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操场里涌进来的人越来越多，向凯皱起眉头挥挥手，“都散了散了，回家做晚饭去。”
    有人不肯离开直接问道：“村长，这些东西怎么分？”
    “张先生说这些东西捐给大家，可衣服很少村民很多，你让我们散了等会分东西提前走了的人分不到就惨了。”
    向凯把目光看向张子豪，有些东西肯定是他留给女儿的，这可不好开口。
    张子豪指着其中的一辆牛车和背篓说：“除了那些东西，其他的都给你们分，至于分给谁村长自己看着办。”
    卫子夜屁颠屁颠的跑到牛车旁把东西扛过来，看着张晓燕问道：“姐，你住哪？我把东西给你搬进去，还有厨房在那？爸给你带了点粮食。”
    张子豪出声后人群里激动了，越来越多的村民往操场里涌，一听可以分东西不管家境好不好都赶过来。
    衣服裤子是有数量的，不能保证在场的人都分到。
    看着向凯沉默有人催促道：“村长，赶紧排队分啊！先到先得，你还墨迹啥，这大冷天在外吹冷风可冻了。”
    说话的是个身材微胖的女人，她穿着半旧的棉袄、棉裤就知道家里环境应该不错。
    在她周围的男女老少都穿着单薄的长袖，大家冷得直打哆嗦，有些人还把手放嘴里哈着气，有些抱着胳膊取暖。
    向凯冷眼看着这不要脸的妇人，她家有儿子在县里打工，一个月寄十五块回家，说不上富裕可也比其他人好。
    向凯眼神冰冷，说话的妇女有些结巴，“村……村长，你那么看着我干啥？我话没说错啊！”
    向凯冷声道：“你们是耳聋还是耳背？这些东西优先给贫困家庭或孤寡老人听不懂吗？”
    他指了指人群里的人质问道：“你…你…还有你，你看看你们身上穿的衣服，你在对比下大家，你们有什么脸留在这？”
    “大家都一个村知根知底，你们别给我哭穷，少给我存占便宜的心思，我不瞎，别想着浑水摸鱼。”
    被点名出来的几人脸色涨红尴尬的要死，张嘴想反驳又不知道说什么，因为向凯说的是事实。
    想占便宜的人不少，一听向凯这话悄悄走出人群，都知道没自家份还留这吹冷风干啥。
    操场的人一下少了大半，有些富裕家庭没离开，虽然分不了东西可没说不准看热闹。
    向凯大声说道：“等会我念到名字的都上台上来。”
    张晓燕站在宿舍门口看热闹，想看看这村孤寡老人有多少。
    向凯点了村里几个年轻力壮的男子把东西卸下搬上旗～台，每家每户有多少人，谁家穷他都知道，分配东西这事不需要名单。
    旗台上放几张长桌，王欣带几个村委会妇女把衣服放桌上，男女分开，大人小孩的也分开。
    看着儿子闷闷不乐的样子，张晓燕刮了刮他鼻子，“你是大哥哥，你的衣服穿不了就该送给弟弟妹妹，看你这表情你是不开心？”
    “我没不开心。”
    大宝解释道：“我是觉得他们好可怜，一件旧衣服都很满足，我衣柜里还有好多衣裳，等我下次在来这村我就带过来。”
    首先领衣服的是孤寡老人，其次是孩子，人群里也有张晓燕的学生领到衣裳。
    大家结伴向张晓燕跑来，“张老师谢谢你。”
    看着张子豪他们鞠躬致谢，“张爷爷，谢谢你给我们送衣裳，让我们在以后的冬天不在挨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