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选择的确比努力更重要。
    昨天在地铁口150份肉饼，马陆和老王一直到半夜十点多才卖完，而现在数量翻倍，还不到5点就能收摊回家了。
    其中沈玥等人的大力宣传起到了不小的作用，为宇宙第一小吃摊带来了第一批客人，但关键还是油炸豺肉饼足够好吃。
    这样吃过的人才会成为自来水，自发推荐给身边的朋友，一传十十传百，让后续的客流源源不断。
    回家的路上，马陆把今天的账也给算了出来。
    其中营业额从昨天的2538飙涨到了5364。
    而开支却从1022.4下降到了165.7，这其中还包含了一盒让沈玥从食堂打包的盒饭，马陆拿来当午饭吃。
    所以今天的利润足足有5198.3，这个数字让马陆一下就精神了。
    路过一座商超他直接停下三轮车，去里面扛了一箱纯生，还买了两斤卤味，打算回去庆祝一下。
    马陆还问老王有没有什么想买的，老王道，“现阶段我需要一件可以将食材快速烘干的厨具。”
    “烤箱，”马陆打了个响指，“回去我就给你买，不过我问的不是这个，我是想说你要怎么奖励自己？”
    “充电。”
    “除了充电以外呢，咱们的小吃生意现在挺不错的，提前赚出了下个月的房租，生存问题已经解决，可以适当放松下，不然这么辛苦工作是为了什么？”
    “为了探索与维护多元宇宙之美。”
    “不错，你进步很快，都学会讲冷笑话了。”
    “不，我是认真的。”老王严肃道，“我和我的族人们一直以此为使命，这也是我们存在的意义。”
    “呃，好吧……其实我在考虑买台switch，这样闲下来的时候咱们可以一起打打游戏，给你多一个视角了解这个宇宙，然而说不定也能在里面找到美。”马陆建议道。
    老王想了想，点头道，“可以。”
    …………
    之后两天宇宙第一小吃摊继续在航大西门营业，除了炸肉饼外，还陆续推出了风味肉干与蒸肉丸子两样新品。
    不过由于用到的原料灰象鼩、跳跳鼠还有黑胸鸡的数量有限，最后做出来的肉干只有12斤，丸子也只有34颗。
    两样加在一起也就卖了一千出头，而且到了第四天豺肉的储备也见底了。
    马陆打开冰箱，里面现在就剩2只角腹黑速蛇、1只扬沙犰，还有23只火焰幼蜥了。
    这些东西适合做成的菜肴都不太好拿出来直接卖，而且量也不够多。
    马陆想了想干脆留着自己吃了。
    四天下来宇宙第一小吃摊一共盈利1，4764.3，之所以利润这么惊人，除了流动摊位合伙经营不需要房租和请人外，还因为作为主食材的肉类全是马陆从另一个宇宙带回来的，也不要钱。
    成本方面占大头的主要是电费。
    老王本身就是国家电网战略合作伙伴，现在又加入了一个虫蛋，每次启动前也要充能。
    短短四天时间，一人一蛋哐哐干进去了两千多块钱的电费。
    不过相较于他们所作出的贡献，这笔投入还是挺值了。
    眼看日期快到了马陆先把下个月的房租给交了，然后又在pdd买了个500升的冰柜，放在阳台上。
    家里现在的这台冰箱是房东留下的，单开门，容积只有200升，对于马陆这种平时不做饭的人，拿来放点饮料剩菜什么的倒是足够了，可指望用它来冷冻食材就不现实了。
    光是马陆上次带回来的那一大堆肉，堆到厨房都要放不下了，冰箱更是不够塞。
    结果又重新扔回到了采集袋里，每次用多少拿多少，按照老王的说法，这件装备的保鲜效果其实还在冰箱之上。
    不过随着马陆外出次数的增加，收集到食材的种类也会增加，难免会遇到暂时没法烹饪或者不适合烹饪的东西，家里还是得再备个大冰柜。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事情。
    马陆在网上买的switch到了，他还买了几盘游戏卡带，于是接下来的两天里，他没有出门，一边撸幼蜥烤串一边和老王一起打游戏。
    别说，这东西虽然在菜谱里的美味指数只有☆，但吃起来还挺上瘾的。
    有点像是烤鱿鱼和臭豆腐的结合体，口感比烤鱿鱼更脆一些，还有股淡淡的硫磺味。
    第一口吃下去会觉得有点奇怪，但是又想再吃一口确认下，然而哪怕细细咀嚼，也依旧难以评价，只能硬着头皮接着吃下去……
    如此循环往复，不知不觉间就把一串都啃吃完了，然后又不自觉的拿起第二串，只是依旧无法说得上究竟是好吃还是难吃。
    实际上即便把23支幼蜥烤串都撸完的马陆，心中对这个问题也还是没有答案。
    它就像是一个调皮又灵巧的舞者，在好与坏的边界反复试探，翩翩起舞。
    马陆揉了揉有点酸涩的眼睛，看了眼时间。
    本来两个小时前他应该去床上补个觉的，但是玩游戏太入迷，一不小心就玩过头了，距离下次外出收集只剩下不到十分钟。
    马陆放下手柄，从地上站起来，先去卫生间解了个手，然后又用凉水冰了冰脸，感觉恢复了一些精神。
    回到客厅对还在专注开车的老王道，“我要出门了。”
    “哦，不玩完这一把吗？”老王操控赛车完美漂移入弯，又来到了第一，然而紧接着他就被一个蓝龟壳砸中了，开始原地罚站，名次也一路下滑。
    马陆摇了摇头，玩了这么多局马里奥赛车，老王一局没赢过不是没有原因的。
    他捡了一堆道具，可从来不会攻击包括ai在内的其他车手，每次都只是在单方面挨打。
    马陆又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老王在咖啡馆自我介绍时曾说自己是绝对的和平主义者。
    “不，我得工作了，我在另一边还约了人，不能让他等的太久，而且这次我们还得多狩猎点猎物，保证下一周的食材供应。”
    马陆确认了下采集袋和厨师刀还有命运的馈赠都在身上，然后从一堆零食里翻出了虫蛋。
    “我走了以后你可以去玩动森，还是那个比较适合你。”
    说完马陆就盘膝坐在了沙发上，和上次一样，他将虫蛋放在头顶。敛息凝神，进入冥想状态。
    随后张嘴吐出了那句，“宇宙遍蛋，蛋蛋畅通！”
    头顶的白色鸡蛋立刻跳动了一下，回应着他的呼唤，并将他再次送上了那条蛋蛋高速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