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梦圆不敢相信……
    她只知道李成学习好，却不知道具体是怎样得好。
    福利院里，不挨饿就不错了，活得像动物，没有教学资源，哪里培养得出学习人才？
    李扬完全不是个一心向学的学生模子。梁梦圆也理解。她们俩的那所高中，大多数学生考的是，二本叁本。
    省里有所声名赫赫的模子高中，专为高考而立，清规严律，十分有名。
    梁梦圆倒是听说，全省都在向那学校看齐，不然出不了成绩。
    她怎么敢想，连晚自习都能选择不读的学校，竟会有未来的名校学生？
    这样的震惊，如同一个不会游泳，身边全是不会游泳的人，一朝发现，她的身边，那个会游泳的人，居然是什么全国冠军一样。
    “清北？是清……华和北……大？”
    夏虫不可语冰。李成的班主任脑海里闪着这样的念头。
    “你叫什么？”
    “梁……梁梦圆。”
    “李成现在，没有一点儿上进的心思。具体原因，我就不多问了。你们两个，好自为之吧。”
    班主任一说完，抓起包就要走。
    梁梦圆慌了。她什么也不明白，瞎问了一句，惹得李成班主任生气了。
    尤其是最后那句话。李成的班主任，似乎要放弃李成了。
    梁梦圆自受嫌弃，不会觉得委屈。她不愿李成被拖累，被班主任厌弃。
    “王老师，王老师，”梁梦圆追着，求道：“您别生李成的气，行吗？”
    “他自己放弃自己。”
    “是我不好，我什么也不懂。以后不会了，他会努力上进的。”
    “你拿什么保证？”王老师停了停脚步。
    “我没资格保证，”梁梦圆难过道：“我不会再打扰他了。”
    “很多人恨我，”王老师道：“我不在乎学生恨我。现在恨我的，不用多少年后，都得感谢我。”
    梁梦圆一抽一抽地吸着鼻子，试图停下泪与鼻涕。
    还是有点儿可怜的。
    李成的班主任换了个语气，对梁梦圆道：“你模样小，年龄也不大吧？我和你说，他现在不努力，以后后悔了，你们……也未必能……你知道吧？”
    “嗯，知道……”梁梦圆抹了把鼻涕眼泪，问道：“老师，他该考什么学校？”
    “清北，就是清华、北大，是中国最好的大学。这下面，再有……”李成的班主任讲得很慢、很细，全为了梁梦圆听进脑袋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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