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灵从没想过会从蔺澄起口中听到“分手”二字。
从两人在一起到今天,好事坏事都做过了,唯独没有说过分手。这两个字分量太重,一旦说出口就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
时灵愣愣地看着他,心中升起一阵难过,眼泪猝不及防地就掉下来,她慌里慌张地收拾,给自己套上衣服,眼泪便砸在手臂上,踉跄地下床,两条腿因为欢爱过后打着摆,眼泪又落在地板上。
蔺澄起强迫自己不去看她,她向来会撒娇卖惨,而他不能再让步了。
她是怎么走出门的呢?时灵已经不记得了。
只知道她回到宿舍之后便发了一场高烧,白天没课的室友带着她去医院吊水,拿药,体温降下来一点,到了晚上就又升上来,烧得喉咙干涩,声音嘶哑。
到最后,她已经说不出话来。
折腾了叁四天,原本计划好的生日聚会也不得不取消。
白若琦取下时灵头上的湿毛巾,拿手背试了试她温度,额头已经凉下来了。时灵艰难地睁开眼睛,张了张嘴,想说声谢谢,结果什么声音也没有。
白若琦知道她要干什么,连忙摆手:“省点力气,道谢的话以后再说。”
时灵眨了眨眼睛,聊以示意。
“对了,要不要我告诉你男朋友一声?”白若琦把毛巾扔进水盆,“他昨天还问……”
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白若琦突然想起来,蔺澄起末了说过,别告诉时灵。
不知道这两个人之间闹了什么矛盾,但是作为外人,白若琦及时闭嘴,识相地开始忙自己的事。
时灵翻了个身,耳畔想起那声“我们分手吧”,眼泪又不受控制地流下来。以前时灵不喜欢哭、不喜欢笑、也不喜欢和陌生人相处,和蔺澄起在一起之后,时灵心里总是莫名地有底气,渐渐地做出了一些改变。
而现在,那个带给他改变的人却放弃了她。
刚开始的时候,时灵确实不相信蔺澄起对她的感情能维持一辈子,但是现在她愿意搏一搏。明明她是想在生日那晚做好的,但是出了岔子,不仅什么也没做成,还将场面搞得越来越僵。
大病初愈,时灵身子比以往还要弱一些。十一月份天气转凉,她出门的时候穿了件藕粉色卫衣,又套了外套,裹得像只毛绒玩具。
生病的这几天,时灵什么也做不了,头脑清醒的时候就胡思乱想,想来想去,觉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毙,至少应该将误会解释清楚。
时灵找人打听了,蔺澄起最近下午没课的时候就在学校体育场打球,于是她拿了一瓶水,有些紧张地过去找他。
时灵到体育场的时候,一场球赛刚刚结束,栏杆围起来的篮球场地,周围聚集了很多人。有替补球员、有赶过来看比赛的、也有特地来看帅哥的。不得不承认,蔺澄起长得如此扎眼,几乎是瞬间,时灵就在人群中找到他。
深秋的天气,他只穿了短袖短裤,汗顺着发梢滴落,莫名性感。
蔺澄起下了场,坐在边上休息,这时从一旁走过来一个女孩。女孩面上羞涩,手里拿着矿泉水,怯怯地递过去。
不知是不是感应到什么,蔺澄起抬头望过来,穿过人群,对上时灵的视线。时灵也看过去,目光中有不可察觉的倔强和祈求。
她攥紧了手中的水。
这时蔺澄起却朝旁边那个女孩微微一笑:“谢谢。”
说着便接过纯净水,拧开喝了一口。时灵的眼眶酸涩,头也不回地跑出去。
蔺澄起一看,赶紧将手中的瓶子放下,跟队友说:“你帮我把水钱给人家。”
队友不明所以,点了两下头,看着蔺澄起冲出去。
时灵心里有气,步子越走越快,她气不过,拧开自己带来的水喝了一口,咽下去的同时,眼中又有雾气上涌。
“你来看一眼就走的?”蔺澄起身高腿长,在后面跟着她,慢悠悠地问。
怎么能有人说话这么欠揍?
时灵气过头,完全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根本不想理他。
“别跑了。”蔺澄起说,“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时灵的步子停下,回头看他。蔺澄起这才发现她眼眶红了一圈,脸也瘦了,虽然无数次告诉过自己必须给她点苦头吃吃,但是看到的时候还是控制不住心疼。
蔺澄起走到时灵面前,问:“今天来找我干什么?”
时灵将这句话自动翻译成“不是已经说过分手了吗?为什么还要死缠烂打。”
她吸了吸鼻子,手指收紧,掌心被掐出印子。
“来干什么的?”蔺澄起又问,“看一眼就走?舍不得我?还是后悔了?”
语气太生硬,时灵不知道怎么回答,几番之后:“来……”
“解释”二字怎么也说不出口,并且她觉得再多的解释也没意义了。时灵深呼吸几次,刚才走得太急再加上病没有好利索,她突然眼前一黑,身子不受控制地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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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的狐狸尾巴(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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