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赵 作者:迦叶波

    第二百二十九章 霸者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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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清河之战打了快八万字了！自我感觉节奏有些慢。争取十万字打完！求票、求收藏！！

    以往的‘曲目’又一次的开始‘重演’了！崔恒雪把崔氏另一处庄园运送军资而来的庄客、脚夫等打发回去之后，她自己反而带着老仆人‘胡伯’留在了营中。她甚至还‘理由充分’的向老仆人‘胡伯’自圆其说的解释（当然也有说给在场的徐世业听的意思）：来时就是跟随扬大人等一同起程的。两军交锋、路途不净，暂留几日后再动身回返不迟……。

    道理是这个道理。现在清河城向外延展几十里的方圆之内，双方的探马和斥候出没无常、往来频繁，小心点儿无大错。可是，怪就怪在这番话本应该是由徐世业来说，却不应该是由身为客人的崔恒雪主仆说出。

    因之前有些错怪了崔恒雪（埋怨她可能会‘好心办坏事）而怀有着些许歉疚之心的徐世业不忍心过分的拒绝，也就只好含笑在嘴上附和着‘崔公子心思细致、那就暂留几日、待移营兵抵清河城下之时再回返也好’，心里却显得有些‘幸灾乐祸’的暗想：

    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不好好的呆在暖香袭人的闺房之中，却巴巴的跑来这汗臭熏天的军营之中受罪？何况你崔恒雪还是从落生那一刻起就受到了百般呵护、万般宠溺的‘天之骄女’崔氏掌珠，你那里吃到过半分的苦啊！我就不相信你能够忍受得住、呆得下去？

    一再的受惠于崔恒雪，使得徐世业现在既不忍心违逆她的心意，更不好意思揭破她已经半隐半露的女扮男装身份。这，也许就是‘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吧？

    ……。

    因之前出现了不小的战损，徐世业也紧急的对全军进行了一番的整编、调整。待两天多的紧急整编完毕，崔世豪也派人送来了‘已经把张升等带入清河城中’的消息。同时，崔世豪也让来人代为转告徐世业：城内送出来准确的消息，他会第一时间再派人前来通报。

    表面上，多出来一道通过崔世豪重新派人转达的程序仿佛像是显得有些画蛇添足。事实上，这样做则才能够尽量的保证消息传递不出现纰漏。崔氏的仆人往来于庄园和城内府邸之间，乃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便于遮掩他人的耳目。但如果出城的崔氏仆人奔往徐世业所部的营盘，则就难说完全能够逃过城内所派出来细作的窥视。

    为了进一步的吸引城内的曹旦和苏定方等的视线、扰乱他们的注意力，接到张升等已经入城消息的徐世业，随后也就率军移营推进到仅相距清河城十里左右的区域安营扎寨。

    就如牛顿由苹果成熟后从树上自然落下发现了‘万有引力定律’一样，世上很多的事都是善思者因受到了某种启迪而触类旁通的偶然思及。有一个用来对付曹旦、苏定方的战术，徐世业几日以来因一直就未曾净下心来而没能想到。

    如今移营结束以后，徐世业独坐在军帐之中考虑起下一步需要再如何的扰乱清河城内的曹旦、苏定方等视听之时，不免就在灵光一现间想到：苏定方能够偷袭我，难道我就不能反其道而行之的偷袭他一把？如果再实施‘明偷暗伏’，岂不就……？好、好，此计大妙！

    仿佛心绪豁然开朗的徐世业，灵感陡现间不觉在心里暗呼‘妙计’，就连忙传呼帐外的侍从前去招请杨善会、杨元弘、以及军中的诸将佐前来中军大帐议事……。

    包括杨元弘、杨善会在内的众人到来以后，徐世业马上就开门见山的向杨元弘和杨善会客气的说到：“弘德把二位扬大人及众位请来，乃是偶思一计，想先向二位扬大人确认一下是否可行。不知二位扬大人谁人对高**泊的地理、地貌熟知？可否以教弘德？”

    “将军是想……？”杨元弘和杨善会听徐世业说完下意识的相互对视了一眼，瞬间就仿佛有所领悟的杨善会不觉脱口问到。

    得到了徐世业含笑点了点头的默认之后，杨善会也脸上露出了喜色的接着说到：“其实，以往群贼啸聚的高**泊因仅相距清河不足六十里、永济渠相隔的相距平原也仅有两百余里，故本官与吾兄（杨元弘）均十分的捻熟。然若由此前往，则还是本官相较吾兄多知晓一些。方圆百多里的高**泊，实际上乃是漳水所汇的一片葭苇阻奥、芦苇丛生的水洼地带。故而可以藏兵、屯军，以往群贼多有啸聚于此……。”

    “然在此隆冬之季，丛生之芦苇岂不枝干叶枯、极易引燃？”听到此的徐世业，显得有些兴奋的脱口问到。

    “将军说得正是！”听到这句问话已经基本上明白了徐世业大概意思的杨善会和杨元弘，几乎是同时脱口答道。

    “好、好，此事大佳！”不觉连连称‘好’的徐世业，显得十分兴奋的接着说到：

    “因敬仁大人需留此相助取城，此事就拜托扬大人及贵属了！既然彼等能够对我军实施偷袭，我军亦不妨效仿之。以弘德思之，扬大人近日就当率所属秘密的潜往高**泊。既然此季枯苇极易引燃，扬大人到达高**泊后，即以火攻之法予以功之。

    然因我等尚不知高**泊彼等屯有多少部曲，故扬大人率所属不易冒险攻入。然扬大人在引燃冲天大火之际，亦应遍旌旗、多奏鼓角予以造势，借以彰显声势之巨大。

    而后，扬大人就应率部及时的撤离，并选清河前往高**泊之必经之路设伏。如果清河之敌回援高**泊，扬大人就起伏兵痛歼之；如果清河之敌未曾理会，那我等也就当是借此来一泄被彼等偷袭之愤吧！呵、呵！”

    “北行则地势渐高，如果方圆百多里之高**泊燃起冲天大火，仅距不足六十里的清河城当会遥遥的观望到。彼等即使是不派大队加以增援，因担心后路被断，彼等也会派轻骑前往查探。故而，将军此计大妙！吾兄亦必定会大有斩获。”对清河周边的地理、地貌情况十分熟悉的杨善会，并没有向徐世业一样的吃不准最终的结果，而是言之确凿、十分肯定的说到。

    “如此则更好！也让海兄口中的‘小崽子’尝尝老巢被焚的滋味。呵、呵！”徐世业不禁打趣儿似的笑道。

    “那本官是否即刻就行率部动身？”现在对徐世业的委托已经没有任何迟疑就能够完全听从的杨元弘，反而是显得十分心急的追问道。

    “扬大人莫急、扬大人莫急！稍待扬大人尚需同敬仁先生商议、确定选择那条路前往才会快捷隐秘，且扬大人亦需先期多准备一些的鼓角、旌旗。来日，弘德将委雄统领率陌刀营、盛统领率战车营前往清河城下讨战，弘德与敬仁大人那时亦会率步、骑军随后接应。借此机，扬大人再率部从后营出营潜往高**泊不迟。我等只有准备充分，方能够确保万无一失呀！”徐世业不慌不忙的向杨元弘解释到。

    “呵、呵！本官是有些着急了！据实说来，本官也是心急一泄数年来*经常被彼等肆虐、骚扰之愤也……。”杨元弘稍显有些尴尬的讪笑了两声解释到。

    也许，杨元弘（亦包括杨善会）此刻在内心里有一种潜在的渴望他自己尚不知道？此时的‘二杨’，其实隐隐之中尚怀有着一种急于表现出个人能力之心。但这种渴望，暂时也只是他们内心里希冀创造辉煌、建立功业的潜意识在作祟，就是他们自己一时也难以有所领会得到。

    身在局中人自迷，徐世业他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

    当一切军务商议完毕、诸人相继告辞离开后，帐帘儿一挑十分轻盈的就‘飘’进来了那位‘黑不提、白不提离开’、女扮男装、身后跟着目无表情得像一尊‘木乃伊’一样的老仆人‘胡伯’的崔大小姐恒雪……。

    “恒雪近日有一件事是越思虑、越感到迷惑不解？弘德将军你现在这算是那路人马呀？说是相助朝廷吧？弘德将军你还率军攻下了朝廷的郡城汲郡、魏郡、武安。说是造反吧？弘德将军你又把窃据长平的司马长安、李士才等驱逐出了长平，安定了一方；且还剿灭了悍贼李文相、助扬大人等重夺清河。恒雪真是越想越不明白、越想越糊涂……。”

    因逐渐的熟悉而摒弃了诸多繁臃礼节的崔恒雪，‘飘’入帐中后边自寻座位落座、边轻言细语的大抒己见。话里话外，还真就像徐世业所怨怼的那样：对他徐世业的以往行径了如指掌。

    帮谁？我谁也不帮，我就是要抢地盘、扩实力。谁挡我路我就灭谁！心里怄气似的嘀咕着，徐世业也确实不得不承认此刻一下子就让崔恒雪在轻言细语中给说中了自己的要害之处：自己这是在干嘛？这就是在满足自身的一己之愿。说得更确切些，就是不分良莠的对任何人都是‘顺者昌、逆者亡’。这也太霸道了吧？

    徐世业反而让自己的扪心自问给惊得‘激灵灵’打个冷战，仿佛感觉自身一直以来的所思所想同样也是十分的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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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二十九章 霸者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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