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忱发了不少从水军那边得到的证据过来。
    水军当然不会直接将自己的买主信息发给戚忱，能找水军带节奏的人也不会用自己实名认证的账号和水军交易。
    不过想要查清对方的身份，戚忱自有其他方法，只是过程麻烦了一些。
    最后的结果查出，网上收买水军带节奏的竟然有三波人。
    霍妙、霍励、还有一些其他的落井下石者。
    被收买的水军也不止一波，他们才刚开始下场带节奏，只是热了个场，还没有发挥出自己平时应有的能力。
    如果不是被戚忱查出且揪出源头，他们这会儿应该在网络上四处煽风点火。
    等到晚上的时候，才会彻底将“制裁姜柠”的舆论挑到顶峰。
    如果是以前，戚忱知道这些事情后，绝对顺手就将这些对姜柠不利的事情给处理了。
    毕竟他以前又不是没做过。
    戚家人都护短，对姜柠更是爱屋及乌。
    姜柠之前参加节目时，名声能够迅速洗白，少不了戚家在背后推波助澜。
    只是他们没有告诉姜柠而已。
    现在戚星洲清醒了，也越来越冷静聪明，戚忱有心想要磨砺戚星洲，特将事情处理权扔了过来。
    在看到这调查结果的时候，姜柠无声冷笑。
    就算她这些天没有刻意关注，也知道霍氏公司情况危急。
    在霍妙怀孕一事被曝后，霍家人之间的关系更是微妙。
    这俩人，竟然还有闲心对她落井下石？？？
    不过想想霍家人的品行，对于他们能做出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事，似乎又不那么意外了。
    反倒是第三波人，让姜柠有些看不清。
    也不知道是不是调查难度的原因，戚忱那边也没有给出对方明确的身份信息。
    姜柠只能在脑海里和系统交流：“我什么时候有这么多仇家了？”
    除了和霍家之间永远无法溶解的矛盾，她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其他人，而且还不在少数。
    系统领命出来，快速检测了一番，然后施施然道：[宿主，你好像要变成恶势力公敌了。]
    “嗯？”姜柠低头，思索了两秒，突然想清楚了什么：“是其他的在逃逃犯？”
    [bingo!答对了！]
    系统惊叹，没想到宿主这么聪明。
    这第三波收买水军，想要制造舆论对姜柠不利的人，几乎都是一些在逃法律狂徒，手段不怎么干净清白的人。
    姜柠这几个月在网上的名声太大了。
    对于她抓犯人一事，常人看到这种新闻，可能会觉得解气，赞叹姜柠的勇敢，维护了社会秩序，也给了受害者们一个公道。
    可是，在站在其他那些犯人的角度，他们看到这些新闻的时候，心里可就不这么想了。
    如果姜柠抓犯人这种事情只发生一次两次就算了，但短短一个月，她能送上百人进局里喝茶！
    谁有她这么能抓？每到一个地方就能刷出一个kpi。
    那些领国家粮吃饭的人都没她这么玄。
    说她是个行走的犯人收割机也不为过。
    短短两个月，姜柠成了大众网友们眼里神奇的存在，也被很多在逃犯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虽然姜柠并没有抓到他们头上，但保不齐哪天自己就被这女人送进去了！
    现在好不容易揪住了她的小辫子，大家哪能放过这么一个难得的机会。
    哪怕不能一鼓作气把姜柠送进去，把她从网友们心中神坛上拉下来也是好的。
    ()
    于是就有了第三波人买水军的情况。
    系统说完后，询问姜柠：[宿主打算怎么办？]
    姜柠把手机还给戚星洲，在脑海里回复道：“把他们的资料先整理出来，发给我。”
    她都还没去抓他们，他们就自己先挑事冒头了。
    这下可真不能怪她出手了哦。
    戚星洲把手机给姜柠之前，先一步看过戚忱发过来的信息，见姜柠将手机还回来后，他也问了一句和系统差不多的话：“哥哥问我们想怎么处理？”
    “先吃饭，吃完饭再聊。”姜柠虽这么说，其实心中已经有了成算。
    霍励和霍妙那里，她是不会放过的。
    人敬她一尺，她还一丈。
    而这第三波人，同样如此。
    等姜柠和戚星洲吃完，系统也吭哧吭哧的将它刚刚查到的信息，全部陈列在姜柠面前。
    [宿主，检测出来了，收买水军的人一共有26位，其中有22人做过触犯违背法律的事情，其余4人没有任何作案前科，但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点：追星。]
    姜柠不可思议：“……她们追的星是被我送进局子的那些？”
    [昂。]系统承认了。
    姜柠：“……”
    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姑且将这4人丢一边，姜柠转眸看其他22人的资料，然后发现这22人里，竟然有大半的人都在京市。
    姜柠手指轻敲了敲桌面，对戚星洲笑道：“走，我们又有活了。”
    原本她还想着这段时间沉寂一下，以免惹来裴煜城的更多怀疑。
    现在麽……是这些人主动送上门的，可不是她故意去寻的。
    免费的人头，不拿白不拿！
    网上，有关于姜柠的争议越来越烈。
    中午原本就是一天当中的流量高峰之一，水军们纷纷下场，轻轻松松将刘初升被姜柠打残一事推上话题热潮。
    说起来，姜柠这个行为确实是一个很有争议点的存在。
    在常人眼里，姜柠既不是民警，也没有执法权。
    再然后，当时的情况，也不符合正当防卫和见义勇为中的一种。
    还是姜柠主动上前拉开车门揍人的。
    种种因素下，越来越多的网友反而被水军们早已精心准备的话术和洗稿言论说服，舆论逐渐偏向于刘初升那边。
    霍妙舒舒服服的躺在沙发上刷手机，看着那些“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哪怕是姜柠也应该承担伤人责任”的言论，她通通高兴的点个赞。
    在她看来，姜柠真是蠢。
    明明已经有这么高的人气了还不知足。
    运气好抓了几个犯人就真把自己当救世主了？
    竟然蠢到主动伤人！
    故意伤人罪可大可小，重则坐牢，轻则拘留赔偿。
    不管姜柠落到哪一个结局，都是霍妙乐意看见的。
    她之前被姜柠害得拘留，现在这拘留的滋味，也应该轮到姜柠来尝了。
    就在霍妙美滋滋幻想着姜柠下一步就会被警察抓走的新闻时，却见新热点猝不及防冒了出来：
    [评论区的姐妹们，别在这哔哔了，快去看呐，姜柠开直播了！]
    直……直播？？
    霍妙睁着眼，以为自己看错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姜柠居然还有心情开直播？！
    她冷哼一声，熟稔打字，搜索姜柠的直播间入口。
    她倒要看看，姜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