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好舒服。”
    阮玲换了个姿势，假装被阮爽捏的很得劲。
    “要不晚饭就吃外卖吧，我看阮姐你很累。”
    阮爽提议。
    “你想吃什么，我先看看。”
    阮玲拿过手机，躺在沙发上翻看。
    小丫头的眼睛咕噜乱转，“牛排，意面。小爽已经好久没有吃西餐了。”
    “你不是不爱吃牛排吗？”
    阮玲扭头看向她，眼底甚是疑惑。
    在国外那会儿，每次煎牛排，她就嚷嚷。
    “以前是天天吃，腻得慌。现在是很久没有吃，有些怀念它的味道。”
    小丫头噘着嘴，说话的时候，摇头晃脑，好似古时的教书先生，煞是可爱。
    阮玲虽然嘴上有些质疑，但还是顺着她的意思，点了一份牛排两份意面。
    没过多久，送餐的人就敲响了门。
    “丑丑开门。”
    她在穿鞋子之前，已经吩咐狗子去开了门。
    正巧，送餐的人递过来，被她一把接了去。
    “洗手、吃饭咯。”
    阮爽将外卖放到餐桌，学着平时阮玲叫她的样子。
    阮玲猛地坐起，整理了头发。
    她差点忘了，还没去春华医院看于曼。
    这么大的事都能忘，都是纪宣那混蛋气的。
    两母女吃完饭，各添了衣服，前往南三环的春华医院。
    夜晚的京都，凉意嗖嗖，直往人衣服里钻。
    进到病房，阮玲感觉有点热，才将阮爽身上的外套脱下。
    “你晚上吃的什么呀。”
    “护工给我买的糖醋里脊，还有虎皮鸡蛋。”说着她朝关着病房门瞄了一眼。
    “说实话，这医院的饭真是难吃。我现在就期待一点，我的病赶紧好。”于曼嫌弃的眼神，在病房环顾一圈。
    阮爽拿了阮玲买的水果，率先给于曼递了一个过去。
    “于曼阿姨，吃橘子补一补。”
    “谢谢宝儿。”
    刚才还闹心的于曼，因为阮爽瞬间心情好了不少。
    “本来可以早一点来看你，但是公司一个同事也住院了。”
    “什么情况。”
    于曼拨开橘子，先给趴在她身边的阮爽塞了一半，才又放进自己嘴里。
    “你应该认识那个人。”
    “谁啊？”
    正咀嚼的于曼，忽然顿住。
    “韩雯雯，之前跟我发生过小过节，昨天碰见挑事，将热汤泼到我同事身上，害的他住院。”
    “我去，我还真认识。这女人真是恶心的很。我那会刚进公司第一天，就跟她怼了一架。”
    “怪不得咱们是姐妹。不过，你以后都不用再见到她。”
    “为什么？”
    “听说是涉嫌抄袭，被开除了。”
    “哇，谁做的，这么帅，我喜欢。那个死女人，终于不用碍我眼了。”
    见于曼兴奋地手舞足蹈，阮爽马上也笑着附和：“我跟妈妈昨天晚上，也碰见一个死女人。”
    “小爽，说话注意点。”
    阮玲严肃提醒，随后又转向于曼，嗔道：“你看把我女儿都带坏了。”
    “哪有。但凡讨厌的女人，可不就是死女人。是吧，宝儿？”
    “嗯。”
    阮玲她们在病房待到快十点，才领着阮爽告别回家。
    于曼在医院又住了几天，这期间，警察来过两次。一次做笔录，一次认嫌疑犯。
    转眼到了周五那天。
    一早，于曼就跟阮玲打电话。
    “姐们我今天想出院，你过来帮我办个出院手续。”
    阮玲刚到办公室，就被她一个电话喊了出来。
    “大姐，我还要上班呢。”
    纵然不情愿，但她还是开着车去了医院。
    到那，于曼已经换下病号服，正在收拾包。
    脑袋上的绷带什么全部拆除，只留下脸颊上的几道不太明显的疤。鼻梁和左眼，也应了医生的话，恢复的相当不错。
    “医生准许你出院？”
    “不出也得出，我住不下去了。”
    不等阮玲再说什么，她直接塞过来一张纸条，推着她出了病房。
    “你快去快回，我在这儿等你。”
    阮玲无奈，只好往导诊台去。
    不过一会儿，便返了回来。
    “你这脸颊恢复的还可以，应该不用去整容了吧？”
    她说着，还上手摸了一把。
    于曼没有躲避，任由她左看右看。
    “我出院就是为了去整容医院，不然你以为我这么着急干嘛呢。”
    说完，将包往身上一挎，挽着阮玲就往外走。
    “我得先给领导请个假。”
    坐上车，阮玲拿出手机念念叨叨。
    坐副驾驶的于曼，正在用刚买来的薄纱丝巾往脑袋上裹。
    “喂，严总，我今儿有点事，就不去公司了。”
    “你刚不是来公司了吗？”
    “我去了，但是临时有事，又走了。”
    “行吧，赶紧办完就回来，检测室不能没人值班。”
    “好的。”
    副驾驶的于曼，很清晰地听着那端的人说话。
    等她挂断，还是禁不住好奇。
    “欣安不也是纪氏的公司吗，怎么你打电话的是个女的接的？”
    “我们领导就是个女的。”
    阮玲没有扭头，放下手机，启动了车子。
    她们去了京都最具权威的整形医院，这个地址还是前一天于曼给纪宣打电话询问的。
    “你这常年在国外的人，怎么知道这个医院。”
    “长腿先生告诉我的。”
    于曼下车前，朝她扮了个鬼脸。
    阮玲刚要下车，她又反了回来。“对了，你不用陪我，回公司吧。”
    说完，啪地一声关上了车门。
    透过前车玻璃，看着她走进医院，阮玲若有所思。
    看来她对纪宣还真是不一般的钟情，明知人家有老婆，依然没有一点的避讳。
    阮玲回到公司，老远就看到检测室有人影。
    进去才知道是严清，她正趴在凌霄的仪器上，专心致志地检测药品。
    “原来严总也懂这个。”
    阮玲放下包，穿上白大褂，戴上医用手套。
    严清将检测好的药品贴标签归置，头也不抬地道：“我可是从检测室走到今天这个位置的。”
    阮玲戴手套的手，赫然一滞。
    眼底的惊讶非小。
    紧跟着，就听到她说：“凌霄说他今天准备出院，你有空去说说他，让他再住两天。韩雯雯那事，纪总会处理，让他好好养伤，可别留了疤。”
    阮玲半天回神，愣愣地应道：“哦，好。”
    韩雯雯现在跟着张大生，纪宣就算再有本事，手也伸不到那边吧？
    她心里留了一个疙瘩，所以一到下班，直接去了昨天吃饭的江南人家。
    “我找你们店长。”
    一进店，她便直奔主题，服务员只好领她去见冯店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