料到的是,黎殊臣竟打横抱起齐欢,使轻功从他头顶跃了过去。
回头瞪着瞬移到他身后的二人,严捕头脸黑如墨。
他正要去追时,突然被陈锦佑给拦腰抱住。
严捕头,此案跟阿欢没有任何关系,你休要纠缠她!
让开!
不让不让我就不让!
严捕头气急,掰开陈锦佑的手将他甩到地上,快步追上黎殊臣与齐欢。
站住!你们跑的了一时,跑不了一世,不如现在就随我回县衙等候讯问。
黎殊臣停下,冷冷睨他一眼,我劝严捕头找到实证再来说话。
没错,严捕头仅凭猜测就要将我们收押,是不是太过武断?齐欢直直回望过去,又道,衙门的刑讯室是什么地方?去了不脱层皮还能好好的走出来吗?...严捕头不要总妄想屈打成招,您觉得我们有嫌疑可以随时来找我们问话。不过若是想请我们去刑讯室,不拿出一些实证来我不服。
被忤逆后,严捕头嘴唇微动,正想说些什么,突然感觉腰间一紧。
又是陈锦佑这小子。
陈锦佑喘了口粗气,急忙道,严捕头,先别扒开我,让我歇歇气儿。我刚还没说完,这个案子我爹已经结案了,跟阿欢没有一点儿关系。
朱仵作说丁账房是受外力砸晕后在雪地里冻死的,既然是冻死的,那就是老天爷要他的命,咱们还能去管老天爷不成?所以只能怪他命不好,意外身亡。
至于陈书,这孙子生前嗜赌成性,还欠赌坊百两银子未还,想来应该是被赌坊报复了。我爹已经罚了赌坊五百两银子,此案已经到此结束了。
马上就过年了,严捕头你不好好在家休息,老咬着阿欢不放有什么意思?
你说什么?结案了?严捕头眉头紧锁,满脸不可置信,凶器找到了吗?凶手抓了吗?
陈锦佑松开他,摇了摇头,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赌坊已经乖乖的把五百两罚金交了。这肯定是他们干的呀,不然他们交钱干嘛?
你说干嘛?还不是怕你爹找麻烦!那群蠢货还以为是你爹故意找个由头抽油水,他们才忙不迭的交银子。
越想越怒,严捕头急忙往县衙跑去,不能就这样草草结案。
见他走了,陈锦佑连忙邀功道,阿欢,我说过我会罩着你,就一定会罩着你。...嘿嘿,是我提醒的我爹陈书好赌,也是我提醒的他快过年了得给上头送点年礼,我聪明吧?
聪明极了。齐欢伸出大拇指,由衷的赞叹道。
多亏了陈锦佑,这个案子被轻飘飘的揭过了。
回到家后,齐欢顺手摸了摸房间内晾着的内裤,差不多已经干了。上次她拆出来的快递中,除了女士内裤外,还有男士内裤,她索性一起洗了。如今都晾干了,她将它们一一取下叠好。
女士的留着自己用,男士的可以送给黎殊臣。
拿起叠好的四条男士内裤,齐欢叩响了黎殊臣房间的门。
何事?
黎殊臣,我来给你送衣服!
注视着她灵动的眸子,黎殊臣的心好像被猫儿轻轻挠了一下,你做的?
当然不是,我哪儿会做衣服?
齐欢递出藏在背后的一叠内裤,解释道,这个是穿在下面的。
接过内裤,黎殊臣抖开其中一条,眉头轻蹙,这么短?
你试试!
说完,齐欢转过身子,跑回自己房间。
没一会儿,黎殊臣过来叩响了她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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