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言之,只要能骗过他,第二人格就会以为自己死了,彻底消失。
沈灵枝心里不安,“这个能保证一定成功吗?”
“再简单的手术都有可能出意外,更何况是这种不确定因素多的情况。用这个办法痊愈的患者不少,但像他这样一而再再而三……”
似乎因为涉及病人的隐私,秦医生没再说下去。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沈灵枝心里咯噔一下,疑云渐生。
一而再再而三?这么说第二人格先前不止一次被杀过,却又都复活了。可他为什么一直控诉她?明明她是第一次参与这事。
浴室渐渐传来压抑的呻吟。
秦医生在本子记下时间,“他醒了。”
池俊说过 陆少凡是一个很能忍疼的人,能让他哼出声,必定是常人难以忍受的折磨。
过了一会儿,他似乎恢复了点力气,抬高声音想求救。
奈何舌头也被麻痹,根本不出一个字音。
黑洞般静谧的夜,他的挣扎,痛苦,孤独,绝望,被放大得淋漓尽致。
沈灵枝僵硬地坐在沙上,不管闭眼睁眼,脑子里都会浮现他瘫在血水里的一幕。
一次次,凌迟得她脑神经生生疼。
两个小时后,药性达到峰值,他出野兽般可怕的低吼。
她仿佛看到浑身浴血也要挣出牢笼的猛兽。
强大而又无助。
沈灵枝受不了了,腾地一下站起身,池俊立刻伸手拦她,“别过去。”
“我只是想去看看,你听听这声音,好像被人砍断了手脚……”
池俊心里也不好过,但还是坚决摇头,“程小姐,这个药就是这样,我们也别无他法,太柔和的药根本骗不过他。你千万别过去,万一这次没成功,又让那个人格在这个点看到你,你会死得很惨。”
秦医生望向窗外的冷月:“治病的过程不像吃甜甜圈,没那么美好。”
她只能跌坐回沙,两手死死堵住耳朵。
仿佛这样能让自己好受点。
不知不觉,折磨了他们两个多小时的声音渐渐沉寂。
秦医生扫了眼挂钟,记录下时间,“比预计的多坚持了十五分钟,非常不容易了。”
“凡哥?凡哥?”
池俊假装自己刚进门,像平常那样扯着嗓子唤他。
绕去了琴房,厨房,主卧,最后才敲开浴室门,沈灵枝跟在他们身后,一眼就看到昏迷在浴缸血水里的 陆少凡。
这个场景看一次就骇一次,她匆忙别开视线。
“凡哥!凡哥!”
池俊冲过去晃了下 陆少凡,又试探了下鼻息,确定呼吸和心跳正常才松口气。
谁也不知道第二人格到底有没有因此消失,一切只能等他清醒再说。
浴缸里的水早凉了,泡了两个小时冷水, 陆少凡当晚起高烧。
两个男人帮他擦身换衣服,沈灵枝不停地给他额头换冷毛巾,擦汗。
一通折腾下来已是凌晨一点。
沈灵枝把俩人唤到客厅,“你们明天还有工作,就先回去吧, 陆先生有我看着,我会随时给你们汇报消息。如果这次没成功,他醒来看到你们严阵以待也会起疑。”
池俊和秦医生想想觉得有道理,叮嘱她注意安全,相继离开了公寓。
她从冰箱拿了罐装咖啡,一边喝一边强打精神照顾他。
凌晨三点多,他终于开始退烧。
沈灵枝累得不知不觉趴在他床边睡去。
她做了个噩梦。
她浑身赤裸被抵在阳台,身后是呼啸不见底的冷风,身前是男人滚烫的胸膛。
嘴巴被吸嘬得火辣辣,淡淡的柠檬香大股大股涌向她五脏六腑。
栏杆就压在她后腰,似被风吹得摇摇欲坠,她感到自己随时会掉下去。
男人火热的性器深深插在她水嫩的私处,抵得用力。
她被迫两腿大敞,腿根张到酸疼。
她听到那个梦魇般的声音恶狠狠质问她,“为什么?为什么又杀了我!就这么喜欢 陆少凡?喜欢到完全容不下我?我真恨不得杀了你,沈灵枝。”
风很大,他的嗓音却字字句句冲入她耳膜,敲击得她脑子生疼。
她的脖子被掐住了。
胯下结结实实撞向她,啪啪啪挞伐她最柔软敏感的部位。
好难受,快不能呼吸。
可是……又好爽。
濒临窒息的刺激让快感愈强烈,男人野性的阴毛不停搔刮她的花核,磨得她的私处不争气地冒水,让他的抽送更加顺畅。
“嗯……嗯……”
她听到自己溢出的鼻音,娇娇绵绵的,仿佛欲拒还迎。
他霍地松手,狠厉地大段抽插。
“叫,叫大声点。不然肏死你。”
“啊……嗯……”
她晕沉沉地挂在他身上,被他疯狂颠簸肏弄。
他太凶狠了,她一连小泄好几次。
可他像为了惩罚她,一直插到她阴道生疼,才抵着她宫口射出大股浓浆。
沈灵枝醒来的时候现自己躺在地上,一脚挂在床沿,浑身酸痛。
怎么会梦到他……是愧疚吗?
她检查了下自己,衣服穿戴完整,胳膊肘却多了一块淤青。
难道是她昨晚做噩梦磕到床头?
陆少凡依旧安静地沉睡,她爬起身探了下他额头。
“怎么又烧起来了?”
她皱眉自言自语,后知后觉现自己嗓子干干涩涩,有些疼。
天啊,昨晚春梦难不成她还叫出声了!
沈灵枝去厨房灌了一杯温水才好些,然后重新洗了条湿毛巾给他额头敷上。
也许是毛巾太凉。
陆少凡忽然睁开眼,清清冷冷望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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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3、梦魇与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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