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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在场诸位不配

    裴牧云提出五问,问得不周山鸦雀无声。
    众神哑口无言,却不像是有所悔悟。他们有的一脸茫然,看上去似乎压根没听懂。有的满面震惊,看不出听没听懂,但显然对眼前正发生的神权竟遭到凡人质问的事实感到非常的诧异。更多的是恼羞成怒,却没有像先前那样高声叫骂,似乎怕裴牧云当真动手。
    九州各地却对裴牧云的责神五问爆发出了激烈的反应,有高声叫好的,有慷慨赋诗的,有到处借纸笔匆忙记录的,有听不懂虚心问人的,有低头深思的,有与人激烈辩论的,还有人心潮澎湃立刻冲向了当地天疏阁。
    反观不周山安静得针落可闻,只能听到从千里眼喉咙里传出的无法吸气的绝望声响。
    玉帝阴骘地瞪着裴牧云,仿佛真忘了千里眼的脖子还被他狠狠握在手里,顺风耳甚至不敢为千里眼磕头求情,他吓傻了似的趴跪在玉帝座下,僵着一动都不敢动。
    天庭众神们当了一辈子神官,自然都清楚玉帝摆脸色的意思是让他们赶紧跳出去做出头鸟,而且看玉帝的神色已是对他们迟迟没动作十分不满,却还是一个个都把头垂得低低的。
    原因很简单,这五问他们答不出来。既然跳出去强答是丢玉帝的脸,要被秋后算账,不跳出去也是丢玉帝的脸,也要被秋后算账,那不如大家都别做这个出头鸟,大家一起不出挑地丢脸,虽然不一定能搏个法不责众,至少不会被玉帝记恨。
    被玉帝记恨可不是好玩的,上一任千里眼顺风耳被活活剐成肉泥的惨叫至今萦绕在众神脑海,那两位也不过是看了些、听了些大伙都心知肚明的秘辛,只是他俩管不住嘴说了出去,做实了丑闻,还被有心人报到了王母那里,很快就被扣上大罪,受极刑惨死。
    这帮缩头神仙迟迟不答话,不禁有百姓疑惑怎连玉帝老儿也不出声,先前那小嘴叭叭地可会阴阳怪气了,扒瞎扯蛋张口就来,这时候怎么忽然哑巴了?
    有人猜:这玉帝,该不会是不敢跟天疏阁主动手?
    立马有人反驳:在下承认天疏阁主这五问直教人醍醐灌顶,可一码归一码,天疏阁主再厉害也只是个修,玉帝再昏聩也是个神,修真等级明摆着差了整整两阶,高阶打低阶还不容易?
    就在这越来越显出众神式微的尴尬沉默中,忽闻一声娇笑。
    九州百姓循声一看,原来是那位和她汉子一样阴险的王母。
    “玄真小友这五问问得好生奇怪,”王母笑得端庄,“陛下不屑与晚辈胡闹,就由本宫来勉力一答。”
    裴牧云忽然有一丝丝后悔。
    后悔刚才没有对名为作答实是废话的行为提前做出警告。
    事实证明他后悔得很对。
    王母答道:“民奉其神,当爱之如父母,敬如日月,畏如雷霆。神爱万民,视如己出,教化以礼,驯化以道,就是万民的天父天母。所以猜忌众神握权,就是小友小肚鸡肠想左了。
    “自古以来都并非是众神要权,而是百姓虔诚祈祷众神庇佑,众神本着爱民如子的慈心,回应百姓祈求,才会动用神力为百姓排忧解难、施恩赐福。
    “因此,玄真小友这一番构陷毫无道理,需知众神显灵的唯一准绳,就只是本着一颗拳拳的爱民之心。”
    此时某地有老人家喝干了一壶茶,听得直皱眉,指挥孙子:去,起壶水。
    孙子好容易等到这些缩头神仙出声,不愿意去:唉,等等么,俺再瞅会儿。
    老人家踹一脚小崽子:一帮瓜皮,有啥好瞅,你赶紧些,说不准还能赶上天疏阁主揙他们。快去。
    孙子瘪着嘴,只能抱上茶壶看着天往家走。
    天幕上王母仍在“回答”:“天下父母为子女计,唯恐不能殚精竭虑爱护周全,偶施雷霆手段,那必是子女叛逆再先,不听话自然得忍痛管教,这也是为了子女的未来前程着想。神对万民亦是如此。众神各显神通,都只为回馈众生香火,成全百姓的幸福安康。”
    王母越说越是眉飞色舞,此时已是满面骄色,似乎对自己的言论深信不疑。
    “若没有众神,谁来保佑老者延年益寿、孩童康健无忧、男子升官发财、女子高嫁生子?古话说得好,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做父母的没有不对的,子女再不知感恩,也不该做出质问父母的无礼荒唐事。”
    说到这里,王母极为戏剧地一停顿,看看裴牧云又看看解春风,摆出怜悯神色,才娇声续道:“是以说,玄真小友这五问,问出来都已是不孝至极。或许,二位玄真小友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还硬生生克死了你们师父,是个天煞孤星命格,才不能体谅我们这些天父天母、啊——!”
    活该!
    各地百姓被王母的阴险再次激怒,只觉生平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一对狗男女,纷纷操起本地方言激烈问候它们全家,就见法网降下一道粗壮的紫色天雷劈得它鬼吼鬼叫,天疏阁主还封了它的口舌。
    舒服了。
    九州男女老少此刻万众一心,异口同声的痛快骂了声活该。
    天幕中的天疏阁主依旧是那副冰山神色,警告众神:“下一个。再自作聪明,以答题之名借机废话,休怪我下手无情。”
    玉帝勃然大怒,王母虽人老珠黄,但王母被凡人教训下的可是他的脸面!他正欲发作,顺风耳却再也不堪九州百姓的辱骂,咬牙撕下自己一只顺风耳,顾不上霎时血淋淋的半边脸,僭越将它按上玉帝耳朵。玉帝反手是一巴掌,动了手才忽然一愣,随后瞪大两眼,自己抓过顺风耳听了起来。
    顺风耳是顶级神器,是能风闻九州的活宝物,修为越高听得范围越广,玉帝这一听,就听到了九州各地对他的亲切问候。
    从南到北由东到西,天下百姓无不操着方言对天庭众神进行着花样百出的激情问候,其中玉帝和王母显然是遭到百姓痛恨的重点关照对象,而比百姓的直白问候更刺激的是各地书生精确文雅的嘲讽,听到的一切让玉帝面色纸白、心跳如鼓。
    玉帝只觉天旋地转,发昏地想:不、不对,百姓不该是这样,他们该爱我怕我,怎么会……?
    众神拿不定主意,王母被雷劈这么大的事他们总不能一点反应都没有,如果这都无神出头,岂不等于天庭众神的脸面都被一个凡人踩在了脚下?他们拼命去看玉帝眼色,只见玉帝本要质问裴牧云却被顺风耳的异常举动拦住,想必是出了意外,可玉帝不表态,他们到底该怎么办?
    群龙无首,众神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淮河龙神踩着云头越众而出,他指着裴牧云喝道:“区区凡人竟敢教训王母娘娘?她再不济也是玉帝之妻,你好大的狗胆!”
    这一喝把众神听得直皱眉头,都腹诽这小子失心疯了不成?要拿捏天疏阁主,傻子也知道该从“王母娘娘明明好好答题天疏阁主却出尔反尔动手打女人”下手,在场的都是混迹仙班的老油条了,这小子怎么突然大跌水准?就算和王母有杀母之仇,也不该这个时候当着两个凡人的面阴阳怪气。
    不等天疏阁主回话,还是那个冒牌铁拐李迅速接了话茬,对淮河龙神冷笑道:“你敢说王母娘娘不济?那你个野种又算什么?”
    众神仿佛听明白了,敢情又是在唱双簧使拖字诀?
    裴牧云却不惯着他们,敢废话他就敢打,直截了当道:“出手。我让你们一招。”
    他甚至特意套上了剑鞘。
    面对裴牧云这个伤害不高侮辱极强的举动,淮河龙神涨红了脸:“我不与你这小人、啊——”
    冒牌铁拐李本是算计着天疏阁主一直以礼待人,虽然出手教训了王母,但那也是王母言出不逊在先,所以他和淮河龙神彼此互骂,天疏阁主应该不会真动手,结果没想到天疏阁主还真是说到做到,只不过挥出一道剑气,他还没来得及防备,就和淮河龙神一起被抽飞。
    天疏阁主剑都没出鞘,一道剑气就抽飞了两位天神。
    所有人眼睁睁看着淮河龙神和冒牌铁拐李被剑气抽飞,砸落在草原,拖出两道深痕才堪堪停住翻滚,甚至一时爬不起来。
    众神吓得倒抽一口凉气。
    就连被九州百姓骂得找不着北的玉帝都被眼前场景惊得神魂一寒。
    别说天庭众神震惊,天下人也很震惊。
    这一刻,普天之下完全不感到震惊的除了一脸骄傲的解春风,就只有天疏阁的各位总领法士。
    连天疏阁的普通法士和广大阁员都很震惊:他们知道阁主特别厉害,但他们不知道阁主竟然比他们知道的还要更厉害。
    所有人都痴望着天幕,听天疏阁主冷声道:“上古众神,之所以被顶礼膜拜为神,是因为他们为百姓做出了英雄壮举,或治水救灾,或惩凶除恶……种种事迹赢得百姓的普遍认可,因此成神获得权力。
    “而在场诸位,你们没有任何真实的功德,你们的神力与权力,来自血脉继承,来自民间对神位年节惯例朝拜产生的香火。”
    淮河龙神和冒牌铁拐李终于站了起来,也没有看对方,先后脚踏云头,不稳地飞回半空,悄悄混回众神队伍中。
    裴牧云没去看他们,仍在继续他的冷静陈述:
    “你们生在天庭长在天庭,自诩超凡脱俗、高人一等,言行傲慢专横,对凡间世事一无所知,不问民间疾苦,只知弄权敛势,甚至私放凶兽下凡,妄图以明樑帝为代理人挑起战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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