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愿意暂时忍受我吗?”他道,“至少在夫妻之事上,容许我放纵?”
张南姝:“……”
莫名好像被圈套了进去。
说不能忍?万一将来不需要他了,甩不脱怎么办?若能忍,也是为难,她难受死了。
孙牧又问她:“我没有让你快乐吗?”
张南姝一阵尴尬,她微微撇开头:“我更多是累。”
“你体质不太好,不如多锻炼。我上次瞧见颜小姐早起练五禽戏。”孙牧道。
张南姝听到这里,再次被他气笑了。
她两只手,使劲挤压他的脸,把他的嘴巴都挤得变形了——她之前很生气的时候,就想这么干。
似乎这样能把他脑袋里的水给挤出来。
“分明是你的错,你找一堆理由,还叫我去练五禽戏!孙牧,你这张嘴,我得撕烂你的,叫你颠倒黑白。”张南姝道。
孙牧任由她使劲,没动。
半晌她松了手,他便立马扣住她后颈吻她。
张南姝:“……”
她只能安慰自己,男人都是这个馋德行。还好,在她需要这段婚姻的时候,他没跑出去偷嘴。
——除了和徐同玥走得比较近。
孙牧吻够了,将她按在自己怀里,低低叫她:“南姝?”
“嗯?”
“南姝!”他又叫了一声,轻轻摩挲着她手臂,又抚摸她的头发与面颊。
像逗狗。
张南姝不敌他,泄气依偎着在他怀里。
他们俩从戏院出去,迎面遇到几个年轻男子。
其中一人,白净儒雅,朝张南姝点点头:“南姝。”
张南姝定睛一瞧,脸上有了点笑容。
那人便走过来。
“……上次你要的屏风,已经做好了,我明日叫人送过去?”男子说。
张南姝:“行,谢谢你。”
见孙牧立在旁边,张南姝介绍,“你认识他吧?”
孙牧:“认识,富二少。”
“你叫一声二哥吧。”男子说,“如今是我妹婿了。”
“你比孙牧小,别想占便宜。”张南姝不悦。
男子:“可我比你大,又是你表兄。他怎么得叫我哥哥了。”
这人叫富骁,张南姝舅舅家的表兄。
张南姝母亲在世的时候,她与舅舅家的表兄弟姊妹关系很不错;母亲去后,外祖那边有了些微妙变化,特别是三个舅舅都不肯做民主政府的官,赋闲在家,就越发爱生事。
她懒得去了。
表兄妹们偶然约了一起喝茶,最近因张帅去世,张南姝无闲心,很久没出去应酬了。
她没把自己朋友们介绍给孙牧。
不过,孙家不是无名之辈,孙牧又只比富骁大两三岁,在社交场合肯定见过的。
“……有空去家里吃饭。”张南姝道。
富骁点头。
他又看了眼孙牧。
回去路上,孙牧握住张南姝的手,很是用力,良久都舍不得松开。
张南姝任由他握紧,没说什么。
这个晚上,他破天荒忍住了,又让张南姝歇了一个好觉。
“沟通果然有用。”张南姝向颜心说,“他这个人还是挺好说话的。我就说嘛,他只想做我的下人,听我吩咐办事。”
颜心:“……”
她们俩说着话,孙牧过来了。
他不是来找张南姝的,而是有事情和颜心说。
第509章 富贵险中求
孙牧来找颜心。
“颜小姐,我听闻您是南边有名的神医。”孙牧开门见山。
颜心:“神医是同行抬爱。不过,我从小学医,记忆又好,大部分的医案都见过。故而一般病症,我都有应对之法。”
这席话,说得张南姝笑了起来。
张南姝说她:“谦虚地炫耀你医术好。了不得了,猪猪,你也出师了,有夫人风范。”
景元钊在旁边含笑看着。
颜心只看向孙牧:“你哪里不舒服?”
“不是我。有一桩‘买卖’,也许你愿意做。”孙牧道,“我只是牵线搭桥,回头颜小姐给我点中间线人的好处。”
景元钊咀嚼这话:“买卖?”
张南姝则转向孙牧:“你要介绍猪猪去看病?给谁看?”
“一个老太太。”孙牧说。
他简单说明了情况。
颜心听了,立马道:“我愿意去。”
她给人看病,得到过好处,也招惹过仇家。
然而,医者本能,能治病她肯定会治;而暂时的好处,能捞到手也需要努力。
至于长久之后,是好是坏,颜心掌握不了,她决定先顾好眼前。
“猪猪,你再考虑考虑。”张南姝微微蹙眉。
颜心:“任何机会都要抓住。”
孙牧与颜心说妥,给了她一个地址。
八月初,暑气仍是挺重的,这几日尤其热,早晚的风没了半分凉意。
颜心和白霜出门。
景元钊再三说:“一切当心。”
又道,“要是孙牧的情报有误,我宰了他你会有意见吗?”
颜心忍俊不禁:“没有。”
景元钊又拉了她的手,让她俯身过来,吻了吻她的唇。
“……中午想吃什么?”他问。
“中午未必能回来。”颜心道,“等我回来吃晚饭吧,叫程嫂做酸鸭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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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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