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新乐先于谢湘醒来,发现自己与人赤身裸体相拥而卧,心中莫名生出一股不适,想起昨夜二人的床笫嬉戏,更是觉得荒淫无耻,悄悄拿开谢湘搭在自己身上的胳膊,准备偷偷穿衣起床。
她一动,谢湘就醒了,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着新乐,目光向下扫过她裸露的酥胸,下腹一热,正好清晨的阳根正耸在那里,没有多想就贴了上去,往新乐私处挤。
新乐看到谢湘睁眼,先是微微一惊,随后感觉到他靠近自己,下身被一根硬硬的肉棒顶着,瞬间花容色变,猛地推开谢湘,一脸嫌恶地用薄被裹紧自己身体,逃也似地翻身下床,躲到房间一角。
“你别碰我!”
谢湘被妻子推开,被子也被抢走,一肚子火,也没了兴致,皱着眉头冷冷地看了新乐一眼,裸着身体起身下榻,自顾自穿戴起来。
“你以为本座有多想碰你,如果不是你赤身裸体躺在本座怀里,本座都懒得多看你一眼。”
新乐吁了一口气放下心来。换了平时谢湘说这样冷漠的话,自己大约要被气哭,今天不知怎么,完全没有一点难过,相反还觉得轻松了不少,好奇怪,怎么突然就好像没那么在乎对方了。
谢湘穿好衣服径自离开,果然如他所说懒得多看新乐一眼。只是他自己心里十分狐疑,昨夜玩得这般开心,今天怎么会对妻子毫无兴趣,以前对娇妻的喜爱好像做梦一样,一睁眼就烟消云散了。
新乐喊侍婢进来服侍自己梳洗更衣,强忍着不快,把昨夜留在身上的痕迹清理干净,而后神清气爽,一如往常一般,出现在众人眼前。
芸娘经过昨夜的教训,一改之前的媚态,见到新乐正正经经给她行了个大礼。新乐稍一颔首,自恃身份并未与芸娘搭话。
她看此人勾引自己夫君被拒,见到自己和谢湘时面上却丝毫没有尴尬难堪之色,也无半点怨愤不满,心里暗暗皱眉,觉得此女城府极深,擅长隐忍,长留身边恐怕不是良策。但是若要赶她走,又显得自己善妒,反正是谢湘要收留她的,这烂摊子留给他自己收拾。
秦冼察言观色,觉得夫妻二人一反常态,全无平日的黏腻缱绻,想必是因为芸娘的事情闹得不开心,谢湘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果然后院起火,没能摆平老婆。
一行人各怀心思用过早点,随即启程。
路上新乐不言不语专心看书,谢湘也只是安安静静在一旁打坐,一点也没有要黏上来逗弄妻子的意思。两人心中都觉得不对劲,但又都觉得不乐意应付对方,这样井水不犯河水没什么不好的。
原本还打算和谢湘细说噬魂剑的事情,可是现在新乐想到要叫他夫君就觉得难以启齿,干脆把这件事抛诸脑后,反正剑上的咒印已经解开,不管谁拿了都不会再发疯了。
如此这般过了两日,连秦冼都开始受不了这两人之间的寒霜萦绕的气氛,拉了谢湘单独饮酒。
“安流兄,公主殿下还没有消气吗?你不如低个头,向她赔个不是算了,愚弟看你也没多喜欢那个芸娘,何况又是个当初弃你而去之人,夫妻之间何必为了一个小妾闹得这般不快。”秦冼好心劝道。
“你想多了,本座从来也没想过要收芸娘为妾,新乐也没有生气。”谢湘淡淡道。
“额……安流兄,你这话说出来自己信吗?之前你们两个整天如胶似漆,逮着机会就打情骂俏,现在像是陌生人一样,开一次口说不了叁句话,还说没吵架?”
谢湘握着酒杯,拇指轻轻摩挲杯沿,半垂着眼帘沉吟不语,稍晌,沉声道:“其实本座也察觉到不对劲,据你所知,这世上可有操纵人喜好心境的方法,例如让人对原本喜爱的人不那么喜欢。”说到这里,抬眼向秦冼投去意味深长的一瞥。
诡异的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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