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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一代昏君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保护好陛下,助他夺回皇位!”
    卫明不听,执意往火里冲。太傅拼着强弩之末的身体,一刀结果了面前的叛军。
    “走!”他大叫。
    卫明咬牙,折断长箭,将我抱在怀中,翻身上马。
    又是三株连发直奔我而来,卫明抽出腰间短刀“刷刷刷”将三箭凌空斩成两半。
    直到此时,他才看了我一眼。
    我伏在他怀里,只觉得这是我活了十三年里最希冀也最满足的一眼。
    而后卫明一夹马腹,策马离去。
    我回头看着我的太傅,这个发誓自己粉身碎骨也要护我周全的男儿。他的身影渐渐被火光与潮水般涌来的兵士包围,我感谢他,却注定要对不起他。
    我知道他喜欢卫明,卫明也喜欢他。
    可是不巧,就在这一刻,我也喜欢上了卫明。
    八皇兄的皇帝只做了十八天,卫明的大军便攻破京城,把他赶下了皇位。八皇兄带着太后皇后和新封的宠妃一直往南逃,据说半路迷了路,不知怎么跑到了海边,被卫明派去捉拿的副将一手一个全扔进了海里,回来报告他们是自己往海里跳的,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这么算了。八皇兄留在京城的亲卫故旧通通杀了,大臣们关键时刻拎不清的,或杀或贬,至于其他人——譬如先皇留下的皇子后妃什么的怎么办,卫明来问我的意思。
    我侧躺在帝王寝宫的卧榻上,不到一个月时间里,这张卧榻先后睡过两个皇帝,我是第三个。太监和宫女把我围起来,给我大腿上的伤换药,我疼得嗷嗷叫,眼泪汪汪地看着卫明:“你自己看着办吧。”
    卫明是个好人,他照祖宗规矩把后妃按品级封了太妃太嫔,皇子们一个没杀,都留了下来。
    京城再度城破十天后,盛帝,也就是我,重登皇位。
    我才十三岁,还是个半大孩子,要人辅政。卫明掌军权,又请了太傅的爹,殷阁老出山执掌文臣。两人一文一武,破败的朝政终于重归清明。
    两年后,我十五岁,大婚亲政。皇后是殷阁老的外甥女,一个十三岁的,花骨朵一样的姑娘。她温柔又娴静,虽然年龄小了点,假以时日必当得起一国之母的名号。白天我俩行了礼,晚上我俩躺在一张床上,进入她身体的时候她疼得直哭,我本来满心的怜惜,被她一哭,突然一阵反胃。
    我没忍住,趴在床边吐了。本来白天就没吃什么,这一吐,酸水都涌了上来。皇后吓得不敢哭,裸着身子过来扶我。她尚未发育完好的胸脯贴着我的胳膊,软软的,暖暖的,我忽然就想到兵荒马乱火焰参天那一夜,我伏在卫明胸口,卫明的铁甲硌着我,不软,冷硬,却带我一步一步远离死亡的威胁。
    我一把推开皇后,坐在寝宫外冰冷的金丝楠木椅子上,想着卫明的脸,用手完成了自己的新婚之夜。
    我大婚次月,殷阁老旧疾复发,三日而亡。卫明以人子身份送葬,在殷阁老灵前跪足三日,哀痛得整个人瘦了一圈。殷阁老死后,其学生孟士准继任内阁首辅。此人跟卫明一直不对付,跟我倒是很聊得来。而且我们太聊得来,一不小心,就把卫明架空了。
    十七岁那年我突然发难,趁卫明入朝面圣之际将他软禁,一道圣旨加封他为镇国公,改任他的副将裴岑,也就是当初把八皇子等人扔进海里那位为护国大将军,统率全军。同时将朝臣大换血,忠于我的,委以重任,稍有二心,格杀勿论。杀人的活我交给孟士准去干,我在寝宫里,一炉迷香,睡了卫明。
    或者说,被睡。
    卫明这样伟岸的男儿,实在不该雌伏于任何人身下,我心疼他,又喜欢他,愿意为他做点让步。他多年习武,体格强健,迷香里有催情的成分,我怕迷不倒他,份量多了好几倍,据说味道浓得连当日在殿外守着的小太监闻了都春情萌动。他对我十足怜惜,又摸又吻,进入我身体的时候我轻轻喊疼,他几度停下等我适应。我们在寝殿纠缠了整整一夜,天亮时分双双脱力。我伏在他胸前,把玩他散在枕间的头发,他把我抱紧,喊我:“燕宁。”
    之后三年,直到今天,我二十岁,那是我们之间最温柔的一夜。
    晚间我看了出皮影戏,重赏了那两个演皮影戏的艺人,自觉消了食,便往寝宫里去。寝宫灯火通明,宫女太监齐齐下跪向我行礼,走到门前,我顿住脚,贴身的太监会意,叫所有人都候在殿外,他替我解下披风,我一个人走了进去。
    寝宫大门在身后闭紧,我往里走。桌后雕花椅上坐着个人,渊渟岳峙,十足大将风范,正举着本兵书,眉头微皱地看。我看见他便觉高兴,忍不住笑,轻手轻脚走到他身前,想猛地把他的书抽出来,吓他一吓,还差两步就得逞,却被他发现了。
    他放下兵书,起身要跪,我扶住他,笑道:“今天怎么这么早?”
    卫明冷淡道:“陛下傍晚时分叫人传旨招我进宫,说有要事相商,究竟是什么事?”
    我把他按回椅子里,雕花椅面宽大,卫明坐在正中,两面尚有空隙富余。我一腿跪在他身子右侧,一腿插入他双腿之间,搂着他的脖子轻笑:“我要不说有事,只怕你还不肯来见我。你算算,自你上回进宫到现在,多久了?”
    我屈着纤长五指在他面前一日一日数来,嗔道:“六天了。”
    卫明一脸厌烦,起身将我推开,抬脚欲走。他出手不分轻重,我被他推这一下,腰臀撞在坚硬的金丝楠木桌上,疼得直呲牙。眼看着他头也不回,更不关心我疼或不疼,我冷笑一声,沉下脸来。
    “我有太傅的消息了。”我在他身后道。
    卫明足下一顿,骤然回头:“他在哪里?”
    “在这里。”我举着一小截竹筒,“几个时辰前刚从信鸽脚上取下来的,听风处查到了一点太傅的消息,就在里面。”
    当年助我回京后,卫明曾亲自去太傅死战的地方查看过,一地焦尸,好不容易找到个当时在场的叛军,一问,那人吓得当场翻白眼,喘了两口气便死了。我说干脆下道圣旨表彰太傅护主而死,死得光荣吧,卫明坚决不同意,多年来一直派人暗中查访太傅的下落。然而查访多年,一无所获。太傅下落不明,生死不知。后来他被我架空,成了有名无实的镇国公,查访不得不停了下来。我看他实在着急,主动做他的贴心小棉袄,把查访太傅的活交给了听风处。
    历朝历代,每个皇帝都有自己的心腹组织,替自己做些见不得光的事,听风处便是我的心腹。
    卫明瞬间变色,足尖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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