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屿下意识地看向宁执的方向,与他对视一眼。
蛋蛋,【神君,那镜子好神奇,比x光还厉害啊!】
【呵,上不得台面的小把戏。】
使臣在店中环顾一圈,走到宁执的面前,轻施一礼,道,“早就听闻宁相舍命相救陛下,想必也是一颗赤心,不如宁相照照,也给大家看看至诚的心是什么样子?”
宁执道,“好啊,使臣照就是了。”
国舅紧紧盯着那面镜子,嘴角的弧度险些压不住。
不管宁执是忠是奸,照出来的都只会是一颗黑心。
到时候看他如何证明自己忠心。
在使臣照镜的时候,宁执环视众臣的表情。
果不其然,国舅是幸灾乐祸,其他臣子也是看戏的居多,只有戚正霖目露担忧。
也怪不得原剧情这俩人能幸福在一起,看这感天动地的兄弟情,不日久生情才怪。
“黑心,是黑心啊陛下!”
国舅立刻跪下,大声道,“陛下,宁执与太后屹王交好,定是叛军一党,只怕是那一箭也是在做戏,请陛下即刻捉拿宁执,还朝廷清明!”
瞧瞧,瞧瞧,这国舅义正言辞,喊打喊杀的,不知道还以为这大亓是他当家做主。
沈屿凝视了镜子片刻,道,“胡言乱语。”
宁执适时上前,道,“陛下,臣有话要问使臣。”
“准。”
宁执拿过镜子,又照了照使臣,道,“使臣的心是红的,可见对我朝陛下忠心耿耿啊。”
使臣连忙点头,再表忠心,国舅觉得有些不对,但一时说不上来。
“真是笑话!”铁镜被摔回木盒中,‘砰’的一声足够提神醒脑。
“使臣身为黎国人,却对我大亓忠心耿耿,如此叛国之人,也配一颗红心?”
宁执此言一出,使臣神色骤变,连忙看向国舅。
“使臣看国舅做什么,难道国舅觉得本相说得不对?”
国舅在心里捏了把汗,颌首道,“宁相所言甚是。”
宁执背手,继续道,“再说回到这颗心上,既是活人的心,诸位可有谁看见那颗心跳了?”
殿内窃窃私语,其中‘对啊’,‘没见到’声音最为明显。
沈屿眸色微亮,应道,“朕没看见。”
皇帝都没看见,谁敢说自己看见了啊!
于是殿内一片附和声起,皆是说使臣骗人,那根本不是活人的心。
宁执将铁镜再次拿起,走到大殿中央,给使臣最后一击,“而且这根本不是什么照心镜,只是障眼法而已,诸位请看!”
下一瞬,铁镜被掷落在地,镜面碎裂,中间竟是空的,露出来两颗心脏。
“两颗心脏以镜片隔开,下面置以机关,需要时轻触机关,转移位置,心脏便会被调换,红心也成了黑心。”
“更何况这根本不是什么心脏,不过是涂上颜料的木雕而已。”
“竟是如此,宁相真是聪慧过人。”
“呸,黎国真是屎壳郎戴面具——臭不要脸,险些冤枉了宁相。”
“就是就是。”
“什么使臣,乱棍打出去!”
使臣惊在原地,不敢置信,怎么会有人懂得其中关窍?
宁执将镜框踢给使臣,轻笑道,“你在想本相怎么会知道?”
国舅不动声色往后退了退,生怕牵连自己。
使臣捡起镜框,不死心道,“你在胡说,这分明是我黎国至宝!”
宁执笑开,“至宝?不过是我少年时随手做的玩意儿罢了。”
“…!你说什么?”
宁执道,“使臣若是不信,可看铁镜边框处可有我亲手刻的字——阴阳双心镜?”
他也是无意间看见,才想起原主做过这么一面镜子。
使臣抖着手查看,然后像泄了气的皮球般瘫在地上。
他们本想借此置宁执于死地,卸去新帝臂膀,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连自己都折了进去。
若是大亓以此为由开战,那他只会是黎国的罪人。
宁执不经意间扫过国舅,道,“陛下,臣也不知这东西是如何流落到黎国的,更没想到会被人拿来作乱,臣有罪,求陛下重罚。”
本就绝望的使臣听到这话悬着的心彻底死了。
宁执一个做镜子的都要求重罚,那他这个搬弄是非的怎么办?
五马分尸?车裂凌迟?
“陛下饶命啊!我是黎国的使臣,两国交战都不斩来使,何况这只是上贡啊!求陛下开恩啊!”
沈屿看向宁执的眼神火热,他没想到他的相父如此厉害。
更喜欢了。
找到一个这么厉害的人相伴一生也不算特别违背祖宗吧。
“拖下去处死,传话给黎国,双倍上贡,否则朕的铁骑就踏平黎国的皇都。”
使臣还在求饶,“国舅救我,国舅救我啊!”
国舅大骇,抽出侍卫配剑将他捅死,“大胆,还敢攀诬我!”
沈屿一言不发,只冷冷地看着他,像在看一个死人。
-
小剧场
沈(递图纸):宁宁,你这么聪明能不能帮朕做些小玩意?
宁(看了一眼小脸通黄):不做!
第40章 丞相虽苟但实在诱人10
一场朝会见了血,众人都安分了许多。
沈屿举杯,看着众臣道,“今日众位爱卿都在,朕有件喜事要宣布。”
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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