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袖亭满脸期许道:“如果你来的话,我可以跟你一起吗?”
薄霁点头答应,“可以。”
江袖亭总算开心一点,瞥见宁逸紧锁的眉头,他又开始担心,“学长的事情听起来很复杂……”
薄霁安慰他,“会解决的。”
薄霁的声音像是有种魔力,总是能让他安定下来,江袖亭紧锁的眉头舒展开,“也是,我们几个一起帮忙,肯定能找出举报的人,帮学长讨回公道。”
薄霁侧头看着他,表情温柔,“嗯,要睡一觉吗?”
江袖亭扑哧笑出声来,“你怎么总让我睡觉,你忘了我刚刚才睡醒吗?”
薄霁表情有一瞬间不自然,但很快就恢复如常。
江袖亭屈腿趴在膝盖上,侧头看着薄霁,“你困了吗?”
薄霁的目光落在怀里的鱼缸上,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没有,怕你累。”
虽然刚睡醒,但刚刚不是哭了很久吗。
江袖亭摇摇头,“我一点儿也不累,只是身上酸痛,因为我懒,平时不爱运动。”
邬南开口搭话,“我也肌肉酸痛,明天不知道能不能爬起来。”
江袖亭不服输道:“我肯定能爬起来。”
邬南嘁了一声,撇撇嘴说,“你去玩了一个小时回家睡大觉的人当然能起来,该担心的是我们这些辛苦劳作的人。”
“说得你做了很多似的。”江袖亭小声嘀咕完,转头问薄霁,“你累吗?”
薄霁摇摇头表示不累,江袖亭接着问:“等会儿到学校你还要去兼职吗?”
“不去,兼职辞了,准备重新找。”
之前的几个兼职都辞了,他准备找一个晚上六点左右的家教,上课到八点,九点去酒吧兼职,这样白天的时间就能空出来,不用来回跑,人也没那么累。
“找到合适的了吗?”说话的是邬南。
薄霁难得回答他,“找到了。”
家教和酒吧都已经线上聊过,回头去面试就行,如果没问题就直接去上班了。
邬南淡淡道:“行,我还以为没找到的话我让人帮忙问问。”
江袖亭坐直身体,趴在驾驶位的座椅上跟邬南说话,“你突然这么好心?”
邬南单手打着方向盘,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我本来就心地善良,是你小子不识好人心。”
不等他点烟,江袖亭就说,“不许抽烟,臭死了。”
邬南点头答应,“咬着过过瘾,不抽。”
江袖亭坐回去,看着薄霁双手捧着鱼缸,突然有点想笑。
他硬憋着笑意转而吐槽邬南,“就不能戒烟吗,又臭又伤身体。”
“戒不了,有瘾。”邬南语气随意道,“更何况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抽烟,我每天洗两三遍澡,一点儿也不臭。”
江袖亭反驳道:“臭,浑身烟臭味。”
薄霁身上就完全没有烟味,香香的。
邬南无所谓道:“我又不抱你,臭就臭呗。”
江袖亭哼了一声,“我也不稀罕你抱我。”
邬南抱他,已经是小时候的事儿了,自从邬南学会抽烟,他就不喜欢挨着邬南了。
邬南回头看了他一眼,欠揍地勾勾唇角道:“你忘了小时候天天缠着要跟我睡了?不答应你还哭鼻子呢。”
“你都说是小时候的事儿了,现在拿来说有什么意思。”江袖亭瞥见薄霁脸色冷下来,他跟邬南说,“你好好开车吧,别打扰我。”
邬南瞥了一眼熟睡的宁逸,小声道:“明明是你上赶着跟我聊天好不好,要不是学长在睡觉,我才懒得跟你说。”
江袖亭不想继续跟他斗嘴,靠在座椅上发呆。
薄霁低头逗鱼缸里的小鱼,没跟他说话。
“它们能一直活着吗?”江袖亭适时找了个话题跟薄霁聊。
薄霁神情动容道:“没有什么东西能一直活着,人是,小鱼也是。”
江袖亭笑得眼睛弯着,“是啊,我有些时候说话无厘头。”
薄霁没说话,安静地盯着鱼缸看。
虽然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和平时也没有任何区别,但江袖亭就是觉得他现在不开心。
他叹了口气,自然地靠到薄霁身上,声音懒懒地说,“好累啊,你的肩膀借我靠一会儿吧。”
薄霁身上笼罩的颓靡瞬间散去,他将肩膀往下压,以便江袖亭靠得舒服些。
江袖亭撒娇似的在薄霁肩膀上蹭来蹭去,自言自语道:“靠着也不太舒服,要是你能抱着我就好啦。”
邬南忍无可忍,“江袖亭,你真是越来越不害臊了。”
江袖亭没理会邬南,而是眨巴着眼睛盯着薄霁,明目张胆地撒娇,“我浑身酸痛,靠着睡觉一点儿也不舒服。”
下一刻,薄霁搭在膝盖上的手微微敞开,另一只手抓着鱼缸拿到一边,意思不言而喻。
江袖亭高兴地扑进他怀里,动作太大,差点把鱼缸撞翻,幸好薄霁抓得牢,不然鱼缸和鱼连带着座椅和薄霁的衣服裤子都得遭殃。
偏偏罪魁祸首完全没意识到错误,乐呵呵地靠在薄霁怀里蹭。
邬南又忍不住开口,“你现在真的特别像一只狗,在人家怀里蹭来蹭去。”
江袖亭完全不在意,靠在薄霁怀里闭着眼睛休息。
期间薄霁跟邬南聊天,说的是跟宁逸有关的话题,他没插话,乖乖听着。
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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