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夏认真的看着我,扇子一样的睫毛自然的向上弯起,我在这里陪了她半年多,除了老钟他们来的时候,每天这间房子也只有我们两个,可我从未像今天这样尴尬。
是因为李雪下午的那番话么?
“真乖,快,吃饭去,一会儿面凉了,粘到一起该不好吃了。”我抽出一只手拍了一下她的头,示意她赶快吃饭,不管有什么事情都要等到她考完试再说。
李夏顿了一下,松开手回到饭桌前,似乎是有些不满,但那种不满被很快的藏了起来。
她是真的很喜欢这双鞋子,连吃饭都没舍得脱下来。
“放心吧,没人跟你抢,我想穿也穿不进去。”李夏吃了几口之后停下了筷子,开始盯着新鞋子发呆,还不时的傻笑。
“我不管,我喜欢穿着。”
“快吃,一会儿凉了,喏,火腿给你。”李夏真的太瘦了,瘦的让人心疼,每次吃饭我都尽量把肉留给她,可还是不见她胖。
“哥,我要不是你妹妹多好。”她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
“不想给我当妹妹了?那你找老钟去,让他给你当哥,每天他回家一脱鞋你就得晕过去,还能坐这儿吃饭?”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算了,没什么。”她想了想还是没说下去。
我很想说,李夏,其实哥懂,只是现在不是时候。
“吃饭,吃完饭还要复习功课呢,考不好看咱妈怎么收拾你。”
“哦,哥,给我倒杯水。”
“唉,好嘞。”
我们兄妹俩每天都这样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却从未有一次像今天这样,一个欲言又止,一个揣着明白装糊涂。
晚饭后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往常只有画画的时候我才可以什么都不想,只专注于眼前的作品,我盯着画布,发现渐渐地画中的女子和之前的那幅有了些分别,包括右手的那条红裙子,我分明在不知不觉间画了两条垂下的缎带,如果挽起来便是那条红色连衣裙腰间的蝴蝶结。
画中的女孩如果转过身,会不会也像李夏一样,有一双漂亮的眼睛。
李白,你真是个疯子。
我在心里暗暗地骂着自己,可骂着骂着又笑了,画家哪个不是疯子?
我不会割掉自己的耳朵,也没有科学方面的慧根,更画不出印象。
我只是喜欢上了自己的妹妹。
我为自己这种想法感到意外,这种直面自己内心的意外,这是我一直在逃避的事情,如今却又变成了不得不接受的事实。
也许从她出生那天就开始了。
那我对陶阳的又算什么?单纯的下半身冲动么?
人,果真是奇怪的动物。
我把画笔丢到一边,胡乱的脱了衣服就把自己塞进被窝,也许一觉醒来我就会推翻自己这种荒诞的结论,然后回归以往的生活,找一份安稳的工作,成家立业,然后看着李夏中考,考高,大学毕业,看着她嫁给一个能给她幸福的男人,并与其携手终身。
我脑海中开始闪过很多的画面,从李夏出生时的样子,刚刚学会走路的样子,她第一次叫出哥哥这两个字时的表情,还有她现在的模样。
我脑海中甚至出现了李夏裸体的样子,她像画中的少女一样,赤裸着身子,右手提着那条红色的连衣裙,左手提着红色的公主鞋,迎面而来的风吹起她的长发,长发掩盖下细嫩的肌肤若隐若现的裸露在空气中。
睡不着,真的睡不着。
我在枕边摸索着手机,打开来一看,已经十一点多了,李夏应该已经睡了。
而我,整整在床上胡思乱想了两个多小时,却全然没有睡意。
我起身坐在床边,并没有去开灯,我想我需要冷静一下,因为按着现在这种状况很有可能会失眠到天亮。
我起身推开门打算上个厕所,如果还有热水的话就冲个澡,刚好能让脑子清醒一下。
我发现李夏的房门虚掩着,里面还亮着灯,透过门缝可以直接看到她的学习桌,我看了看,桌子旁并没有人,怕是睡着了忘了关灯了吧。
我打算进去帮他把门关上,谁知推开门后发现她并没有睡,而是在换衣服,我进去时她刚刚穿好那件红色的连衣裙,脚下踏着那双红色的公主鞋。
听见了响动后她转过头来,并没有因为我没敲门而生气,反而给了我一个好看的笑容。
“哥——我漂亮么?”
“漂亮,我,我妹妹当然漂亮。”她乌黑的长发在脑后挽了个发髻,发髻上插了根木质的发簪。
“哥,帮我把后面的缎带系好,我够不到。”
“哦。”我鬼使神差的走过去帮她系好,手指触上她有些微凉的背,竟是像瓷器一样的莹白。
我未曾想到,几分钟后那条系好的缎带会由我亲手解开,那种感觉就像是拆开一件礼物一样,小心翼翼却又抑制不住欣喜。
我本以为今晚会像往常一样普普通通的过去,谁知在我转身打算离开的时候,李夏却紧紧的拥住了我,有的事情只要有了开始,便一发不可收拾。
我抽下她头上的发簪,如瀑的长发柔顺的松散开来,我把她抱回床上,小心的亲吻着她的额头,鼻子,直至她柔软的唇,她并没有拒绝,而是用手环着我的脖颈,让我把身子压低,她调皮的舌尖撩拨着我的唇齿,完全不似一个生涩的处子,而我并未像与陶阳拥吻时那样迟疑,而是拥紧了怀中的人,尽情的享受着她带给我的躁动。
我并未想过今夜过后会怎么样,我只是不想再猜疑,不想再压抑着心底的感觉。
此时李夏已经枕着我的手臂沉沉的睡去,嘴角还挂着婴儿般甜美的微笑,我替她掖了掖被角,闭上眼,却怎样也不能安眠。
她在床单上种下了一朵火红的扶桑,却在我心里种下了一朵妖冶的罂粟。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我,李白,把自己的亲生妹妹,变成了自己的女人。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浅浅的睡去,直到唇间柔软的触感把我唤醒。
“起床了懒虫。”李夏俯着身子趴在我身侧,一双好看的眼睛笑盈盈的看着我。
“嗯,醒了。”我不知该做怎样的反应,只是生硬的回答着,毕竟昨晚发生了的那些事情已经彻底改变了我们兄妹之间的关系。
兄妹关系,想想还真是讽刺。
我伸手替她拨开粘在额间的头发,撑起身子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李夏对我的举动似乎很是不满。
“怎么了丫头?”
“要吻这里!”她用指尖点着唇,看我没有动作,索性爬到我身上,俯身吻了下来。
我不知道她瘦弱的身躯何以有如此的活力,我只知道此时我们正携手踏上了一条不能回头的路,伦理,道德,这些横亘在路上的东西,我不知我们是否能跨的过去,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哥,你画的是我么?”李夏穿着我的t恤,长度刚好能盖过她的臀部,她随手把头发挽在脑后,走到画前细细的看着。
“也不算是,至少一开始不是。”那幅画只是逐渐变得像她,逐渐的,从轮廓到肤色,再到那头乌黑的长发。
“哼!我要你重新为我画一幅!”
“好好好,不过这幅还是要画完,店里的客人等着要。”
“那好吧,你记得哦,你可答应过我的,要为我画一幅的。”
“嗯,一定。”
“叮咚——”
有人按门铃,我看了看表,才早晨八点多,这个时间会是谁?
“李白,开门,我是老钟。”门外响起老钟的声音。
“快,回你屋子去,对了,把裤子穿上。”我小声叮嘱着李夏,起身去给他开门。
“快点,好了没有?”我看向李夏的房间,直到她跳上自己的床我才放心。
“李白,你在家么?”
“来了来了,催什么催啊!”我一打开门,老钟急匆匆的冲了进来,开始四处打量。
“我说老钟,你看什么看啊?又不是没来过。”
“我看看你是不是金屋藏娇了,这么半天才开门”说着就往我屋子里走。
“唉唉唉,你等会儿,我还没叠被呢。”我绞尽脑汁只想了这么个破借口,我一边把老钟拦在门口,一边把头探回屋里,还好,李夏应该已经把衣服都拿走了,露在面上的没有违禁物品。
“你哪天叠过被了?装什么啊,快让我进去,公交车上站了一路了。”说完就要往屋里走。
“钟哥,早晨好。”这时李夏揉着眼睛从屋里走了出来,已经把我的衣服换下去了,穿着她自己的睡衣,这丫头速度还真快。
“呦,丫头,醒了啊。”老钟跟李夏打了招呼,还是和往常一样进了我的房间,可能在他看来一切还和以前一样,而我的心里却在打鼓。
虽说纸里包不住火,该露馅早晚还得露馅,只是我现在没想好怎么跟老钟说。
老钟一进屋一屁股坐在了床上,刚刚出来开门的时候我把被子胡乱的铺在了床上,好掩盖那朵红色的扶桑。
老钟刚刚坐稳又站了起来,伸手就要去扯床上的被子。
“你要干嘛?”我一个箭步冲过去,可还是晚了一步。
“这被子下面有东西,有点硌——得——慌——”说到后面那三个字的时候老钟已经看到了被子下盖着的东西,李夏的内衣连同那抹刺眼的红被他一览无遗。
陆拾.今晚,我只想抱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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