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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年关,宁斐然跟父母商量好了,二老今年到京市过年,腊月二十七中午的飞机。
宁斐然老家在国家版图另一边,临海,与京市遥遥相望。
宁父宁母很少来京市,当天宁斐然就和王鹏一起去接他们。二老从家里带了风干的海产,预备给儿子做好吃的。
宁斐然的父亲叫宁荣建,是个相貌忠厚的老人,见到宁斐然先上下打量一番,视线在宁斐然头上停留了许久。
宁斐然亚历山大,搞不清楚爸爸知不知道头上长草代表了什么,赶忙跟老娘打眼色。
刘永芬装模作样地四处看,感慨道:“京市机场就是不一样。”
宁斐然:“……”
看这样子他爸大概是还不清楚。刘永芬女士典型的逃避反应就是顾左右而言他。
宁斐然松了一口气。他一点也不想在父子俩难得见面的时候被事关“生育能力”的问题砸一脸……
而且一个大男人,跟自己爸爸讨论这种事,实在是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
还是顺其自然吧。
宁荣建对儿子一大把年纪了还戴乱七八糟的东西很看不过去,不过性格使然,他并不会随意干涉,只说:“你妈给你带了东西,晚上喝瑶柱虾仁粥。”
王鹏滋溜一吸口水。
晚上,刘永芬女士下厨,做了一大桌菜。王鹏家的餐桌不大,海鲜粥和排骨汤都放在厨房里没拿出来。
宁斐然离家许久,好不容易吃到熟悉的味道,连喝三大碗还停不下来,筷子飞舞的同时几乎热泪盈眶。王鹏数次咳嗽想要阻止,终究不好在爹娘面前让他们亲生崽饿死,只能作罢。
不过宁斐然这段时间节食健身卓有成效,腹肌比之前明显多了。王鹏打算大年三十的时候让他拍张照片营业,之后就可以随便吃喝了。
腹肌这种东西,很显然只要晒图的时候有过就行。可持续发展在这一点上来说并不人道。
晚饭过后,几个人坐在客厅讲话,电视里重播演练第一期,宁斐然在排练室里念剧本,镜头给到他的侧脸,线条高低起伏,轮廓十分英俊。
只不过……
宁荣健看着屏幕里儿子头顶上那株草,皱了皱眉头。
这像什么样子?在家里戴一戴就算了,上节目也戴?
宁父心里有小小的不满,但是忍住了没说。
第二天一早,宁父在阳台上打完一套太极拳,收工回头,看见宁斐然睡眼惺忪、行尸走肉一般从房间里出来,头上还顶着那株绿色的奇怪玩意儿……
宁荣健:“……”什么东西,睡觉都不取下来?简直不像话!
宁父一忍再忍,还是没忍住,跟在儿子后面走了两步,严肃道:“你头上到底什么东西?拿下来给我看看。”
宁斐然:“……”
他也不知道是内急憋的还是冷风吹的还是听到这句话吓的,立时打了个结结实实的颤。
……拿下来是不可能拿下来的,这得要了您儿子的命。
作者有话要说:宁父:不成体统!
宁斐然:……
宁斐然:您等着,别吓裂了。
第38章 其实这是个遗传病
父子两人一时僵在原地。
宁斐然脑袋飞速转动,思考怎么样才能在不刺激到老父亲的情况下把所有事情清清楚楚讲明白。
——瞒是瞒不住了,看这样子他爸都要直接上来揪头发了。
宁斐然沉默了整整两分钟,终于因为忍受不住生理和心里上的双重焦灼而暂时使用了缓兵之计:“爸,您先到房里去等我吧,过会儿咱俩……好好聊聊。”
宁荣建看他两眼,似乎意识到这件事情并不只是“戴乱七八糟的头饰”那么简单,没说什么,转身走了。
宁斐然去卫生间放水,过程中无意识地盯着自己的吉尔看,想着一会儿要给老父亲解释自己能生孩子……
这太魔幻了,他的吉尔十分正常,无论哪里看起来都跟其他人没什么两样,他确实是个男人,毋庸置疑。
宁斐然洗完手,叹了口气,看镜子的时候瞥到头上的草。
这就是罪魁祸首,到现在宁斐然还没搞清楚它究竟是怎么冒出来的,又对自己有什么影响。草芽凭空出现,关于它的一切就是个挑战生理常识的迷,能获知谜底的途径在外公去世的时候便消失不见。
就跟小时候做作业看见一道巨难的题,答案却被撕掉了一样,可惜之余又十分沮丧。
宁斐然整理了一下思绪,走出洗手间的时候看见刘永芬女士裹着大睡衣在厨房里忙活,燃气灶幽蓝的火焰上已经坐了小陶锅。
他犹豫了一下,站在厨房门口:“妈?”
刘永芬回头,见儿子一脸丧气,随口道:“等半小时就能喝粥了。”
宁斐然点点头,有些忐忑地说:“刚才爸问我头上的草是怎么回事……”
刘永芬:“……”
“我打算跟他说了。”宁斐然道。“择日不如撞日,爸都问了,这时候搪塞过去以后解释起来更难。”
“行。”刘永芬道。她在抹布上擦了擦手上的水。“我跟你一起去。”
宁父已经在宁斐然房间里等着了,背着手望窗外,听见开门声转过头,看到老婆也跟着一起进来,顿时有点诧异。
“嗯……”宁斐然沉默了一会儿,率先开口道。“我头上这个草,它不是头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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