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的傍晚戍时,高逾两千余丈,巍峨险峻的石人山,已就横在谢成英和诸女眼前了,由于天色已晚,旷野深沉,看不清远处石人山的雄伟山势,四下只是一片黑暗。
这时,山道坡麓,怪石丛林之间,不时有人影飞纵,急马奔驰,都是在向山中驰去!
谢成英和诸女一心急于赶到紫玄洞现场,便飞马驰进一座山口,来到一个仅有几户人家的小村前,他们便把马匹寄放在一户农家中,然后行至无人处,才弹身而起,径向深山群峰中飞身驰去。
山中夜晚,云雾弥漫,星稀的透着一丝月光。谢成英和诸女透过月光发现,此时,附近山峰岭上,到处都可看到三五成群,飞腾纵跃的人影,显然,这些刚刚到达的武林人物,也不知道紫玄洞府在何处。
为了尽快赶去,谢成英和诸女商议,就让谢成英先行,诸女随后,以免误事。临行前诸女又一再叮咛谢成英小心,谢成英连声应“是”,才展开掠云浮影功,飘身而起,诸女只觉眼前倏地升起一片蒙蒙白影,便失去了谢成英的踪迹。
诸女见谢成英的轻功如此骇人,不由都楞了,半响雅仙才叹道:“成师弟这是什么轻功啊,竟如此高明!”
殷艳艳接口道:“仙妹,成弟弟说他这轻功叫掠云浮影,没有两百年以上的功力是万不能施展的。”
雪梅问道:“艳姊姊,那成哥哥说他的功力已有两百多年啦!”
贺书苑点头插言道:“当然啦,不然他的轻功怎会如此骇人!”
绿丹看着从姐妹,笑道:“好啦,姐妹们,他武功再高,还不是我们的夫君啊!我们不要只顾着说,快走吧!”于是诸女纷纷展开轻功,向山中飞驰而去。
谢成英展开轻功,快如流星电闪,他不时停身暗察情势,不时又向可疑之处,绕旋着细看一番。
前来石人山的各路江湖豪侠,只看见一片蒙蒙白影在山峰树梢上飘浮,不由议论纷纷,有人竟以为是孤魂鬼魅之类。
众人前进的方向,是石人山主峰的背面,峰前一片缓长的陡坡伸展,直伸到峰坡的半中腰,飞驰中的武林人物,个个都静俏悄的,互不侵犯,也不交谈,却一致向坡上涌去。
谢成英见此,心中一动,也飞身上了山坡,坡上林木丛生,无路可循,大家只能飞纵而行。谢成英身法奇快,白影一闪,抢先蹬上坡去,他举目一看,奇景立现,坡上竟是一块平坦之地,平地中央丛树掩映间,赫然一片二十余亩大小的碧水池塘,池水在强劲的山风吹动下,绿波荡漾,隐隐泛着碧光。
在池塘的对面绝壁处,山坡又耸起五六丈高,二十余丈宽的一个石台,石台上也是林木葱郁,蔓延着藤萝奇花,五彩缤纷,却静悄悄的,看不见任何人影。
谢成英乍看周围,却有仿然相识之感,他心道:此地还真是仙境般奇异,莫非师尊当年真的在此修真!于是,他决心上石台去,看个究竟。
谢成英心念已定,便直向水池左侧走去,想绕过水池登上石台。谁知他刚走两步,蓦然传来一阵悄悄议论声,谢成英惊觉附近有人,是以游目细看,这才发觉整个坡上,早已隐藏着无数的武林人物,只是俱都隐身暗处,稍不注意,难以看出他们的位置。再朝前看,水池两边以及水池的前面,也有几处隐伏着人,有的就隐身在石台下面的附近。
谢成英浅浅一笑,仍向水池左侧快步走去,刚走到水池的一半,蓦然惊觉身后有人向他欺进。
他心中一惊,脸上仍平静转过身来,发现身后五丈外的巨石旁,正隐着一个身穿青色长衫,四十多岁,身背长剑的高瘦中年人,高瘦中年人一边在察看周围,一边正向他招手,谢成英浓眉微蹙,倒有些不解,只得迷惑地向那人走去。
高瘦中年人一见谢成英走来,又立即焦急地摆手,作了个“伏身”的手势。谢成英没理采他,仍走至近前,才拱手一礼,淡淡一笑,轻声问道:“不知前辈叫住小生何事?”
高瘦中年人见谢成英几乎毫无忌惮,不由面色一变,便低声讥讽道:“少侠可真是胆子不小啊,必是技强艺高。”言毕,又接着道:“我大哥恭请少侠,能移步一叙!”
谢成英神色一敛,迷惑不解问道:“前辈是……”
高瘦中年人机警地扫了一眼左右,低声说道:“我们是河南二贤庄的。”
谢成英记得前日在合肥天圣堡分堂,曾堂主及丐帮马舵主似乎对他谈起过,江湖中确有这么一个叫“二贤庄”的武林门派,两位庄主单天元、单极元倒是武林正道人士,一手乾坤双雄剑法,传自隋末好汉单雄信兄弟。
谢成英为人随和,特别对正道人士,一向彬彬有礼,此时见对方相邀,倒希望见见,与他们谈谈,或许能在对方的交谈中,得到一些真实消息。于是点点头,恭声道:“既蒙前辈相邀,小生就前往相叙。”
高瘦中年人放心一笑,道:“少侠,请!”便转身向一丛密集树林处躬身走去。
谢成英跟在高瘦中年人身后,此时他已知周围四下还隐着不少人,前进中游目一看,果然发现满坡的树林暗影中,怪石下闪烁着不少目光,正聚精会神地注视着他的行动。
谢成英作为紫府玄功的传人,功力高绝,况且是紫玄洞的主人身份,在自己恩师曾经修真的圣地,自是光明正大,天经地义的事。因此,他坦然自若,昂然信步,走到树林后,高瘦中年人轻声道:“少侠请!”就在此时,树林中,已缓缓走出几个人来。
谢成英凝目一看,只见当前一人,身背长剑,年近六旬,同样身材高瘦,一付霜眉大眼,闪射精光,一望便知是个功力深厚的高手,跟在老人身后是几个二十多岁的青年汉子,一律身背长剑,个个目光炯炯,一脸的正气,在几个青年人的身边,还站着一个清丽绝俗,冷艳如冰的黄衣少女。
黄衣少女一身云裳长裙,身背宝剑,年约十八九岁,一头乌发松松地挽了一个逸云发譬,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带着几分傲气,令人一望就知是一个睿智深沉的少女。
此时,黄衣少女风姿婷婷,想是见谢成英一付书生气,是以一双明眸,一直冷冷地望着谢成英,毫不为之所动。
谢成英含笑地扫了众人一眼,当他的朗朗目光与黄衣少女的冰冷目光接触时,黄衣少女有些傲然,却把故意目光转向一边。
谢成英见此淡然一笑,他正打量时,蓦地高瘦老人阴沉着脸,冷冷低声道:“老夫河南二贤庄庄主单天元,敢问少侠贵姓?”
谢成英急忙拱手还礼,谦和地说道:“有劳前辈动问,小生姓谢!”
想是高瘦老人单天元此时心中有些生气,也未想到其他,仅淡淡一笑,低声道:“哦,原来是谢小侠,可否请里面交谈?”
谢成英转头向石台方向看了一下,便歉声说:“这,小生尚有急事待办,无暇久待,前辈如有赐教,就请话讲当面。”
单天元霜眉一敛,不由面现难色,是以肃容低声道:“谢少侠可曾看到满山暗处,尽是前来争夺秘诀的高手?”
谢成英听得心中一动,便趁机问道:“请问前辈,这些高手都是来争夺什么秘诀?”
单天元听得一愣,不由迷惑地问:“谢少侠前来所为何事?”
谢成英微笑答道:“小生正在前山游历,见山上众人都在向此处而来,不由便随各路英雄前来观看,并不知此地有何秘诀。”
单天元又机警地看了一眼隐身附近的高手,才又低声说道:“老夫见少侠一人,以为也是前来争夺秘诀的。”说着,顿了一下,又接着道:“那石台上隐伏有高手,很多上去的人均遭暗算,老夫见少侠一脸正气,尊师当是正道中人,不忍少侠前去送命,是以想提醒少侠。”
谢成英一听,赶紧一拱手,诚恳致谢道:“多谢前辈提醒,小生定会小心一些就是。”
单天元又道:“少侠如也想前来争夺秘诀,老夫倒有个提议,不如少侠就与老夫等人联手合作,事成之后,老夫决不会亏待少侠你。”
谢成英听了此话,到有几分感激,但也不便可否,便谢道:“多谢前辈抬爱,只是小生功力不高,恐误了前辈大事,会让前辈失望的。”
单天元忙道:“大家均是正道中人,少侠不必太过客气。”
谢成英又望了石台那边一眼,心中一动,立即转变话题,向单天元问道:“依前辈数十年的阅历和经验看,这座山峰中可真藏有什么秘诀?”
单天元顿时目光一亮,脸上掠过一丝兴奋光彩,接着正色低声说道:“这件事毫无问题,当是千真万确的事!”
谢成英听得心中一震,不由急声问道:“倒是什么武功秘诀?”
单天元再度压低声音道:“这里就是几百年前,紫府神君修真的洞府,据说发现了紫府神君留下的紫府玄功秘诀!”
谢成英一听,便故作不解,自语道:“这紫府玄功有什么好,会让这么多人前来争抢?”
单天元一听,立即正色说道:“少侠难道从未有听过尊师说起这紫府玄功?那可是几百年前的两大仙功之一,谁若得到了,便可成为天下武功第一,并且还可得到九玄宫仙人们的相助。”
谢成英见单天元越说越离谱了,不由蹙了蹙眉头,故意问道:“前辈,这世上难道真有九玄宫这一门?”
单天元赶紧正色又道:“当然,只是江湖中,无人能知她们隐居在那座深山之中,听说这九玄宫奇珍异宝无数……”
谢成英一听,真有点哭笑不得,心想:这倒真是无中生有,无事生非,以讹传讹,害己害人了。此时,他已觉得如不将这件事公诸于世,不知将有多少人受害,不知有多少野心勃勃之人以此愚人。心念间,他仍和声道:“如此,小生倒想先去看过明白,以免秘诀落入他人之手。”
单天元一听,不由一怔,惊道:“这……”
话音甫落,一旁立着的那位清丽娟秀的黄衣少女,突然以讥讽的口吻说道:“你真是想找死啊!”
谢成英转首一看,发现黄衣少女两道冷冷的目光,正轻蔑地射在他的脸上,于是微微一笑,正待说什么,单天元已含笑歉声说道:“少侠不要生气,让我来为你介绍,这是小女单秀丽,人称金剑侠女。”说着,对黄衣少女道:“秀丽还不快过来,见过谢少侠!”
谢成英也赶紧点头向黄衣少女致意,黄衣少女却轻哼一声,故意昂起螓首,望着夜空。
谢成英见此,也无心和单秀丽斗气,便拱手告辞道:“前辈若无他事,小生可先行一步,替前辈探探风。”说着,正准备起步离开。
单天元急忙阻止道:“谢少侠不可,你没看到石台上,已有多少人死亡或受伤。”说着,举手指着石台上。
谢成英正待循着单天元的指向,凝目细看,仰首望着夜空的金剑侠女单秀丽,突然娇哼一声,轻蔑地说:“爹爹,人家想死,就让他去死好了,天下狂妄之徒多了,死了也好!”
谢成英一听,微笑地瞟了一眼高傲的单秀丽,没有说什么,继续凝目细看水池对面的石台,一看之下,面色大变。
只见石台的左右周围,附近的草丛树林下,果然倒着不少已僵硬的尸体,有僧有道,有男有女,竟有十多具。
谢成英这才恍然大悟,何以满山的高手,无人瞪敢上石台,具都隐身暗处等待时机,原来石台上有人偷袭……,心念未毕,蓦听单天元得意地沉声说:“这便是老夫不让少侠单独前去的原因!”
谢成英沉吟一下,接着不解地问道:“这些人怎会死在石台上?”
单天元立即解释说:“这石台上,有一座人高的山洞,就是紫玄洞,有人隐在洞中,攻击登上石台,前去抢夺秘诀之人!”
谢成英听得心头一震,不由脱口道:“如此说来,已有人进了洞中,取走了秘诀!”
单天元立即正色道:“还没有,据说秘诀藏在洞内,洞中又有机关,最不易找到,先上去的人和随后上去的人相互争斗,根本来不及打开机关,仔细寻找。”
谢成英立即不以为然地说:“洞中怎么会有机关呢?”
单天元神色迟疑,正待说什么,方才那个高瘦中年人,突然开口说道:“这还用说,当然是昔年紫府神君为防秘诀为他人所盗,才在石洞内安装了暗器机关。”
谢成英一听,顿时升起一股微怒,但也不愿与人争议,于是面向单天元,拱手歉声说道:“小生多谢前辈抬爱,但身系要事,必须先行一步,如小生无事,倒愿尽薄绵之力,以助前辈争夺秘诀!”说罢,转身就待离去。
单天元一见谢成英仍坚持要去,倒无可奈何,正待说什么,黄影一闪,金剑侠女单秀丽已将谢成英的去路拦住。
谢成英一看,微微一笑,不解道:“不知姑娘,你还要作什么?”
单秀丽神色暗透焦急,但口中却冷冷说道:“我爹让你留下,那是为了你好,你当真要去送死?”
谢成英一听,不由轻声戏语道:“姑娘怎么知道小生,一定会死?”
单秀丽被问得娇靥顿时一红,但她却以警告的口吻,沉声说道:“你没看到那些惨死在石台上的尸体?”
谢成英浅浅一笑道:“他们会死,可小生并不一定会死!”说罢举步,准备绕过单秀丽继续前进。
但见黄影一闪,单秀丽再度将他拦住,同时以警告的口吻,道:“你当真不相信?凡是登上石台的人,无一能幸免!”
突然,不远处蓦然有人高呼:“啊,又有要登石台了!”
谢成英心中一惊,急忙转首察看,随即一个神妙旋身,闪过单秀丽,直奔水池边。
金剑侠女单秀丽,只觉两眼一花,面前的谢成英顿时不见,举目一看,谢成英已到了水池前,于是脱口急呼道:“去不得,小心啊!”
单天元一见,立即冷声说道:“秀丽,随他去吧!”
单秀丽一听,只得止步,她慌急地抬头看时,谢成英已到了离石台不远处。这时,满坡群豪立即掀起一阵骚动,纷纷起身,具都以惊急的目光,望着向石台欺进的谢成英。
谢成英一心想着如何将石台上隐身的人引出来,或当众擒住,心念间,已到了水池前沿,他凝目一看石台,上面此时并无打斗之声,就在这时,身后暗处,突然传来一片惊啊声和骚动。
谢成英心中一动,急忙向一丛矮树后闪去,回头一看,只见一道纤细黄影点跃飞纵,快闪疾避,正向他奔来,也就在他回头后看之际,身前矮树丛中,突然有个粗扩浑憨的声音,低声说道:“人人都等着秘诀出现再去,你小子为啥偏要去送死呢?”
谢成英转头一看,一个高大的浑汉和一个妩媚少女,正立身在矮树丛中,仅有数尺之隔。妩媚少女,年约十六七岁,一见谢成英,便回头向树丛后,小声喊道:“小姐快来看,又是一个穿白衫的。”
话音未落,树丛后一个声音,娇柔道:“死丫头,那有那么多穿白衫的。”
说着,树丛后站出一个一身彩衣,身披红巾,腰悬短剑,生得柳眉秀眼,娇靥似雪,精灵中透着刁蛮的少女,那少女一见谢成英,一双火热目光就盯着谢成英的俊面不动了。
妩媚少女道:“小姐你看,他可不是刚才那位穿白衫的书生。”
谢成英微蹙浓眉,闪目看了三人一眼,只听高大浑汉正色说道:“小蝶说得对,他不是先前的那位书生。”说着,又冲着谢成英道:“喂,小子你贵姓啊?”
谢成英淡然一笑道:“小生姓谢,不知兄台有何指教?”
妩媚少女在一旁插言道:“不是我们公子想指教,倒是我们小姐想请教你!”说着,一指红巾彩衣少女道:“我们是飞莺谷的,你瞧,这就是我们的大小姐,我们小姐姓吴,口天吴,叫吴小莺,人称玉女飞莺。”
谢成英一听,心头不由一震,他记得曾堂主说,飞莺谷也在河南境内,在武林中的声望仅次于天圣堡!尤其是飞莺谷主冷面芙蓉肖玉娘,更是女中英豪,一手“飞莺散花剑”鲜逢敌手,红巾彩衣少女正是她的女儿。
谢成英一拱手道:“不知吴小姐,想找小生何事?”
妩媚少女又道:“不是我们小姐找你有事,是我们小姐见你一人横冲直闯,怕你有事,所以让我们看着你。”
妩媚少女如是一说,红巾彩衣少女娇靥一红,娇声道:“小蝶,你在胡说什么!”
说话之间,金剑侠女单秀丽已追到谢成英的身边。
谢成英看了单秀丽一眼,尚未发话,红巾彩衣少女突然微笑道:“单姐姐,你怎么也来了?”
单秀丽见问,立即笑容满面地说:“哦,是小莺妹妹啊,怎么你也来了?”
吴小莺尚未答话,妩媚少女却在一旁咕噜说道:“干什么吗?又是来与我们小姐争抢!”
单秀丽轻蔑地看了妩媚少女一眼,笑道:“小蝶儿,你们小姐都没吱声,你在瞎嚷嚷些什么?”
见两人正在斗嘴,谢成英心灵一动,心道:让她们纠缠,这正是脱身的好机会。于是一个闪身,飞身进了石台左前的树林中。
见谢成英闪身离去,玉女飞莺和金剑侠女,来不及细道,便也飞身在后追来。
谢成英无心去顾其它,立即飘身而起,白影一闪,直向石台左侧的树林升去,他轻点石壁,身如羽毛般,立时没入石台上树林中,随即游目暗察石台上的情形。
石台三十余丈大小,台的前沿也倒卧着十几具死尸,远处崖边石壁,果有一人高石洞,洞口上方青苔已被人抹掉,赫然印着“紫玄洞”几个古体字。
谢成英再向四周一看,心中猛然一惊,只见身左三丈外的树丛中,赫然立着一个与他一样身着白衫,腰悬长剑的少年人,少年人较他稍为瘦小,却比他更为秀气俊美。
谢成英看了这情形的确大吃一惊,本能地啊了一声,急忙一定神,细看林中,再没看到其他人影,于是便立即向石洞口隐身走去。
白衫少年像是也发现了谢成英,是以立即向谢成英身后欺进,谢成英前行尚未十步,耳闻身后低声呼道:“少侠请止步!”
谢成英只得回身停步,迷惑地望着急步走来的白衫少年,故意显得神色有些惊异。
白衫少年一见谢成英回身,急忙拱手,谦和地悄声说道:“小生龙茵,敢问少侠尊姓大名?”
此时谢成英心中早有应付之策,于是,也谦和地一拱手,悄声答道:“原来是龙……龙少侠,失敬失敬,小生姓谢……”话未说完,白衫少年的双颊早已飞上两片红霞。
谢成英一看,心中不解暗道:这有什么好脸红的,口中却问道:“龙少侠前来此地,可是也来争夺什么秘诀?”
龙茵立即摇摇头,轻哼一声,笑着说道:“我只是前来看看,怎么!谢少侠你也相信这洞内真有秘诀?”说着,举起纤纤玉手,指了指石洞。
谢成英心中一动,不由有些诧异地,悄声问道:“怎么?难道洞中没有秘诀?”
龙茵浅浅一笑,说道:“这石洞只是几百年前,那位紫府神君修真之洞府,但却什么也没有!”
谢成英一听,顿时松了一口气,佯装大吃一惊,立即悄声说:“怎么会呢?不是说发现了什么武功秘诀吗?”
龙茵一看谢成英吃惊的神色,立即点点头,和声道:“洞内壁上倒留有紫府神君的几行字,根本没有什么秘诀,也就是个空洞。”
谢成英茫然道:“什么?留有什么字?”
龙茵一看,略微一沉吟,似是有些顾虑,久久才悄声道:“此洞乃小弟的师兄无意中发现的,洞中什么也没有,就是一个空洞,紫府神君在洞内壁上写着,好像是说此洞灵气已尽,他要另寻修真处,所以离开之类的话!”
谢成英起先还担心师尊真的留有什么东西在此,自己来迟了,恐被他人取走,现在一听,终于放心了,也明白了什么,便微笑道:“哦,原来此洞是龙少侠师兄发现的,我说龙少侠怎么知道得如此清楚!”
龙茵展颜一笑,又和声道:“待此事了后,谢少侠若有兴趣,我再陪你进洞看看,就明白了。”
谢成英赶紧又问道:“多谢龙少侠,只是,既然这是一个空洞,那外面怎么又在传言说,在洞中发现了什么秘诀?”
龙茵一听,急忙解释说道:“其实这只是设的一个骗局,谢少侠有没听说,紫府玄功的传人已经现世,前几天还出手伤了祁山三恶的老三,此人好像姓……谢……什么的?”说着,激灵般地一顿,面色突然大变,秀眼大睁,口中惊道:“谢……你,你?”
其实,这位龙茵正是假扮男装的少女,刚才一见谢成英跃上石台,仔细一看,他面如温玉,英俊无比,心中顿时喜欢,是以主动招呼,抢先说明真实情况,以免他冒险进入洞内,不慎受到伤害。
谢成英到此,已全部明白了事情的真像,便对龙茵点点头,正色道:“不错!龙少侠猜得对,小生正是紫府玄功的传人。原来这一切竟是龙少侠与你师兄所设之计,是要骗得小生前来,好替祁山三恶报仇!”
瞬时,龙茵俊脸一红,像是受人愚弄一般,突地升起一股怒气,随即飞身退开一丈,呛啷一声,拨出宝剑戒备着,同时向谢成英娇声怒喝道:“是,又怎样!”
像是听见龙茵的喝声,洞中忽地飞出三个人影,谢成英凝目细看,其中一位也是身着白衫,腰悬长剑,看似有三十七八岁,书生模样,嘴角蓄着短须。另两位正是祁山三恶的大恶、二恶两人,另一恶被谢成英废了武功,成了废人一个,自然不能前来。
正在这时,石台下骤然跃上几个人来,祁山三恶两人一见有人上来,立时双手一挥,便向来人攻去。
最先登上石台的一批江湖高手,有十余人之多,二贤庄的单天元、单极元与单秀丽和飞莺谷的吴小莺等人竟在其中,随后又上来第二批高手,众人跃上石台,立即一挥手中的兵器,与猛扑过来的祁山三恶两人斗在一起,两人顿时陷入了群豪的围攻之中,一时寒光闪闪,杀声连天,不时场中响起几声惨叫,情势顿时大乱。
这时,又有不少江湖高手跃上石台,随同众人一同上来的绿丹诸女,立即游目四下寻找,口中齐声低呼道:“成师弟,成哥哥!”却对众人的群斗,置若罔闻。
谢成英闻声,立即微笑着,走出几丈,来到台前,诸女赶紧跟过来站在一起,眼光却不停地在谢成英全身扫着,像是在检查他是否有受伤。
谢成英点点头,笑着对诸女道:“各位师姊、师妹都来了!”见诸女眼中十分关怀,又道:“放心吧,小生没事!”
突然哈哈一阵笑声,同时又跃上两人,谢成英游目一看,竟是疯奇丐和司马潇潇姑娘,疯奇丐首先哈哈一笑道:“小兄弟,你终于来了!”
谢成英赶紧拱手施礼,恭声道:“有劳老哥哥!”又对司马潇潇施礼道:“司马姊姊好!”
司马潇潇一到台上,秋水般的一双凤目,一直看着谢成英,见谢成英向她施礼,不由娇靥一红,赶紧柔声道:“成弟弟好!”
就在这时,场中已有了变化,一片喊杀,祁山二恶正挥动着双掌,飞身向金剑侠女单秀丽和玉女飞莺吴小莺扑去。
单天元一见爱女陷入危险之中,立时,飞眉瞪眼,厉声大喝道:“祁山三恶敢尔,老夫定要你二人横尸此地!”同时长剑一横,上前拦住两人。
谢成英不愿众人如此群殴,更看不惯这等以多为胜的草莽行径,不觉沉声一喝:“住手!”同时将紫玉扇取在了手中。
顿时,场中众人耳边响起一阵沉闷的轰鸣,拼斗中的众人一听,竟自动停手不再打斗了。
祁山三恶两人这时一见谢成英,立时大叫一声,道:“白衫书生!”群豪一听,俱都转首向谢成英望来。
不知何时身着白衫的少年龙茵,已站在那位身着白衫的中年人身旁,在众人打斗时,两人就一直立在洞口,仅皱眉冷冷地看众人拼斗,完全是一付坐山观虎斗的姿态,根本无动于衷。此时,一听祁山三恶叫出“白衫书生”,也立时向谢成英看来。
金剑侠女单秀丽和玉女飞莺吴小莺,一见竟是谢成英,不由脸上一喜,待看清谢成英背后所站诸女,脸色倏地沉了下来。
谢成英手执紫扇走上一步,笑着点点头,对祁山三恶两人道:“两位别后可好,小生如约而来,没有让两位失望吧!”
这时,石台上所有人的目光,都向谢成英这边看来,群豪一见谢成英温尔文雅,丰神俊逸,身后竟站着十多位年轻美丽的姑娘,众女像众星捧月般,站在他身后,于是群豪立时议论纷纷。
诸女身着各色彩衣,腰悬短剑,天生丽质,绝色无比,个个是雪面粉腮,淡扫娥眉,一双凤目,澄如秋水。
群豪看了,不由人人暗自赞美,怎么一下子,江湖中竟冒出这么多美艳绝伦的少女。
但是,这看在金剑侠女和玉女飞莺以及龙茵三人的眼里,却俱都气得娇靥沉青,心中妒火高炽。
最令三人可气的是,谢成英自始对她们三人,都还没有正眼看过。
见众人都望着谢成英,疯奇丐不由哈哈一笑道:“小兄弟,快处理正事吧!”
谢成英点点头,看了看石台上的群豪,又看看倒卧在地上的尸体,对祁山三恶两人肃容道:“两位真是做事不择手段,为要将小生引来,竟让这许多无辜的人送命。”
祁山三恶两人像是惧怕谢成英似的,不由向后退出一步,口中强辩道:“这是因他们生性贪婪,否则怎会丧生!”
谢成英沉声道:“说得好!两位设此骗局,难道不是为着贪婪之心?”
“我们兄弟是为要给老三报仇!”祁山三恶两人瞪着双眼,恨声道。
“其实你们三恶的行径,在江湖中已有公论,作此强辩,也不能掩藏两位的贪婪之心,今日,小生便要替这些枉死之人,对两位施以惩诫!”谢成英说着,上前一步。
祁山三恶两人相互对视一眼,突然暴喝一声,两人同时欺身进步,双掌猛然向谢成英拍到,忽地,两道刚猛的罡风,挟着啸声向谢成英扑去。
谢成英冷冷一笑,右手紫扇轻轻一挥,并未见任何作势,众人忽地听见空气中响起了一声沉闷的“轰”声,谢成英挥出的真力和祁山三恶两人拍出的劲力接实,但见祁山三恶两人突感前胸像被千钧巨力一击,脚下不住地“蹬,蹬”地向后退去,两人退出七八步,还稳不住身子,不由“趴,趴”一齐坐在地上,口中“哇,哇”吐出了两口鲜血,所有在场人的两耳,也在嗡嗡直响。
石台上所有的人,两眼直直瞪瞪地看着坐在地上的祁山三恶两人,心中惊道:这是什么武功,怎么没见任何劲力,就将两人击成重伤,以祁山三恶如此高的武功,竟接不下这个年轻书生轻轻一挥手。
再看谢成英,仍静静地站在那里,两眼冷若冰霜地看着两人,口中冷冷道:“前次小生已废了你们三人中一人的武功,今天小生还要废掉你们两人的武功,以免你们再继续作恶!”说着,右手紫扇正准备点出。
“住手!”这时,那位白衫中年人一闪身上前,竟挡在祁山三恶两人的身前,两眼也冷冷看着谢成英。
谢成英看了白衫中年人一眼,微微一笑道:“哦,如果小生猜得不错,阁下大概就是发现此洞的人,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白衫中年人哈哈一笑,昂然道:“在下人称西域一剑,此洞正是在下无意中发现的,不过,这并不重要,倒是阁下适才出手太过无情,在下有些看不过眼。”
谢成英沉吟一下,再道:“阁下好似那位小兄弟的师兄。”说着,用手指了指站在一旁的龙茵。
白衫中年人点头道:“不错,那是在下师……师弟!”
谢成英正色道:“小生见两位并非十分邪恶之人,为何与祁山三恶一道,在此助纣为虐?”
龙茵一听,不由在一旁,急道:“你……”一付欲言又止的样子。
白衫中年人一听,再度哈哈笑道:“阁下说得好听,难道阁下今日所为,不是欺人太甚!”
谢成英平静道:“阁下不妨看看这些枉死之人,当知小生所为,较阁下三人,不啻有天壤之别!”
石台上众人一听,纷纷对白衫中年人,怒声道:“阁下真能颠倒事非,难道这些人就白死了不成!”
疯奇丐在一旁,哈哈笑道:“小子,你倒是真能强辩,就算你师父在此,也不敢如此有违江湖道义!”
白衫中年人嘿嘿一阵冷笑,“铮”地一声拨出长剑,用剑指着谢成英道:“小子,快拨出你的剑,在下倒要看看,阁下究竟学会了多少紫府秘诀的玄功绝技!”
谢成英看了龙茵一眼,微微一笑,摇头慢声道:“与阁下动手,小生还用不着出剑!”
谢成英的话,一下在群豪中激起一阵议论,绿丹诸女也认为谢成英有些轻敌,也纷纷要求谢成英出剑。
谢成英对绿丹等诸女摇摆摆手,然后右手紫玉扇在左掌中轻轻一点,点点头又接着对白衫中年人道:“阁下尽管出剑,看是不是能伤得了小生!”
白衫中年人,见此心中暗自一高兴,口中轻喝一声,道:“阁下小心了!”言毕,手中长剑一挥,振腕抖剑,剑尖立时涌现剑花七朵,快如电闪,飞起无数剑影,罩住谢成英全身,群豪不由惊得啊了一声。绿丹诸女更是将心提到嗓子眼上。就连站在一旁的龙茵,金剑侠女和玉女飞莺也惊得脸色骤变。
倏地,众人眼中白影一闪,但见场中,根本看不见人影,只见一道白影绕着一道剑光,飞快盘旋,只听长剑不停发出“哧,哧”的剑气,却听不见一丝剑器的碰击声。
群豪心道:“这位姓谢的也太托大了,看来多是凶多吉少!”
绿丹等诸女初时一见,倒还担心,此时细看,个个娇靥上,不由都露出娇笑,心里的高兴劲就甭提了。
疯奇丐两眼盯着场中,口中却不断念着:“不坏,不坏!”
倏地,那道白影一闪,剑光也停止了飞旋,两道人影乍然分开。
白衫中年人喘息着退开几步,似在努力调均气息。
谢成英却像没有动过手一样,神情平静道:“阁下的剑法好似只使了十七招,还有一招没使!”
白衫中年人一听,心中大骇,一时怔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来。
群豪一听,更是大骇,适才众人一见白衫中年人的剑法,自思无一人能在白衫中年人的手上走出三招,这时见谢成英竟能在如此玄奥的剑法下,不但未受到一丝伤害,还一下看出对方使了几招剑法,群豪不由面面相觑,心中充满了惶恐。
白衫中年人站在那里,脸上神色不停地变化着,半响他一咬牙,恨声道:“好!臭小子,在下今日就算回去受师父训斥,也要把你毁在此地!”说着,连退数步站定,凝神运气,左手剑指,右手中长剑一扬,正待挥出。
“师兄,不可!”龙茵一见,惊声叫道。
白衫中年人大声道:“师妹,这小子自己想死,须怪不得在下!”说着,右手再度扬起,长剑剑芒顿时暴长五尺,突然脱手而出,闪电般射向站在十丈外的谢成英。
群豪中有人脱口叫道:“飞剑之术!”
疯奇丐一见,倏地一惊,不由口中也叫道:“小兄弟,小心!”
谢成英身后的诸女,此时心中忧急,玉薇、白荷等人纷纷拨出剑来,竟想上前替谢成英挡住。
绿丹一见,连忙招呼诸女冷静,以免影响到成师弟对付飞剑。
但见白衫中年人右手以气推动飞剑,长剑如电旋转,呼地一声,直向谢成英射到,谢成英闪身退步,同时侧身一旋,让过长剑,却见白衫中年人,右手在空中一挥,长剑又绕过右边,再向谢成英射来。
谢成英冷冷地轻哼了一声,右手紫扇猛然一举,长剑竟在离紫扇一尺远的空中被隔空点住,白衫中年人一见,右手又猛然向前一推,隔空加力,想把飞剑推向谢成英,只听悬在空中的长剑“铮,铮”直响,就是不能向前推进一寸。
群豪中不知是谁,首先“啊”了一声,众人两人眼直瞪着空中的飞剑。
这时谢成英却肃容一笑,左手倏地抬起,曲指向停在空中的长剑轻轻一弹,但听“铮”的一声,长剑被弹了个正着,随即“当啷”一响,长剑掉在地上,断成了三截。
再看,白衫中年人脸色一下惨白,竟一下像得了重病似的,整个人不由自主地直向后退出五步,方才站定,口中毋自还在不停地喘息。
这时,谢成英轻轻嘘了口气,忽然正色对白衫年人道:“阁下飞剑之术,令小生佩服,以阁下的武功,当以珍惜,今日小生不为己甚,你们走吧!”
龙茵此时已赶紧过去,急忙扶住西域一剑,她抬头看了谢成英一眼,似有言要说,又终于忍住。然后,扶着白衫中年人,点脚一跃,两人已纵下石台,闪身不见了。
这时众人中,嗡嗡响起了议论之声,想是群豪惊讶于谢成英竟以雄厚的内力,如此便破了白衫中年人的飞剑术。白衫中年人的如此剑术,在场群豪自问,无一人能敌,因此这时不少人已有了恐惧之心。
稍停,谢成英走上两步,对正在调息的祁山三恶两人,道:“两位,可有话要向大家交待!”
这时祁山三恶两人再无斗志,两人同时叹了口气,老大抬头望着谢成英道:“我们兄弟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疯奇丐走上前来,插言道:“你们兄弟两人,不妨就将这洞中之情,对众人一说,或许小我兄弟会放过你们这次。”
祁山三恶两人相互看了一眼,老大又摸出一粒丸药服下,然后喘了口气,道:“此洞实则只是空洞,洞中有紫府神君前辈多年前的留言,大意是,此洞灵气已尽,他将另寻修真之地等言,洞中并无什么神功秘诀。”
群豪一听,不少人失望地哦了一声,同时议论声再次响起。
疯奇丐对谢成英点点头,然后对三恶两人道:“望你两人记住今日之教训,不要再次让小兄弟遇上。”又对谢成英说道:“小兄弟,不妨今日就放过两人一次!”
谢成英一听,两人所说与龙茵所言一致,此时见群豪都望着自己,便沉吟一下,恭声道:“但凭老哥哥做主!”
这时,群豪的议论声更大了,疯奇丐见谢成英刚才大展神功,破了西域一剑的飞剑术,群豪震骇,多数人已内心恐惧,面露惶惑之色,便对谢成英轻声道:“小兄弟,现在群豪已知你是紫府玄功的传人,面呈恐惧,你还得借此对大家交待几句,以安众人之心。否则,群豪会有疑惑。”
谢成英点点头,便转身对群豪朗声道:“各位前辈,各位英豪侠士!”
众人一听,立时寂静无声,一齐向谢成英望来,谢成英于是接着说道:“诸位英雄侠士,小生谢成英,风闻江湖肖小,借先师修真之地,造谣生事,欺骗天下英雄,特地星夜赶来,揭发此项诡谋,以证事实。”说着一顿,侧身一指祁山三恶两人,继续说:“此事皆由祁山三恶两人造成,目的是想诱小生前来,以便报前日小生废去三恶兄弟武功之仇。”
稍一顿,又接着道:“各位此来均是为了先师修真洞府真像一事,刚才三恶两人已说明洞内情况,现在不妨就请各位派出几人,随小生进洞一验真伪。”
群豪中,二贤庄的单天元首先大声应道:“老夫便随谢少侠进洞一验。”
四川天门道的陆天安和峨眉派的一空大师,也请求前去。一时,江湖中各门派有十余人,便纷纷前往洞内仔细察看,洞中深十余丈,里面倒很干燥,洞中底部有一石床,洞壁上留有十余个碗大的字,因时间太久,字迹已被青苔所掩,细看还能认出。众人见洞中果如三恶两人所言,仅在洞中稍一停留,便纷纷退出洞外。
谢成英来到洞外,又对众人道:“各位都看清了,洞中果如两人所言!”
众人点头道:“确如两人所言!”
于是谢成英对祁山三恶两人道:“小生今日便放过你们两人,你两人为小生罡气所伤,回去静养三月后,自可复原,你们走吧!”
祁山三恶自受伤后,全身无力,提不出一丝劲力,以为武功被废,此时听谢成英说,两人顿时松了一口气,向众人一抱拳,慢慢走下石台,消失在远处。
见三恶两人走远,谢成英又对群豪一拱手,朗声道:“各位前辈,各位英豪侠士!”
众人一听,再度安静下来,谢成英接着谦和说道:“今日之事,实因小生先师修真之处所引起,小生为此抱歉万分,好在真像已全部弄清,小生在此多谢各位关注。小生初入江湖,乃奉先师遗命行道江湖,为江湖正义略尽绵薄之力,不敢有持技凌弱之心。今日乃不得已而为之,请多多包涵。今后,小生行道江湖,只要事关武林正义,小生当仁不让,还请各位不吝赐教,若有危难,请各位武林前辈,江湖豪侠,仗义援手,为小生主持公道!”说着,拱手向众人一礼,礼义极是周到。
人群中,顿时响起一阵喝彩和鼓掌声,陆天安大声道:“谢少侠武功天人,难得为人如此谦逊,我等甚是感慰,今后但有用得着我等之处,请招呼一声,我等定当为少侠奔走!”
谢成英一听,不由感怀,对陆天安再一拱手,致谢道:“多谢陆前辈!”
疯奇丐见群豪经谢成英一番解说,对谢成英的恐惧之心已然释怀,也哈哈一笑道:“各位,老花子痴长几岁,对各位维护武林正义之心,钦佩不已,我这位小兄弟更是仁厚宽怀,今后还请各位对他多加照应,老花子在此多谢了!”说着,也对众人拱手致谢。
突然,群豪中有人高声对谢成英说:“谢少侠,能否请问一个其他问题?”
谢成英循问望去,见正是飞莺谷的高大浑汉,便和声道:“不知兄台,要问小生什么问题?”
高大浑汉大声道:“谢少侠,你身后站了十几位姑娘,不知与少侠是何关系?”
群豪一听,浑汉竟问了如此问题,不由一阵哈哈大笑起来,众人的眼光都看向诸女。
绿丹诸女本对众人所视无睹,一心只看着她们心爱的成弟弟,此时,见浑汉如此一问,诸女个个都羞红了脸。
玉微更是有些气恼,不由红着脸,微怒道:“这与阁下有何关系?”
高大浑汉却道:“在下问的是谢少侠,却没有问姑娘你!”
谢成英只得赶紧笑着,说道:“她们有的小生的师姊、师妹,有的是与小生师门有渊源的姐妹。”
高大浑汉有点不解说道:“难道少侠师父所授弟子,还不只少侠一人!”
谢成英没料到这浑汉会刨根问底,只得又解释道:“兄台可曾听说‘紫府功出,九玄相从’的传说,小生这些师姊、师妹,便是九玄宫的弟子。”
高大浑汉用手一搔自己的大脑袋,口中说道:“这,这……,在下听是听说了,不过,在下以为她们都是你的老婆!”
群豪一听,不由轰然大笑起来,人人大笑欢呼。绿丹诸女见这个浑人口无遮栏,不由又羞又气,个个手脚无措,但诸女心里却暗自高兴,因为从今后,江湖中必将传闻自己就是谢成英的妻子,特别是司马潇潇,更是暗自感谢这个浑人,现下公开了,省得诸女之间不便于启口。
唯独金剑侠女,玉女飞莺两人,此时神情木然,娇靥上似有着无限幽怨。
高大浑汉的话,击碎了两女心中的唯一期望,玉女飞莺更是大怒,不由冲着高大浑汉怒声道:“哥,就你多话!”
就在这时,青城派的天诚道长,突然朗声高呼道:“诸位英雄朋友,现在让我们先欢送疯奇丐老前辈、谢少侠和诸位姑娘先离开此地。”
谢成英见此连连拱手,含笑致谢道:“谢谢诸位,谢谢诸位!”
疯奇丐看了这情形,心中十分欣慰,立即笑着对绿丹诸女说:“姑娘们,快先走吧!”
绿丹诸女一听,当先起身纵下石台,向山坡下方驰去。
谢成英此时心情极为轻松,也极为兴奋,一面向群豪挥手作别,一面也随着疯奇丐向山下飞驰而去。
第十五章 石人山群雄争宝 紫玄洞以德服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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