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殷!”慕容绝尖叫着一把抱住沐殷,坐在地上,眼泪夺眶而出,绝望的大喊,“阿殷,不要,我不要你死,不要啊...”慕容绝不知道是伤心过度导致六神无主,还是内心最初的想法暴露,居然扭头对慕容冢求救道,“老七,救救阿殷,快救救他。”
慕容冢脱下外衣压在沐殷的肚子上,看刀插入的深度,对慕容绝道,“快叫御医,需要拔刀。”
慕容绝刚要叫人,沐殷靠在慕容绝的怀里,手拉住他的前襟,声音虚弱道,“慕容绝...不要哭,我...我害死你的孩子...现在这样是咎由自取,是...是我的报应。”
“不,阿殷,我不恨你,我做不到恨你,我明明可以拦住你的,可是我没有,是我自己害了我的孩子,是我活该...你说的对,我不适合做皇帝,阿殷,如今我的人生只有你了。
曾经我以为我得到了全天下,我谨小慎微的守着,小心翼翼的护着,我想把我仅有的东西守护住,可是处心积虑这么久,那些人还是离我而去,我始终是一个人,直到你的出现,我才又活过来了,可面对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达我的爱,表达我的害怕,你越走越远,是我的纵容也是我的无奈,现在我累了,真的累了...”
沐殷满是鲜血的手轻轻抚摸着慕容绝的脸,笑得那么干净,断断续续道,“我...我也累了,慕容...绝,人生如果...如果可以重来,也许...你不是皇帝,我也不是...沐殷,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在一起,这一生,好漫长,我走得好累...”
慕容绝绝望痛苦的看着沐殷,眼泪顺着鼻梁在鼻尖处颤抖着迟迟不掉,声音中甚是悲戚道,“不用重来,阿殷,人生只有一次,不要放弃,我怕下辈子等不到你了...我带你走...”
当谷风和曼陀带着人马涌进宫门城下与禁军和平对峙时,却接到了皇帝驾崩,传位给慕容冢的圣旨。
“这是什么情况?”曼陀一脸懵的看着神奇转折的这种情况。
谷风也是不明所以,“王爷进去一天了,怎么突然传出这样一道圣旨,里面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宫里太监出来,对曼陀和谷风道,“两位,皇上召见。”
“...皇上?”
谷风和曼陀一路进来没有遇到任何埋伏,来到尚阳宫,所有大臣已经跪拜在地,慕容冢站在大殿上却没有坐在那把龙椅上,看到曼陀和谷风进来道,“你们将大军妥善安置,回去王府调回禁军守卫,带王妃入宫。”
谷风和曼陀面面相觑,梅丰泉一下子精神了很多,转头对发愣的谷风和曼陀解释道,“还没想明白吗?先帝遗诏已经宣读,而今站在上面的已经不是大燕国勤王殿下了,是我们大燕国的皇帝,登基大典在三日后举行,你们快去接王妃还有小世子入宫。”
谷风和曼陀这才好像真的相信慕容冢已经摇身一变成了皇上的事实,脚步有些凌乱的退出去,边走边道,“太奇怪了,先帝驾崩了?好端端的怎么会驾崩?还下了遗诏?”
谷风眉头紧蹙道,“不管这件事中间发生了什么,就结果而言实在是太好了,王爷现在成了皇上,顺理成章的免除了一场大战,不然今晚这座宫门岂不血流成河了吗?”
曼陀道,“成功来的这么容易,峰回路转,我都有点不敢相信,像做梦一样,皇上驾崩了,沐殷也消失了,大臣们好像根本没有把这两人当回事,表现比咱俩还镇定。”
谷风道,“我想那些大臣也不想看着沐殷在他们的地盘指手画脚,早就受够了,如果先帝继续这样下去,搞不好他们能逼宫。现在让王爷继位,也算是众望所归的事情,要不是宫里办丧事,估计普天同庆了。”
谷风和曼陀来到王府门前,禁军应该是早就接到命令撤走了,王府门前已经是王府侍卫在把守,看到谷风和曼陀回来,一脸激动道,“曼护卫虎公子你们回来了?王爷呢?”
曼陀笑笑道,“如果我告诉你王爷现在已经是大燕国的皇上,而且三天后举行登基大典,你相信吗?”
侍卫们个个目瞪口呆看着曼陀,曼陀得意的笑着进府,看到梅若君一身戎装手提宝剑出来,忙跪下道,“恭喜王妃,贺喜王妃!”
梅若君愣住,皱眉看着曼陀,疑惑道,“干什么?你们怎么从正门进来了?”
曼陀和谷风对视一笑,道,“王妃,先帝驾崩了...新皇帝已经登基,三日后举行登基大典。”
“什么?”梅若君惊觉平地一声雷,脑子嗡嗡作响,手里的剑抖了抖又问道,“是王爷?”
曼陀脸色变了变也是一脸困惑道,“这个不清楚,反正先帝驾崩前将皇位传给了王爷,三日后就是王爷的登基大典,现在王爷要我回来带您进宫。”
梅若君一瞬间天旋地转,头晕目眩,往后退了一步才稳住心神,迟迟不愿相信道,“怎么会这样?王爷摇身一变成了皇上?”
曼陀道,“不管是怎么回事,反正以后再也没人敢对王府下手了,我们不用再怕任何人了。”
谷风在一旁提醒道,“你别忘了,派人去虎庄把曼珠和小世子接回来。”
“哦,对了,还有小世子,我马上派人去接。”曼陀转而对梅若君道,“王妃,还是快进宫吧,不管心里有多少疑惑,进宫问王爷就知道了。”
谷风和梅若君进宫,第一次被宫中所有人一路跪拜,虽然还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可是梅若君知道,她以后不再是唯一的王妃了。
谷风带梅若君直接去了太后的凤藻宫,如今的凤藻宫已经完全是另外一种气氛了,宫女环绕,凤藻宫里打扫的一尘不染,那些一直摆在大殿上的花草也都搬出来放在院子里晒着夕阳西下的余晖,美的千姿百态,在微风中摇曳着舞姿。
太后看到梅若君进来,精神焕发的从大殿上下来,一把拉住梅若君的手道,“还是你有福气啊,真是做梦都没有想到会有今天,冢儿的愿望就要实现了,他终于拿回了原本属于他的东西。”
梅若君还有些无法适应,尤其是太后一反常态的高调和言语中的兴奋,她无法理解这种兴奋来自哪里,也不明白自己为何如此失落。
谷风推开尚阳宫的大门,昏暗的大殿上已经空无一人,抬头望去,高坐在龙椅上的慕容冢身形疲惫,满目哀伤,闭着眼睛,眼角似有湿意,静静靠在椅背上。
谷风小声叫了句,“王爷?哦,皇上...”
慕容冢好像睡着了一般等了一会才慢慢睁开眼睛,看着下面站着的人是谷风时,目光恍惚不定,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道,“皇上?你叫我皇上?”话音未落,慕容冢突然发疯似的将桌上的东西扫落,大声喊着,“为什么耍我?混账,明明就该是我的,为什么戏弄我这么多年?”
谷风缓步往前走了一步,用试探的语气又叫了一句,“王爷,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慕容冢把手里的一块黄布扔下来,谷风弯腰捡起一看,不觉大吃一惊道,“这...这是,这是另外一道圣旨,是一道赐婚的圣旨,阿柒,阿柒原来就是要...”
谷风又看了一眼手里的圣旨,哀叹道,“怎么会这样?”
第两百九十七章 也许还有其他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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