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苡欣看着外面的风势似乎缓和了一些,她推开自助银行的玻璃门,正准备走出去,突然一股狂风打着旋儿向她扑面而来。
唐苡欣没有防备,嘴里吸进了一口冷风,她慌乱地倒退几步又回到了自助银行里面,突然感觉到一股热辣的液体从胃部直冲到喉咙。
“这是在公众场所”,唐苡欣下意识地硬生生把液体吞咽了回去,下一秒她只觉得头晕目眩,眼前一阵发黑,向前一个踉跄,差点一头栽倒在地,好在她的手一直扶在自助银行玻璃门的把手上,她尽力撑住身体,不让自己倒下去,但她再也压抑不住,开始猛烈的呕吐起来。
恶心作呕的感觉一拨接着一拨,似乎永远不会停歇一样,唐苡欣被累得几乎快神智不清了,她的眼前一片模糊,耳朵里嗡嗡作响,好似有一万只蜜蜂在她的耳边飞舞,她手心里全是冷汗,她渐渐握不牢自助银行玻璃门的把手,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顺着玻璃门向地面滑去。
突然唐苡欣感觉到有一股风涌进了室内,随即风又消失了,她感觉有一个人用力托起了她的身体,她的眼里早已蓄满了泪水,眼前模糊一片,耳鸣还在持续着,她看不清也听不清,只有残存的感官让她感觉到托着她身体的应该是个男人,而这个男人身上散发着一种她似曾相识的味道,但似乎又有些不同,这种味道让她感觉很安心,由此她认定了“他”就是邹凯明。
压抑在她心头的强烈的紧张感和害怕的情绪在瞬间释放出来,一直强忍着的泪水从她的眼眶中夺眶而出,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她哽咽着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凯明。”
她只觉得托住她身体的双臂一紧,但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智去细想缘由,她只想让“凯明”赶快帮助她逃离这痛苦不堪的境况。
她仅余的神智,让她感觉到“凯明”把她放进了车后座里躺下;“凯明”的车快到她害怕的程度,她有气无力的说着:慢一点,注意安全;“凯明”抱着她一路急走,她的鼻息里闻到了消毒水的味道;“凯明”焦急的向旁人叙述她的病况;“凯明”在她一次又一次呕吐时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他”的手一直轻轻拍着她的背,“他”在她的耳边一遍又一遍的轻声安慰她:“就快好了,就快不痛了,就快没事了”。
下半夜药物开始发挥了效力,看着唐苡欣沉静的睡容,苏凯阳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小心翼翼地把手从唐苡欣的手心里抽出来,之前一直被她攥得紧紧地,他尝试了好几次都没法在不惊动她的情况下抽出来,他怕弄醒了好不容易才入睡的她,只好让她握着,此刻他的掌心里还留有她握住他的手时留下的湿热汗意。
护士进到病房里替唐苡欣拨掉了输液的针头,撤掉了输液瓶,苏凯阳替她按压住手背上的输液针孔止血时,见唐苡欣像只小猫一样蜷了蜷身体,他担心她被弄醒,看向护士,护士小声说:“刚刚输完的液体里加了帮助睡眠的药物,她应该能好好的睡上一觉。”
苏凯阳见唐苡欣再无动静继续熟睡着,这才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
护士给唐苡欣量了体温,告诉苏凯阳,唐苡欣的体温已经基本恢复正常了,她叮嘱苏凯阳,如果病人有什么状况请及时通护士站,就退出了病房。苏凯阳替唐苡欣按压了一阵手背,见手背上的针孔里不再有血液渗出,于是替她在针孔处贴上了护士留下的医用创口贴。
他从她的病床边站起身来,伸展了一下酸痛的四肢,待他的身心完全放松下来后,困意逐渐袭来,他只觉得眼皮重得几乎睁不开,于是他仰靠在病房里的那张双人沙发上,本意只是打算稍事休息一下,让自己缓一缓,谁知一闭上眼睛他就陷入到了熟睡之中。
待他从睡梦中醒来,病房里的窗帘上已经透出了白光,他抬手看了看腕表,凌晨五点三十分。
他发觉手机在他身边的西服上装内袋里不停的振动着,苏凯阳按压了一下还略觉发胀的太阳穴,拿出手机来翻看,只见手机上竟有数十条未接来电显示,全部都是杨荔的电话号码。
苏凯阳穿上西服上装,拿上风衣外套,悄无声息地走到病床前仔细审视了一下唐苡欣,只见她面色如常,呼吸平缓,显然还在熟睡中,他调暗了床头灯,走出了病房,回身轻轻关上病房门。
苏凯阳去了趟护士站,请当班护士多加留意唐苡欣的情况。
进了电梯间他才拨通了杨荔的手机,杨荔接听电话的声音听起来还算镇定:“苏总经理,德方代表团已于昨晚十一时乘飞机回国,我方代表团已尽全力多方配合,但由于德方首席代表态度十分强硬,最终协商无果。”
“杨秘书,辛苦了。请帮我订一张今天上午最早一班飞往德国的航班,我正在去机场的路上。”说完苏凯阳挂断了电话,电梯门打开,他走出了电梯间,俞魏就等候在电梯间门外。
第四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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