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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你我爱人同道

    还好解春风眼疾手快,抱住了想跑的大白猫。
    “不跑啊乖。”
    这人,诉了那么动听的情衷,令他的心如有群蝶振翅,席卷出一场平地惊雷的浩劫,结果变了猫就想跑。
    小坏蛋。
    低语却是穷尽温柔:“师兄给你梳毛。”
    解春风抱着软软的大白猫师弟,两下一看,在恢复平平无奇外观的审判台边沿坐了。
    他从坠子空间里拿出自制的黄杨木梳,开始细心梳毛。
    这只黄杨木梳,是前几日在家,他拿师父没用完的木料裁的,梳齿打磨得光滑,不会勾毛伤猫。
    雪白丝滑的长毛在梳齿间如缎般流过,解春风梳着猫,满腔柔情似一江春水,绵绵无绝期。
    仔仔细细梳过一遍,大白猫眯起眼呼噜,大尾巴摇啊摇,解春风想起刚才的艳羡,勾起手去挠猫下巴。
    昂着脑袋的碧眼大白猫看着他,喉咙里滚出一声呜。
    解春风的心像被猫爪挠勾,此时此刻,简直人生无憾。
    怪不得古人写诗说: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胜却人间无数啊。
    他解春风是有多幸运,才得以遇见裴牧云?
    “原本你我异世相隔,如今却能形影相依……我再如何感谢迦陵叔都不够。”
    裴牧云无意识动了动猫耳朵。
    听师兄终于开口,无限感激中竟还隐含着三分后怕——裴牧云感同身受,他很明白这后怕是因何而生:他们都怕假如命运偏差了那么一厘半毫,相遇的人就不再是眼前这个。
    得了师弟一声喵呜安慰,解春风心底后怕就在一刹那间云收雨霁,笑得如沐春风。
    他低头在猫脑袋上落下一吻。
    仿佛给师弟盖了个戳。
    趴在师兄腿上的大白猫不好意思,两只前爪伸出来左右踩踩,却到底没有移动分毫。
    解春风本就柔情似水的心更是绵软得跟云朵一样。
    他定了定神,唤了声:“牧云?”
    大白猫小小声应了一声喵。
    解春风情不自禁地笑了笑,复又温柔动起木梳,边梳毛边对师弟娓娓倾吐,剖呈心路:
    “你从天上掉下来之前,对许多事情,我的看法,都过于与众不同。”
    “这与众不同,并不是说就到了无人可说的地步。我再轻狂,也知世上云龙风虎,九州不少豪杰。”
    “……只是,没人能全然懂我。”
    “我的大多数念头,师父都能一针见血地点明我的失虑之处,为我纠偏正航,教我做事,更教我做人。师父毕竟是师父。”
    “可我的另一些念头,是连师父都觉得过分理想的妄言。”
    “我难以辩驳,因为我确实想不出更好的道路,也无法找出切实的证明。”
    “但我还是紧抓着这些念头,因为我始终认为我是对的。”
    “师父自然不会强要我改变想法,却也不会被我无根据的自认正确说服。他当然不会。”
    话到此处,曾经萦绕神魂的孤独涌上心头。
    少年时的他,抱着连师父都不理解的孤独,拔剑四顾心茫然,不知往何方是向前走,也不知前方是否有人同行,他还以为自己被困在了四望无人、浓雾迷途的旷野里,注定要一世踽踽独行。
    他已经很久很久都不曾体会到这种孤独了。
    自从有了裴牧云之后。
    解春风执梳的手微微一顿,才又继续。
    “你能想到,你的出现,有多么让我欣喜。”
    事实上是欣喜若狂。
    从裴牧云醒来后他们之间的第一次谈话,解春风就欣喜地察觉到了——他们是一样的。
    “你很快就让我明白了:我不再是一个人,我们是一样的。”
    “不止于此。你告诉我你的家乡,为我展示了一条更好的道路,给出了切实的证明,我的念头不再是不切实际的妄言。我不需要说服师父,你的讲述已让师父对那片土地充满神往。”
    “而比你的家乡更有说服力的,是你的心血,你的法网、你的天疏阁,牧云,你不止是展示了更好的道路,你带领着那些与我们有共同追求的人真正走上了那条道路,不惧与天上天下的一切腐朽为敌。”
    裴牧云跨世而来,就像寰宇将他梦想的集合放在他眼前,不仅注定他一生的爱恋,更一次又一次成为照亮他的明灯。
    他是他清醒的美梦、不眠的追寻。
    是他的同道。
    是他的爱人。
    解春风收起木梳,低头亲亲猫脑袋,为这句句情衷的心路剖白亲了一个全然不正经的收尾:“你我志同道合,正该唇齿相依。”
    忽然怀里一沉,大白猫变回了漂亮师弟。
    漂亮师弟不似他厚脸皮,脸颊飞红,神色却是一本正经,说出来的话更是万般公正:“师兄心意,我明白。却不该在审判台上胡闹……你,起来。”
    解春风却耍起了无赖,抱着师弟往后一倒,顺势还躺倒在了审判台上,一手抓臂一手控腰抱得牢牢的,还装听不懂,故意逗师弟:“胡闹?什么胡闹?谁胡闹你了?告诉师兄,师兄给你出头去。”
    裴牧云被带倒,枕着师兄一早护过来的肩臂,原本不免脸红心跳。
    但听着师兄把他当孩子似的逗,反而不害羞了,碧眸半抬,凉丝丝地看着师兄不说话,让他自行领会意思:上古神物是让人随便躺的吗?
    唷,惯出小脾气了。
    谁惯的?我惯的。当然师父也尽了一份力。解春风想了想,很是骄傲。
    这可是他家千好万好无一不好的裴牧云,惯出这么点小脾气容易么?
    嘴上却还在逗人:“怎么不说话?嗯?被猫叼了舌头?”
    裴牧云正要接口,忽然想起个事。
    他的舌上金印。
    之前,他就是靠舌上金印亲、带回了师兄神智。
    刚才师兄亲得那么……竟全程都没碰到金印。
    怎么这么熟练?
    论道理,是不该这么熟练,师兄从未与人过从甚密,春风剑侠的行踪,天疏阁一清二楚。
    难道天赋异禀?
    眼见师弟似乎被逗急了不高兴,解春风连忙抱着人坐起来,改逗为哄:“是师兄过分了?”
    却被坐腿上高出一截的师弟冷声回了句:“师兄技艺娴熟。”
    娴熟?
    什么技艺娴熟?
    他剑艺是娴熟,但他们方才也没比剑啊?
    哦——解春风终于想明白过来,原来是醋了。
    醋了好啊。
    解春风心花怒放地解释:“是龙族传承里的,就像你说的学习资料,我前两日才看了一些,还未掌握,实在称不上娴熟,算是,天赋异禀?”
    他还自夸了起来。
    裴牧云好气又好笑。
    怪不得师父总说师兄爱飘。
    原来他偏心,只觉师父对师兄严格,现在看来,还是师父火眼金睛。
    正想着,解春风变本加厉来了一句:“牧云,隔壁荀子曰:知之不若行之。行之,明也。大儒说要勤加练习。”
    裴牧云回他:“师兄,隔壁楞严经写:色目行淫,同名欲|火;菩萨见欲,如避火坑。大佛说要戒淫戒色。”
    这样轻松斗嘴,年少是常事,近年却是有些时日不曾了。
    谁想到,再斗嘴,会是在黄泉之下、鬼城之中、审判台上。
    解春风忽觉奇妙,又觉感念,情不自禁抱紧师弟,甚至撒娇似的把脑袋埋在师弟身前,唇舌蹭着他前襟,含糊不清地回了句话。
    裴牧云忽被师兄如宝似贝地抱紧,还来不及反应,又不由得去分辨师兄说了什么,却在分辨明白的一瞬间烫了耳朵。
    堂堂春风剑侠,这般不要面皮。
    裴牧云被师兄那样唤了,一时也不是恼,也不是羞,也不是讨厌,也不是抗拒。
    他喜欢师兄,他舍不得。
    可师兄那样的话,他也说不来。
    “以后,师兄教我。”
    裴牧云选择坦然。
    “然后,我们,一起练习。”
    在此刻之前,解春风不认为世上会有比练剑更吸引他的练习。
    现在有了。
    比这更令他欢喜的,是牧云的答话本身。
    我们。一起。练习。
    两情相悦,相互渴慕。
    我也想要你。对有情人来说,世上再没有比这更高的肯定。
    师兄亮起眼睛抬头看他,俊逸面容神采飞扬,简直是熠熠生辉。
    亮着眼睛不是形容。
    解春风的眼睛闪了一下金,像龙瞳。
    裴牧云霎时担忧:“师兄,你眼睛?”
    解春风如实解释:“是龙之本性,一时兴奋,无妨。”
    一时兴奋。
    裴牧云视线落到后方的审判台上,又想起刚才师兄胡乱唤他,更觉乱七八糟。
    原本搭在解春风肩上的手用了些许力量去推他:“起来。”
    这次解春风依言听令,乖乖松开手让师弟站起来,自己也起了身。
    二人先后走下台,却在离开审判台的瞬间,双双一愣。
    他们的神魂边缘,不知何时多出一个紫金闪闪的印章。
    是鸟虫书的篆体“审”字。
    这是什么意思?通过审核?
    幸而没什么不适影响。
    裴牧云看一眼解春风:我说什么来着?胡闹。
    解春风直接认错:“是师兄不对。”
    出息。
    两人联袂往后衙走。
    风雨连廊走了一半,发现阿藕等在廊下,抱着一张写得满满当当的入阁申请书,显然是在等裴牧云签字。
    裴牧云接过申请,想了想阿藕也算助力了他们定情,从坠子里拿出一颗猴叔做的梨膏糖,模仿来时路上观察到的阴力术法原理,把糖变成贡品,放到阿藕手里:“请你吃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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