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有人想杀你？现在不是法治社会吗？”叶明一想到刚才的惊险情况，如果不是晏鹤之反应迅速，恐怕他早就死了。
    “如果你能活下来，我就告诉你。”贺焱不停的朝着叶明一抛去橄榄枝：“还有你的手术费攒齐了吗？我觉得可以帮你赞助一下。”
    叶明一此时脸色苍白，呼吸急促，随着在阴暗下水道里呆的时间越久，肺部压力就越大，即使不停的被贺焱托举着往水面上浮动，却依然觉得窒息感觉越来越重。
    眼前开始阵阵发黑，叶明一无力的伸出手想要在湿滑的墙壁上找到能固定住身体的东西，只可惜除了满手粘腻的青苔什么也没摸到。
    “我，我们还要再这里漂多久？”
    “大约两个小时就能到达三环以外。”贺焱语气轻松，一改先前的冷漠和话少。
    “两个小时……”叶明一有气无力的说着，原本扒着贺焱脖子的手忽然一松，整个人就往水里沉去，但是却在下一刻就被同样沉入水里的贺焱堵住嘴巴，再次渡进去一口氧气。
    “醒醒叶明一。”贺焱重新将半昏半醒的叶明一从河流里面捞出来：“如果你再昏过去，我就咬你了。”
    “困……”叶明一此时缺氧的厉害，脑子里早已混沌成了一团浆糊。
    他在想着要不就这样吧，这一辈子实在活的太累，如果就这么死在暗河里，再也见不到明日的阳光，或许更好。
    耳边尽是哗哗的水流声音，眼前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晏鹤之似乎一直再他耳边嗡嗡的说着话，叶明一却已经听不清。
    他似乎出现幻觉了，好像听到有人再叫他。
    “叶明一……”
    “明一……”
    “对，就这样，在水面上尽量把头抬高一些，慢慢呼吸，没事的，放轻松，我会一直陪着你……”叶明一抬起模糊的眼睛，似乎看见了一个既熟悉又有些陌生的人影。
    “你在看什么？”那个人影正伸出有力的双手在水里温柔的托着他的手臂，并且一直凝视着他的眼睛里正闪着让人心里不自觉就会生出暖意的笑容。
    叶明一迷迷糊糊的看着，感觉这个人的五官很熟悉，有点像晏鹤之，但又比晏鹤之要年少很多，看起来只有十八九岁的样子。
    “你再装可怜也不行，学会游泳和再水下闭气对你肺部和气管也有帮助，再坚持坚持。”那个长的跟晏鹤之很像的男生也跟着将脸部缓缓沉进水里，只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睛与他贴的极近，棱角分明的嘴唇渐渐靠近他……
    叶明一只觉得自己此时的心脏跳的很快，像是要蹦出来一样，不知是因为缺氧导致的，还是这个男生的举止太过亲密。
    可是他却没有任何对于男生靠近时的厌恶和恶心的感觉，甚至还有些期待。
    直到冰凉的嘴唇上忽然传来一阵剧痛，叶明一懵然清醒过来，耳边传来一个成年男性才有的喘气声，叶明一瞬间心慌不已，疯了似地挣扎。
    “是我……叶明一……你醒了没？”
    “晏……晏鹤之？”叶明一惊魂未定的问道。
    “对，是我，你刚才晕过去了。”
    叶明一长输一口气：“我，我刚才好像出现幻觉了。”
    “幻觉？”
    “嗯，我……我好像看到你再学校游泳池里教我游泳，但是那个时候的你只有十八九岁的样子。”
    “十八九岁？”贺焱微微皱起眉头，他想起自己十八九岁的时候似乎正跟苏哲在国外浓情蜜意的狠，那个时候恨不得天天都粘在床上。
    “看来真的是幻觉。”贺焱冷笑道。
    叶明一沉默了一会儿，没在说话，两人还在随着水流飘动，原本漆黑的管道里不知在何时渐渐有了一丝光线。
    “感觉好点了吗？”贺焱望着叶明一被水浸湿的脸，睫毛都粘着水珠，似乎没有先前喘的那么厉害了。
    “已经好多了，咱们是不是就快要到出口了？”叶明一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那里不知在何时竟然肿了起来，有些微微的疼。
    “刚才水里好像有东西咬了我。”叶明一想了半天，忽然后背一阵发毛：“不会是老鼠吧？”
    “老鼠？”贺焱挑高一边眉毛有点生气，他忽然一手揽住叶明一的后脖颈狠狠的贴上自己的嘴唇。
    叶明一的反应本来就慢，更合适此时泡在水里，人都快泡傻了。
    等他意识过来贺焱正在他嘴里做什么的时候，再去挣扎已经晚了。
    除了那段被迫还债的黑暗日子，叶明一只跟一个人接过吻，但也只是浅尝辄止。
    那是他还上高中的时候，一个很要好的同学，名字叫秦战。
    他是自己在学校里唯一感觉到温暖的人，秦战从初中跟他就是很好的同学，后来再到高中，一成不变得对他好，甚至为他跟校霸打过架。
    那个时候的叶明一只以为秦战这辈子都会是他最好的朋友。
    直到高二那年的夏天，叶明一去秦战的家里找他玩，却被神神秘秘的拉进屋里看片。
    那个时候单纯的跟张白纸一样的叶明一只以为是个普通电影，因为以前一有什么新电影上映的时候，秦战都会把他叫过来一起看。
    可是这次怎么也想不到却是那种从未看过的禁忌片。
    那个炎热的下午，尽管卧室里的空调开的很足，叶明一却还是觉得很热。
    别说男男了，就是男女的他也没见过这么激烈的，叶明一看的口干舌燥，脸红的快要烧着，站起身来就想逃。
    秦战却抓着他，像是早就身经百战一样：“别跑啊，这有什么啊？不就是男的跟男的，卧槽……原来还能这么做？好他妈带感！”
    “你，你关了吧，要不然你自己看，我回家去。”叶明一还想逃，手却被秦战抓的很紧，并且就连看他的眼神都变的有些奇奇怪怪的。
    “明一，你，你觉得……恶心吗？”秦战有些胆怯的看着他，那是叶明一在秦战脸上第一次看见到害怕。
    “不是恶心，我只是……觉得我们还是学生，现在想这个事情……”叶明一低垂着头，他现在只想好好考学，然后离开这个地方。
    其实在学校里也有女生给他写信，但是叶明一从来没有收过，都是直接拒绝 ，因为在他心里总觉得没有那种感觉，就不要给人家希望。
    但是秦战不一样，究竟是哪里不一样？
    叶明一一时间又不是很明白。
    “明一，我喜欢你。”秦战捧着叶明一的脸认真的对他说：“其实我早就喜欢你了，只是你太迟钝了，所以我才……”
    叶明一惊呆了，秦战刚才说了什么？
    喜欢他？并且还是早就？
    “我，我能亲亲你吗？”秦战见叶明一只是呆呆的看着自己，并没有任何拒绝的意思，于是渐渐与他靠近，就当两张颤抖的嘴唇渐渐碰触到一起的时候，原本紧闭的卧室门忽然被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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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别人的初吻都是美好的，叶明一的初吻就是噩梦，哭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