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栗因为这事儿，一晚上没休息好，第二天起床，眼睛底下都泛青了。
    她有气无力地冲着刚起床的陆惑打了个招呼，又因为那事儿，都没敢正眼瞧他。
    暴君倒是神清气爽，在得知小圣父与系统的对话后，他就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的主宰，他是唯一的觉醒者，如果不是他这个人格，小圣父算个屁，只不过是创作者笔下的一个可怜虫罢了。
    这个世界，他是觉醒者，小人鱼是外来世界的，这么一想，他竟有了一种惺惺相惜。
    他们两个是异于这个世界任何人的，而且只有他们。
    “小唐唐早上好啊。”
    他这声小唐唐叫的，唐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小心翼翼地瞅了眼对方，却见对方大大大方方地给她露了个笑容。
    笑容十分灿烂，就是莫名地让人觉得有点傻气。
    嗯……
    唐栗沉吟了一下，今儿个小圣父起床的方式，有些不对劲啊。
    莫非是病情有所好转？
    “你的病……是不是出现好转了啊？”
    大清早被人问病，暴君的好心情瞬间跌倒了谷底。
    他很想说你才有病，可最终，他忍住了。
    “昂，是好了点。”
    唐栗松了口气，“那就好。”
    暴君见她难得起了个大早，挑了挑眉，“小唐唐这么早，是要出去吗？”
    唐栗作为一个宅女，能不出门就不出门，这一大清早地全副武装，摆明是要出去，还不带上他。
    这让暴君非常不高兴。
    这女人怎么回事，想要抛弃他？
    “是有点事情，我要出门一趟，对了，你想吃点什么不？我给你带点回来。”
    唐栗难得隐瞒，从前的她都是有什么说什么，暴君一听就知道不对劲，立刻眯起了眼。
    他见小人鱼眼神闪烁，心头顿时浮起了一个不祥地预感。
    这个样子，怎么像是背着他要去见野男人啊。
    暴君完全忘了，自己从前还想给她介绍几个野男人，好气一气小圣父，而如今，他像个跳脚的丈夫，眼神冒火，“告诉我，你究竟要去哪里？”
    也就小人鱼心虚，没怎么注意他，否则就暴君这个回应，一看就不对劲。
    “就是出去买点早餐，很快就回来的。”她心虚，是因为她昨儿查到原主霸凌的其中一位同学，现在开了早餐铺，她想了想，便决定慢慢接近，比如先去买早餐。
    可在暴君眼中，小人鱼就是心虚。
    暴君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就是炸毛，“不行，我跟你一起去。”
    唐栗刚露出为难的表情，暴君就气急败坏道：“不许不同意！”
    唐栗：……
    “行吧，那你换衣服。”
    暴君还穿着睡衣，他是男子，按说换个衣服出门很快，又不需要化妆，然而唐栗在客厅等了又等，眼看半小时都过去了，就算是化妆也该画好了啊，结果愣是没见他出来。
    唐栗都想一走了之了，最后实在不想等了，就推开了他的卧室门。
    门一开，唐栗看着屋内的情形，当时就无言了。
    “你这是在干嘛？”
    床上堆了一堆衣服，海色还都差不多，他想干嘛？
    暴君臭着一张脸，“换衣服啊。”
    唐栗，“你都换了半小时了，还没换好？”说完，她指着床上的那堆衣服，问他，“这些衣服怎么回事？”
    暴君，“丑了，不喜欢了。”
    唐栗：……
    “大兄弟，我们就出去买点早餐，不是去巴黎时装展，随便换一件就行了啊。”
    暴君却不爽了，从前的小人鱼对他多有耐心，不管他多闹腾，她总是笑眯眯地忍下了他的所有。
    暴君忽略了一点，从前的他，也不会像今天这般耍小性子。
    “不行，既然要出门，总得收拾一下，何况你可是女明星，我不能给你丢脸。”
    唐栗嘴角微微一抽，竟是无言以对。
    最后，暴君终于勉强换上了他满意的衣服，那是一套西装，还佩戴了相应的领带，甚至是胸针。
    唐栗看不懂这个操作了，她自己穿的休闲又随意，往他旁边一站，就跟个小助理似的，这厮想干嘛？！
    不够眼看要错过早餐时间，她只能隐忍不发。
    凌霸的同学将早餐铺开在了城中村，离这边富人区足有半个小时的路程，唐栗驱车前往后，暴君就更看不懂了。
    小人鱼没事跑那么远就为了吃一个早餐，她究竟想干嘛？
    唐栗全副武装，衣服帽子到口罩，一丝肌肤都没有露出来，这样子，与四周格格不入。
    当然了，暴君也是，他西装革履，如同一位成功人士，与这个地方也是格外不搭。
    两人出现在这里时，立刻引起了不少注意。
    暴君脸色不怎么好，似是嫌弃这里，“小唐唐，你最好有合理地解释，告诉我为什么要来这里吃早饭？”
    唐栗一直观察着周围的人，完全没将心思放在他身上，“我听人说这里的早餐很好吃，就打算来试试，你也知道的，我这人就好一口吃的。”
    这种鬼话，暴君怎么可能相信。
    唐栗拿出手机，按照调查的结果最后来到了一间早餐铺。
    城中村的早餐铺不似那些高级餐厅，桌子上还裹着一层洗刷不干净地油，看着就让人皱眉。
    暴君一看这鬼地方，连进去的冲动都没了，他就站在门口，眼睛直勾勾地看向小人鱼，这一看，他发现小人鱼竟一眼不眨地盯着早餐铺里面的一个女孩子。
    女孩子很年轻，脸上还透着几分青春洋溢，笑容也格外灿烂，虽说模样一般，但胜在那副活力。
    忽然间，暴君想到了一件事。
    系统与他说过，小人鱼可以自由选择性别，这个时候的她可以是女性，但等到成熟期的人鱼，她也能改变自己的性别。
    移情别恋这件事，让暴君觉得自己头顶发绿。
    “小唐唐，我再问你一次，你来这里，真的只是为了早餐，而不是瞧上早餐铺的老板娘。”
    猝不及防被人揭穿，唐栗眼神闪烁，更心虚了。
    校园凌霸什么的，说出去多丢人啊，她都不想承认，明明都是原主的锅啊！
    “就是为了早餐！”
    唐栗心一横，索性来了个死不承认。
    只要她不承认，小圣父就不会知道她‘从前’有多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