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足浴中心。
    在一座临街的小楼上。
    楼层不高，只有六层，看起来很不起眼。
    在老太太指点下，杨牧确认了位置之后，大步走进足浴中心，这才发现内有乾坤。
    里面装饰的很是豪华，妹子也非常性感，粉色的灯光背景下，几名衣着暴露的女郎正在帮人捏脚按摩，举手投足之间充满了魅惑。
    “这位先生，请问需要什么服务？”一名妖娆女郎上前招呼，是这边的领班。
    “来到这里难道还能单纯捏脚？”杨牧反问，虽然这里他是第一次来，对这里面的门道却门清，轻易就唬住了对方。
    选了一个包间，杨牧坐在按摩椅上，领班带了一排姑娘走了进来，搔首弄姿的任其挑选。
    杨牧扫了一眼，就耷拉下眼皮，不耐烦的挥挥手道：“别拿这些货色糊弄人，听哥们说起你们这边来了几个新鲜小妞才来的，赶紧的叫出来。”
    “这已经是我们店里最好的一批了。”领班苦笑，见杨牧一脸不耐烦，一言不合就要走的样子，咬咬牙道：“要不我再去看看…”
    片刻后，领班又领进来几个。
    这几个明显胜上一筹，倒不是说相貌比之前的漂亮，主要是看起来清纯一些。
    “这几个还凑合！”杨牧点点头，在领班松一口气的时候，遗憾的摇摇头道：“可惜已经没有野性了。”
    “有些地方有一些野性未驯，可以自己驯服调/教，不知道你们这边有没有？”杨牧开口试探。
    “大哥，您真是开玩笑，咱们是正规经营，讲究你情我愿，哪有什么你说的那种…”
    领班脸色有些不好看了，看出杨牧不是诚心捧场，脸色冷了下来道：“这已经是我们最好的一批了，如果你还是看不中我也没办法了。”
    眼见试探不出什么，杨牧正要采取下一步动作。
    这时，包间门猛然被撞开，旋即三名身穿制服的警察闯入，一人站在门口录视频，另外两人大步走了进来，“警察，扫黄，统统抱头蹲下。”
    领班神色一慌，旋即就恢复如常，分辨道：“警官，你们这是干什么，我们这是正经的足浴，别的什么都没干。”
    “你当我第一天上班？别鬼扯了，老老实实的跟我回警局。”一名警员翻翻眼皮，没好气说了一句，眼见杨牧一动不动，手指朝着他一指，道：“还有你！”
    “警官，我是来救人的。”
    杨牧施施然站起来，迎着两人怀疑的目光，道：“我是看到有人从楼上扔钱，上面写着求救信息，这才进来救人的。”
    “还是见义勇为呢，也跟我回警局。”这人撇撇嘴，不容分说的把他扭送出去，根本不相信他的鬼话。
    这些年扫黄，他遇到过许多奇葩理由。
    什么两人一见钟情共度春宵，事后发现不喜欢，迅速分手留下几百块钱赔偿的。
    什么看对方像自己失散多年的童年玩伴，对方屁股上有胎记，就想验证一下，刚脱了裤子警察就冲进来的。
    诸如此类太多太多，杨牧这种理由根本不新鲜。
    这年头好人难做，救人却总是被误会。
    杨牧揉揉鼻子，随着两人走出房间，却看到外面走廊里热闹一团，不少人被揪了出来，其中大多数人衣衫不整，一个个霜打的茄子一样，许多女人更是用手遮住脸。
    不过，这却不影响杨牧观看，他贪婪的左顾右盼，嘴里啧啧称赞，“这个身材不错…哇，好壮观，起码有d。”
    一群慌乱遮掩的人中，杨牧一个人大摇大摆，想要不吸引人都难，不少警员看了过来，其中也包括女警林胜男。
    这次是派出所跟扫黄组联合行动，因为她是女孩子，不太方便奋斗在扫黄第一线，所以就在走廊里等待，没想到正好看到杨牧也被扫了，这让之前还有些无聊的她，瞬间就打了鸡血一样兴奋。
    昨天检查完给胸脯上药之后，急匆匆回到警局的时候，杨牧已经被保释走了，她本以为以后很难再见到了，没想到这才一天时间，她又因为扫黄落到她手上。
    “臭流氓，这次落在我手上，看我怎么收拾你。”
    林胜男冷笑一声，大步迎着杨牧走去，讥讽道：“昨天调戏妇女，你说是为了救人，这次来足浴店，你不会也说是救人的吧。
    “还真是！”杨牧如实回答。
    林胜男撇嘴不信，不过也知道现在不是审问的时候，剜了他一眼，道：“一会到了警局，希望你很能这么嘴硬。”
    ……
    向阳路派出所。
    一间审讯室里，还是杨牧跟林胜男。
    “姓名？”林胜男问。
    “警官，昨天才刚刚问过一遍，现在就不记得了，你这记性真不是一般的差，我建议多吃点猪头肉补补脑。”杨牧摇头道
    “连续两天进警局，你很骄傲啊！”
    林胜男讥讽一句，绷着脸呵斥：“少废话，问你什么答什么，姓名？
    “杨牧！”
    “性别？”林胜男又问。
    杨牧眉头一挑，忍不住再次怼道：“警官，我发现我之前错了，我不应该建议你只吃猪头肉的，因为你不光记性有问题，眼光也很有问题。”
    “你找死是吧！”
    林胜男勃然大怒，作势要收拾杨牧，却被旁边同事拦住。
    嗤嗤！
    大口喘/息几口，林胜男按捺住怒气，继续对杨牧进行询问，“去足浴店干什么？”
    “救人！”
    “去足浴中心救人，谁信呢！”
    “我说过很多遍了，我看到钱上面写有求救信息，所以才去足浴中心救人。
    “钱呢？拿出来让我看看。”
    “钱是一对老人捡到的，并不在我身上。”
    “说来说去还不是死不对症。”林胜男撇撇嘴，本来就不相信她的话，现在就更加不相信了。
    不信任的姿态，惹恼了杨牧，他不耐烦道：“求救信息是一个叫做刘小雅的人留下的，你们找到她一问，一切不就真相大白了？你这么翻来覆去的问我，无外乎觉得我去嫖娼，如果你够证据的话，大可以直接抓我的。”
    林胜男气结。
    她当然不够证据，虽然扫黄的时候有拍摄视频，可是杨牧连鞋子都没有脱，那些女人也衣服整齐，根本没法证明杨牧嫖娼，不然她也不会跟杨牧说那么多了。
    “别以为随便说一个名字，就能骗过我，我这就去查证。”
    林胜男推桌而起，气呼呼走出审讯室，去打听有没有人叫刘小雅，好拆穿杨牧的谎言。
    结果，一问之下，却意外得知，被带回来的人里面，还真有一个人叫刘小雅。
    而且是被拐骗软禁的，也用钱发出过求救信息，跟杨牧说得完全对得上，这让她一下子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