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享八夫 作者:简红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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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章 議論紛起
【本章節由落草楊排風爲您製作】
自大頌汝陽郡主跳崖身亡,追擊侍衛在崖下我到了她巳基本掉的面目全非的屍休時 ,整個天下六國都轟動了!
三個月後,這天,華國一茶館中,有兩人名茶客在圍著桌子聊著天。
“哎,你知道嗎?大頌國的那個傷風欺德的汝陽郡主死了呢!”
“啊?她死了?怎麽死的?”
“據說是跳崖死的!說屍體在崖下找到的時候,都巳輕開始被野獸叼食,面目全非了呢!”
“啊,面目全非啊?那多可惜啊!聽說這汝陽郡主可是這天下一等一的大美人呢!”
“切!再美才個屁用啊!人都死了!”
“哎?這話你別說!你不是說侍衛們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面目全非了嗎?那說不定那郡主沒死,找個人當替身呢!”
“我呸!你是說書的聽多了是吧?你有見過一個弱女手從那麽高的山崖上摔下來還不死的嗎?還找替身?拜託!聽說那個郡主是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才跳的崖!她又不是神仙?哪里知道自己會死在哪里,而事先給自己安排好替身啊?真是笨!再說了,聽說那屍體的身體特徵和衣物什麽的,都和臨死前的汝陽郡主一模一樣!你說人家大頌侍衛們都確認了,你跟著瞎懷疑個什麽勁呐!”
“呵呵!我這不是瞎說嘛!圖一樂!”
“哼!我看你啊,就是書聽多了,整天滿腦子想著些不切實際的東西!”
“嘿嘿,生活無聊嘛!找點新奇的事兒刺激刺激!”
茶桌邊,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正時候,旁邊有人不禁來了興致,端著茶杯走了過去,加入了談話的行列。
“哎,你說想聽點兒新鮮事兒?我這有啊,我告訴!就你們剛才說的汝陽郡主 ,她還有一個事呢!你們知道嗎?話說那大頌的國主收汝陽王府的兵權,抄了汝陽王府的家,可是,他卻一點好處也沒撈著!咱先說那統帥大頌四分之一兵權的虎符 ,縱使那親衛軍們將整個王府給掀了個底朝天,他們也就楞是沒能找出來!”
“啊?那虎符去哪里了啊?”
“這誰知道啊?那汝陽郡主那般好色任,只不定將虎符當戍什麽定情信物送給她的情郎了也說不定!”
“不會吧!那般重要的東西,說什麽也不會這麽胡來的!”
“不知道!反正最後東西是沒找到!氣的那個大頌國主直吹鬍子瞪眼睛,發誓就是要挖她三尺,也要將虎符給找出來!”
“哦!哦!原來是這麽回事兒啊!對,你剛才不是說先說這個嗎?那另外的是什麽?”
“嘿嘿!這另外的呀?還是關於這個汝陽郡主!你們知道嗎?這個汝陽郡主真是太牛了!居然將家裏花的一分錢都沒有,反而還到處欠債!”
“啊?欠債?這不可能!這麽說汝陽王府資力雄厚,府下産業甚多,足足能影響半個大頌國呢!”
“是啊,這話是沒錯!可是你知道嗎?那些産業,早就被汝陽郡主敗到其他人的手裏去了!我聽說啊抄家時,除了府上的一些值錢的東西外,其他的包桔什麽錢莊啊,米鋪啊,酒樓啊,統統都巳是別人名下的了!”
“啊!你的意思是說,那個汝陽郡主,除了自己府邸還留著,其他的嚴業,統統都敗到別人手裏去了啊?天呐!她可真夠敗家的!”
“是啊!誰說不是呢!我看那個大頌國主也夠鬱悶的!估計他抄了一輩子家,也沒抄到過這麽窮的!哎!”
搖著頭,不禁的歎氣道,此時桌邊的三個人,在感歎汝陽郡主的敗家之時,也在感歎自己的命格不好,時運不濟。
這時候,另一旁的一個茶客端起茶杯,不禁的走過來譏笑他們道:“你們這點屁事哪兒算是刺激?讓我來給你們講一個吧!“”
“啊?好!好!”一聽到才刺激的事,大家眼前都一亮,連忙點頭稱好。
見此,那第四名茶客清了清嗓子開始講道:“咳咳!話說喬國傾樂公主你們知道嗎?”
“知道!知道!她可是喬國第一大美人呢!估說還是喬國國主最寵愛的一個呢 !”
“寵愛?呵呵!也許以前是,但是現在——豔對不是!”
那人說的肯定,一臉的嚴肅,聞言,其他三人不由直直問出聲來:“怎麽了?”
“嘿嘿,你們不知道吧?其實啊,那個傾樂公主,本就是個下賤貨!
聽說她早不知道與多少男子有染,還裝出一副聖潔的樣子?但是私下裏,離了男人就本不能活!就連她自己的二姐夫,她都眼紅的不放過,橫一腳在裏頭!“不會吧!她那麽賤!”
“當然!我告訴你,這其實還不算什麽呢!最令咋舌的是,這個女人憑著自己長的漂亮,就妄想當人家大梁的皇后,可是人家大粱皇子不理她,她便一怒之下找來八個下人,在屋子裏玩起了八人大戰!“噝——八人大戰?不會吧!這些消息你都從哪兒聽來的?”
三人不相信的問著,但是面子上顯然還是很感興趣。
“哪兒聽來的?這是我的獨家內幕,是我一個在大頌國做生意的親戚告訴我的 !他說這在大頌國都傳遍了呢!”
“那後來呢?八人大戰!”一聽他這樣說,三人也不管是不是真有其事,便繼續關心下面的八卦了。
“後來啊,這事兒被大頌國主發現了,將她遣送回國了,可是沒過多久,這位傾樂公主便被查出懷有孕!懷有身孕呐?你們想想!一個未出閣的女子,而且還是個公主,就這樣懷了駭子,而且還說不清孩子他爹到底是誰?
你說這老國主吃的消嗎?於是當即,便命人狠灌猛藥,非要把孩子打掉不可!呵呵,可是後來你們猜怎麽著?”
“怎麽著?你快說啊,急死人了!”
三人此時聽的聚會神,不容得他打岔,見此,那第四人笑笑道:“後來啊,這個一遍藥灌下去孩子不出來,兩遍藥灌下去孩子也不出來,三遍、四遍、五遍……直到第十遍——”
“孩子出來了?”
三人很八卦的異口同聲,聞言,第四人搖搖頭道:“沒有!原來,這個傾樂公主本沒懷孕,只是不知道給她把脈的幾個老太醫都說她懷有身孕!所以喬老國主有一氣之下才給她灌的打胎藥,想絕了這孽種!哎,只可憐的這傾樂公主喲,明明沒懷孕,卻被強行灌了這麽多,最後搞的下身大出血,終身不能再受孕了呢!”
“啊!這麽慘啊!”
“呵呵,慘什麽?她那是罪有應得!”
“額~~”
“……”
四人很八卦的聊著,正當這時候,在他們身後,有一桌子的人,正在進行著另一個話題。
“哎,老大,你知道最近玄墨令重現江溯的事嗎?”
“思,聽說了!說現在江湖群俠群起而紛爭,全都想奪得玄墨令,從而達到自己號令武林的目的呢!“可是那玄墨令不是在多年前被天下第一的豔聖奪走了嗎 ?怎麽此劃又好端端的重現江湖了呢?真是奇怪!”
“這我哪兒知道?反正像我們這種的小嘍囉,也只有看看的份,別妄想去奪那個什麽武林第一了!”
“恩,恩!就是,就是!我還想多活幾年呢!要是真給我拿到那玩意兒,我怕我還沒看清那玄墨令是長個啥模樣,就已經被人一刀給劈死了!”
“喲!你小子到挺有自知之明的嘛!”
“那是,那是!咱還不就是跑跑龍套,瞎混混的唄!都混不出個什麽名氣來! ”
看著那一桌談論著的江湖中人,前四個聊天之人不禁迷惘了:什麽玄墨令?他們在說什麽呀?不懂!
這時候,迷惘中,突然那桌子人又談了起來:“哎,你們知道最近江湖上新冒的那個‘雪公子’嗎?”
“雪公子?知道啊,知道啊!呵!說起那雪公子,聽說可是不得了!沒有人知道他的來歷,也沒有人知道他的身份,就像是憑空冒出來一樣!可是,雖然大家都不知道他啊,但是只要他一站在你眼前,你就立刻能知道他便是,雪公子了!”
“這麽神?爲什麽啊!”
“嘿嘿!聽說啊,這位雪公子長的極其俊美,尤其是那雙靈動閃亮的眼睛,看了簡直要把人的魂兒給吸進去呢!而且不僅如此,聽說他的武功已到了高深莫測的地步,幾乎當今武林,已經沒幾個人是他的對手了呢!”
“哇!這麽厲害!可是……他們怎麽知道他武功已經高的到那種程度了呢?難道是有誰看見過他出手?”
“額~ ~好像沒有!”
“那是怎麽知道的呢?”
“猜的!“啊?猜的?不會吧!敢情你說來說去,都是在吹牛啊?”
“哎?我可沒有吹牛啊!是真的!雖然沒有人看見過他出手,可是他身邊的七個侍衛卻是厲害百倍的人物呢!所以說,他們這才推測他武功高的呢”
“切!侍衛高,他就一定高啊?只不定人家做做幌子,實際上一點武功都不會呢!就騙騙你們這些笨蛋!”
“額~ ~不會吧”
“有什麽不會的?我看就會!”
“……”
一大桌子的人聊著,前面四個茶客聽著,可是此時,誰也沒注意到,在他們身後,有一張桌手,一個俊美無比的佩劍男子,正悠悠的喝著茶……
第002章 雪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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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館裏熱鬧非常,皆是被汝陽郡主、傾樂公主、玄墨令,及雪公子等話題給調動起來的。
只見大家就著話題,七嘴八舌的發表著自己的意見,時不時發出感歎,時不時發出譏笑,氣氛一時間高漲到了極點。
可是就在這時,在人們都或面帶驚異,或面帶笑容等表情津津樂道時,在茶館的一點不起眼的角落裏,有一個清冷的俊美男子,正端著茶杯,慢慢的喝著,那神情,冷的仿佛拒一切於幹裏之外。
“哎,你們知道嗎?知道嗎?聽說那個神秘的雪公子啊,他此刻就在我們華國 境內!”衆人此時,又開始談論了起來,焦點還是圍繞著那最近頗爲惹火的雪公子 。
“啊?他在華國啊!不是聽說前一個月他還在的喬國的嗎?”
“去!你就不允許人家換個地方待啊?真是的!雪公子來咱們華國多好啊!說不定有朝一日,我還能見一見這個粉雕玉啄的俊公子呢!哎,你們知道嗎?其實沒有人知道雪公子到底叫什麽名宇,只是因爲他長的如雪般出塵,所以大家有都叫他 雪公子的!”
“我呸!收起你那張花癡臉!人家可是個公子?你對個公子心心念念,就不 別人說你有斷袖之癖啊?”
“切!說吧說吧!我才不怕呢!我聽說那雪公子啊,可是長的風流瀟灑,俊美不凡,甚至比那絕世美人還要美上好幾百倍呢!我若今生能得見他一面,就是再被人罵斷袖之癖,我也心甘情願!”
“乖乖!你這犧牲到挺大?爲一睹美男之風采,居然連自己的名聲都不要了! ”
“嘿嘿,咱不就是圖一樂嘛!”
衆人邊說邊笑道,渾然沒發現身後那個清冷的男子,在他們提到雪公子時,眼中那一閃而過的清寒。
“你們知道嗎?那雪公子其實不是好人!上個月,他在喬國滅了人家韓府滿門 ,只爲搶一味藥引方子!”
“啊?真的假的啊?這麽狠毒啊!”
”額~我也只是聽說,不知道真實的情況!據說當時去韓家的有兩波人,現在也搞不清到底是哪一方下的毒手?不過應該是雪公子他們吧!因爲他們武功高,滅人家滿門可能比較大!”
“這個……話不是這麽講的!說不定是那幫人幹的呢?我認爲啊……”
絮絮叨叨,喋喋不休,一幫閒來無事的人們在茶館中不斷的說著。此時,沒有任何的預警,那個一直坐在角落的俊美男子此刻突然站了起來,拿起劍,面色清冷的住外走去,整個過程我行我素,冷的沒有一句話。
“怪人!”被男子這麽一嚇,衆人不禁開罵!可是在罵過之後,卻又不禁的感 歎道:“嘿,你別說!剛才那個人雖然怪,可是他那長相,絕對是一等一的俊呢!”
“恩……”
俊冷男子離去後,茶館中的議論聲並沒有就此而告一段落,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勢。
與此同時,在不遠處的一個山間林道上,一輛美的馬車此刻正被一夥山賊阻攔著,叫囂著要他們留下買路財。
“哼哼!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走此路,留下買路財!”晃動著大刀 ,一臉兇神惡煞的對著馬車,爲首的山賊說的大聲。
“唉,怎麽這麽多年過去了?這打劫口號卻還是一點未變呢?真沒意思!難怪現在做山賊的也少了!原來都是給無趣死的!”
一句調笑,夾雜著揶揄,慢慢的從馬車中傳來。
衆山賊聞言,先是齊齊一愣,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但隨後反應過來時,便立刻惱羞成恕的大吼道:“好小子,你有種!竟然敢埋汰你大爺!”
打了這麽多年的劫,還從沒哪次見到過這種情形!一輛豪華馬車,一個駕車侍衛,這麽薄弱的人力,這麽有錢的裝扮,居然敢走他們華國這條最危險,最常年山賊橫生的山路!這可有些奇了。
而且,一般人遇上山賊,都是嚇的不輕,哪有像那馬車裏的人一樣的?
不去關注自身的安危,反而去關心人家的口頭秤是不是過時?這,這有這樣的嗎?
山賊頭領不悅的皺起眉頭,肩上的大刀隨即甩了甩,接著扯著嗓門大聲喝道:“好小子,你給我出來!竟然這麽囂張,讓大爺我好好看看你,憲竟是何方神聖?”
“對!出來——出來——”
山賊頭領一說此話,他身邊其他的山賊們便立刻起哄起來,並高舉著大刀叫囂的恐嚇著馬車中的人兒。
“哎呀,這歡迎儀式這麽隆重啊?都搞得我有點不好意思了呢!呵呵!”
一聽到外面聲音這般熱鬧,馬車內的聲音輕笑如鈴,帶著幾分蔑視,帶著幾分囂張。
“媽的,誰歡迎你!老子他媽是在打劫你!”不滿於車內人兒遲遲不肯現身,山賊頭領暴怒一聲道。
“哎喲,還真是個人呢!嘖噴!”說話著像是在搖頭,車內此時聲音響起,不禁充滿了奚落。
“你小子他媽給我出來!再不出來,老子可要上前砍了!”
那山賊頭領向來威風八面,在手下們面前更是威望極高!一直以來,他都扮演 兇狠的角色,以此來威嚇過路的商客,從他們那裏搶奪財財,以便在他的手下們面 前,樹立威風凜凜的山賊形象!
可是今日不同!今日,他還沒向來人示威,但氣勢上,就已經被人給無形的諷 刺了下去!這叫他如何忍受得下?
“出來!”再次喝了一聲,一定要將自己這個老大的面子給掙回來,山賊頭領 臉一板,眼一瞪,兩道眉頭都不禁豎了起來。
聞言,只聽馬車中一聲淺笑,動靜之後,只見衆人面前,一隻如玉的,修長纖 美的手半搭在簾前,接著手指微微一挑,一個白衣勝雪的身影便悠然的立在了眼前 。
“啊——”
好一個傾城絕色的俊公子!風華中流轉著光彩,淡雅中洋隘著纖塵!
當優美的身影站在衆人面前時,所才的人,都不禁張大了嘴巴,楞楞的看著, 眼睛一眨不眨!
從來、從來沒有看到過這麽好看的男子!真是他媽的好看呀!
山賊頭領此時在心中很沒水平的讚歎到,但是面子上,卻故意板的駭人。因爲 ,他不能失了他老大的面子!
“哼!是你小子在這裏大言不慚?”皺著眉頭,其實是很不想發狠,但是沒辦 法,兄弟們都在看著呢。
“大言不慚?沒有吧!貌似我只是實話實說呢!呵呵!“瀟灑的甩著子中的扇 子,微微的在面前晃了幾下,白衣男子一臉戲謔,滿有笑意的眼眸裏,儘是靈動一 片。
“實話實說你!你這小子,油腔滑調,娘裏娘腔,一看就不是什麽好東西 !廢估少說,趕快把身上值錢的東西交出來!若要是不交,我就一刀結果了你!“ “呵呵,一刀結果了我?“搖著扇子,微挑秀眉,白衣男子在用眼微微示意身邊唯 一的侍衛按兵不動時,滿臉笑意的說了起來:“山賊老兄,其實我也很想將我的錢 交給你,只不過——”
“只不過什麽?”一聽到那白衣小子願意交錢,山賊老大這面子上頓感有光, 於是口氣上,也不禁微艘緩和了些。
“只不過——我怕你沒命拿!”一聲明明狠厲的話,說的卻是愜意輕柔。白衣 男子此時,轉動著他那雙大而靈動的眼睛,笑的一臉燦爛無雙。
“好小子!你竟敢戲弄於我!好、好!你且報上名來,我到是看看今日究竟是 哪路大神來此,會讓我沒命拿這過路之財!“呲著牙,裂著嘴,山賊頭領恨恨的說道。聞言,白衣男子猛的收起扇子,正色的斂下笑容,一宇一句道:“在下——賈 、風、流!”
假風流?
山賊頭領直愣愣的看著眼前,眸中那隱有笑意的白衣男子,突然間一聲暴怒, 接著破口大駡道:“他媽的,我管你是假風流,還是真蕩!總之今日,老子的財是劫定了!“一句預告著就要開戰的話,火藥味道十足!一般來講,大家聽到此處 ,都已知道要開始誰備了,是交?是打?給個話!
可是這位白衣男子不然,他貌似對這些都不感興趣,只是一個勁的在口中回昧 :“甄銀蕩?甄銀蕩…… 恩,這個名字好!下次我就用這個!“你他媽的少目中無人!”再也受不了白衣男子的這般無視,山賊頭領猛的跳了起來,揮起手中的大 刀就向馬車上砍去!
他媽的,不管了!先砍了再說!
閃著寒光的刀刃,直直的向那個纖塵的身影砍去,可是不知道爲什麽,就在那刀刃快接近到白衣的時候,白衣的身體如鬼魁般輕輕一讓,然後若無其是的閃在了一邊,笑眼直看著山賊頭領那結壯的身體向一旁失控的栽了去。
“哎呀,我說山賊老兄,你這是在幹嗎?”
單執著扇子,微爲而笑,山賊頭領見此,惱怒的反身來砍,可是就在這時候,他突然像是看見了什麽東西般,雙眼不禁睜的很大,口中也不由的結巴講著:“雪 、雪……”
第003章 墨涼公子
【本章節由浮生般若爲您製作】
“你是,雪……雪……”山賊頭領結巴了半天,瞪著白衣公子指著手指。
見此,白衣公子燦爛一笑,瀟灑的扇著扇子,眼底眸光在閃動:“雪?雪什麽!”
“你是雪公子!”終於,順著了氣,一句話完整的說了出來,山賊頭領此時直愣愣瞪著白衣公子,哦,不!確切來講,是瞪著白衣公子手中的那把扇子!
山賊頭領此話一出,四下山賊皆是一驚!他們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個翩翩風流的公子哥,竟會是最近名動於江湖的雪公子?
天呐,雪公子啊!那個以一人之力.盡滅喬國韓家滿門的雪公子啊!他居然到華國了?難怪他敢一車一仆的經過這裏!難怪他敢這麽囂張和老大叫囂,原來人家有的是底氣和實力!
天!這種人,還是少惹的爲好啊!
腳步,不由自主的往後微退去,這時候,在衆人一副心裏害怕的表情中,白衣公子戲謔了一聲道:“我是雪公子?你怎麽知道我是雪公子?”
好笑的眨了眨眼睛,笑的一臉玩味。見此,山賊頭目大手一指,指著男子扇面上那龍飛鳳舞的“雪公子”三個大字,聲音似有發毛的說:“你是那個殺人不眨眼的雪公子……”
山賊頭領此時,已沒了先前的兇橫,腳步一步步的往後退去。
見此,白衣公子低低一笑,那流著光彩的眼眸微微一轉,接著一本正經的拿起扇子,看著扇面裝模作樣的自言自語道:“哦~原來你說這個啊?恩!恩!想不到小雙雙這招還挺管用的!就這麽隨隨便便附庸風雅的寫幾個字,就能唬到人了!呵呵,不錯!不錯!”
什麽?唬到人?他媽的,原本他是在嚇唬人?
山賦頭領聽著白衣公子“自揭老底”的話,知道自己是被戲弄了,於是當下惱羞戰怒的一聲大吼,那原本已垂於地下的大刀此時也再次舉了起來,說罷就要往白衣身上砍去。
“他媽的,叫你小子戲弄老子!老子今天就一刀要了你的命!”
知道眼前之人並不是雪公子,而用故意將雪公子的名字寫到扇面上唬人,山賊頭領心中有了底氣,態度上也不禁硬了起來。
白衣公子見此,嘴角微微一揚,接著一個閃身閃到一旁的侍衛身邊,然後誇張的大叫道:“哎呀,殺人啦!我不玩啦!翼修,交給你了!”
“是,公子!”微微一低頭,身旁的侍衛立刻上前,只一手,便生生的制止住了那頭領的下落的大刀,接著一個回擺擡腳,猛的踹在山賦頭領的肚子上,在面元表情中,直直的看著他揚面而倒,“嘭..”的一聲砸在了地上。
“老大!老大!”
這時候,一見自己老大被打翻在地,四下山賊皆憤怒了,他們烏合之衆一起上前,發揮著人多力量大的優勢向兩人攻去。
一見這架勢,白衣公子微笑的搖著扇子,全然不擔心自己會有危險。而那扇面上那飛舞著的“雪公子”三中大字,此時也悠悠的,像是在嘲笑般在風中輕晃。
翼修冷眼的看著這幫山賦,在明晃晃的刀光下躍身快速的飛了出去,直落入了衆人之間,開始了他的戰鬥。
起,轉,劈,踢……
悠閒中,白衣公子微笑的看著一個又一個山賊倒下,屁滾尿流的嚇的縮到了一塊,最終,在翼修解決完最後一個時,白衣公子甚是閑庭信步的走上前,笑顔如花的看著地上的他們,口吻戲屑的說道:“哎呀,真不好意思呢,沒傷到你們了吧?呵呵!那個……你們現在還要打劫嗎?”
“不要!不要!小的們有眼不識泰山,适才冒犯了公子,還請公子饒命,饒命!”塵在地上,不住的搖手附和,此時的山賊頭領,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氣焰,有的,就只是想活命的求饒。
聞言,白衣公子淺笑一聲,狡黠的大眼不住的溜溜轉著,口中玩味的道著:“呵呵!其實吧,你出來打劫並沒有什麽錯!但是呢你見人就打劫,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咱們出來也不過就是爲混口飯吃,你挑挑那些個腦滿腸肥的有錢人,來個劫富濟貧就是了,又何必見人都劫呢!”
“是,是!公子教訓的是!教訓的是!小的今後一定改!一定改!”命面前,也管不了這麽多了,山賊頭領滿口應聲的求饒。
見此,白衣公子看了他一眼,接著微微擡起頭,滿有深意的望著不遠處笑笑說道:“其實見人都劫也沒有什麽錯,但有錯的是……”
話,說了一半就不再說了,此時的白衣公子,雙眼看著前方,一臉笑意的開口說道:“閣下免費看了這麽久的戲,也該是時候現身了吧?”
誰?誰現身!
山賊們一聽此話,都驚訝的擡頭向白衣說話的方向看去,心裏疑惑:怎麽那裏有人嗎?他們怎麽沒有發現!
白衣公子見此,笑而不語,只直直的看著,這時候,在衆人詫異的目光中,不遠處,一個身倚樹幹,手拿佩劍的俊美男子走了出來,一臉清冷無此的冷眼看著。
他是、他是什麽時候在的?怎麽他們一點兒也沒有意識到!
倒吸一口涼氣,山賊們滿臉震驚的看著眼前清冷的俊美男子,心中不由大呼:他媽的,今天到底是什麽日子!怎麽來的淨是些長相出衆的美男子!
如果說之前的白衣公子長相俊秀,瀟灑中帶著些女氣,那麽眼前的這個清冷男子,則是實實在在的英氣逼人,帥十足!
山賦們心生嫉妒的看著,一臉的不甘和憤恨。而此時,一見此時男子現身,白衣公子戲屑的挑了挑眉,神情玩味道,“喲,還是位帥美男呢?呵呵!在下甄銀蕩,不知這位帥美男如何稱呼?”
白衣公子笑嘻嘻的說著,雙眼直向著男子。聞言,男子不說話,只清冷無比的回視著,眼神中似有暗潮隱動。
“大俠,你別聽這位公子的!他不叫甄銀蕩,他其實是叫賈風流!”一見白衣公子亂說,一旁的山賊老大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麽的不禁出聲糾正。
聞言,沒有任何表情,男子甚至連眼都沒眨一下,只清冷的看著,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條線。
“好吧!既然這位帥美男不願告知姓名,那我也不多強求!只不過你這前來的目的,總該透露透露一下!”
笑顔的看著男子,用眼角的餘光示意一旁的翼修休得妄動,白衣公子輕搖著手中的扇子,動作輕柔。
“殺你!”
沒有一句多餘的廢話,只見白衣話音才剛落,俊美男子便猛的單舉起手中的冷劍,直直的對向白衣,一股清寒冷酷的氣息便由周身散發而出。
“好強的劍氣!”沒有半絲退縮,也沒有一絲畏懼,白衣公子輕搖著扇子,一臉含笑的看著前方,口中欣賞的讚歎道。
“我的任務,是殺你!你,受死吧..”冷冷的.沒有半絲感情在裏面,俊美男子此時執著劍,眼神清冷一片。
“哦?殺我?這麽有自信!”
調笑的,不置可否的話,聽在男子耳朵裏,不悅的讓他微微皺了皺眉頭,“你不是我的對手!”
是!他不是他的對手!因爲從一開始,他便沒能感覺到他體內有強大的內力!雖然他剛才倚在樹後,已經清楚的知道了他的武功很好!但是這種好,只僅僅是顯示在招式上,並沒有融合內力。
一個高手,如果沒有強大的內力做後盾,就算他的招式再好,再妙,那也是無濟於事的!因爲一旦和別人打鬥起來,即使可以先發制人的傷到對方,但是終是會因爲後勁不足,而往往被人反戈!
此時的男子相信,白衣是打不過他的!因爲憑他的武功造詣,能讓他感覺不到有強大內力存在的人,不是當今少有的絕頂高於,可以將內息隱藏起來,那就真的是那人內力薄弱,不是什麽高手!
一般來說,能讓他感覺不到內息的高於,都是修爲深厚之人,如眼前這個年紀輕輕,滿臉嬉皮笑臉的臭小予,是無論如何也和那搭不上邊兒的!所以,他可以肯定,他..打不過他!
冷冷的看著眼前笑的一臉燦爛的白衣小子,男子的臉色更加冷了。他舉著寒劍,一步步的上前,直到劍尖離人兒喉嚨不到二公分的時候停下,話語清冷的說道:“雪公子!”
一句冷冷的,肯定無比的話,白衣知道這是男子在動手前向自己的身份確認!見此,他不禁秀眉一揚,作著手勢制止翼修上前,口中話語玩味道“呵,雪公子?閣下怎知我是雪公子?莫非也是看著我這扇子?”
笑笑的故意將手中的扇子一揚,露出了那扎眼的三個大字,見此,男子表情一如之前那般無瀾,但是身旁,那被嚇的坐在地上的山賦頭領著了急,連忙討好的解釋道:“大俠,小的都說了,這位公子他叫賈風流,不是什麽雪公子!”
“滾!”冰冷的極其威懾力的一聲呵斥,男予眼都不偏一下的說道。
聞言,山賦頭領心膽俱震,急忙慌張的爬起身子,口中連聲告饒的示意著其他兄弟同他一起趕快撤退:“大俠息怒!大俠息怒!小的們這就滾!這就滾!”
山賦們連滾帶爬的跑遠了去,見此,白衣公子一臉深意的笑道:“閣下是如何肯定我就是雪公子的?”
“直覺!”簡潔明瞭,似乎是很吝嗇多說一個字,男子寒著臉,雙眼直直的看著。
“哈,直覺?都說女子的直覺的很靈敏!想不到你這俊美的大男人,直覺也這麽靈敏啊!”
一句話,等於是變相的承認自己就是雪公子!此時的白衣公子,哦不,其實更確切點來說,是假死後的宋吟雪,她微搗著扇子,神情戲謔,口中話語微諷的看著男子,一臉含笑。
男子此時聽著她的話,不說話,只清冷的執著劍,定定的舉著。
見此,宋吟雪“嘩..”的一聲瀟灑的收起自己的扇子,話語挑釁不羈的說道:“怎麽,不動手?你不是說我打不過你嗎?那你此刻還在等什麽!”
“怎麽,又不說話了?那我來說吧!”
見著男子不出聲,心下知道他在想什麽,宋吟雪笑笑的出聲道:“閣下不說話,心裏一定是在想該不該將我帶走,對嗎?閣下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那司徒老賊花錢請你來殺我,要的也無非就是我身上的那半張藥方!但是閣下知道,就算今日你殺了我,你也不一定會拿到那半張藥方,那麽如此一來,你的任務就算沒達成,那這酬金按規矩……自是不能給你的!所以,爲了確保酬金萬無一失,閣下便想索一不做二不休的將我帶回去,到時候整個人交給司徒老賊,管他拿得到藥方拿不到藥方?總之你的任務是完成了,理所當然的收取你的那份錢財!”
宋吟雪笑笑的說著,臉上皆是自信的笑容。聞言,男子慢慢的收回劍,目光清冷的說了句:“你很聰明!”
“哈哈!一般一般!這就是再聰明,但在閣下你的寶劍前面,我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呢!”
收著扇子,說的一臉深意,宋吟雪此刻,並不是真怕了他,而是在她腹黑的心底,自是有著自己的一番算計在裏頭。
“既是如此,那就請吧!”此時男予一聽宋吟雪這般講,知道她是同意和自己走,於是當下不與之多廢話的冷冷說道,將劍“咣..”的一聲收回劍鞘中。
見此,宋吟雪裝的一臉無奈的搖搖頭,轉眼對上一旁一直隱忍著的翼修,略有深意的暗示嬉笑道:“翼修,我去司徒老賊那裏辦點兒事,你自己先回去吧!哦,對了,你別忘了跟我親愛的小雙雙說,叫他乖乖在家裏別擔心我,我很快就回呢!”
宋吟雪的話,似是而非,除了翼修很清楚的明白是什麽意思外,一旁的男子,則是一頭的霧水!
不過他眼下關心的不是這些,他所想的,只是他這次能是不是拿到全部的酬金而已。但是有一點,他意識到了!那就是,當白衣公子開口說到小雙雙這個名字時,他的心底,居然不自覺的隱隱一沈,有種不悅的感覺在心裏流淌,不知道是爲什麽!
呵呵,當然!一向直覺超好的他,現在的確不知道是爲什麽?但是今後,當他在求愛路上,遇上了那般個強大的勁敵時,那時的他,便很清楚今天的不悅,究競是爲什麽了……
第004章 墨涼公子(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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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男子,徒步在山林中走了兩個多時辰,最後,實在忍受不了那無聊的憋悶和山間凹凸不平的路,宋吟雪大叫一聲,再賴在地上不肯走了!
“不行,我走不動了!我要休息!”
蹲下身子,乾脆的說著,宋吟雪此時,也不顧她那瀟灑風流的儀錶,雙眼鬱悶的瞪著男子,副耍賴的模樣。
當然,作爲宋吟雪本身,要讓她走這麽點路,那本就是小菜一碟,不在話下!
但是,生就愛折騰人的她,此刻是絕對不會這麽如願的乖乖跟人走了!因爲那樣,就多顯示不出她的與衆不同呀!再者,如今在男子眼裏,她只是個招式雖好,但內力卻極差之人!如果真的過分的顯現出自己的強悍,那不是憑空惹人懷疑嗎?所以不成!不成!堅決不成!“才走這點路就走不動了?”很難得,一向惜字如金,寡言少語的男子,此時見宋吟雪如此,清冷的回過頭,一臉似有不悅的開口問道。
“我沒有內力嘛!當然不能和你比啦!”沒好氣的白了男子一眼,樣子貌似還很兇悍!此時的宋吟雪,索的一屁股坐在地上,雙手不斷的捶著自己的兩條腿。
“哎,你也坐啊?我們休息一下再走!”似乎自己跟老大似的指揮著別人做事。
見此,男子先是皺了一下他俊美的眉頭,似乎略有思索,然後擡眼微微的看了一下天空,接著從懷中掏出一塊帕子,慢慢的鋪在地上,隨即整個人坐了上去。
“啊?”
目瞪口呆!當真是目瞪口呆!
當宋吟雪瞪大著眼,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看著男子理所當然的坐在帕子上,她的嘴角,似乎有一絲不可見的微微抽搐。呵,專幹見血買賣的殺手,居然還是個超級有潔癖的主兒?這會不會太諷刺了點兒?
無語的看著男子,看著他那張俊美的,除了清冷便再沒有任何表情的臉,宋吟雪搖搖頭,心中歎息成一片。唉,多好的娃?竟卻是有這怪病!
擡眼細細的打量,不住的心中讚歎。
恩!若是除去這一怪病,單論長相,眼前的男子,絕對不輸於以前王府內的任何一個!甚至還因爲他身上有一種渾然天生的涼意,使他整個人看起來有距離而又神秘,所以在形體上,總的來說還比這前的幾個略勝一籌!
呵呵,真是想不到啊,帥帥酷酷的俊美男,居然會是有潔癖!眼中,已盛滿了笑容,此時的宋吟雪,看著男子俊美的側臉,和那削的沒有一絲負贅的完美的線條,口上,不禁微微的笑道:“喂,我叫莫尹!你叫什麽?”
莫尹!“莫”——取自于汝陽郡主娘親(莫瑤)的姓,“尹”——同吟,是名,如今莫尹這兩個字,便是假死後的宋吟雪,在外招搖撞騙的姓名了!
“喂,你叫什麽?總不能老讓我‘喂喂’的叫你吧!”眨著眼眸,一臉笑容的看著。說實話,此時的宋吟雪,對眼前的這個清冷無比又死愛乾淨的男子,心中還是充滿了興趣,不介意逗他玩一玩的!
“席墨涼!”簡短的,真的沒有一絲多餘的話,男子冷冷的開口,眼神不禁轉向其他地方,不去看一臉燦爛的宋吟雪。
“恩?”本只想逗逗他,不是真想知道他的名字,畢竟如他之前的表現,不像是願意將名字如實相告之人,可誰知——“你是席墨涼?”睜著滿眼笑意的眼睛,宋吟雪調侃而道:“哎?我之前問你名字的時候,你都愛理不理的,害的我以爲你永遠不會告訴我呢!怎麽現在……”
調侃的話,加上挑逗的神情,宋吟雪決定逗他一逗,可是這時候,席墨涼似乎沒有一點兒的反應,冷著臉,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開口道:“之前你說的不是真名,所以我沒必要告訴你!”
“呵!那你現在又知道我說的是真名了?”挑著眉,一臉揶揄,宋吟雪心裏沒有想到,原來這個表面冷酷,話語不多的男人,竟還是個這般矯情的傢夥!
“直覺!”又是簡單的兩個字解釋。此時的席墨涼,在面對宋吟雪的諷刺時,他表現了賬的,是深深的不爲所動!當然,他不爲所動不是因爲他的修養好,而是他本懶的說。
“又是直覺?我發現這個大男人,怎麽跟個女人似的講直覺!”從來也沒碰到過這般類型的人,宋吟雪在新鮮之餘,心中也不禁多了幾分玩味,多了幾分興致。
她知道他席墨涼的大名,天下第一殺手,冷酷、寡言、俊美非凡!對於生意,一向是要麽不接,要接,就絕不會失手!
而且聽說他這個人有個怪癖,那就是,雖然他從不爭名,不在乎任何人對他的看法與評價,但是他對錢,卻是非常的執著!
當然,這裏的錢,並不是意味著他個人有多貪財,而是說明冷冷的回過頭了他對每次酬金的看重!因爲他席墨涼,從不做虧本買賣!是他的,就是他的,他一定要得到!而對於不是他的,他則一向都是不屑一顧!
正因爲是對酬金的執著,造就了他從未失手的範例,而正是他從無失手的範例,保證了他酬金的盡得!
全憑直覺做事,哪個價高,他接哪個!這是他席墨涼一貫的做事風格!所以這天下第一的金牌殺手,從一定道理上來講,並不是浪得虛名的!
呵呵,想不到那司徒老,這次肯花這麽大血本來得藥方?還真不是容易啊!宋吟雪舉眸微看,口中隱有笑意的說道:“韓家滿門不是我殺的,是司徒老賊殺的!”
“是誰殺的與我無關。我只要拿到我的酬金就行!”
果然!宋吟雪略帶試探的話語,遭來了席墨涼毫無意料之外的回答。聞言,宋吟雪無語的撇了撇嘴角,滿口說道:“你還真是直接!”
“你的話太多了!”冷冷的回過頭,席墨涼直直的看上此時笑顔如花,長相俊氣不凡,但總感覺隱隱透露著女子清秀的宋吟雪,兩道好看的劍眉不禁微微擰在了一起。
“喂,你說什麽!”
不滿於此刻席墨涼的話語,宋吟雪瞪起眼睛反問,可是不待她多說下去,那席墨涼直接起身,開始優雅的動手收起地上的帕子。
“是時候休息的也差不多了,該走了!”站起身,將帕子收入懷中,席墨涼低冷的說道。聞言,從沒被這般無視過的宋吟雪,立刻玩佞不悅的皺著臉,一口不滿:“喂,小涼涼,我還沒休息夠呢!”
“閉嘴!”
一聽到宋吟雪那句不知死活的“小涼涼”,席墨涼的眉角竟有些不由自主的微抽。他板著臉,對上眼前那張極其欠揍的笑臉,冷冷的上前,一把將劍鞘搭在宋吟雪的脖子上說道:“不要讓我再聽到這個名字,否則……”
“好、好、好!我不叫了還不行嗎?”單手用扇身推開劍鞘,宋吟雪站起身笑的一臉無奈,隨即她搖頭,瞪著席墨涼低聲咕道:“喂,別衝動好不好!刀劍無眼,可別一個不小心真傷了我!”
宋吟雪的話似是反威脅,叫他不要對自己那麽囂張,小心到時候他沒錢拿!可是聞言,席墨涼本不爲所動,他只冷冷的看了一眼,接著轉向,一言不發的向前走去。
“切!看似長的好,結果卻是個不懂風趣的缺心眼!小涼涼這名字多好聽啊?結果不要!不成還要我叫你小墨墨喲?真是!”
嘀咕的,在身手邊走邊說,此時的寧吟雪沒有發現,在她前面,在席墨涼那張俊美的非凡的臉上,那清冷的臉色,已變的愈加的清冷。
……就這樣,在宋吟雪的一路嘀咕個席墨涼的一路清冷下,夜幕已不不知不覺的降臨。
“哎呀,天色晚了,我要休息!我們就在這兒找個地兒過夜吧!”說罷著吵著要休息,宋吟雪此時,用眼溜溜的打量著四周,四下尋找著可露宿的地兒。
見此,席墨涼微皺眉頭,擡頭看了看天說道:“再走一會兒,前面有一家客棧。”
“恩?有客棧?那行啊,那我們快走吧!”一下子好像來了神,宋吟雪此時一聽說前面有客棧,自是滿心喜悅的拔腿往前走去。
其實,她並不是不知道前面有客棧,只是想故意調戲席墨涼!如他這般喜愛乾淨的男子,若要是讓他在外露營,恐怕會是很爲難吧!
夥!看著席墨涼那俊美的臉上因自己方才的提議而閃過的一絲嫌棄,宋吟雪心情甚好的笑了笑,接著往前走去。
“老闆,來點上好的酒菜!”一進客棧,還沒坐下,宋吟雪就的扯開喉嚨的向店家喊道。
“是,是!這就來!這就來!”一見是兩個儀錶非凡的俊公子進來,店老闆立刻上前熱絡的迎接道。
“吃的隨便來點就行!但是廂房,要給我們準備一間最好的!”跨進門檻,席墨涼麵無表情的冷冷對店老闆說道,接著,便隨即找桌子坐了下來。
“好嘞!小店這就去準備!”一聽席墨涼這般要求,店老闆也不說什麽,直接會意的轉身安排去。
身旁,宋吟雪皺著眉頭不滿道:“爲什麽要隨便吃點?都走了一天了,我快要餓死了呢!還有,幹嘛要一間房?我可不習慣跟別人一起睡!”
一連串發泄的話,聽的席墨涼直擰眉頭。他冷冷的看了一眼宋吟雪,沒有說什麽,只是在店家前來回報房間與熱水都已準備好了時,直抓起宋吟雪纖細的手,隨即起身而走。
“將飯菜端到房間裏去!”
冷冷的丟下一句話,拉著宋吟雪就往樓上走去,推開房門,一後將其甩到桌邊,席墨涼隨即,掀袍坐了下來。
“你不會真想和我一間房吧?”跟著坐了下來,在店家將飯菜呈上後,宋吟雪邊吃,邊不住的問道。
“是你和我一個房間!”出聲不悅的糾正主次關係,席墨涼冷冷的吃著飯菜。聞言,宋吟雪心下笑笑的說道:“好吧,不管是誰跟誰一間房間?但結果都是我們倆晚上要睡一起!這我可不幹!本公子我雖說是受困於你,但可不能就此失的名節!”
揚起頭,說的理直氣壯,此時,席墨涼看著這樣的宋吟雪,俊臉上不經意的閃過一絲鬱悶。
“你是男子!”
“男子怎麽了?男子也是有名節的!”吃光最後一口飯,將碗筷一推,直直的扮演著她的無賴角色。
見此,席墨涼冷著臉,決定不去理會,而是轉過身,在吩咐店家將碗筷撤去後,又命其送來熱水,以便沐浴清洗。
“你不會是想洗澡吧?”挑著眉,坐在床上,定定的看著席墨涼在浴桶前慢慢解開他的衣服,宋吟雪說的一臉玩味。
當然,她自己不肯定不會介意免費欣賞美男沐浴,可是不知道日後席墨涼知道了自己曾經的壯舉後,會不會鬱悶的有些想不開呢。
“嘖嘖!你的身材還真不錯!”眼看著癖愛乾淨,一臉清冷的席墨涼慢慢的一件件解開自己的衣服,並露出了那光潔修長的身材和優美結實的膛,宋吟雪眼睛不禁有些發愣,臉頰上也不禁感覺有一絲絲燒紅。
畢竟、畢竟她還是未經人事的處子,雖然這種畫面她曾經知道不少,但那都不是親眼所見,所以感覺上沒有現在那般強烈刺激!
而且,席墨涼本身就長的很極品,又加上長期鍛煉的原因,所以向身材上更是比一般的健美好看,整一個感之詞了得。
“你……”臉微微有些發紅的看著全身光裸的席墨涼爽,擡腿跨進浴桶,宋吟雪連忙將眼撇向一旁,避免自己去看他的私秘部位。
“那個……”看著浴桶裏,那閉目而靠的俊公子,宋吟雪微微的調整呼吸,將自己的心緒平靜下來。
“那個司徒老賊這次讓你來殺我,到底出了你多少錢?”重揚笑臉,自是一臉玩味,此時的宋吟雪,口中緩緩的說道。
“委派者的價格是保密的!”靠在桶邊,淡淡的說著。
聞言,宋吟雪笑笑道,“我那出比他高兩倍的價格請你去殺他,這個生意你接嗎?”
“接!但是那要在我將你交給他後,並且你在還在命存活支付我酬金的情況下!”簡短的,說出自己接任務的宗旨與原則。
此時,宋吟雪看著這樣的他,不禁莞爾,隨即似真非假的點頭道:“好!那就這樣定了!”
倒身,翻轉,面,對向牆面,反正該看的,該說的,她都已經看了,說了!所以現在,她唯一要做的事,就是睡覺!
躺在床上,覺得身後的人起浴,穿衣,動作優雅,慢條斯理,沒有任何一絲不自然。見此,宋吟雪揚嘴笑了笑,神情怡然,接著,也不多做理會,開始了自己心下的思考。
出來三個月,成功的騙過任何人的眼睛,一招“假死”,讓她徹底的擺脫了汝陽郡主的身份,以“雪公子”莫尹的身份出現在這江湖上。
這招“假死”,是汝陽郡主之前就已經和三皇子宋宇阡商量好的!以死遁之名,借機抽身部署,以等待最好時機的到來。
從未想過汝陽郡主的勢力竟是這般之大,若不是自己繼承了她的記憶,恐怕這一輩子,她都無法想像她這些年,究竟在暗中做了什麽。
暗閣七殺,那般神秘強大的組織,原爲以這已經是汝陽的顛峰之作,可是隨著的記憶的湧現,她這才知道,她所見的,僅僅只是冰山之一角!
汝陽郡主,你真是很可怕!以你小小的年紀,竟有這般的城府!這般的作爲!爲了你心中的誓言,心中的承諾,你竟然能做到如此?這不得不讓我欽佩,不得不讓我折服!
是真心誠意,也是逼不得已!她選擇了遵循汝陽郡主原本設計好的一切的行事!
因爲她知道,她自己一方面是心疼汝陽郡主之前的一切努力,不希望這樣一個爲了親人而隱忍一世,放棄一生的人兒的辛苦計劃就此白費!還有一方面則是,她如今身爲汝陽郡主,如果不這樣做的話,那她最後終將會死在宋宇阡的手上,終生背負著那樣的臭名!
她不要!她不要!她不要受制於人,不要看著別人最終將自己一步步送上斷頭臺!所以,她反擊,她必須反擊。
這三個月,她已經在慢慢部署一切。
行軍打仗,必定有所損傷,但因爲有無雙在,他能夠配煉成一種能加快傷口癒合的特效藥!只是這種藥,目前尚缺一味藥引,而這味藥引,卻正是喬國韓府的家傳秘方。
爲了得到這藥方,她在上個月,按事先安排好的計劃去了喬國韓府盜藥方,可誰知等她到了韓府時,那裏已滿門被司徒鋒屠殺的乾淨,只留下韓府主一人拼死與之搏鬥。
上前相幫,救下府主,混亂之中,讓那司徒老賊給跑了,本想著將韓府主救回,追問藥方的下落,可是因爲他傷勢實在太重,咽氣之前,將他護死保下的半張藥方交給她,要她爲其滿門報仇!
那司徒老賊一開始以爲藥方盡得,倉皇之下逃脫,可哪知回去後才發現,還有他費了半天工夫得到的,卻只有半張藥方!於是在惱羞成怒之下,他到處撒播是雪公子殺盡韓家滿門,還找來了天下第一殺手來殺她!
其實司徒老賊這麽做也好!反正她也正想找他!一來給韓府報仇,二來搶回那半張藥方!所以這樣一來,到是省了她不少事!如今,她只要跟著墨涼而去,就一定能找的到。
宋吟雪想到這裏,此時的目光幽沈而深重,直對著牆壁,隱隱的在流動。
如今宋宇阡一心認定她死了,所以在防備上,肯定是比以前有所鬆懈。所以,只要她一步步的打理好一切,見機行事,到時聯合宋宇弦一起,就算他宋宇阡勢力再大,再深,那結果便一定可以……繼承了汝陽郡主的記憶,便順帶繼承了她對人對事的一切感情!包括對宋宇弦的愛,對宋宇阡的恨,還有對她府裏的那幫夫君的感覺。
其實貌似除了無雙,是汝陽郡一時興起給騙回來的,對於其他人,她好像並沒有什麽特殊的感情!
保護書離和祈月,只是不忍看到他們就此受到傷害,而對於臨風,既然他想要避風場所,那她便正好借他的花名,各取所需。
子楚的出現,則本是宋宇阡的強加,所以對於這位清高的皇子,她自是沒有什麽感情。
不過話說回來,這些都是原來的汝陽郡主的感覺,對於現在的宋吟雪來說,她所遵從的,是她自己現在的感覺。
在她心裏,畢竟朝夕相處了這麽久,多多少少,總是有那麽一丁點兒的感情!這次她死遁,雖然騙過了其他所有的人,但是卻唯獨沒有逃脫無雙的眼睛,這讓她的心裏,還是有那麽些震動的。
雲無雙,那個淡然的散著藥香的男人,一想起他這三個月的所作所爲,宋吟雪的心裏就一陣笑意。
我該相信你嗎,雲無雙?我能相信你嗎,雲無雙?在這個危機四伏,彼此間如履薄冰的陌生世界,除了哥哥外,我能相信的人,可以是你嗎?
耳邊,一聲彩雀的叫聲在屋外響起,宋吟雪聞言微微揚了揚嘴角,臉上隱有笑意。因爲她知道,彩兒在附近,那他,也必定來了……
第005章 心隱動
【本章節由xiangdaxiao爲您製作】
席墨涼沐浴好後,起身優雅的穿好衣服,慢條斯理的緩身坐在了桌邊,此刻,他俊面如水,目光清冷深沈的看著躺在床上,雖後背對他,但嘴角,卻含著淡淡笑意的宋吟雪,心裏不禁有一絲絲迷惘。
他,到底是怎麽的一個人?明明是個長相俊美不凡的大男人,可全身上下卻總是隱隱透著女子的嬌柔。
但如果說他有些女子的嬌柔,可看著他玩佞的子,不羈的言語,又怎麽看,也是不像!
他的個子只到他的下巴,在男子中不算高,而且他的骨骼偏瘦,使他看起來就越發顯得嬌小。再加上他表情靈動,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總是盈滿著笑意和生動,就算是身處危境時,他也總是有著他自己的那份淡定和瀟灑,光芒照耀的讓人在毫無抵抗之力時,禁不住想要靠近……他,想要靠近他?這個想法,讓正坐著席墨涼不禁愣了一次,接著似有複雜的看著那床上的淺笑著的人兒,目光深諱。
爲什麽?第一次居然破天荒的會想要去靠近一個人!而那個人,居然會是個男子?怎麽會這樣?
他席墨涼,雖然一向生冷,對什麽事都漠不關心,但是他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的取向,絕對是美人如玉的姑娘,而不是風流瀟灑公子!可是爲什麽……他長的很美,他知道!可是這種美,是不屬於一個男子的陽剛之氣,反而是有些絲絲的女子陰柔。
女子的陰柔!爲什麽會有女子的陰柔?會不會……當“女扮男裝”這一詞,在席墨涼的腦子裏浮現的時候,他全身猛的一震,但是隨即又給快速的否定了。
不會!以他那般的玩肆的格,乖張的行爲,怎麽可能會是個女孩子家?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似有強烈的感覺在裏面,此時的席墨涼,心裏狠狠否定的原因,當然是覺得的宋吟雪沒有女子家的特,不應該會是女子!但是除此之處還有一點,他憋在心裏沒有說出來,那就是:如果他真的是女子,那他剛才在他面前脫衣,沐浴,豈不是……臉上,頓時有種怪怪的感覺,似乎是在淡淡的發著紅。雖然他席墨涼是個清涼冷漠的人,但是他畢竟也是個有著保守思想的古代男子,要是讓他做到毫不在意的在有個陌生女子面前展露自己的身體,那他,還是無法處之泰然的。
該死,他肯定不是女子!深皺著眉,清冷的臉上出現了些慍色和挫敗,看著此時躺在床上,甜甜的閉著眼睛,一會兒夾腿,一會兒抱被子,睡相極其不斯文的宋吟雪,席墨涼直坐著的身子定定著不動,一時間也不知如何辦才好。
原本,他是打算兩人合睡一床的,可是現在,如他心裏這般矛盾,再加之床上的宋吟雪讓他無語的睡姿,於是終是在最後,席墨涼咬咬牙,和衣坐在凳子上閉目而睡了。
均勻的呼吸聲慢慢響起,當席墨涼保持半夢半醒的警惕神進入眨眼時,床上,那早已睡的酣暢的人兒卻在此時睜開了眼,眼中清涼一片。這是她的習慣,什麽時候都保持這最後的一份清醒……第二日,當席墨涼睜開眼簾時,首先看到的,便是宋吟雪那張傾城絕色的笑臉。
“小涼涼,早啊!”
聽見宋吟雪歡聲的問候,站起身,席墨涼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冷聲而道:“我記得我告訴你的!”
“呵呵,此一時彼一時嘛!”笑的無賴,隨手指了指一旁的洗漱器具,宋吟雪開口門道:“你先來吧!我這人沒潔癖!”
望了她一眼,終是沒有說話,席墨涼冷漠的走到一邊,開始他的清理。
宋吟雪笑眯眯的看著他,口中毫不掩飾的直說道:“知道嗎?你是和我一起邊夜的第一個男!”
一句看似無心的話,嗆的正在漱口的席墨涼一陣咳嗽,接著連忙放下杯子,擡眼瞪著宋吟雪。
“你瞪我幹嗎?我又沒說錯話!”很無辜在回看的他,宋吟雪無辜的撅了撅嘴,說的一臉無良。
是事實嘛!除了席墨涼以外,她真的還沒和任何有個男子一起過夜,一起醒來呢嘛!雖然他們沒同床,但是質上……呵呵,也算差不多嘛!
戲謔著看著席墨涼有些發臭的俊臉,心情一片大好,在得意中,宋吟雪自顧自的走上前,開始自己洗漱起來。
身後,席墨涼看著這樣的宋吟雪,在鬱悶之極時,心裏卻絲絲的有些怪異的甜。當然,這種甜,可是說是很細微的,細微的他幾乎察覺不到。
你是和我一起過夜的第一個男人!這句挑逗的話,包含了幾層意思。
從宋吟雪的角度出發,她只是想說些曖昧的話來調戲眼前的這個冰人。而從席墨涼的角度出發,卻派生出了各種理解。
當然,他其實也是知道宋吟雪是故意逗他的,可是他經過昨晚的一番思想鬥爭後,他總是有意無意的將宋吟雪看成是女人。雖然他在心底拼命的告訴自己宋吟雪是“雪公子”,他絕對不會是女子,可是意識,就是這般不受控制的這般認爲著。
你是和我一起過夜的第一個男人,你是和我一起過夜的第一個男人……耳邊,不斷的響著這句話,可是不知道爲什麽聽到後來,在席墨涼的腦子裏,就只剩下這幾個字了:你是我的第一個男人,你是我的第一個男人……我是他的……第一個男人?
恍惚間,有一種絲絲的麻意襲遍全身,席墨涼愣著臉,擡眼呆呆的看著,爲自己的胡思亂想,爲自己的不著邊際。
而面前,宋吟雪在洗漱完畢後,擡眼對上席墨涼,雖然有些詫異他此刻的表情,不過她沒有去多做深究,而是徑自的整理好衣裳,站直著身子準備等待出門。
玩味的表情,戲謔的神情,此刻宋吟雪一臉興致的看著席墨涼,滿眼笑意。
不過她現在是不知道在席墨涼腦中想著的是什麽,若是她知道了,有人因爲將她的話歧解成是她的第一個男人而感到暗自悸動,恐怕她此刻的臉色,卻也是不會好到哪里去的吧……出了門,離開了客棧繼續趕路。按席墨涼的意思,他今晚就能將她交給司徒老賊,從而拿到酬金。
“哎,小涼涼!你別忘了,你答應過我要收我雙倍的酬金幫我殺司徒老賊的!”一路上,宋吟雪仍是發揮著她念死人不償命的本領,在彩兒的一路跟隨下,向席墨涼說個不停。
“那也要你最後有命留下才行!”終是無奈於她一口一個的小涼涼,席墨涼再也懶的出聲提醒,默認的讓她叫去。
從反感到默認,從不識到異樣,僅僅才不一天的時間,宋吟雪就已經用她的玩佞,乖張,將席墨涼心底那一道厚冷的冰牆給悄悄的鑽了一個洞,微微的注入絲絲的暖流,使其慢慢的,一點一點的融化。
“哎呀,小涼涼,別這麽無情嘛!我們都是熟人,給著方便嘛!”擠眉弄眼的向他表示著自己的意思,宋吟雪此時,雖面上嬉笑,但心底下,卻是什麽都清楚的很。
“這是我的原則!”
冷冷的拒絕了她套交情,席墨涼冷著臉,努力壓住心底的懊惱,不禁加快了腳步。怎麽會這樣?不是剛才就已經在心下決定好,無論她說什麽,他都不予理睬嗎?怎麽此刻一聽麽她調侃的話,他就禁不住要回答呢?
爲什麽會這樣?爲理解!更冷的寒下臉,臉上冰霜一片,席墨涼此時,心頭一片憋悶,不由的伴著煩躁!
他從來都不公如今日般失控!一向冷漠無比的他,一旦是決定好了的事,就絕不會再改變!
可是今日,在不自覺之下,他已一次又一次的控制不住自己去搭她的話!雖然他說的很簡短,說的很冷漠,但是這對於他來說,卻是確確實實的失控,破例!
怎麽會這樣?煩悶的看了一眼眼前笑的瀟灑傾城的俊臉,席墨涼正準備開口讓她別笑,可就是在這時,四下閃出了幾個手拿利劍之人,看他們的樣子,是已在此等待多時了。
“席墨涼,我看你今日還往哪兒跑?這一次,我們兄弟幾人全部出動,定要將你的首級砍下,以慰我們大哥在天之靈!”
手拿利劍的幾人兇神惡煞,眼中透露著仇恨的光芒,一副恨不得將席墨涼生吞活剝了的樣子。
宋吟雪一見此情形,聳了聳肩,識相的退在了一旁,因爲她相信,憑墨涼的勢力,要對付這幾個跳梁小丑,絕對是不在話下的!
席墨涼原本心中暗自憋悶著怒氣,正是無處發泄。正好著這時候來了這幾個人,仔細一看,便是多月前他經過一片樹林時,看見有一幫山賊正在侵犯一個女子,於是他在順手之下便解決了那個帶頭的大哥,而其餘的人,則被這一變故驚嚇的倉皇逃散!
原本著對於這些,他是絕對記不住的,只是因爲當時,有人叫囂著說要來報仇,於是輕視之下,他便告訴了他們自己的名字,也順便記住了其中一人的相貌。
“席墨涼,今日我們五人一起,定要將你殺了祭奠大哥!”快速的擺開陣型,團團將席墨涼圍住,揮舞著劍伺機上前。
“二哥,別跟他囉嗦,我們上!”一旁,不滿於有人廢話,其中一人徑自上前,掄起手中的利劍狠狠向前刺去。
“找死!”見此,席墨涼寒著臉,手一動,劍一下子從鞘中脫出,接著一個劍光閃耀,身影向前一提,直直的對上來人。
只聽“啊——”的一聲,白光中,那人應聲而倒,快的幾乎看不清動作。見此,剩下的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心中有些害怕,猶豫著一時不知該不該上前。
“下一個!”執著劍,任劍刃上的血慢慢自劍身流淌,最後由劍尖一滴兩滴的滴落,席墨涼冷酷的臉,死亡的氣息緩緩自他身上發出。
真的是太快了,快到幾乎沒看清他是怎麽動的手,老六便直挺挺的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席、席墨涼!你又殺一個我們的兄弟!”恨不打一處來,看著再次喪生的兄弟,剩下的四人牙齒咬的直直作響。
“下一個!”不理會其他,只想快點解決眼前惱人的障礙,席墨涼此時慢慢舉起劍,冷冽的一個一個對準面前的人。
“唉,明明是去送死,卻偏偏不知回改!我要是你們啊,早就跑了,又何必白白送死呢!正所謂‘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嘛!呵呵!”
這時候,正在場上氣氛緊張的一觸即發時,一旁,一個調笑的聲音便樂呵呵的傳來。
“你是什麽人?”皺著眉,不滿的瞪著此時出聲干擾他們的白衣男子,幾個來人惡狠狠的說道。
“如你所見,我是他的俘虜!”纖手指了指墨涼,笑的一臉無良。聞言,來人狐疑的看了看她,口中疑惑的問道:“你……”
“我真的是他的俘虜,被他抓去領酬金的!哎,我說大哥們,你們明明打不過他,又何必白白送死呢?還不如像我一樣,乖乖的束手就擒呢!”
瀟灑悠然的搖著扇子,一臉處變不驚的淡定,宋吟雪此時,隨意的向他們擺擺手,話語勸說道:“走吧!等你們過兩年練好武功再來找他一決高下吧!現在的你們,還不夠他一個小拇指打呢!真是的,都搞得我不好意思看下去了!”
“這……”一聽宋吟雪很是有道理的話,剩的四人心中也明白。於是在萬般爲難之下,他們對望了一番後,終是橫下決心,擡手向宋吟雪致謝道:“公子今日救命規勸,我等銘記在心,他日有緣相見,定當湧泉與以相報!”
抱拳的轉身而走,全然忽視了一旁氣勢正焰的席墨涼,他眼看著那四人在謝過宋吟雪後便快速的撤退而去,心中很是不爽的對上宋吟雪,口氣冰冷的說道:“你救他們?”
“沒有什麽救不救的!只是不想他們浪費我的時間而已!”笑笑的合上扇子,用眼示意著他們快些趕路,此時的宋吟雪,臉色似真非假,直看聽席墨涼心中一陣疑惑。
他難道就這麽想去送死嗎?司徒鋒的爲人他是知道的,心狠手辣,殺人如麻,爲達目的不擇手段!雖然他不清楚他爲什麽一定要那半張藥方,但是從那勢在必得的樣子可以看出,一旦這個雪公子落入他手,他是絕對不會這麽輕易放過他的!
這個雪公子,他雖然招式妙,但卻內力不及,本就不是司徒鋒的對手!一旦他們倆碰面,他肯定打不過司徒鋒!那既然打不過司徒鋒,那不就無疑是前去送死嗎?
爲什麽?爲什麽明知道是這樣的結果,他卻還是一副信心滿滿的開心表情?甚至想要快一點兒過去?
一路上,他已經放慢了速度了,因爲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自己心中已開始有些不想將他交給司徒鋒了。
不想將他交給司徒鋒?這一想法突然猛烈的震驚了他的心魂!擡起眼,成分複雜的看著,接連著濃濃的不解,席墨涼,慢慢的跟在身後。
他從不是個多事的人,接任務,殺人,拿酬金,從來都是一氣呵成,期間冷漠的不會有半點猶豫和想法,可是不知道爲什麽這次,在面對這樣的他時,他的心,卻總是會不受控制的去想要探究著什麽,沒有原因,只是直覺的想去而已。
他究竟,是這樣的一個他?席墨涼擡著眼,直直的望著,眼中不解,疑惑!而正在此時,前頭的人兒忽然回過頭,那燦爛無比的傾城笑臉,就這樣毫不設防的直直的撞進了他的心裏,他的心裏最深處,並在那裏悄悄的埋下了一顆種子,等待著日後的生、發芽……一路上,在席墨涼的思考中,以及宋吟雪的調侃下,兩人來到了和司徒老賊約定好的地點。
“不錯!不愧爲天下第一殺手,辦起事來就是乾淨效率!”此時,前方那個滿臉長著絡腮大胡的半百男子司徒鋒,一看到墨涼如約的將宋吟雪帶了來,不禁滿心欣喜的開口點頭誇讚道。
“人在這了,東西你自己要吧!”冷冷的,沒有多少話,在一路的糾結與宋吟雪的催促下,席墨涼決定凜起心神,心無旁騖的不爲了一個男子而破了他一貫的原則。
888888888888888888....................................“好!這是你的酬金!老夫從來說話算話!”擡手將一個錦袋扔來,在看到席墨涼伸手接住時,司徒鋒不禁笑了開來,“雖然老夫付了酬金,但還是請席少俠稍後片刻再走,等老夫拿了藥方,這清場之事,還要煩勞少俠之手!”
司徒鋒的意思是讓席墨北京市待會在他得了藥方後,動手幫他把宋吟雪殺了。聞言,冷著臉,沒有說任何話,席墨涼慢慢退到一邊。
“呵呵,雪公子!想不到你也有今天!我當是以爲你怎麽厲害呢?原來也不過如此嘛!”一看著場上的架勢,明顯是敵寡我衆,那司徒鋒氣焰囂張的冷笑一聲,語氣陰狠:“哼,臭小子!當日要不是你出現,壞了老子的好事,老子我早已得了韓樸的家傳藥方,呈給主上討賞賜了,又何必屁賞沒有還惹了一頓臭駡,花盡心思滿天下找你!”
“怎麽司徒老賊你這行慘的嗎?那真是不好意思了!”嬉皮笑臉的對上了司徒鋒那張盛怒的老臉,宋吟雪說的奚落,而且邊說不邊不住的搖著頭,表示自己的惋惜。
將她這種奚落誤看成是臨死前的害怕,司徒鋒此時冷喝一聲,皮笑不笑:“哼,現在知道怕了?想求饒了?晚了!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祭日!你小子就準備好夢裏托魂,叫你的家人多給你燒點紙吧!”
“恩!司徒老賊你說的沒錯!是要多燒點紙,不過不是給我燒,而是——給你們!”用眼微微的瞟了一下前面站著的一些人,宋吟雪瀟灑的甩著扇子,笑的一臉玩味。
聞言,那司徒鋒恨的牙癢癢的,一口暴怒的說道:“你小子別死到臨頭還這麽囂張!快,地半張藥方交出來!你若是肯乖乖交出來的話,我或許考慮會手下留情,給你留個全屍!”
“給我留個全屍?那我還要謝謝你了呢?司徒老賊!”笑笑的斜著眼睛,一臉不屑。這時候,那司徒鋒再也忍受不了怒火,大聲怒斥:“好小子,你別給臉不要臉!快把藥方交出來!”
“呵呵,藥方就在我身上,要說交麽那肯定是不可能的!有本事就自己來搶!”
“好,小子!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一見宋吟雪此時滿臉不屑的挑釁,司徒鋒板下臉,身體的上前一躍便直直向宋吟雪攻去。
見此,一旁的席墨涼心下有些緊張,整顆心似有懸起的看著眼前已開始交手的兩人,那拿著劍的手,也不禁有些緊緊握起。
他的武功,肯定不如司徒鋒吧!
眼見著宋吟雪不用內力的怒火攻心的躲避著司徒鋒的猛烈攻擊,並不時的加以言語上的戲弄,席墨涼的心底,早也不受控制的暗自做了決定。一旦情況不對,他會立刻上前救他,管他什麽原則不原則!
“臭小子,你受死吧!”幾番交手,司徒鋒惱于宋吟雪的避而不戰,於是乎想快些結束戰鬥的他,猛的從袖子抓出一把白粉,直直的朝前面撒去。
“如果是用毒,那你還是找我吧!”
這時候,正當司徒鋒擡手向宋吟雪撒去白粉之際,一旁處,一個悠然的身影快速的翻越而過,淩空優美的打個轉,接著直直的落到宋吟雪面前,毫不猶豫的單手輕鬆擋住了面前所有的粉末,接著慢放下手,一臉清俊冷洌對前方的人說著,眸光閃著危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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