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楚雄气笑了:“我和你母妃?你母妃当年从冷宫挪到无漏寺后,全靠本王搭救才能重回掖庭,才会有后来的皇上出生,你居然听信他人之言,简直可笑!”诋毁尚楚雄的人可多了,他不在乎谁诋毁他,这无关紧要,但他和孙新柔到底发生过关系,他将孙新柔当作自己的女人?他的女人也这样想多少令他恼火。
因为下毒之事影影绰绰,尚锦楼和父亲的关注点就会不一样,他问孙新华:“是谁在殿下面前污蔑我父王和淑妃娘娘?”
孙新柔脸上的泪蜿蜒曲折,她刚要开口,旋即又作罢,道:“算了,反正他也是看不惯本宫,才会说出此话、来为摄政王出气的,本宫又何必再说一次,自取其辱呢。”
刚刚幼子这么一问,加上宛华公主又扭扭捏捏的,呵!说有人给他出气,尚楚雄倒是想知道除了儿子女儿,谁还会为他出气?便问:“你倒是说说看,谁为我出气的?”
孙新柔偷瞄了一眼尚楚雄俊美的侧颜,心想,看来绿萼的招数不错,他有可能还是会原谅自己的吧?于是她哭得更厉害了,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博远侯说,王爷根本一点都不喜欢柔儿,只是将柔儿当成母妃的影子而已......”
“胡说!你行啊,公主!你还挺能想的!你一天到晚想什么呢?我和你母妃从来没有单独相处过,怎么会有你主观臆测的那种事情呢?”
孙新柔听尚楚雄一言,马上破涕为笑,又巴巴的去挽尚楚雄的胳膊,尚楚雄皱眉道:“公主,这里是大兴殿,请你注意仪态。”
孙新柔一向脸皮挺薄的,可她再笨再单纯也知道现在可不是讲究脸面的时候,她假装毫不在意道:“柔儿只要能挽着王爷就好,怕什么,又没有怎样......”
尚楚雄尴尬的咳嗽了一声,他儿子还在这里呢,她要做什么?
尚锦楼可没有心情看父亲和别的女人眉来眼去,想到自己姐夫还说了这样的话,便觉得他更可疑了!他对尚楚雄和孙新柔略拱了拱手,道:“我还有事,先出宫了。”
尚楚雄拿开孙新柔的手道:“我也要急着出宫去,犬子刚醒,我这个做父亲的理应早点回家陪他。”
听言,孙新柔刚刚收起的泪水又流了下来,问道:“柔儿做下这等错事,王爷要怎样才肯原谅柔儿。”
尚锦楼冷笑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公主差点害我兄长命丧黄泉,差点害我父亲痛失长子,你的原谅怎么来的那么容易?”说完懒得再看他们在那里拉拉扯扯,径直走了。
孙新柔一噎,又滔滔不绝的掉起了眼泪,她用手绢擦了一下脸上的泪水,哭道:“倒不如让镇国公也往我这心窝子里捅一刀,只要王爷能原谅柔儿。”
尚楚雄叹了一口气,道:“公主先回芙夏宫吧,本王有空会再来看你。”说完也不理她了,紧走慢走的去追幼子。
出宫的马车上,尚锦楼一直很沉默,尚楚雄接过书童递过来的茶,对幼子道:“为父为了霸业,有许多对不起你们兄弟二人的地方,此番更是让你大哥受了这么重的伤,又差点害你们中毒身亡,但你要知道,宛华长公主还有大用处,为父不会轻易把她怎么样的。”
尚锦楼回过神来,才知道父亲多半是误会他了,自己走神当然不是因为对父亲有气,也不是要宛华长公主怎样,他只是在想姐夫的居心而已。他忙笑道:“儿子知道父亲用心良苦,父亲的韬略即是为了这江山更是为了我们尚氏一族的荣光,儿子又岂会错怪父亲呢。”
尚楚雄一眼就看出来儿子有心事,知子莫若父,楼儿从来都没有这么沉默过,若不是为了自己和宛华公主的事,他肯定是有别的事情。
他拍拍儿子的肩膀,说道:“回府了先去看看你大哥,晚上去陪我用膳。”
尚锦楼这才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有陪父亲用膳了,内疚道:“父亲常常早出晚归,儿子有三个月没有陪父亲用膳了。”
尚楚雄想起昨日晚上水听雨吃饭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便笑道:“昨晚上是阿雨陪为父吃饭,看到她吃饭吃的香喷喷的,为父难得胃口也好了许多。”
尚锦楼没有母亲消息灵通,他听父亲这么说,才知道父亲把水听雨支到身边去,不是去做长随,长随可不能和父亲一起同桌吃饭。
他不免有些惊讶,问道:“父亲准备怎么安置阿雨?”
尚楚雄道:“你姐姐出嫁了,我身边也没有女儿承欢膝下,想将她当女儿养在身边。”
尚锦楼惊道:“父亲要收养女儿,尚氏旁支就有很多女孩,收旁支里的女孩就可以了,干嘛收她呀?”
楼儿怎么是这种反应?尚楚雄笑问:“认不认她作养女都是其次,只是为父想把她当女儿养在身边,以报她对你们娘仨儿的救命之恩。不过,这事不急,也得等地下宫的人查清她的底细了再说。”地下宫便是尚楚雄手里的暗人组织。那日第一次见到水听雨后,尚楚雄便找来了地下宫宫主荀具,让他亲自带人去夔州和益州查访水听雨的身世。
若查出来水听雨是晚娘和益王的女儿,到时候就对外公布她的身世,并让皇帝亲封这个侄女为公主,找到合适的时机再让皇帝给楼儿和阿雨赐婚,既可以收拢人心,又可以将晚娘的孩子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下,两全其美。
若阿雨不是晚娘的孩子,看在她发现毒物、救了妻儿的份上,也看在她这一张脸的份上,自己也可以收她为养女,对她多加照拂。只是若她不是益王的女儿,就不能戳和她和楼儿了,楼儿的婚事还大有用处。
不管怎样,先让两个孩子多接触也没有坏处的。
他喝了口茶,感叹道:“自从你姐姐出嫁后,林哥儿和桓哥儿也置办了宅子出去单过,我们这个家越来越冷清了,为父想享受天伦之乐也觉得是奢望。”
看到父亲落寞的眼神,尚锦楼心中愧疚,他陪父亲的时间还没有两个堂兄多,自己这个儿子做得十分不孝。大哥不长陪伴父亲左右,那是因为他要助父亲打下万里江山,不仅要出外打仗,还要与朝中重臣周旋,实在是没有时间多陪父亲。而自己作为幺子,至今为止对父亲的江山毫无益处,又没有承欢父亲膝下,实在是不孝。他跪到父亲膝前,保证道:“儿子以后从政事堂下朝回来一定多去毓善院找父亲。”
尚楚雄满意的点点头,又语重心长的对他道:“今日你的任命旨意已下,你现在政事堂多用心观政,什么都要用心学,为父对你的心和对你大哥的心是一样的。”
说话间,马车已经进了安仁坊尚府,父子二人刚入正门,就见凌剑在影壁处等尚锦楼,尚锦楼知道凌剑一定查到了什么,便对尚楚雄道:“父亲,我让凌剑去查了一件事,不如父亲和儿子一起听他怎么说,也免得儿子不知事,有些事情判断错了。
见父亲点了头,他便对凌剑说:“去父亲的万卷堂回话。”
几人沿着长长的抄手游廊往万卷堂走,却见一身穿水红色妆花高腰长裙的少女站在门口,尚锦楼一看,不是水听雨又是谁?
待两人走近,水听雨福了福身,便欢欢喜喜道:“王爷回来啦?今天沐尚宫教了阿雨如何行稽首之礼,阿雨想着王爷的大恩大德无以为报,那就先来给王爷行个稽首之礼吧。”
尚锦楼笑道:“你刚刚不是行了福礼了吗?又来行什么稽首之礼,也不嫌累赘。”
水听雨道:“王爷让我好吃好喝,还专门让皇宫里的教习尚宫来教我,就行几个礼哪里能报王爷的大恩大德呢!”
尚楚雄想到稽首之礼也可用于子拜父,便应允道:“别理他,你先进来吧,本王看看你学的怎么样。”
说着自顾自的进了万卷堂的正厅,水听雨待他在正位上坐下后,望着他,心里默默的想:你待我恩重如山,我要用一生去孝敬你。一壁想着一壁屈膝跪地,然后左手按于右手上,拱手于地,头也缓缓至于地。心里默数了几下,才慎重其事的慢慢起来。
尚楚雄看得差点泪目,心里也默默的想,若她是晚娘的孩子,他不会介意她的父亲是谁,余生一定为她的将来好好筹谋。
水听雨行完礼,才乖巧道:“阿雨看王爷和锦阳侯这架势,一定有要事要说,阿雨就先退下了。”
尚楚雄点点头,道:“晚上陪本王一起用膳。”
水听雨道了一声“诺”才袅袅婷婷的退下,心想:那暗人呼吸都几乎感觉不到,可见品级一定很高,他汇报的事情一定是十分重要的事情吧?只是不知道与下毒之事是否有关?
她还没有走出万卷堂的廊庑,就听到瓷器碎裂的声音,像是有人砸了茶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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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计(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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