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沅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
几个小时前,他的理性会告诉他自己应该去查那个人,也许桑榆就是许忆和蚁穴的联系,也许桑榆就是稽查局需要的那个能顺藤摸瓜抓住泽菲尔的线索。
但是看着许忆和桑榆不容旁人插入的亲密,还有桑榆身上明显是许忆一点一点烙下的痕迹。
宝宝……是这种性格吗?她这样若即若离的人,做的时候也会这样热情吗?也会愿意在别人身上留下这么明显这么繁多的印记吗?
祁沅顿时觉得委屈,如同被滚烫的水冲刷过心口。他宁愿相信桑榆是蚁穴的人,也不愿意相信他和许忆真的是那种关系。
可是事实摆在眼前,他们刚才在房间里恐怕什么都做了吧……
不,不管是哪种可能,这都不是她的错。她还很年轻,玩心重一点也是情有可原的,错的是勾引她误入歧途的人。
都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
-
桑榆余光扫到祁沅,就算戴着面具也能想象到面具下的表情有多怨恨扭曲。桑榆险些笑出声,毛茸茸的脑袋埋在许忆的颈窝,闷声低笑,蹭得许忆有点痒。
“嗯?”
“没什么,”桑榆抬起脸故意在祁沅看得到的角度咬了一口许忆的耳垂,“小忆——演戏好好玩,下次我们再玩好不好?”
许忆不习惯地下意识躲开一点,想起观众还在场,又硬生生停下,“嗯。下次记得把药拿给我。”
他们刻意压低了声音,确保即使是祁沅也只能听见他们窃窃私语,但听不清内容。
桑榆提高声量,给这出戏画下句号:“我要回去工作了,小姐晚安。”
“嗯。”许忆抬手把在床上时被扯下的猫耳,“低头。”
桑榆乖巧俯身,让许忆给自己戴上猫耳、整理了耳边的碎发,“这回我真回去啦。”
桑榆走了。许忆不着急离开,她本来就是要等祁沅来找她。
果然,沉重的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许忆装作没听见,在脚步声来到身边前先走进房间。
刚在沙发上坐下,拿起酒单做出要点酒的样子,祁沅已经走到了门口站定。
许忆看向戴着兔耳穿着和桑榆同一套执事服的男人,房间里只开着沙发边的悬浮灯,窗外的月光聊胜于无地洒在气息黯淡的室内。
看不清来人的脸,但他似乎也把面具摘下了。
“你是……啊,是你,”许忆仿佛刚认出他是谁,“那天我喝得有点多,麻烦你了。”
祁沅一声不吭,缓慢地走到许忆面前,跪在许忆脚边。
就算是许忆这种职业素养很好,演戏信手拈来的人也难得愣了一下,差点忘了要怎么往下演。
借着朦胧的月光,许忆看到祁沅经过伪装之后更年轻,更柔软,更昳丽的脸。和他在诺瓦的老师身份不同,现在的他有点神似桑榆,只看脸就是个漂亮的美少年,但和他的身高很不匹配。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的眼眶在灯影下有些泛红。
“……小姐,”祁沅学着桑榆对许忆的称呼,“我不可以吗?”
“你……”
祁沅握着许忆的手,覆上脖子上的皮革项圈。那是siren配给alpha店员的抑制器,做成皮革项圈的样子是为了配合siren的调性。
“他可以,我也可以。”祁沅企图望进许忆的眼底,又重复了一遍。
许忆眨眨眼,很快恢复工作状态,说出了一早准备好的台词:“你也想卖?”
祁沅有些羞耻地抿唇,晦涩地:“对,我想卖身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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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忆:好轻松的工作啊
11.皮革项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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