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陈书大喜,从小到大他娘都埋怨他不会长,尽随了他爹,贼眉鼠眼,五短身材。
如今这小娘子竟夸他丰神俊朗,真是有眼光。
看在你说话这么实诚的份上,我且信你一次。
陈书解下外袍,随手扔到桌上,走到床边为齐欢解了绑。
眼前的小娘子皓腕纤细白皙,手无缚鸡之力,就算解开了绳索,她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陈书信心满满的扯掉解开的绳索,张开双臂,猴急道,娘子,快来给为夫宽衣!
稍等,我给公子看个好东西。
齐欢盈盈一笑,取出空间里的玩具枪,对准他凑过来的眼睛扣动了扳手。
塑料子弹杀伤力并不是很大,但距离近了,伤的又是脆弱的眼睛,足以让陈书痛哭流涕。
鲜血顺着眼眶缓缓流下,陈书痛倒在地,捂着右眼不停的嚎叫着。
怕他叫声引来帮手,齐欢撕下一块床单塞进他嘴里,又拿起绳索将他还在捂着眼睛的双手捆了起来。
不解恨的又踹了几脚,她提起裙角,准备开溜。
这时,头顶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仰头望去,黎殊臣翩然落下,只留黑子在房顶的瓦片上低头垂望。
呆愣须臾,齐欢缓过神,指了指身后疼晕过去的陈书,兴奋的分享道,黎殊臣,你瞧我多厉害,我把他打倒了
话还没说完,她就被拽进怀抱。
耳边是黎殊臣强有力的心跳声,还能嗅到他衣襟上清冷的松香,齐欢绷紧的心弦终于松了下来,放下满身的防备与佯装出来的坚强,略带鼻音道,黎殊臣,你怎么才来?
是我来晚了。黎殊臣轻轻拍了拍她的脊背,把她真实的拥在怀中后,眼底翻涌的狠戾才慢慢平息。
黑子被丁账房拖了太久,回去报信时已是酉时。
嫌黑子跑的慢,他抱起黑子穿梭于一处处房顶院落间,让黑子以最快的速度嗅到她的所在。
不过他还是来迟了,他的小姑娘受到了惊吓。
余光瞥见地上又疼醒的陈书还在蠕动,黎殊臣眼神冰冷如刃。
松开齐欢,他取出帕子蒙在她眼睛上,袖中的匕首出鞘,很快就贴到了陈书脖颈。
觊觎阿欢者,死。
一刀下去,鲜血喷出,黎殊臣闪身躲开。
趁血腥味还未散开,黎殊臣将匕首随意的在床单上抹了抹,擦干血迹后起身将齐欢打横抱起,足尖点地,跃上屋顶。
夜风吹开了齐欢眼睛上的丝帕,撞入眼帘的除了皎皎月光,还有黎殊臣刀削般的下颚线。
她双手环在黎殊臣脖子上,侧脸贴着他胸膛,只觉得无比的安心。
目送着他们飞远,黑子狗眼瞪的溜圆,它该怎么回到地面?
直接跳的话,会不会把狗腿摔断?
正犹豫时,它突然看见了一个老熟人。
丁账房坡着腿,一瘸一拐的拐进陈宅,准备去听听墙角。
这次他可是付出了天大的代价,为了少掌柜能成功带走齐欢,他被黑子咬了好几口都不撒手,直到疼的他实在受不了了,才爬着去医馆。
他必须来听几声齐欢的惨叫才能解掉心头之恨。
陷入癫狂的丁账房没注意到头顶屋檐上,黑子瞄准他一跃,拿他当肉垫跳了下来。
丁账房来不及呜咽一声,就被膘肥体壮的黑子给砸晕了。
见他没叫喊,黑子收起獠牙,也不与他多做纠缠,蹬起矫健的四肢,飞快地消失在夜色里。
几日后,腊月二十八。
酒楼外,齐欢端着浆糊,指挥着黎殊臣张贴歇业告示。
再低一点,黎殊臣。你个子高看着正好,但对于我们普通人来说,仰着脖子好费劲。再往下一点......
对对,就是这里,贴吧!
齐欢聚精会神的盯着黎殊臣手中的告示,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突然肩膀被拍了拍。
回头望去,是一个穿着红黑色官差服的带刀捕快。
齐姑娘,打扰一下,在下乃是漠县府衙的严捕头。有些情况想向你了解下。
您说。齐欢转过身,笑吟吟道,我定知无不尽。
锦绣坊出了两档命案,齐姑娘可曾听说?严捕头边问边观察着她脸色。
略有耳闻。您也知道,我这酒楼整天迎来送往,凡事都能听一耳朵,听说是原来如意酒楼的少掌柜和账房先生同时出了事。...不知道严捕头有什么需要向我了解的?
他们出事前一晚曾在齐记辣条铺门前跟你抢过生意,是不是?
齐欢转瞬答道,是,这件事我印象很深。当日,他们卖的辣条质量有问题,在大家的指责下很早就收摊了。...不过这跟命案有何关系?
命案就发生在那一天。锦绣坊有人曾远远看见陈书背着一个姑娘从后门回了家,医馆也有人作证丁账房曾去看过咬伤。齐姑娘跟证人描述的陈书背上的姑娘身量差不多,而且你也养狗。这些齐姑娘怎么解释?
严捕头定定看着她,目光犀利,牢牢盯着她的每一丝表情变化。
第46章 内裤外穿的超人
严捕头,您看,这条街上跟我身材相仿的姑娘不在少数。况且,您刚刚说证人只是远远瞧见,您又怎么能确定他描述的一定准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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