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之衡指尖暗了暗眉宇，这是好与不好的问题吗？
    感情的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妈，算我求你了，可以吗？”
    “你求我也没用。我不管，你必须和她离婚。让你带着那个丫头离开。儿子啊，那就不是一个好女人，你看她现在心偏到哪里去了，继续让她留在这个家里，指不定什么时候我不在，她就虐待我的可可了。”
    “妈，你想多了，殷音不会的……”
    “我不管，这婚你必须离。”
    最终，许之衡与许母商谈无果。
    许之衡回到房间，双手捂着脸，背脊耷拉着，整个人弥漫着一种颓废的气息，无力又绝望。
    他缓缓地抬起头，想起殷音说过的话。
    他们真的太偏心可可了吗？
    可可真的针对了欢欢，把欢欢推下楼吗？
    许之衡眼底满是迷茫之色，一边是与殷音的感情在说服他，殷音不会欺骗他，一边是这几年与许可可这个女儿相处产生的感情，许之衡只觉得仿佛有一条绳子，将他绑住，一头在殷音和欢欢那边，一头在母亲和可可那边，两边左右拉锯，让他左右为难也痛不欲生。
    在学校上课的许可可有些心不在焉，这几天，她能感觉到爸爸再观察她，她总觉得爸爸似乎在怀疑她，让她有些害怕。
    她害怕爸爸会站在殷音和许欢欢边。
    她害怕自己做过的事情会被爸爸发现，她害怕自己和爸爸几年的父女感情比不过殷音和爸爸十几年的夫妻之情。
    所以，必须尽快想办法让他们离婚。
    许可可眼睛转动着，半晌后垂眸，心里已经有了计划。
    下午，许可可放学回家的时候，只有许母在。
    这个点，哥哥许楚闻还没有放学，至于爸爸许之衡，不是在工作还没回家，就是去医院。
    许母在厨房忙碌着，边骂骂咧咧，说是都怪殷音和许欢欢，害得现在家不成家。
    “可可回来啦，奶奶给你切了水果，有你最喜欢吃的哈密瓜，快来吃。”看到许可可回来，许母唇角露出笑容，将摆满了水果的果盘拿过来。
    “第一口要给奶奶吃。”说着，许可可拿起牙签，叉了一块哈密瓜递到许母嘴边。
    许母张嘴就咬住，眼底的笑意更甚：“我家可可就是乖巧。”
    “可可对奶奶好是应该的，可可最爱奶奶了。”
    “好好，真是奶奶的好孩子。”
    许可可又喂给许母一块哈密瓜，只是不知道想到什么，情绪却肉眼可见地低落下来。
    “可可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在学校被人欺负了，告诉奶奶，奶奶上学校告老师去。”许母的脸沉了下来，对于她来说，许可可就是她的宝贝疙瘩，就算是孙子许楚闻也不是欺负，更何况是外人。
    许可可却红着眼眶要摇着头，牙齿咬着唇瓣，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吸了吸鼻子，一副坚强着不落泪的模样。
    许母看着快心疼死了。
    “你这孩子，快说啊，别吓奶奶。”
    许可可眼中的泪水终于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