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波一天,平定四处,众人也是疲惫不堪,一行人回到丐帮之内时,已是黄昏时分。丐帮早已备下宴席,参战弟子纷纷去伙房喝酒吃饭。而议事堂成员只匆匆扒了两口饭便来堂内开会。
耶律木灵先简单总结了今日之事,又提出史春山在今日战斗中异常骁勇,建议提为八袋长老,并正式加入“议事堂”。原“议事堂”所剩的五位长老皆无异议。史春山拜谢众长老,并行“入堂”之礼,就是五位“议事堂”长老连同耶律木灵向其身上吐口水,耶律木灵听到礼节居然是这样,十分为难,但最后也只得照办,对史春山身上作势吐口水,实际只发出声音而已。入堂之礼结束后,季长老道“帮主,今日诸事已了,让大伙回去休息吧,累了一天了,善后问题,明日再议吧?”
耶律木灵道“各位长老稍坐一会,木灵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办”,言罢,命史春山将三分舵舵主赵峰带来议事堂。
赵峰也参加了今日战斗,正在外面伙房吃饭喝酒,被史春山喊了过来,还以为要给自己封赏,神情颇为欢喜。
赵峰向耶律木灵及“议事堂”长老行礼后,耶律木灵突然沉下脸道:“赵峰舵主,你可知今日叫你来所谓何事,”
赵峰长得圆脸圆鼻,见耶律木灵口气不善,茫然道:“赵峰不知。”
耶律木灵冷笑一声,鄙夷的目光看了看赵峰,又对季长老道:“季伯伯,方才我在百花楼内杀朱洪武前,曾与其商谈,朱洪武对我说了一事让木灵惊讶无比,想向季伯伯求证。”
季长老道“帮主请讲。”
耶律木灵冷眼环顾四周道“朱洪武对我说,丐帮和百花楼本是盟友,何必自相残杀,虽然欠丐帮一些银子,不过这些年也照顾了丐帮“拐卖妇人”的业务,那百花楼内的妓女,很多都是丐帮中人绑过去的。不知季伯伯可知晓此事?”
听闻此言。季长老眉头紧锁,嗫嚅不言。
耶律木灵道:“季伯伯但说无妨,木灵身边如果连几个说实话的人都没有,这帮主之位,不坐也罢”
季长老叹了一口气道:“丐帮近些年凄苦,帮内确有人犯了歹心,涉猎此事,我等也是两月前才知道,已斥责此人,命其悬崖勒马。”
史春山道:“丐帮子弟,虽然沿街乞讨,但也是顶天立地好男儿。可若是同百花楼合作,拐卖妇孺,强迫卖春,就不仅犯了帮规,而且伤天害理、人神共愤。”
分舵主李行天也附和:“不错,犯此事者罪不可赦,耶律帮主一声令下,我立刻手刃那人。”
耶律木灵道:“季长老如何看?”
季长老抱拳道:“帮主,那人也是丐帮的老臣,多年来为丐帮出生入死,希望帮主能从轻发落。”
一旁的赵峰舵主怒道:“季长老不必多言,此事便是赵峰所做,可丐帮昔日光景大伙也知道,四分五裂,日薄西山,兄弟们一口饱饭都难吃到,赵峰不认为此事有何不妥,战乱时代,卖儿鬻女之事常有发生,所谓仓廪实而知礼节,饭都吃不上的时候哪里有心思积善行德,先找到钱买馒头再说!”
耶律木灵一掌拍在桌子之上,怒道:“好一个仓廪实而知礼节,可知‘君子固穷,小人穷斯滥矣’,贫穷并非作恶的理由,那贫苦之人卖儿鬻女,卖的是自己的儿女,为的是让儿女换个好人家。你缺银子花,就去绑别人家女儿卖到青楼是何道理?丐帮虽然衰落,难道馒头都吃不上?”
史春山上前怒指赵峰道“你赵峰这几年贪声逐色,裘马轻狂,难道缺一个馒头?家中老小个个锦衣玉食,难道缺一个馒头?你妻子健在,却连续两年纳妾,暗地里还包了两个姘头,难道还缺一个馒头?”
一旁的分舵主李行天惊愕道:“你……没想到你赵峰也会被猪油蒙了心,做这等伤天害理之事啊,你我当年跟随耶律齐帮主一同为丐帮奔波,今日你怎会做出如此下作之事。”
赵峰摇头道:“丐帮已不是曾经的丐帮,我亦不是曾经的我,赵峰今日咎由自取,甘愿领罚。只求不伤及分舵弟兄们。”
耶律木灵森然道:“赵峰舵主,拐卖妇人,罪不可赦,即刻夺去长老之位,三日之后斩首,以儆效尤。此案由史长老配合季长老严查,凡涉案者,依据帮规处理,该打的打,该罚的罚,该杀的杀。”
话音刚落,台下一片哗然,尤其是屋外赵峰分舵的弟子顿时喧哗起来。
史春山大怒道“何人在外喧哗,统统给我拿下”
史春山话音刚出,门外出现九十九名好手,将带头喧哗的几个丐帮弟子拿下。
史春山继续道“国有国法,帮有帮规,帮主说话之时,喧哗者即大不敬,给我押下,各打二十军棍。”
季,彭两位长老道:“帮主三思啊,这赵峰已入帮十余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老朽以为,责打,禁闭皆可,斩首是否重了?”
耶律木灵道:“如春山所言,国有国法,帮有帮规,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一个赵峰,若有一日,木灵做错了事情,同样按照帮规处置,两位长老不要说了,我心意已决。三日后将附近分舵的舵主召集,当众处决,并让众舵主重新念一遍丐帮帮规。”
三日后,耶律木灵一袭黑衣,站在议事堂口,议事堂五长老已经在此等候,周边十个分舵舵主也垂手站立。
彭长老一一介绍道:“帮主,这是丐帮附近区域的十位分舵舵主,一舵主张风灵,二舵主陈小雨,三舵主赵峰现正被处置,四舵主李行天,五舵主柳林,六舵主黄皮子,七舵主于醒来,八舵主黄猛,九舵主花束,十舵主齐天。”
彭长老介绍完毕,众舵主统一抱拳道:“见过帮主。”
耶律木灵朝众人点点头,又看了史春山一眼。
史春山上前道:“丐帮行事,赏罚分明,三舵主赵峰,长年联合百花楼,诱拐强抢女子到青楼为娼妓,达数百人次,有的女子年方十二三便被其绑到百花楼,受尽凌辱折磨。其所作所为,罪不可赦,依据帮规当诛,经查,三分舵涉事人员还有十九人,依据情节严重程度,同诛者三人,处责打禁闭者九人,逐出帮派者七人。”
舵主中一满脸麻子的老者说道:“帮主,这赵峰也是帮内三舵主,为丐帮效力多年,如今犯了错事,我等以为,只当惩戒一下便好,最多剥了这分舵主职位,再给一点皮肉之苦。不必害了他性命,让帮内之人寒心呀。”正是一份舵舵主张峰灵,也是十日前带领污衣派弟子到“恒通银号”闹事之人。
耶律木灵目光冷峻看向张风灵,后者低下头来,不敢对视,耶律木灵缓缓道:“国有国法,帮有帮规,赵峰虽是丐帮分舵主,但长期拐卖妇孺,按照帮规,理当处死,谁在为其言语,视为同罪。今日斩了赵峰之前,也请各位把帮内规矩齐声读一遍。”
史春山站到耶律木灵身边,拿出帮规高声宣读,众长老和舵主也只得齐声跟读。
(本章完)
第64章 逼良为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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