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
此刻,听雨阁三楼里已经差不多坐满了客人,而孙平步三人言谈甚欢,尤其是梁玉成,心下里对孙平步一时佩服的五体投地,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梁玉成自认自个十年寒窗苦读,加上自幼聪慧,遍览群书,博古通今。才学上已是非常自负的了。
但是对上孙平步,无论是天文地理,还是诗词歌赋,甚至是琴棋书画,人家也能说得头头是道,入木三分。
有些学问自己甚至闻所未闻,但又觉得理念新颖,就该如此一般。这让自认才学不凡的梁玉成很是感慨,天外有天,人上有人!
他心中更是起了结交知心,如此人物,将来前途恐不可限量啊!
因此,言谈间更是隐晦地应和着孙平步,又是添酒,又是夸赞。一番表现倒是流畅自如,不显一丝一毫的做作。
“嘿嘿,美酒来了!”
张靖眼尖,一眼就发现了被孙平步差去的小二出现在了楼梯口,兴奋地叫了一声,这让见到他一副猴急样子的孙平步,暗想,
‘这小子不会是一直在盯着楼梯口看吧?’
“什么美酒?能让我们横行仪阳县的张三公子如此失态,黄某倒要见识一下!”
不待张靖去拿酒,跟在小二后面就传来一声暗含讥讽的声音,
随后,一个阔鼻小眼,四方大脸的书生跟着小二走上了三楼,跟在他身后陆续走上来四五人。
这上来的四五人中,其中两人颇是引人注目,一位面白如玉,剑眉入鬓,目如朗星,一身白袍的年轻书生,本该是文弱书生的他,身上愣是透露出一股子阳刚气息来,让人一见难忘。
至于另一位,同样的面目俊朗,一身淡紫色的书生袍套在身上,倒是也给人一种丰神俊朗的感觉,只是那细长的双眼,给人一种阴鸷森然的感觉,破坏了整体的气质。
而且,张靖一口叫叫破了几人的身份,“黄杰,李继,韩世勋是你们三个!”
张靖见到三人后兴奋的俊脸瞬间一紧,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喊出了三人的名字。
“三公子,看你表情似乎是很高兴见到我们啊,哈哈……”
当先走上三楼的黄杰一身白袍,四四方方的大脸上绿豆般的小眼儿几乎笑没了,加上那发黑的肌肤颜色,愣是将很衬气质的书生袍给穿了个不伦不类。
黄杰在那里肆无忌禅的张狂大笑,已经破坏了三楼里本来不错的气氛,但却没有人敢站出来斥责他,这让深明世事的孙平步心下明白,这个黄杰的身份怕是不简单。
“是啊,我简直太高兴了,不论走到那里都能看到你这只野猴子下作的表演!”张靖毫不客气地讥讽反击,眼睛里也充斥着不屑。
“你!张靖,看来上次收拾你还不够啊”!
听见张靖满是不屑的讥讽,黄杰脸色瞬间就是一黑,他为人好色荒唐,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所以身材颇是瘦弱,而且体毛甚密,若果脱了衣服,就如同一只还没有进化完成的猴子一般,因此他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说他是猴子了,偏偏张靖这小子,总是喜欢那他最忌讳的事情来嘲笑他。
黄杰虽然恨得咬牙切齿,却是不敢真的把张靖怎么样,自己的老爹虽然在县衙混的相当不错,而且还是县令面前的红人,但是这张靖的家世也不必自己差,甚至超过自己不少,他对张靖可以得理不饶人,但是绝对没胆子无理取闹。
“算了,允才,我们今天是来参加斗联大会的,不是来和他斗嘴了,有什么本事咱们斗联大会上见真章吧!”
双眼细长,面目俊俏却透着阴鸷的李继,见自个好友落了下风,便上前一步劝解起来。
说是劝解,倒不如说是另一种形式的挑衅,说到斗联大会时李继看向张靖的眼神里带着浓浓的不屑和鄙视。
“李继,别以为你身上挂着个仪阳县六大才子的名头就有多么的了不起,今天本少爷一定要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张靖虽然嘴上说的厉害,心里面却是没什么底气,不然凭借着他那二世祖般冲动嚣张的脾性,看到李继如此不屑的眼神儿,在就大叫着要和他开斗了。
奈何张靖对自己的斤两太清楚了,再说,李继那仪阳县六大才子的名头可也不是白给的,张靖也是有心无力啊!
想到这里,张靖突然双目一亮,转头看了一眼不动声色坐在身边的孙平步,眼珠子提溜一转。
张靖不怀好意地笑了笑,“今天一定会让他们大吃一惊的!”
“这家伙就是对白紫菡强下聘礼的李继吗?”
孙平步默默地喝着酒,看着正在依次入座的黄杰既然,李继那隐藏在俊朗面目中的阴鸷给孙平步一种非常不舒服的感觉,想起李继对小洛神白紫菡的不择手段,
他心下暗道:“这个人,只看表象和气质就知道是个气量不咋地的人,最好别惹到我,不然一定要一棍子闷到底,直到打的他不能也不敢反抗为止!”
“来来来!孙大哥,梁大哥,美酒来了,咱们来好好的品一品这绝世佳酿,莫被那些蝇营狗苟之辈扰了兴致!”
张靖收起了脸红脖子粗的愤怒表情,接过小二递过来的食盒,取出一瓶酒,招呼着两人饮酒,那制作的精美绝伦的瓷质酒瓶刚被拔开酒塞,一股浓郁,醇厚又带着些特殊芳香的酒香便瞬间弥漫到了整个听雨阁三层。
“唔!好香的酒啊……”
“这是什么酒?怎地如此醇香?”
“这酒香……莫非是,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诗仙酒’不成?”
一时间这个听雨阁三层都被这酒香给吸引了,一时间议论纷纷,并且全部看向了孙平步三人所在的这一桌。
“那位兄台说的不错,此酒正是前些时日传遍仪阳县的诗仙酒,可惜啊,某些品位低下的烂人,岂能懂得真正的好酒?”
张靖就是个人来疯,见得如此多的人看向了自己这桌,立马忘乎所以地咋呼起来,哪里还有先前可以伪装出的小大人摸样?
已经落座的黄杰闻听张靖之言,不用想也知道他在讥讽自己先前上楼时说过的话,一时间气的浑身发抖,本就已经很黑的脸,此刻更是黑的如同锅底一般,
黄杰的脸色还是让人看了出来,恨恨地一拍桌子,就要站起来找张靖的麻烦,却被那个满身英气的书生给拉住了。
而此时,孙平步低声询问张靖那个英气书生是谁,“他啊,韩世勋,仪阳县六大才子之一,他老爹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官,和李继,黄杰这两个咸蛋合称什么狗屁的三杰,大家暗地里称呼他们三个伪君子,一个比一个让人讨厌!”
孙平步对张靖的评价不置可否,他只是觉得这个浑身英气的书生不简单,觉得这个人给自己一种轻微的威胁感觉,所以特意询问一下关于这人的底细。
黄杰却没这么大气量,只见他一拍桌子,站起来说道:“古人云,帝王饮酒一百杯,斗得诗词三百篇,有酒岂可无诗?像某些肚子里没有几两墨的蠢货,不免糟蹋了好酒”。
说道这里,黄杰一脸鄙夷地看了张靖一眼,扭头对李继说道:“元季兄!今日美景良辰,不如作首小诗来给大家助兴吧!也让那些草包见识一下咱们三杰真正的实力,不是靠磨嘴皮子赚来的”。
李继闻言微微一笑,知道这是黄杰想要给张靖点儿颜色看看,黄杰,韩世勋和李继三人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哥们,加上三家的大人也是一个派系的,那关系就更没得说了,因此他倒也配合。
放下酒杯,甩了下衣袖,李继自认为潇洒无比地站了起来,他向黄杰一拱手满脸谦逊地说道:“既然黄兄有如此雅兴,那就只有恭敬不从命了!”
说罢,李继绕着桌子悠闲地转了半圈,这才抬头有意无意地望着张靖这桌说道:
“既然説酒,那李继就以酒题诗吧,诸位请听”。
说着他咳了一声摇头吟道:“昙花一现心花开,有人醉酒赏花来,满肚情话欲倾诉,却把酒肉花上排,明月不忍藏云去,独有昙花空悲哀。”
“好诗啊!李兄果然高才!”
李继刚刚吟罢,黄杰便拍着桌子站了起来,看得周围的才子微微皱眉。
在场的才子们肯定都是肚子里有货的,或者是对自己的文才很有自信的人,李继刚才说了是咏酒,此刻做出的诗词却是赏花的,而且还是以诗骂人,不免落了下乘。
而且,如果带个酒字那就叫咏酒诗的话,那大街上那些买酒的小二都能随口吟几首打油诗了,所以,虽然黄杰拍桌子又拍手的赞叹不已,周围的才子们却是暗自嗤之以鼻,默不作声。
这让一个人唱独角戏的黄杰尴尬地停下了滑稽的表演,再次黑着脸做了回去,李继的脸色也不好看,他没有想到大厅里这么多才子竟没有一个人给他面子,喝声彩的,自己怎么说也是仪阳县六大才子之一啊!
他嘴角微翘,他转身走到了孙平步所在的那一桌前,脸上勉强拉起一丝笑容,开声说道:“几位既有如此好酒为乐,何不作首咏酒诗来助兴?不然岂不是糟蹋此等美酒?”
71 三杰,三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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