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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一聚神蕴五六道(第三更,求首订,求月票)

    第73章 一聚神蕴五六道(第三更,求首订,求月票)
    这个名字对于李铸秋而言并不陌生。
    在十八年前的那个雨夜,陈水君冒着大雨,抱着这个婴儿前来李府,告诉李铸秋,这是你的外孙,音希为他取名“执安”。
    李铸秋还记得那天的雨,那是一场骤然到来的阵雨,就是万马奔腾,水汽弥漫间,就连秀霸山都瞧不见了。
    只有密密的雨从天上落下。
    冷风如刀,银针滂沱,令梦想着与谢家联姻的李铸秋瘫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能起身。
    陈水君站在雨中,撑起身上的真元笼罩着那多余的孩子,如此一夜。
    第二日,这多余的孩子饿得哇哇大哭,陈水君起身离开,从此再也没有来过这条龙门街。
    李铸秋以为,自己临死之前,应当再也看不到那令他厌烦的陈水君、陈执安父子。
    可是不久之前的春日,陈水君来了悬天京,拔走了黄雀风。
    而如今,仲夏已至,这羞耻出身的陈执安也踏入了他李家的门楣,甚至就站在那八角亭前,为李音希作画。
    李铸秋想到这里,一阵阵晕眩袭来,不如令他深深吸气。
    他只想要站起身来,狠狠训斥一番李音希,再将乱人心绪的杂种打将出去,送回苏南府。
    可此时此刻,这红豆院中却并非他一人。
    他身旁坐着平野将军褚岫白,不远处的小亭中商秋公主正双手拄着脑袋,仔细看着那杂种作画。
    褚岫白似乎已经注意到他极不寻常的呼吸,正投来探寻的目光。
    于是,李铸秋再度长长吸气,继而叹气,对身后的李扶疏道:“我听说你给苏南府那卖药的周家写了一封信?”
    李扶疏微微一愣。
    他以为自己写信的事,只有他自己知道。
    李铸秋却摇头说道:“你既然写了信,存了做事的心思,就要将事情做得好些,首尾兼顾。
    仔仔细细写了信,最终却未曾做成什么事,实在是令我……失望。”
    李扶疏顿时低下头来,脸上露出些潮红来。
    那是羞耻。
    身在悬天京,乃是户部尚书的孙儿,是玄紫将军的嫡子,有着这般身份,以为随意能够捏残远在苏南府的一只蚂蚁。
    却不曾想这只蚂蚁不仅没有变作残废,甚至还越过万千距离,飞来了悬天京,飞到了他们李府。
    爷爷不知道便也罢了,如今却被爷爷当面训斥,令李扶疏脸面无光。
    沉默、沉默。
    足足十几息时间之后。
    李扶疏头低的更深了,咬牙道:“我只知这陈执安来了悬天京,却不知这本是苏南府黄门画苑小工的陈执安,不知何时披上了一层金衣,摇身一变成了宫廷画师。”
    “你轻视他人了。”李铸秋摇头:“你既然写了信,事既不成,总应当仔细盯着一些,莫要给他机会。
    可你偏偏将他鸟虫,以为他飞不了这么远,可偏偏这只虫子长着两只翅膀,而且还飞到了悬天京,辱没了我李家的门楣。”
    李扶疏喘着粗气,不敢再多说什么。
    一旁的褚岫白听着祖孙二人说话,又有些好奇的看着正在画画的陈执安。
    他不知其中的前因后果,却也隐约猜到了些什么,嘴角隐约露出些笑容来,只觉得眼前的事颇为有趣,远处那作画的少年更是有趣。
    李铸秋双手拄着膝盖,一动不动的看着远处的亭子,语气却越发冷漠起来:“所幸他只是个画画的,不值当什么,等到坐朝节一过,他自然会回到他原有的位置上。
    玲珑公主、商秋公主保不了他一世,到那时,便送他回苏南府吧。”
    末了,他又添上一句:“走山路送回去。”
    李扶疏似有所悟,眸光闪动间,微微颔首。
    恰在此时,陈执安原本正在画画的笔猛然停顿。
    与陈执安近一些的李清然猛地站起身来。
    紧接着,褚岫白神色微变,李扶疏也猛然抬头,李铸秋也皱起眉头来。
    因为他们感知到,陈执安头颅中,一处泥丸宫门户大开,一道神蕴骤然凝聚落入泥丸宫中!
    那神蕴金光灿灿,厚重凝实,甫一凝聚,就已然如同修炼了一年半载一般。
    “看不出来,这叫陈执安的少年画师是个有天赋的,竟然修成了神蕴……想来画画能助他蕴养泥丸宫,凝聚神蕴。”
    褚岫白装作未曾看出什么,轻声开口。
    李铸秋更有些厌烦了,他闭起眼睛,不再去看,只说道:“十八九岁的神蕴境界,放在其他的州府自然是万中无一的人才,可对于悬天京的大世家而言,也仅仅是一个不错罢了。
    扶疏,你年岁几何,又是什么修为?”
    李扶疏回答:“扶疏再过五个月,便满二十一了。”
    李铸秋又询问褚岫白,道:“贤侄十八九岁的时候,又是什么修为?”
    褚岫白嘴角露出笑容,道:“我十八岁时已经修成璞玉,乃是璞玉为骨的境界。”
    李铸秋轻轻点头,呼出一口气,似乎有些轻松下来,脸上的阴郁却更重了:“扶疏尚且不足二十一,便已经璞玉圆满。
    修行一道,到了神蕴境界才精进缓慢起来,一重境界不知要蹉跎多久。
    他……刚刚踏入神蕴境界,还称不上什么天赋可言……”
    李铸秋话音刚落,褚岫白似有所觉,李扶疏目光又变。
    李清然都有些看呆了,一旁的李老太君看到自家孙女屡次在公主面前失仪,不由小声训斥道:“清然,你这是做什么?”
    李清然喃喃道:“奶奶,陈执安要……凝聚第二道神蕴了。”
    “第二道神蕴?”商秋公主看向陈执安,就连她也觉得陈执安的气魄似乎大有变化。
    “第二道神蕴!”
    褚岫白也在此刻开口。
    他神蕴流转,清楚的感知到陈执安的泥丸宫中已经凝聚了第二道神蕴。
    众人甚至还来不及说话。
    又有第三道神蕴凝聚而出!
    李扶疏面色难看,他忽然想起陈执安给他写的那封信。
    陈执安要砍他的手。
    李扶疏原先看那封信,只觉得那封信颇为可笑。
    就好像是一条流浪狗,在和酣睡的狮子咆哮。可如今再看……
    “第四道神蕴。”
    就连褚岫白都不由收敛脸上的笑容,正色许多:“奇也怪哉,这叫陈执安的画师,是什么出身?竟然有这般天赋?”
    “第四道,似乎并非极限。”此时的陈执安再度落地,补上李音希的眉眼。
    这一幅画就此成了。
    陈执安抬头看李音希,李音希顿时泪流满面。
    陈执安默不作声,将那画架转过去。
    李音希仔细看去,却见画中的的自己身着温润而柔和的月袍,恰似月光清洒在皑皑雪山上,眼中泛着清冷光辉。
    许多色彩在这幅画上碰撞,令李音希觉得这幅画里似乎蕴含着难以想象的希望。
    于是她甚至觉得画中的自己也栩栩如生,甚至嘴角还微微上扬,即便那一抹笑容似有若无,宛如清风拂过湖面泛起的涟漪,却带着温柔与婉约。
    唯独眼神却倔强万分,还带着……深深的希望。
    希望?
    李音希抬起头来,看向陈执安。
    陈执安行礼,接连凝聚出第五道、第六道神蕴,然后在众多难以相信的目光里向李音希行礼。
    “母亲,再等一阵便好。”
    李音希喜极而泣。
    母亲?
    商秋公主张了张嘴。
    李老太君听到这个称呼,只觉得头痛欲裂。
    褚岫白眼神深邃,不知在想些什么,只咧嘴道:“这画师陈执安天赋似乎有些妖孽……十八九岁成神蕴,却接连凝聚六道神蕴,再差一步便是神蕴圆满!”
    李铸秋与李扶疏彻底沉默下来。
    几息时间过去,李铸秋站起身来,拂袖而去,只对李扶疏道:“送客吧。”
    他甚至不急着向公主请安,径自离去。
    陈执安也不愿多待,他脑海中那白衣的身影已然彻底与眼前的白衣女子重合。
    点点泪光,让陈执安颇有些烦闷。
    十七八年漫长的相隔,又令他不知说什么,便只说了那一句再等一阵便好。
    商秋公主已然意识到了些什么,她站起身来,装作懵懂无知,抬头看了看天,道:“今日天色已晚,乌云堆积怕是要下雨了,李老太君的画,我看还是择日再画吧?”
    李老太君本就低着头,又点头应是。
    商秋公主看了陈执安一眼,当先走出红豆院。
    陈执安再度转身,又朝着李音希行礼,不忍再看。
    “执安,你且先等一等。”直至李音希的声音忽然传来,紧接着脚步匆匆,不多时李清然手中拿了一个包裹前来,递给陈执安。
    陈执安知道这是他母亲给他的,便仔细拿好。
    便是耽搁了些时间,陈执安出了李府仪门,便看到商秋公主坐着轿子走了。
    很明显,哪怕是好说话的公主也因为自己莫名被陈执安算计,而心中恼怒。
    陈执安独身走在龙门街上,心中思绪纷飞。
    商秋公主性子随和,她不曾当场责问他,再加上她与自家母亲似乎关系极好,想来应当不至于为难自己。
    “往后若还能看到商秋公主,便认真向她赔个不是。”
    “陈执安!”就在陈执安思绪闪烁时,忽然听到一句高呼。
    陈执安看去,却见方才那位衣着华贵的老人身后的少年,正站在街口上远远看着他。
    今日晚霞壮美,过了傍晚,却忽然云雾堆积,此时已然有点滴雨水落下,落在陈执安的身上。
    “你是李扶疏?”陈执安好奇询问。
    李扶疏点头:“你曾给我写信,说要砍下我写信的手。”
    陈执安笑道:“所以你要在这龙门街上堵我,好保证我以后砍不下你的手?”
    “你高估自己了。”李扶疏轻声说道:“陈执安,你以为在这坐朝节当头,披了一层宫廷画师的名头,便可以高枕无忧?”
    李扶疏话音刚落,身上突然有真元流动。
    “何谓世家?便是有张嘴说话的权利,寻常人在许多时候是说不了话的。”
    “就比如今夜,我与你起了口角,与你这喝醉了酒的宫廷画师争执起来,我年少轻狂,你醉酒之下又折辱太甚,一时冲动间,我犯了大错动了手,一不小心便砍下了你画画的右手,碎了你的元关。”
    李扶疏朝前踏出一步,紧接着一步又一步朝陈执安走来。
    可他的声音却点滴流淌,落在陈执安的耳畔:“因为此事,玲珑公主发怒,于是我被关入大理寺中反省三五日,紧接着便有许多大臣向皇上求情,大理寺卿仔细审理也会发现是你与我斗殴,我不过赢了。
    许多大府的夫人小姐,也会去向玲珑公主与商秋公主求情。
    又是三五日,玲珑公主与商秋公主觉得我改了冲动的性子,便会照会大理寺,放我出来。”
    “其实就算商秋公主仍不满意也无妨,只要玲珑公主点头,一应章程中,你自然会成为那个喝酒闹事,得志便猖狂的冲动少年画师。”
    “这便是世家的特权,不容许你这外来人说话,这偌大的悬天京,又有何人会为了你得罪我李府?况且我甚至不曾杀你,不过是砍下你画画的右手,不过是废去你全身修为罢了。”
    李扶疏就此走来,陈执安发现,龙门街上还有好几座大府。
    那些门外的门房、护卫看到李扶疏凝聚真元走向陈执安,竟然纷纷转过头去,不去看这长街上发生的事。
    陈执安不由睁大眼睛。
    “我早知你来了悬天京。”李扶疏越走越近,走的极为缓慢,似乎特别享受此时此刻的感觉:“若你今日不来这龙门街上,我会耐心等你些时日,给你时间砍下我写信的的右手。”
    “可你竟不知死活,偏偏要多此一举。”李扶疏骤然想起方才在红豆院中,自家祖父的教训,眼神变得更加阴郁。
    陈执安听了这番话却忽然笑了,他站在原处,道:“莫不是见了我破境,吓到你了?便想要早些下手为强,免得给了我机会,真就砍了你的手?”
    “不自量力。”李扶疏冷漠道:“你可知神蕴、璞玉再到先天,究竟何其漫长?你便是再妖孽一些,我再给你一年光阴,你也追不上我。
    修行之路,一级高过一级,一重难过一重,长些年岁,也算得上优势。
    陈执安,我给你一年时间,你赶不上我,我今夜砍了你的手,废了你的修为,你更加赶不上我,结果……无非如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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