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上马赶路,去往裘万里妻弟裘一枪夺得的逍遥宫赌坊,马不停蹄,行了小半个时辰,方才到达一处赌坊。门上一鎏金匾额,逍遥赌坊。门前小二见众人来着不善,也不上前询问,飞一般逃进屋内。
一二百人人飞身下马,阵势也是颇为壮观。耶律木灵带三四十人进入赌坊内,但听其中人声嘈杂,吆五喝六,但闻其内气息浑浊不堪,五味杂乱,但见其内勾肩搭背,衣不遮体。好一个混乱的场景。
耶律木灵微微皱眉,朝史春山使个眼色,史春山一脚踹翻赌桌。顿时赌房内安静下来。耶律木灵朗声道:“逍遥赌坊,欠丐帮纹银一万两,三年未还,连本带利,一万七千二百八十两,今日前来索取,欠债还钱,不还偿命。闲杂人等,立刻离开。”
耶律木灵说完,赌场之人大都竟哈哈大笑起来,更有泼皮无赖说道:“你这小妞,张口一万七千两,来来来,陪大爷一晚,一两七钱银子是有的,只要好心服侍大爷,便。。。。。”
那泼皮话未说完,耶律木灵两步向前,只见那人喉头喷血,直挺挺倒在地下,竟未看出耶律木灵出手。
赌档内众人见这姑娘一言不合,拔剑杀人,皆惊骇不已,来赌场的客人的大多是市井混混,平日说说大话尚可,遇到此事都吓得屁滚尿流。转瞬之间,都连滚带爬的跑了,连赌档内几个小二也惧怕逃走。
此时后屋之间走出一人,身高七尺,体态强壮,鹰鼻牛嘴,双目带凶。那男子对着耶律木灵说道:“哪里来的女娃娃,在家中吃奶没有吃够,去这赌坊来寻男人了?”
耶律木灵听他说话下流,心中杀意顿起,她冷冷道:“裘一枪?你逍遥赌坊欠我丐帮纹银一万七千二百八十两,今日还了,就饶你不死。”
裘一枪色眼微眯,看着耶律木灵的娇躯道:“这银子我是有,都在这里,看你敢不敢来取就是。”裘一枪指着自己的裆部。
耶律木灵不再说话,手中“无念”如银蛇出动,一招披星戴月,将裘一枪的退路瞬间挡住。
裘一枪一把长枪舞的水泄不通,凌厉无比,与耶律木灵斗在一起。裘一枪身后跑出四五十人,攻向丐帮中人,皆是劲装打扮,手持大刀,领头两个男子,一高一矮,武功甚是不弱。
史春山抽出一根长棍,挡住高矮二人。其身后丐帮弟子也纷纷拔出武器,与赌档打手缠斗。
说来迟缓,实则一念。耶律木灵与裘一枪斗了七八回合,裘一枪便渐渐不支。他暗忖面前女子就是剑快,力量必有不如,运起十二分力气,一招横扫千军,向耶律木灵劈面打去。耶律木灵脚尖轻踩地面,飞身而起,躲过其凌厉一击,在空中,无念剑由横劈变为竖斩,沿着枪身滑下。
裘一枪只得松开长枪,就地一滚,堪堪躲开。耶律木灵手中两根银针瞬间发出。裘一枪躲避不及,顿时被银针扎中,疼痛无比,手臂都抬不起来。
一旁的史春山对阵高矮二人,一根长棍舞的虎虎生风,那两人渐渐不敌,且战且退。丐帮进入赌坊的约三十人,逍遥赌坊之打手虽有四五十人,却不敌丐帮精英骁勇,不到半柱香工夫,就躺倒了十几个。
裘一枪身中银针,手脚酸麻,他见势不妙,拿起身边的赌桌,向耶律木灵砸去,同时返身逃跑,想先留得性命,日后再图反扑。
耶律木灵镫里藏身,躲开飞过来的桌子,脚法突变,脚尖点地,身体闪电般飞向裘一枪,无念剑从后者喉中穿过。
血液迸发,裘一枪站在原地,血柱迸发,眼中惊愕仍未消除。
逍遥赌坊众打手见到裘一枪飙血倒地,吓得纷纷跪地投降。史春山与彭,季两位长老也是大为惊愕,裘一枪绝非等闲之辈,在襄阳城对手中,武功仅次于裘万里和朱洪武,不想十招之内就被耶律木灵一剑封喉。
耶律木灵看向逍遥赌坊众人道:“欠债还钱,不还偿命,你们可听清了?”众人磕头道“听清听清,我们这就让账房取银子过来”丐帮子弟见耶律木灵如此骁勇,多年被压迫的怨气今日得报,不禁大声欢庆。
耶律木灵接过账房送来银票,扫了一眼,丢给彭长老道“彭长老今日暂接手逍遥赌坊。其余弟子,跟我去醉仙楼。”
醉仙楼是襄阳本地最大的酒楼,其方位距离逍遥赌坊不远,约摸两条街的距离,耶律木灵率众人前去,刚到门口,却发现一彪形大汉率数人已在门口观望。见到耶律木灵赶来,大汉满面堆笑道:“耶律帮主大驾光临,醉仙楼蓬荜生辉,小的是醉仙楼掌柜乌力吉,听闻几位到来,备了点小菜,还请诸位给个薄面。”
耶律木灵面无表情道:“吃饭就免了,银子呢?”。
乌力吉陪笑道:“小的明白、小的明白,看小的这记性,前些日子欠贵帮一些钱财,俗务缠身,一时竟然忘记还了,真是该死。”一边说,一边打了自己两个耳光,继续道“昨日听账房一说,才突然想起,上午便将银两备好,就等诸位来取了。请诸位一定赏小的一个薄面,虽是粗茶淡饭,却是小的亲自挑选的新鲜食材。”
方才逍遥赌坊之事已传到乌力吉耳中,他审时度势,决定服软。自己号称醉仙剑法,纵横襄阳,实际武功还在裘一枪之下。虽有姐姐特木尔为自己撑腰,可远水不解近渴,当不吃这眼前亏为是。乌力吉混迹江湖多年,深谙做人之道,平日为人嚣张跋扈,今日却变脸为笑面弥陀,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便是此意了。
耶律木灵冷笑一声,让手下收起银子,示意大家坐下吃饭喝酒。休息约半个时辰后,方唤起众人往百花楼而去。一路之上,尘土飞扬,路人议论纷纷。
耶律木灵道:“按彭长老所说,乌力吉应是其中最横之人,今日却如此配合,倒让我有些扫兴。”
(本章完)
第61章 血性收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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