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给婠婠请了几天的病假。
卉茹和我一起最喜欢在图书馆复习看书,这天,卉茹依旧是在图书馆找服装设计的资料,她说,她以后想要当一个服装设计师。毕业之后,她也打算往那一方面继续学习。
我点点头赞同她的意见:“不错。到时候培养多一些你这种气质的淑女出来。”
她抬起眼睛只看了我一眼,然后把视线放回资料书上,笑了。
大概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多得有点让我忙不暇接了,所以有种鬼推神使的感觉,我居然去翻了关于心理学的书来看。
卉茹低着头看了看我放在桌子上的厚厚的心理学,然后抬头看着我,“雅,你这是打算研究心理学吗?”
我咧开嘴笑了:“你这个提议不错,我考虑考虑。”
她低着头看了一会书,然后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地开口说:“是因为婠婠吧?”
“啊?”
“你是因为婠婠最近的情绪变化,所以想了解心理学的吧?”
“也可以这么说。”懂我的人,果然只有卉茹。
“那我觉得你应该去看医书比较会更好点。”她提议我说。
她说的也许没错,比起看心理学这种琢磨人的心里活动的书籍,我更应该看一些医书去了解一下婠婠的情绪,好对症下药,不然还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和婠婠沟通了。
我和卉茹在图书馆呆了一整个下午,她在认真的看她的服装设计,我在一字一句的琢磨着手上这本厚如砖头的医书。
其中有一例是说“恐惧症”的,我不由得看的越发认真,甚至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对着那一页书面在发呆。
“看到什么了吗?还是想到什么了?”卉茹突然插话,打断了我一直在发呆飘远的思绪。
“这个…”说着,我把书推到卉茹面前。
她只是盯着书看了一会,却什么都没说,或许大概她觉得恐惧症的症状和婠婠的情况不是很相似吧。我看着她,看了一会,我发现,她居然在神游的状态。我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她抬起眼睛看着我,不语。
她的眼神有点奇怪,我隐约觉得她有话想要问我。
“怎么了吗?”我被她看得非常的不自然,因为她从来都不会用那种眼神看我的,所以把我看得心里有些发毛。
“你知道昨天我是怎么哄婠婠吃饭的吗?”她突然开口问了一句。
“怎么哄的?”我问。
“我一直都想不明白。”她皱着眉头说。
“什么事?”她是故意吊我胃口的,是吧。
“我说你的名字的时候,她居然张开嘴吃饭了,我发现那样有效,然后我就说了很多关于你的事情。”
“……”我真是有点无言以对了。
什么叫做说我的名字有效,然后说了很多关于我的事情……
“你不觉得奇怪吗?”她很认真地看着我,突然严肃起来。
这么说起来,我还真的觉得很奇怪,因为从一开始和婠婠见面的时候,她明明是很抗拒我这个陌生人的,但是在听到我的名字之后,她居然说考虑让我当家教的事情,在后来见面的时候,她居然出乎人意料之外的叫我为“明雅”。我一直都觉得我的名字“明辰雅”三个字里面有两个字对婠婠而言是有特别不一样的意义的,但是我无从考究所为何因。
或许,“明雅”对她而言是一个特别的存在。
所以她才把名字读起来可以相似的我留在身边当家教的。那么那个“明雅”到底是谁呢?……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倒抽一口气。
难道是……
下课在校园碰到欢喜冤家一般的银希和欧琦,他们两个很奇怪,很爱吵架,但是呢,却不会不和,据我所知,欧琦和银希在初中就认识了,而且一直吵吵闹闹的,到现在都没有变。在他们身上很奇怪的,因为一般的男生和女生这样斗嘴吵架,最后都会走到一起,但是他们认识了那么年,好像只有互看不爽,没有心生情愫。
真是可爱的两个人。
欧琦说,礼拜的时候我们一起去婠婠家看她的近况,好让婠婠星期一回到学校去上课,因为没有了婠婠的座位,她坐得特别的不习惯,而且还被银希一直霸占着那个位子坐着。她气愤愤地握拳,目露凶光揪着银希,说银希是瘟神。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我轻轻地搂住卉茹,“如果婠婠能够有欧琦一半的开朗的话,一定可以让所有人都对她着迷不已的。”
卉茹忽然抬起头,好看的眼睛闪耀着狡黠的光芒,那样子调皮极了。
“那你呢?是不是也会对她着迷不已?”
我低头在她脸颊上轻吻,对上她的眼睛低语:“我的一颗心都给你了,哪能装两个人啊!”
她轻轻推开我,佯装生气:“不得了,居然学会了甜言蜜语。”
“我这也是情势所逼的,我都看见了,哼哼。”我也学着她,假装生气,还故意“哼哼”了两声。
“你看到了什么?”她忽然急得转过身来。
“有人对你表白了啊。”
“我又不喜欢他,表白有什么用?”她小声嘟囔着。
我的眼底飞快闪过一丝喜悦,乘胜追击着问她:“那你喜欢谁啊?”
她对上我的眼睛,我在她的眼神里读到了她想要说的话语。说起来,我还没有听过卉茹对我说过“我喜欢你”这样的话语,当初是我向她表白的,现在,我也想听听她的表白。
她忽然踮起脚尖,在我还在错愣之中的唇上印上一个吻。然后伸手抱着我的颈脖,她温柔的声音在我的耳畔响起:“我喜欢你。”
那一刻,有种天旋地转的幸福感,我是那个最幸福的人。
上网的时候习惯了一定会去看婠婠的博客,看她最近又写了什么。婠婠的新日记写得更加的扑朔迷离,看得我不知所云。她居然还看了一部动漫,名字叫做《nana》,我记得这部动漫还有另外一个译名:世上的另一个我。
她的日记里再也不是用最优美的文字去形容那个天使一般的布依漾了。我不得不深信,那个伤害婠婠如此之深的,欺骗她的,把快乐建立在欺骗她之上的人就是布依漾了。
我把电脑合上,扭头过去看卉茹上网。她在认真地看着服装,她快要被这些美图闪花眼睛了。
“今天星期几?”她突然问我。
“星期五。”我想了想,然后回答。
“我怎么感觉好像很久没有见过绾婠了……”她大拇指和食指捏着下巴思索着说。
“没事,明天就可以去见她了。”
“雅,我表姐给我推荐两部好电影,她让我搜索来看看。”
“什么电影?”我其实很好奇她怎么突然把话题转到电影上面去了。
“《东京少年》和《东京少女》。”她指着她的笔记本电脑的屏幕说。
那么有趣的名字。又是少年又是少女的,还同是东京的。说实话,我是个很少看电影这些的,我所了解的大多数都是别人推介的。
“下次有时间再看吧。”她说。
“好。”
虽然说是约定了下次有时间再一起看,但是在当天晚上我就回去搜索了这两部电影的简介。我有个习惯,看电影之前先了解这部电影的主线和剧情介绍基本信息。
看到一半,我没由来的想到了绾婠,抬头望见墙上挂着那副绾婠画的我和卉茹的画,被我裱起来了,挂在房间里最显眼最容颜看得见的地方。然后拿出手机,拨通了绾婠的号码,“嘟嘟”声响了大概三十几秒之后,那边接听了。
“喂。”是绾婠有气无力的声音。
“睡觉了吗?”我怕打搅到绾婠休息,所以压低了声音询问。
“睡不着,睡太多了。”她几个字几个字的回答。
“那在干嘛呢?”
“画画。”
“绾婠真的喜欢画画啊。”
“不问我画的是什么吗?”她突然这样孩子气地要求。
“那你画的是什么啊?”
“我和你。”她的声音轻轻的,像春风拂过湖面那样。
“那你好好画,我们明天去看你。”
“好。”她的声音还是轻盈得仿似飘渺。
挂上电话之后,我忍不住笑开来,那时候要求绾婠送一副画给我只是出于征询的,我以为隔了那么久,她也可能忘记了,但是没有想到她还记得。就她的状态来看,还有心情画画,代表她调整得已经差不多了,心情应该不错吧。
她,其实是一个很细微又细心的女孩子。
如果可以给她带去安定和一点点的快乐,无论“明雅”这个名字的背后有着怎么的故事,我也不去计较,我愿意去做那个名字相似的替代。
每个人都着那么一两个,经历了千言万语也说不完的故事,但是话到嘴边却只能化作只言片语的不能言说的伤痛。
她不愿意提起,我也不会追问,但是我希望能够帮助她走出过去的自己,即使被她讨厌也不要紧。因为当她想通的时候,她就会不计前嫌,绾婠,她也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好姑娘。
第十四章:明雅,明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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