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聆说得情真意切,听着还真挺像那么一回事儿,这店员本来有些动容了,不料另一个摘着菜一直没吭声的那个店员突然冲官聆道,“既然你是他朋友,你直接打他手机号不就完了,干嘛来咱们店里问呀?”
前一个店员反应过来,接过话头道,“就是,你直接打他电话不就行了,客户信息是隐私,我们不可能随随便便给别人的。”
官聆在看清订单上的日期和时间后只想着赶紧过来核实,压根儿没考虑到会出现这样的结果,整个人都有点儿懵了,只得恳求道,“他手机不通……我就想确定一下下单人的名字,你们帮我看一下,就看一下……”
后面那个店员皱着眉不悦的扫过官聆的脸,“你到底是不是他朋友啊?都知道人家地址了却不知道名字,你别是什么小偷吧?”
官聆无语了,“您看我像小偷吗?”
那店员没答话,挥挥手不耐烦的道,“不是来吃饭的就走吧,我们这里只提供餐饮,别的不提供。”
官聆退而求其次,“我朋友叫刘传宇,您帮我看一眼订单信息上的名字对不对得上行吗?我是真担心他会出什么意外。”
“即便是你朋友,下单人也不一定会用全名,我们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找人就直接打电话或者上家去,我们是餐馆,不是走失人口登记处,帮不了你。”店员白了他一眼,“得得得,不吃饭就走吧,别影响我们做生意。”
就差关键的一环了,官聆就想知道这单是不是刘传宇本人点的,来都来了就这么走,他实在不甘心。
“行吧。”官聆妥协,“给我一碗鸭血粉丝汤。”
赶人的店员脸色和缓了些,摘菜的手在围裙上擦了两下,冲官聆道,“等着吧。”然后进了后厨。
吃食很快端上来,香味儿很浓郁,但官聆却半点儿味口都没有,他试图说服那个店员,却再次被拒绝,“关系到客户的隐私,真不能给你,你要真担心你朋友,就直接报警吧。”
店员丢下话离开了,官聆毫无食欲,打算直接扫码付款走人,手机刚掏出来就唱了起来,来电显示顶级vip。
官聆愣了愣,机械的接起电话喂了一声,梁泽的声音从听筒里传过来,“干嘛呢?”
官聆视线落到面前的粉丝汤上,回道,“吃饭。”
“午饭?”梁泽奇怪道,“太晚了吧,你这是下午茶么?”
官聆没注意时间,心情复杂,更没什么聊天的欲望,“有事吗?”
梁泽似乎对这个回答不甚满意,语气淡漠了几分,像自说自话又像点着点儿诘问的吐槽,“昨天还说要努力呢,这才刚过了一晚上态度就这么恶劣了……”
昨天的种种一股脑的涌进大脑,可官聆这会儿一门心思想着刘传宇,实有提不起多余的心思来讨好梁泽,只好敷衍的转移话题,“你不是在修剪花草吗?都弄完了?”
“刚弄完。”梁泽说,“以后买房可不能买带花园的,太折腾人了。”
官聆抽了双筷子戳了戳碗里的鸭血,顺着他的话说,“你家那么有钱连个园丁都请不起吗?”
“园丁病了,请了两天假,”梁泽郁闷的叹气,“老头儿在家闲的坐不住,自己上阵不说还拉着我干苦力。”
鸭血被官聆用箸尖戳得面目全非,思绪压根儿没在梁泽的唠叨上,淡淡的应了个哦。
梁泽这才感觉到对方人情绪似乎不高,问,“你怎么了?”
“没事。”官聆条件反射的回。
那肯定就是有事了,梁泽又问,“你在店里?”
“没……”官聆抬起头,他背对柜台坐着,视线穿过狭小的门廊投注到外面的街上,行人车辆在窄门中间来回穿梭,他回,“在樟楠路这边。”
梁泽不熟路,直接问,“那是哪儿?”
官聆心不在焉的搅着碗里的米粉,“白岩区这边。 ”
梁泽嚯了声,“跑那么远吃饭?跟谁呀?”
“就我自己。”
一问一答间,愁肠百结的心绪似乎舒展了不少,官聆端起碗喝了口汤,刚做好的汤粉,有些烫口,一口咽下去,官聆觉得从舌尖到胃这一路都被烫熟了。
“吃的什么呀?”梁泽又问。
舌尖被烫得失了知觉般麻酥酥的,官聆将飘浮于表面的鸭肠拨开,“鸭血粉丝汤。”
“一个人跑那么远就为了吃碗鸭血粉丝汤?”梁泽有些无法理解,“那家店很好吃吗?”
官聆就喝了口汤,还被烫得心都软了,哪记得什么味道,含混的唔了声,“还行吧。”
电话里沉默了几秒,而后传来引擎声,梁泽低沉的声音伴着引擎声钻入官聆耳朵里,“也不知道豪景的厨师会不会做鸭血粉丝汤。”
官聆下意识回道,“应该会吧,好歹五星级酒店。”
电话那头的人没说话了,官聆等了几秒,又低头喝了口汤,没记着教训,舌尖上刚刚被烫过的地方又是一阵麻,倒是将他不在状态的思绪给拽了回来,气氛陡然沉寂了下来,他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要不我给你打包一份?”
那头沉默了两秒,梁泽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带着些微不爽的傲娇,“不会太麻烦你吧?”
官聆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摇头,“当然不会。”
“行吧。”梁泽啧了声,语气颇为勉强,“那就麻烦你了。”说罢也不等官聆回话,直接将电话给掐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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