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太后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她惊视李泽道:“竟然有这种事?”
李泽点了点头,道:“从太子妃的梦话中,儿臣明白了前因后果:太子妃目前正练习一种武功,这种武功急需‘万年寒玉’的辅助,否则就会反噬自身!每天夜里的子时,太子妃就会犯病:浑身冷得厉害,甚至身不能动,口不能言。而且,这种病发作的时间越来越长了!”
颜太后听到这里,不禁花容失色。
李泽又说了下去:“寒冰谷谷主高帅手上有‘万年寒玉’。而且,高帅看上了李贵妃。父皇得知这些情况之后,就寻个借口,把李贵妃打入了冷宫,有意放出消息,诱使高帅潜入冷宫救李贵妃。高帅果然如父皇所料,进入了冷宫,失手被擒。”
震怒之下,颜太后不仅脸色大变,连声音也有些颤抖了:“如今高帅在哪里?”
李泽低声道:“很可能关在天牢里!”
颜太后恨恨地道:“在你和太子妃前往大雪山之前,你父皇就想打太子妃的主意,被你冲撞开一次,被我冲撞开一次。但你父皇却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他既然打你老婆的主意,那么你俩的父子情份也就断绝了!”
李泽的脸色很难看,他问道:“母后,如今我该怎么做?”
颜太后的声音中透出了坚毅和阴冷:“忍!就算你发现他和武媚儿在一起,也要悄悄走开!否则,不仅于事无补,还要赔上自己的一切,甚至危及武媚儿的性命!”
李泽暗暗攥紧了拳头,脸上显出了痛苦之色。
颜太后看着李泽,道:“你父皇是个薄情寡义的人,但愿你不要学他!”
李泽低声道:“自从太子妃奋不顾身地替儿臣挡了一刀,儿臣就对她情根深种,心中再也容不下别的女人了!”
说到这里,李泽的目光中显出了少有的温柔之色,似乎在回忆当时的情景:“当时变起俄顷,她挺身而出,挡在了刺客的前面,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在那一刻的生死关头,她心里想的,一定不是自己的荣华富贵,而是只想着救护儿臣!”
颜太后道:“以武媚儿的聪明,也没有想到那只是我母子俩演的一场戏!只不过,由于她的挺身而出,而使我母子俩的戏演得更加逼真了!”
李泽道:“是啊,太子妃至今不知道:就算当初她不救儿臣,儿臣也不会死!因为那位刺客,本就是母后的心腹太监!从他接受母后的任务那一刻起,就注定儿臣平安无事,而他的结局只能是死!母后安排他假装刺杀儿臣,只是为了制造一个让儿臣变傻的理由!”
颜太后的一双美目闪出凝重之色,似乎是在回忆往事:“你因受了惊吓而变傻,就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你的父皇和李池就会对你放松警惕。但他俩和众人哪里想得到你是装傻!历史经验表明,在残酷的宫廷斗争中,装疯卖傻是保护自己的一种有效手段!”
颜太后暗道:“也不知从何时起,我就知道李海只是热衷于权力,在感情上并不专一。幸好我也不是一个沉溺于感情而无法自拔的人!就算在当初热恋李海之时,我也没有丧失仅存的一点理智!否则,要是当初我把先帝遗下的那个宝藏告诉李海,如今我就没有反击的任何本钱了!也不知武媚儿的生身之父狄洪能否利用那个宝藏,为我训练一支精锐之师?”
她转念又想:“像李海这种热衷于权力的男人,是不会真正爱上任何一个女人的!幸亏当初我就认清了他的嘴脸,对他留了一手,没有告诉他那个宝藏的下落!果然,在我年老色衰之后,李海就不对我着迷了,转而迷恋上了李婧那个小妖精!他恨不得化在李婧的身上,只有李婧一人是命!他这样也就罢了,但我万万没有想到,他会对自己的儿媳妇下手!这是我绝对不能容忍的!”
李泽的话打断了颜太后的思绪:“母后,如今太子妃已陷入困境中,我们该如何助她脱困呢?”
颜太后深沉地道:“以我对武媚儿的了解,她绝对不会束手就擒,她一定会设法自救的!”
李泽有些焦躁不安起来:“她要是无法自救呢?”
颜太后看着李泽,有些严厉地道:“你沉不住气了?一定不要轻举妄动!”
李泽的双目中显出了晶莹的泪花:“我宁愿自己受苦,也不愿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他心中暗道:“她已练习了那套武功,就必须得到高帅手里的‘万年寒玉’!此刻,即使我甘愿放弃皇位的争夺而与她归隐江湖,也不可能了!就算我与她逃到天涯海角,她也必须要得到‘万年寒玉’啊!”
看到李泽那伤痛的样子,颜太后的脸色和语气缓和了下来:“就算你有救武媚儿的心,也只能从侧面策应她!”
且说武媚儿与李婧一起出了“慈安宫”,李婧向武媚儿吐了吐舌头,道:“原来是小芳那个贱人惹得祸!太子妃啊,今天多亏了你跟随,太后看了你的面子,才没有对我深究下去。否则,太后一定轻饶不了我!”
武媚儿暗道:“小芳在宫内横行霸道,还不是受你指使的?”但她却不点破,只是笑道:“我有什么面子?其实,我跟随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皇上最宠爱的人,太后要是惩罚你,皇上的面上就不好看。因此,要说太后看面子的话,一定不是看了我的面子,而是看了皇上的面子。”
李婧的美目中闪过了一丝不易觉察的愤怒,道:“赵嫔的女儿霜霜公主,竟跑到皇太后跟前去告状,颇有胆识啊!她现在应该放学了,太子妃,咱俩一起去一趟‘秋香苑’如何?”
武媚儿暗道:“还是跟着她去一趟为好。她要是为难赵嫔母女,我就予以劝止。”便答应了。
但羊志想到不久前刚刚非礼过赵嫔和曹贵人,要是跟随前往“秋香苑”的话,一旦赵嫔和曹贵人流露出对他的不满,那么就会引起武媚儿的疑心了。
想到这里,羊志便向李婧道:“娘娘,奴才还有一些事情须打理,就先回阳春宫了,请娘娘恩准。”李婧答应了。
然后李婧和武媚儿在一队卫士的护送下,来到了赵嫔和曹贵人所居住的“秋香苑”。
正如李婧所料,李霜霜已从“国子监”放学归来了。
赵嫔和曹贵人,以及“秋香苑”的一些下人,包括李霜霜,都向李婧跪了下来。本来与李婧并肩而行的武媚儿则闪在了一边,她的品级虽然远高于赵嫔和曹贵人,但论辈分却低了一辈,因此不愿受二人的礼。
李婧的俏脸上泛起了甜美的笑容:“都起来吧!”
跪在地上的众人异口同声地道:“多谢贵妃娘娘!”一齐从地上爬了起来。
李婧以手招呼李霜霜道:“霜霜公主,你过来一下。”
李霜霜走到李婧面前,施了一礼,不亢不卑地道:“参见贵妃娘娘!”
李婧执李霜霜的手,满面春风地笑道:“本宫小时候,乳名就叫双双!咱俩同名呢!”
李霜霜不冷不热地道:“从前,有一位考官发现一名考生与他同名,便出了一上联道:‘蔺相如,司马相如,名相如实不相如。’这上联很有特点:蔺相如是战国时的名士,司马相如是汉代的文豪,名字相同,但人不相同。考官通过上联渗透的意思是:‘两个相如都不相如,你一个考生怎么和我同名呢?’”
李婧的俏脸便沉了下来,一双美目闪烁不定。
李霜霜对李婧的神色变化恍若不见,旁若无人地说了下去:“那考生对出的下联是:‘魏无忌,长孙无忌,彼无忌此亦无忌’。这堪称是绝对了!魏无忌是战国四公子之一,长孙无忌是唐代名臣,言外之意是:‘你那里无忌讳,我这里也没有忌讳!’”
说到这里,李霜霜突然加重了语气道:“琳京有双双,夏京有霜霜,双双和霜霜,风牛马不相及也!”
李婧本想与李霜霜套近乎,却碰了一鼻子灰,俏脸便阴沉下来,冷冷地将目光投向赵嫔。
赵嫔大惊失色,向李霜霜喝道:“孽障,你好大的胆子!敢对贵妃娘娘无礼?”
李霜霜一点也不恐惧,反而笑了,笑得云淡风轻:“娘啊,您多虑了!女儿只不过是引用前人的一副对子,哪里敢和李贵妃作对?李贵妃集父皇的三千宠爱于一身,她一变脸,整个皇宫都要变颜色;她一跺脚,整座皇宫都要抖三抖!就算她手下的小芳姑娘,一到这‘秋香苑’,也要搞一个鸡飞狗跳,谁不胆战心惊!女儿知道,与小芳姑娘作对,就要掉一层皮;与李贵妃作对,就是死路一条!”
武媚儿不禁朝李霜霜多看了几眼,心中暗暗称奇:“李霜霜这些话,明着是称赞李婧的威风,其实暗含讥讽之意。以李婧之精明,自然听得出来,但她一定无法发作!看不出赵嫔这么愚笨的一个人,竟然生出了李霜霜这么一个有作为的女儿!这真是‘草窝里飞出金凤凰’了!”
第271章 对子与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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