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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追兵在后,瑶姬和白牧之两人快马加鞭,到的第二日,终于达到了玉门关前的边陲小城,只要出了玉门关,向西就是茫茫戈壁和星罗棋布的西域诸国,高赜纵使再不甘,也不能把瑶姬如何了。
其时天朝与西域交战多年,虽说近些年战火平息,双方贸易往来颇多,但若想出关,仍旧盘查严厉。这些却也难不到白牧之,他早已拜托朋友弄好了通关文牒,和瑶姬易容成往西的商人,以他的易容之技,就算瑶姬生身父母站在面前,也认不出这就是楚家三娘。
瑶姬遂放下心来,yu出关时,却听说朝廷正在追查两个极要紧的重犯,五日之内,边关不得放人通行。
如此,他们只好在这座小城盘亘了下来。好在不过五日的功夫,官兵成日在街头巷尾搜查,偏也查不到他们。瑶姬每每看着那帮人拿着白牧之的画像到处搜寻,白牧之就站在他们面前,他们也一无所觉,不觉好笑。
白牧之也甚觉有趣:“当初教我这门技艺的前辈便说过,行走江湖,武功可以不会,刀剑也可以不带,轻功和易容却是极要紧的。”
“你说的这位前辈,是你的师父?”瑶姬好奇地问他。
白牧之摇摇头:“他虽教导我良多,却不肯收我为徒,只道我这一身武艺不是传自于他,他不好掠人之美,”似是回忆到有趣的地方,男人不由露出笑来,“他还说,若收了我做徒弟,就得教我更多的东西,他可不愿意白便宜了我。”
“这位前辈倒也有趣,”瑶姬笑道,“便只凭这一句话,依我之见,你们二人恐怕相似的很,”她不由想到了另一个也是这般x子的人,叹道,“我二叔也是这般……家里人都说他没个正形,爹爹也总是对他恨铁不成钢,可是后来他离家之后一去不回,我知道,爹爹其实是极后悔的。”
“那他……究竟为何会离家?”
“我那时候年纪尚小,具t如何也不甚了了,”瑶姬回忆道,“只听家里人议论,说他是为了一个nv人……”
此事在楚家中算是一件不能谈及的秘辛,楚风一去不回后,瑶姬多方打探才知道,原来当日他坚决要娶一个江湖nv子,那nv子不仅身世复杂,还是个血债累累的黑道妖nv。楚家乃累世名门,楚风闯荡江湖本就是离经叛道了,如何能允许这样一个nv人做楚家的媳妇儿。偏楚风那时候正是年轻气盛,为ai痴狂,一怒之下便和那nv人离家远走,一去不回。
如今已是六年过去了,瑶姬有时候回想起来那个幼时的良师益友,只觉唏嘘。
“我总在想,他这么多年都不曾回家,想必该是过的很好,因而不曾有过留恋。”瑶姬轻声道。
静默了片刻,白牧之忽道:“那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他不是不想回家,而是不能回。”
瑶姬一怔,正yu问白牧之何出此言,忽听得周围的行人惊呼起来,只见碧空之中,一只海东青从云端直直坠下,到的离瑶姬不过数丈远,才张开双翅,一个翻身落在了她肩头,她不由又惊又喜:“练霄!”
原来这海东青乃是楚风当年所养,后来他离家后,便由瑶姬接过来继续饲养,一人一鸟可谓亲密非常。直到瑶姬被迫去往凌波观带发修行,它才被留在了楚家。瑶姬本以为再见不到这鸟儿了,今日实是意外之喜。
只是她天x聪慧,欣喜过后马上反应过来,练霄被养在楚家,虽说被她训练得极通人x,如何能溜出来寻她?她当即警惕道:“遭了,一定是高赜!”高赜必是想到她和白牧之可以易容,便利用练霄来寻她。
白牧之却道:“不必担心,周围并无异动。”
瑶姬这才放下心来,又恐是高赜的引蛇出洞之计,她虽舍不得练霄,也知轻重缓急,正yu将ai鸟放走,忽见它脚爪上绑着一支小小的铜笛,将之取下,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封信。
那信上的笔迹颇为眼熟,她凝神细看,越看越是心惊,到的看完,已是能确认信是何人所写了——正是六年前离家的楚风。
“信上写的什么?”白牧之见她看完了,出言发问。
瑶姬猛地一惊,下意识将那信团好:“是高赜写的,”她淡淡道,“想必是见武力无用,打算用情谊来打动我。”
白牧之与她相处这些时日,也知晓她和高赜之间剪不清理还乱的关系,便t贴地不再追问。瑶姬不由自主松了口气,握在掌中的信被r0u作一团,手心里都是汗。
她确定信上的字迹是楚风的,可信的内容是真是假?瑶姬不想怀疑,忆起白牧之初至凌波观时,想尽办法赖着不走的事,心头一阵ch0u紧。她竭力装作浑然无事的样子,不经意地问白牧之:“牧之,我以前好像问过你吧,识不识得我二叔。”
“确实问过。”白牧之点点头。
“那你……真不识得?”
男人神se不变,但瑶姬注意到,他微微垂了下眼帘,语声平淡,笑道:“不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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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容术,武侠世界最大的bug【doge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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