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剑来剑去
    茫茫水域，汪洋无际，东海之滨，一条洪荒巨龙摇曳其上，造化功德自天穹飞落，为巨龙吞噬……
    下一瞬，巨龙气息爆涨，修为一瞬千里，未几，境界终变，破大罗金仙阻郅，成准圣！
    “哈哈哈哈！”
    巨龙重归人形，放声大笑，起音飘荡四海，正是祖龙……许下天道誓言，享功德，步入准圣之境。
    与此同时，龙族气运大涨，稳稳压过了凤凰麒麟两族，整个龙族陷入狂喜，他们欢呼……
    洪荒西部，不死火山，真焰冲天，炽火腾腾，周遭为百万年梧桐木，许许多多，粗达十丈，更是参天，无数神鸟栖其上。
    有道是：凤非梧桐不栖，凤凰一族便大都在此……
    “是祖龙那厮！”
    朱雀不由愠怒，对祖龙这条老淫棍，她最是厌恶了。
    “不过天道誓言罢了。”凤凰漠然。
    “龙族本就稳居三族之首，这下祖龙那老淫棍又成了准圣，我们风族与麒麟气运加起来，都抵不过族龙一族！姐姐，你怎不心急呐！”
    朱雀焦躁不安，因她感知到了气运此消彼长，祖龙的天道誓言传至整个洪荒，亿万生灵皆听得见，自然也包括凤凰一族。
    龙族欢腾，风族却是整族不安。
    九道神识，自千万里外齐刷刷涌向凤凰，这便是凤凰一族的九大长老，她们同样心急如焚，传来神识，向族长凤凰请示……
    “族长，祖龙已成准圣，我族该当如何？！”
    “天降功德，龙族气运攀升，非我族可比之！”
    “族长需快下决断！”
    “此消彼长，时不待我……”
    …………
    …………
    凤凰原本漠然，九道神识入识海之内，神女似是心烦，怒喝一声：“聒噪！”
    神音传至整个风族，原本纷乱喧扰当即止下，整族寂静。凤凰一语，九大长老噤若寒蝉，不敢再发一声。
    只朱雀上前，柔声道：“姐姐……”
    凤凰伸手，面带慈色，轻拍了下朱雀脑袋，而后腾空掠起，飞至不死火山之上。
    化出她那神鸟真身，身披百羽，宛若流金，有灵冠立，有翎尾瑰。
    赤焰熊熊，自不死火山，真火燃燃，出神鸟圣橼。祥云自爪下而生，瑞象盘神鸟头顶，其凰翼凌空一展，挥散出无限神光，只让人望上一眼，便觉得世间尊贵莫过如此，诸等神圣不当一提。
    这便是元凤，无数凤族之人痴痴仰观，满是崇敬……
    “吾为元凤，今立凤凰一族，为飞禽之尊，统御百鸟，镇不死火山，天道鉴之！”
    神音朗朗，至洪荒每一处角落，寰尔，天降功德，落不死火山方位，神鸟吞食之……
    未几，凤凰化回人形道体，只是境界不似从前，已为准圣。凤凰一族气运大涨，整族欢腾，九大长老一齐汗颜……
    少顷，又闻天道誓言。
    “吾为始麒麟，今立麒麟一族，为走兽之尊，镇于洪荒中土，天道鉴之！”
    天降功德，落洪荒中部，麒麟族添一准圣，举族欢欣……
    ………………
    ………………
    洪荒极北，【乾坤府】。
    “哈哈，一日之内，洪荒添三尊准圣，自洪荒开来，此番盛景亘古未有啊。”苏牧感慨良多。
    乾坤老祖淡淡发笑：“诸般种种，早有定数。”
    “这洪荒万象，老祖你当真早就知晓？”苏牧试问。
    “然也，所谓推演，便是晓天机，知今尘，料后世。”
    乾坤老祖甚是笃定，屈指点向那株五针松，又道：“洪荒中，先天灵根虽说罕见，却也有那么一些，你说，我为何独独取了这五针松？”
    “为何？”
    “因这五针松，注定是无主之物，拿了去，不沾因果。”
    苏牧恍然大悟，推演一道，竟可至此！
    “老祖可能看穿苏牧命数？”苏牧突然发问，冥冥之中，万事早已注定？
    乾坤老祖闻声不语，神情黯然，苏牧似是意识到了不妥，哈哈一笑道：“苏牧莽撞，老祖莫怪，天机怎可泄露？”
    泄露天机，必遭天道反噬，除非如苏牧那般，躲去洪荒外的凌虚界……
    “非也。”乾坤老祖默然吐出二字。
    “究竟如何？”苏牧更是迷糊。
    “汝为变数，不可预测之，吾推演不出，你或许不在道中…。”
    乾坤老祖似有几分颓然，这洪荒内，道还真有他推演不出的人物。可苏牧心头巨震，他为变数，苏牧早就自知。
    可乾坤老祖言他或许不在道之中，这便是骇世之论了，道可道，非常道，道容万物，万物有道，循道而行，无道而止，道亦有道，道有天道，主宰洪荒。道有大道，主宰混沌，苏牧不在天道中，却也不在大道内？！
    苏牧怔住良久，两下寂静，乾坤老祖见居然冷场，当即打破尴尬局面。
    “日后三族称霸，皆是天数，便与我讲讲，你那执意要谈的道吧。”
    乾坤老祖淡笑，他本对苏牧的道，无丝毫兴趣，可苏牧执拗，乾坤老祖也是无可奈何，总不能将人扫地出府吧。
    苏牧不由讪笑，收了心思，方才他正欲论道，却为三族天道誓言打断，接下来，自然要谈一谈他苏牧的道。
    “洪荒未出之际，混沌无边，有造化玉碟，有造化青莲，孕有混沌魔神，掌大道三千。
    又有旁门八百……
    剑之道则，谓之奇绝，可为外物御之，可为周身孕养，可修道心魂识………
    意成剑，剑破体，横亘虚空，小甚者撕卷风云，大成者斩道诛圣………
    草木可为剑，便如尔吾类，虽为草木之灵，却有造化奇钟，一叶斩星辰，动辄翻沧海……”（摘自本书）
    苏牧所传墨衣三千之剑道，虽说入门，却也不过末微，至真仙便止，乾坤老祖先前给了苏牧许多好处，这些小道真义言与他听，自然也是无妨。
    乾坤老祖本无心去听，可入耳觉诧，因这苏牧所说，与扬眉空间相差甚远，甚至是大相径亭，表里皆无一处相同处。
    当下打断苏牧，不耐烦道：“剑来剑去，扬眉传你的空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