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去夺回来他们吗?
狐之助想问出这句话,但是看着白鸟绘里平静无波近乎死寂的神情,还是没有问出这句话。
毕竟作为为时政服务的老人,它也是见过刚开始这位大人的模样的,差一点就死掉的孽缘,真的可以化解吗?
或者说,在那些付丧神均和本灵有关系的情况下,白鸟大人真的会相信他们完全被控制了吗?
连它都觉得那里面未尝没有那些付丧神自主做出的决定,他们选择为之前的主人冷淡对待后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虽然说付丧神称作神明,但某种意义上,真正的他们其实更近似于妖物,或许他们并没有以美丽的皮相蛊惑人类,获得他们需要的东西的愿望。但他们天然的性情也不会让他们可以克制住收取人类自主的献祭生命,以及更加任性妄为。
这也是为什么时政在获得本灵肯定后,对他们降下的分灵做了性格的调整,使得他们更加适合陪同审神者作战。
但是的确没有想到啊,白鸟大人的本丸里竟然全是那些存在,从而差点导致了时政的失败,以及造出了眼前这个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的白鸟大人,但是所有人付出的代价也足够惨重了。
唉,想着想着,狐之助自己都心累。
“按髭切的意思,他们也许会陆续出现在我面前,我大概不需要去找他们的,”说完这话,白鸟绘里垂下眼睫,遮住她那双极其透彻似海水般的蓝瞳,“所以等着他们出现就好了。”
“好的,我会带大人的意思给其他人的。”
狐之助了然,就准备离开,感觉现在时空对它的排斥力越来越大了,也不知道是不会是历史快要全部修复完成了,要是那样,大家都可以安心了呢。
它叼着白鸟绘里给它提前预备着的油豆腐,心里喜滋滋地离开了,尽管还有很多问题没有解决,但是有油豆腐的时光总是值得狐开心的。
“......”
等到油豆腐,啊,不是,是狐之助走了后,白鸟绘里才倒在沙发上,看着抱枕隐秘处印上的刀纹发呆,从12岁到20岁,她的人生就和付丧神密切相连,她的性格人格塑造都可以说是受到了这段时间的莫大影响。
若说她不想见到回归本灵的他们,那肯定不可能的。
但是要继续和第一批本丸付丧神纠缠不休,她也是不愿意的,尤其是髭切那种态度,简直像是盯着猎物一般,让她很不高兴。
她只想作为人类度过一生,一想到有可能在神域里永远活下去,看不到尽头的空白,就觉得十分可怕。
所以等见到他们后还是劝他们回神域好了,不管他们认为和自己有着怎样的故事,最起码现在的自己是绝对不愿意和他们一起走的。
想明白这点,白鸟绘里才再度心绪平静下来,开始琢磨她这次在处理社长异能时灵力发挥的作用。
上次是因为灵力止不住地泄漏,才会直接以混杂着神明之力的灵力抹消掉Q的异能,但是这次单凭灵力却让她遭到反噬,就像自己被其他不纯的灵力攻击一样,所以到最后她是通过结阴阳术,通过阵法的力量缓慢消磨异能。
途中她还调整了几次施术的力量,才找到那条平衡线,看这情况,大概再有个几天,阵法就能把那个异能抹消掉,但是原理是什么呢?
每个审神者的灵力都是有不同
的,有的暴烈似火,有的温和若风,因此受到审神者力量的影响,每个本丸的付丧神性格在微小处都会有所不同。
而白鸟绘里的灵力更像水,润物无声,包容力极佳,这也是她当初作为大战结束的关键人物,能够成功的原因之一。
如果把异能当做更加独特只能以特定形式表现出来的术法,也未尝不可,毕竟她记得国木田前辈提过,施展异能时要想着去用它,将精神灌入其中才可以,的确很像是审神者在动用各种阴阳术时的感觉,只是不用掐诀。
想到这里,白鸟绘里看了一眼被太宰治系上绷带蝴蝶结的右手,这次反噬虽然有,但也不是很严重,所以通过灵力蕴养,最多几天就会好了。
她安静地在家里呆了几天,直到冰箱里的食材用完,才出门采购。路上还和中岛敦和那个通过入社测试的泉镜花打了招呼。
穿着和服的小姑娘看着这个经常给她和中岛敦投喂小零食的前辈,认真乖巧地和白鸟绘里问好,让她笑了笑,才问了匆匆忙忙赶路的他们,“中岛君和镜花酱在进行调查工作吗?”
泉镜花摇头,“不是的。”
随即中岛敦进行补充,眼里有些焦急,“是这样的,白鸟前辈,之前社长醒来后,我们发现遭受异能攻击的另一人是港黑首领,同时两方都有人员遭到不明人物的攻击,所以两方决定暂时联手查找幕后黑手,指定由太宰前辈来进行商谈。”
“但是在今天,太宰桑收到什么信息后就出去了,所以我们出来找他。”
说到这里,中岛敦眼里含着希望地看向白鸟绘里,“前辈,你见到太宰桑了吗?”
“并没有,”白鸟绘里一路上就只遇见了中岛敦和泉镜花这两个熟人,“我也只看见过你们。”
“这就奇怪了,一路问过来,太宰桑是往这边走的。”
中岛敦沉思,“看来要往别的地方找找看了。”
“嗯。那你们继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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