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无法评价别人的是非对错。
    她只能凭感觉去安慰凌奶奶。
    她现在还有些恍恍惚惚的……
    她没有想到，牧彻的童年，如此凄惨……
    凌奶奶说的故事很长，她从里面提取了重点信息：牧彻只有凌奶奶一个亲人。牧彻的爸爸妈妈在他童年时便去世了。
    牧彻不是哑巴，他是会说话的，但是，他的语言表达能力并不强，天生比正常人要弱。
    偏生的，他还遇上了变故。
    所谓变故，便是……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父母在他眼前去世。
    十几年前一个夜晚，牧家一家三口出去游玩的路上，遭遇了人为的车祸。
    牧彻的父母在车祸中当场去世，牧彻却奇迹般地活了下来。
    人是活下来了，但也留下了后遗症。本来语言表达能力偏弱的他，经此变故，连话都不会说了。
    牧彻的父母在车祸中失去的是生命，牧彻活下来了，但他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彻彻……”凌奶奶说起牧彻时，心疼不已，“那么乖的孩子，却不会说话，也不愿意和别人亲近。”
    “孩子。”凌奶奶突然深情地看向向晚，“你是个例外，你是彻彻唯一的朋友。”
    唯一的……朋友？
    “牧彻很优秀，”向晚先是夸了牧彻一句，她继续说道：“凌奶奶，你找我过来，是为了？”
    她没有忘记这个问题。
    被打晕了“请”到这里，是谁，都会耿耿于怀。
    “孩子，你可知道，彻彻喜欢你。”凌奶奶笑了笑，“奶奶希望，你和彻彻，能在一起。”
    “我们一直都有在一起。”
    “不要装傻，奶奶知道你懂奶奶的意思。”凌奶奶没打算放过向晚，或者说，当她把向晚请过来的时候，她就没考虑过放过向晚，“孩子，帮帮奶奶……”
    凌奶奶深谙自己的优势，那便是，她是个老人，膝下无子无女，只余一个孙儿的老人。
    “为什么和牧彻在一起？”向晚不觉得，凌奶奶只是单纯希望他们在一起而已。“凌奶奶，你给我一个理由，请你，说服我。”
    “据我的了解，彻彻帮过你。”凌奶奶眸中划过一丝精光，“作为回报，你也帮帮他？”
    向晚：“……”
    凌奶奶很会抓人心。
    是的，就牧彻帮过自己这一点。只要牧彻有需要，有困难，她都会倾力相助。
    “我……尽量！”向晚答应了，但是，“不是我说在一起就能在一起的，这种事情，必须两情相悦。”
    “相信奶奶，你们能在一起的。”凌奶奶织好了毛衣，打了个暗结后，拿着毛衣审了个够，“孩子，喜欢织毛衣吗？”
    “嗯……”向晚实话实说，“不喜欢。”
    “孩子，过来。”凌奶奶向向晚招了招手。
    向晚走了过去，凌奶奶把织好的毛衣，交到向晚手里。
    “帮奶奶一个忙。”凌奶奶笑眯眯的，“把这件毛衣，带给我们彻彻。”
    向晚：“……好。”
    凌奶奶看着慈和，很容易让人放松警惕。向晚和她交流了之后发现，这只是凌奶奶的表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