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聆是怎么知道的?”梁泽跳开这个尴尬的问题,随口扯到另一个上面。
“猜的吧,”周锦航实话实说,“也可能是情敌间敏锐的嗅觉。”
情敌?梁泽懵了一下,想到自己当众承认了跟官聆的关系,便蹙着眉没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结,这个锅他就暂时背着吧,等把周锦航的事儿了结了,再找官聆算总账也不迟。
事已至此,周锦航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他如实说道,“官聆手上有程斐生前的残画,我知道老爷子喜欢他的画,就想从他手里买来送给你,你可以理解为投其所好,当然也可以理解为我想讨好你。”周锦航顿了顿,然后叹了口气,“我存着这心思许多年了,但卫杰跟我说你是直的,我怕说出来后连朋友都没得做,所以一直忍着没有开口。”
“直到那天我去官聆的店里找他买画,”周锦航见梁泽面色如常,这才继续道,“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我对你的心思的,我自认掩藏得挺好。”
梁泽心说确实好,不然这么多年我也没瞧出不妥来。
不过梁泽的重点却被前半句给吸引了,“官聆手里还有程斐的画?”
“几幅半成品,应该是从工作室里拿出来的,”周锦航这会儿可谓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程斐生前在筹备一场画展,应该是准备参展的画。”
梁泽思忖良久点了点头,“你们就聊了画?”
“当然不,”周锦航说,“他不愿意把画卖给我,还一语道破了我想买画的目的。”
梁泽不由砸舌,算起来官聆跟周锦航都没见过几次面,人家藏了多年的心思他就能一眼看破了?要不是他心里清楚自己跟官聆的情侣关系是假的,可能还真就信了周锦航之前的那套情敌理论。
按他俩这关系,官聆长的那怕是双透视眼。
“然后呢?”梁泽抱臂靠在灯柱上,复杂的心情倒是被这个话题缓解了不少。
想到那天的情形,周锦航颇有点儿咬牙切齿,“然后他便警告了我。”
梁泽一怔,以为自己听错了,“警告?警告你什么了?”
“警告我离你远一点,”虽然不甘心,但周锦航不想再对梁泽有什么隐瞒了,如实说道,“他说他喜欢你,他是你男朋友,让我收起心思离你远一点。”
梁泽张了张口,一时竟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来形容此刻的心情,只觉得原先堵在喉咙口的那层类似于棉花的东西倏的就没了,取而代之的是胸腔里突然扑通乱跳小心脏和脑海里一条接一条写着“卧槽”的弹幕。
“我不知道他跟你说了多少我的事,”周锦航继续道,“我刚说的这些他有没有跟你说过……”
当然没有!梁泽心说,他不但没说,还编排你看上赵亦欢了呢,鬼点子一个接一个的,我还陪着他演了场乌龙大戏。
“你亲口承认的时候我确实有点儿接受不了,”周锦航还在继续,“我出来后被风一吹就清醒了,以我对你的了解,你怎么可能瞧得上官聆那样的人,就算一时走眼真瞧上了,也不见得就是真爱了。”
所以官聆扯那么个荒诞的谎来跟他拍合照还P半天设为屏保是因为喜欢自己?由原先被欺骗后的愤怒到如今知道真相后复杂难言的兴奋,梁泽深深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猛的听到这么一句,立时皱了眉,“他那样的人?他哪样的人?”
“你可能还不知道,”周锦航一脸轻蔑,“那天从他店里离开后我便找人查了他的底细,他是个男客!你知道男客是什么吗?陪吃陪喝陪玩儿陪/睡,这样的人只要给钱就能付出真心,真心对他来说廉价得跟不要钱一样,他不可能是你的良人。”
对于官聆的职业,梁泽比周锦航清楚,对于官聆的人品,梁泽比周锦航清楚一百倍,周锦航或许是在善意的提醒他官聆是个不值得的人,但听在他耳朵里,刺耳又反感。
他平时对官聆各种嫌弃,损他的时候半点儿不留情面,怼他的时候也没想过那样说他心里会不会不舒服,但听到有人用如此轻蔑的语气诋毁,即便这人是多年好友,梁泽也只觉得愤怒。
他沉着脸,看向周锦航的眼神带了几分下意识的不悦,凉凉启唇,“他不是我的良人,难道你就是了?”
作者有话要说:
改了个被和谐的口口
第86章
在听到周锦航毫无证据的胡乱诋毁和轻视时, 梁泽突然生出一种“我的狗就算再野那也是我的,轮不到你一个外人随意置喙”的错觉,这话或许有些伤人, 但却很直接, 直接的表明了梁泽的不爽, 也直接的表明他对周锦航无意。
这话像一记耳光, 实打实的扇在周锦航脸上,轻飘飘, 却火辣辣的疼。
“我看你是被他迷晕头了。”周锦航涨红了脸,气急败坏到口无遮拦,“他那样的人,不知跟多少男男女女搞过,你也不嫌脏得慌。”
这话比之前的更重, 更刺耳,更让梁泽愤怒, 他几乎是在周锦航的话落脚的同时下意识往前跨了两步,一把揪住他脖颈前的衬衫领子。周锦航似没料到他们突然动手,神色一凛,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你要为了那个姓官的跟我动手?”
梁泽确实有点儿冲动了, 但并非毫无理智,他手上松了松劲,寒着声对周锦航说,“念在多年好友的份上, 刚才的话我就当没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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