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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经年烈酒[破镜重圆] 第42章 第42章 “想都别想”

第42章 第42章 “想都别想”

    童夏站在风中,看着远处失神,很纠结,她想告诉陈政泽陈老爷子眼角膜的来历,想和他并肩站。
    也想陈政泽多帮林意,这样和他站在对立面的那天,或许愧疚感没那么重。
    视野内,把草原分割成几块的蜿蜒小路,一股脑冲进远方,不知道在很远的地方,这些路是相交,还是分的更远,亦或是消失。
    陈政泽抬手轻拍了下童夏后脑勺,“很为难?”
    “没,我都行。”
    陈政泽啼笑皆非,“什么叫都行?”
    “这是你的家事,我不干预。”
    陈政泽眯了下眼,贴着她后脑勺的手往下滑,捏她脸,“这是你男朋友的事。”
    疲惫感铺天盖地的袭来,童夏瞬间累极,连抬头看陈政泽那勾人眉眼的力气都没有,她揉揉眼,低不可闻地叹口气,“好。”
    陈政泽啧了声,笑着吊儿郎当地说:“我只管她工作上的事,替我家老爷子还人情,你要是真不痛快,随时往我身上发泄。”
    他伸开双手,笑的没个正行,“你男朋友什么都能承受的住。”
    眼睛好像吹进了风沙,一瞬间酸涩起来,她向前一步,双手拦住陈政泽的腰,第一次这样主动全完地抱他,她头贴着他胸膛,吸了口气,独属于他的气息钻进她的身体,和血液搅合在一起,“你不是浪子吗?”
    闻声,陈政泽嘴角抽搐下。
    “浪子会这么在乎女朋友的心情吗?”
    “你听谁瞎几把乱说的?”
    “好几个学校的表白墙上,都说你有好多女朋友。”
    他是表白墙上的顶流人物,隔几天就会有他的新消息出现,多是关于他恋情的话题。
    印象中,他总是频繁地换女朋友,出现在他身边的女孩一个赛一个的美。
    他嗤笑一声,又开始耍那副流氓不正经样儿,“瞧我这张脸给我惹的祸,幸亏我身边没跟小孩,要不然,就是隐婚生子了。”
    童夏被逗笑,肩旁在他怀里轻轻颤着,但笑完后,心里又无比空虚,她懒懒地唤他,“陈政泽,你这样很容易吃亏。”
    “万一人家女孩真以为你是浪子,只是和你玩玩呢?”
    “没有万一。”
    “为什么?”
    他大手扣着她白皙修长的脖子,拉开两人的距离,略有些强硬地让童夏和他对视,“因为已经有你了。”
    童夏挪开眼,“我们会分手的。”
    “想都别想。”陈政泽语气一改往日的吊儿郎当,很正经严肃,“除非你想单身,否则你跟谁好我搞谁。”
    他没开玩笑,也十分确定自己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被童夏这个名字、被怀里的人,无时无刻地调动着,兴奋着。
    因此,关于一生一世的承诺,他极其确信,是要给她的。
    一股暖流从童夏胸腔处经过,她故意气他:“你怎么这么坏,哪有谈恋爱不让人分手的。”
    “有啊,陈政泽这儿。”他笑的像个地痞流氓。
    但宽阔结实的身体,还有他那霸道的承诺,无疑不让人安全感拉满。
    童夏咬了下嘴里软肉,认真地问陈政泽:“如果有一天我们分手了——”
    陈政泽低头封住她的唇,上瘾似的享受着里面的味道,远处的摩托车声越来越近,陈政泽掐着时间放开他,“说了不会。”
    分手的话题到此终结。
    童夏被他牵着往前走,她安静地跟着地上被路灯拉长的影子,不敢想,如果没有陈年恩怨,她此刻会有多幸福。
    她忽然喊他:“陈政泽。”
    他不厌其烦地应着,“嗯?”
    童夏咧嘴笑,“没事,就是想叫你。”
    陈政泽挑眉,俯身凑近她,展示顽劣本质,“那,有想在床上叫我吗?”
    童夏大拇指扣了下他手背,路灯下的她澄澈动人,她咬了下嘴唇,大胆发问:“陈政泽,你喜欢那个吗?”
    她这样的态度让陈政泽有些意外,以往他说句混话,小姑娘脸红透,他语气欠欠的,“我喜欢和你。”
    童夏沉默,眼底翻滚着情绪。
    陈政泽手机响了,林意的电话,他牵着童夏的手放进兜里,才按了接听,开了免提。
    “干嘛呢?”有了今天上午那顿饭局的铺垫,林意的语气比以往缠绵。
    “和女朋友散步。”
    电话那头的人明显顿住。
    但林意从没把童夏作为感情上的竞争对手,很快,她笑着说:“你这样的,还有耐心散步?”
    “看跟谁了。”陈政泽低头睨着童夏,这姑娘像毒药一样,碰一下,就得搭上一辈子。
    远处路口,咖啡站在那里,对着童夏陈政泽汪汪叫了两声,便往这边疯跑。
    童夏抬头看陈政泽一眼,陈政泽对上她的视线,立即会意,松开她手时还不忘提醒她:“小心点跑。”
    “有事?”陈政泽问林意。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吗?”林意话里有些埋怨,听起来在撒娇。
    陈政泽从兜里掏出根烟咬在嘴里,漫不经心地点燃,对着空气缓缓吹了口白雾后,轻嗤一声,“也不是。”
    “没事是我不能接你电话,女朋友管的严。”
    林意摸不敢试探陈政泽的底线,她要循序渐进地攻下陈政泽,用把柄也好,用道德绑架也好,总之,她一定要进陈家,这不是急于一时的事情,她把话题扯到工作上,“法国的秀我想去看。”
    “办不了。”
    “为什么?”
    “你不够格,去了也是被人嘲。”陈政泽直白地提醒她。
    他确实能给林意弄到去巴黎看秀的位置,但她咖位不够,也没走过大的国际秀场,去了坐在一众时尚圈前沿人物里,只能达到一个目的——告诉别人她是个没能力的资源咖。
    林意本来就是随便找个由头来给陈政泽打电话的,她也没真想去法国秀场,于是故作失望,“好吧,那我再努力两年。”
    “嗯,挂了。”陈政泽淡淡地回。
    童夏和咖啡玩的不亦乐乎,暖光的路灯,皎洁的月光,在地面上交织在一起,笼罩着一人一狗,柔和温馨,像是人间的赞礼。
    陈政泽单手抄兜,身体站的不怎么直,边抽烟边眯眼看远处和狗嬉闹的童夏,嘴角不自觉上扬,视野却逐渐模糊,他再次想起那个还未来得及看看这世间,跟着妈妈一块离开的妹妹。
    如果没有那档子事,她现在应该和童夏一样大了,黄嫣会把她养的极好。
    安静善良,会拉小提琴,功课应该不错,喜欢动物,喜欢童夏,偶尔会冲他发脾气撒娇……
    他不断描摹着她的模样,内心隐隐作痛,眼角有了湿意。
    童夏回头看时,积了很长一截的烟灰,被风一吹,顺着裤缝落在陈政泽的鞋面上,他像是被人剥走了灵魂,一动不动地矗立在那里,长久沉思地注视着地面,落寞,颓败,孤冷,连夏季的风也对他无可奈何。
    “陈政泽,我们回去吧。”童夏喊他,心里疼了一下。
    她看不得陈政泽脸上出现和意气风发相维和表情,却又在背后默默蓄力,不断积聚对陈老爷子反击的力量。
    她似一把刀面生锈,但刀刃锋利的刺刀,陈政泽在用毕生的热情打磨着她。
    他夹着烟的指尖蜷缩了下,抬头,一开口说话,才发现声音如此哑,“好。”
    童夏把咖啡的牵引绳团成一团,往陈政泽那里扔,然后扭头就跑,“谁最后一个回去谁就是狗。”
    陈政泽失笑,弯腰捡走牵引绳,“童夏夏,胆肥了啊。”
    童夏被饿狼追似的,拼命地往民宿跑,一步两个台阶,一鼓作气冲进房间,抵着房门听咚咚的心跳声。
    十几秒后,门外响起拍门声。
    童夏拉开门,接住飞过来的牵引绳,好奇地问陈政泽:“你俩谁先跑回来的?”
    “还用问?”陈政泽不屑地看了眼咖啡。
    咖啡忽地跳起来,对着陈政泽汪汪乱叫,一脸不服气样儿,像个十足的逆子。
    这一层民宿有好几个房间,童夏怕咖啡这样乱叫影响别人休息,于是眼疾手快地握着咖啡的嘴,手动给它闭麦。
    咖啡翘着的尾巴垂下来,委屈巴巴地看着童夏,神情哀默。
    童夏微微皱眉,问陈政泽:“刚刚你欺负他了?”
    “我闲的?”
    “那他怎么这么委屈?”
    “因为你叫它狗吧。”
    “嗯?”童夏被陈政泽说的云里雾里,“它本来不就是狗吗?”
    “它以为自己是咖啡。”陈政泽语调慢悠悠的。
    “……”
    陈政泽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弯腰使坏,把童夏的头发揉的乱乱的,“走了,明天我想多睡会儿,中午饭自己吃吧。”
    “哦。”
    陈政泽房间门关上不到两分钟,颜辞拎着一堆零食走过来,冲咖啡做妖娆做作的姿势,咖啡尾巴又翘起来,过去嗅了嗅颜辞手里的塑料袋,颜辞撕开包牛肉喂它,它开心极了。
    “你说陈政泽是不是有啥大病?”颜辞问童夏。
    “什么意思?”
    “我刚刚看到他,拎着咖啡把人,哦不对,把狗放门外,自己上来了。”
    与此同时,咖啡回头对童夏哼唧了声,仿佛在作证颜辞说的话是真实的。
    童夏抿唇笑了笑,刚刚,陈政泽没跑过咖啡。
    -
    童夏洗完热水澡后,也给咖啡洗个热水澡,这一通折腾下来,从洗手间出来,已经十二点半了。
    躺床上刷手机的颜辞,见童夏出来,蹭一下坐起来,扬着手机笑的无奈,“我现在浑身上下都酸!”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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