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凤洛没有说可以或不可以，他需要的是一个理由。
    向晚实话实说：“你太引人注目了，我不喜欢他们都盯着你看。”
    凤洛细细品味完一下她的话语，英俊的眉眼漫开了点点笑意，如黑夜里的漫天星辰，一下子抓住了向晚的视线。
    “好。”
    很轻，很轻的一声答。
    也是很宠溺，很宠溺的一声答。
    记忆之中，凤洛对霞，是严格的，是捉弄的，极少是宠溺的。
    但他对于不承认自己是霞的她，却诡异地纵容和宠溺。
    那仿佛才是真正的师父对待小徒弟的态度。
    “你乖乖待在家里，我明天中午不会回来，但我会准备午饭给你。”
    “如果你不想呆在家里，想出去走走也都随你。”向晚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放在桌子上，“这是家里的钥匙，出去了要记得回家的路。”
    “哦，你可能不会用，没关系，我交代完这些再教你。我这段时间可能都会很忙，等我哪天有空，我跟你去你要找的地方，好吗？”
    凤洛没说话，拿起桌子上的钥匙，金眸失了焦距，但他垂着眸，以致于向晚没看到他的失神。
    良久，他才道：“好。”
    这声“好”跟上一声“好”完全不一样，这声好略微低沉，听不出其中的情绪。
    向晚舒了口气，他愿意待在这里就好。他不愿意，其实也不会怎么样。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问他：“如果你想来找我了，你会怎么做？”
    “循着你的味道，一路找过去。”凤洛的回答很直接。
    但向晚摇了摇头。
    她站了起来，绕过桌子，拉起凤洛，往鞋柜走去。
    “我带你去买手机。”
    *
    *
    乔白莹也是电视剧小花，她的长相属于清纯挂，只论长相，她和苏韶颜是重叠的。
    然苏韶颜是顶级流量，而她不是，这让乔白莹感到郁结。
    她知道那个女人很美，容貌一等一的好，但她不觉得自己比苏韶颜差很多。
    她觉得苏韶颜能成为流量第一花，而她自己还在二三线挣扎，是因为苏韶颜运气好，而她自己运气不好。
    她跟赵天野微信聊天，聊的无非是苏韶颜，在别人面前乔白莹不敢说的话，但在赵天野面前，她敢肆无忌惮地说出口。
    因为乔白莹知道，就是全世界都背叛她了，赵天野也不会背叛自己。
    拍完了下午的戏，今天她就收工了。乔白莹口罩墨镜上脸，她站在拍戏场地附近的商场外头，双手插着口袋，等景亦扬来接她去吃饭。
    她感觉自己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景亦扬出现，心里头有一丝不明显的焦虑，她拿出手机，刷某软件的动态看时事热搜的时候，又看到了热搜第一的“苏韶颜”。
    乔白莹感觉比吃了柠檬还要酸涩，这段时间，她都数不清“苏韶颜”这个名字上了多少次热搜了。
    她的心底隐着暗恨，在她想到赵天野和景亦扬前段时间联手整苏韶颜却得到相反的效果时，暗恨有转化成明恨的趋势。
    她和苏韶颜几乎没有过交际。
    乔白莹却觉得苏韶颜是她这辈子都难以忘怀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