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真不愿自己的士卒白白牺牲,便拨马来到文官面前,大叫道:“甘宁军团擅长水战,我们现在不能和楚军进行水战,我军如果和敌军在水中、浅滩作战只能徒损士卒,先生,我看今日当暂且收兵,来日从长计议。”
“收兵?”
文官的鼻子翘了翘,“这才攻了半个时辰就收兵,岂不有损我军士气,王将军,你是怕了那甘宁,还是另有所想呢?”
文官话中有言,言外之意仍是暗示王真不肯力战。
王真眉色深凝,胸中极中窝火,却只能暗暗咬牙,下令全军不得后撤一步,继续强攻。
初攻受挫的曹军,只能鼓起士气,继续踏着同伴的尸体,向水中的舰船发进每二轮的进攻。
甲板上面的甘宁,却依然如巍巍铁塔般屹立不动,手中的双戟闪着寒光,绿色的披风猎猎生风,头顶上那一面“甘”字大旗傲然飞舞。
面对着曹军第二轮的强攻,甘宁毫无一丝惧意,继续沉着的指挥作战。
长枪、短刀、弓箭在舰船前面的浅滩中再次飞舞起来。
转眼又是半个时辰的血战,这一次,曹军的部队竟然没有前进半步。
甘宁用几百人死伤代价,生生的将汹涌而至的敌人阻于城墙之下。
甘宁只用几百名士兵的损失顶住了数千名士兵的第二轮进攻。
突然间,一箭破空而上,直奔甘宁而来。
甘宁却纹丝未动,只当那箭矢咫尺之距时,微微的将头一偏,虎掌如电光般探出。
那一支劲力极强的箭矢,竟被他生生的凌空接祝
在岸上的曹军士兵,见得甘宁竟徒手接箭,无不为之震撼。
“拿弓来1
甘宁怒喝一下,从一名部下手中夺过一张硬弓。
开弓似弯月,箭出如流星。
那一支利箭,如死神的微笑,破空而下。
“噗1
一箭正在那发箭的曹军士兵,不偏不倚,正中脑门。
甘宁这一施展百步神射,舰船上面的楚军士兵深受鼓舞,尽皆放声喝彩。
而岸上的曹军士兵则开始士气低落。
士气此消彼涨,曹军第二轮的攻击,很快便又消沉下去。
城外的王真见得此状,心知再战无益,也顾不得钟会和文官的猜忌,以主将的名义,下令全军收兵。
正在王真做出正确的做法时候,王真的大阵之后突然鼓声大作。
一名骑兵飞快地来到王真面前下令道:“将军,钟将军命令三万名骑、步兵给将军助威,钟将军命令将军率领剩下的二千多骑兵全部投入战斗中去,站至最后一兵一卒才能撤退。”
王真回头望望,那是黑压压的一片曹军士兵,人人都是刀出鞘、箭上弦,如果自己率领士兵撤退必然会受到敌军的打击。
王真知道这是不可违,但是又无法选择,只能大叫一声:“兄弟们,给我冲啊,随我杀死这些兔崽子们。”
说完之后,王真率领二千多骑兵和先前的步兵全部冲进了浅滩之中。
甘宁顿时大喜道:“王真,你当真还是出动了你的骑兵。全体将士往后退兵。”
甘宁命令自己的部队再次向后慢慢移动了一下位置,这些王真的步兵和西凉骑兵,开始疯狂的追击,但是他们的战马开始在冲锋的时候,还能前进几十步,但是他们的马匹移动速度越来越慢,到最后所有的马匹竟然全部陷入了淤泥之中,无法自拔。
甘宁大喊道:“放箭,放箭,前进,给我冲啊1
万箭齐发,把那些马上的骑兵纷纷的射到于马下,失去盾牌保护、陷入淤泥之中的骑兵成为了每一个弓箭手的活靶子,他们只能生生的被射死在浅滩之中。
那些步兵有的也陷入了淤泥之中,而那些楚军,则采用游过了那些浅滩,直接登陆了,他们瞬间就把这些早已经受到重创的王真军团统统歼灭。
王真大叫一声道:“撤兵,撤。”
见得敌军退兵,一名兴奋的校尉叫道:“将军,敌兵已退,何不趁机杀杀过去,杀他个片甲不留。”
按照目下这种情况下,甘宁本是可以趁胜追击,一直追击到渭南大营,然后攻破他们的大营。
不过甘宁有意招揽王真,并无意与其死战,如此自要给王真留些余地。
况且,王真虽然退兵,但王真身后的钟会大军却没有受到丝毫损失,显然是防备着甘宁挥军趁势掩杀。
念及于此,甘宁便摆手道:“不必追了,我们激战半天,我不想用自己一个士兵要对付敌人四个敌人,留点力气,我们今天晚上在行动吧。”
于是甘宁便叫全军不得追击,只用箭矢欢送失利的敌人。
午后时分,曹军在留下三四千多具尸体后,尽皆撤荆
舰船上、浅滩上浴血得胜的楚军将士,挥手着沾血的兵器,欢呼雀跃,舒泄着豪情。
白日一战,转眼已是天黑。
深夜之时,渭水两旁皆陷入了沉寂,大战方休的两军,似乎都已疲惫,很默契的各自休整,并未在发动新的攻击,攻击对方。
月过中天时,甘宁大军来到了渭水南岸的一个偏僻之处。
这是一个位于小树林之后的一个偏僻之处,平常根本就没有人会注意到这个地方。
进入偏僻之处时,两千多未今早未参战的步卒,早已静候多时。
苏飞全副武装,手握大刀站在这里,英武的脸上涌动着某种莫名的兴奋。
见得甘宁到,苏飞忙迎了上去,拱手道:“兄弟,万事俱备,只等你下令。”
环看了一眼他的健儿们,微微点了点头。
苏飞遂转身挥手,向部下致意。
几名士卒赶紧奔到偏僻之处的中央,然后打开被草甸子铺满的平地。
此时,一个巨大的深坑,赫然呈现在眼前。
深坑之内,开有一条地道,黑乎乎的不见尽头。
这一条由渭水南岸开挖的地道,径通城外曹军的渭南大营所在。
此条地道,正是甘宁的破敌妙计。
前番甘宁初次率兵游弋在渭水,和曹军水军大战的时候,勘察渭水地形时,料定了如果曹军在渭水北岸被击破之后,在渭南下营之地,于是就抢在曹军进抵之前,派兵夜以继日的事先挖好了这条地道。
正如甘宁所料的那样,曹军所选的下寨之地,跟他先前推测的几乎无二。
主营中的钟会,万万也料想不到,他所在营盘之下,竟早伏有一条秘道直通渭水南岸。
甘宁环视诸将士,此次所用之兵,多为苏飞原有部曲,都是在荆州时候的那些磕头兄弟,这些年轻的健儿,此刻脸上都涌动着兴奋。
看得出来,他们的热血正在沸腾。
“拿酒来。”甘宁高喝一声。
身后亲军,急着早已备好的烈酒,分于这些昔日的好兄弟,昔日一起畅饮的好部下。
甘宁举起杯来,目光流露着激荡,高声道:“今晚,成败皆在诸位之手,本将这一杯敬你们,来日得胜,我们再不醉不休。”
一饮而荆
“ 哐——哐”
甘宁将一滴不剩的酒杯,狠狠的摔在地上,砸了个粉碎。
所有的楚军将士皆饮尽,仿效甘宁,纷纷将酒杯砸地。
渭水岸边,哐哐的碎裂声响成一片,凌乱的响声,仿佛比战鼓声还催人振奋。
酒饮尽,甘宁拍着苏飞的肩,郑重说道:“大哥,就靠你了,别让我失望。”
“兄弟,你就放心吧,大哥必不辱命1
甘宁拱手而应,英武的脸庞中,涌动着刚毅与自信。
苏飞点了点头,再次环视众军,那刀锋似的眼眸中充满了豪情壮志。
沉静半晌,苏飞大手一挥,厉声道:“时辰已到,突袭队出发。”
号令下,苏飞一手执火把,一手执戟,第一个跳下了深坑,只张望了一眼,便毫不犹豫的钻进了那幽幽地道中。
其余三千楚军士兵也陆续跳下坑中,鱼贯而入,没有一丝迟疑。
甘宁目送着最后一名突袭士卒进地道,随即拨马赶往渭水南岸,曹军渭南大营的正北方向。
此时,登陆的一万名水军已经登上了渭水的南岸,准备随时向前发动攻击。
暗月之下,铁甲幽幽反射着寒光,五千多水军士兵全副武装,犹如幽冥鬼府中的鬼将一般森然。
之后,便是五千多精锐骑兵和步兵,除了神行骑之外,甘宁的精锐之军已齐集。
甘宁跨上自己的战马,极目远望城正面的曹军主营,那里依旧是灯火通明,甘宁甚至能够看到营门外巡逻值守的曹军士卒身影。
钟会到底还有几分用兵之能,又有众多的谋士辅佐,这营寨设得相当高明。
似乎钟会早有提防甘宁劫营,营盘四周设了重重鹿角,更掘有深壕,可谓固若金汤。
“再坚固的堡垒,也会从内部轻易被攻击,虽然你是一时才俊,今晚本将就给你好好上一课,叫你知道一下我们楚军中不仅仅有吕布、赵云、黄忠,还有我一个甘宁。”
甘宁嘴角渐起丝丝冷笑,眼眸中杀机在涌动。
身后的将士们却并未如甘宁那般自信,这些年轻人激荡的脸上,多少闪烁着几分不安。
甘宁遂叫亲兵搬来一个张桌子,然后就在这大军阵前煮酒一壶,他盘腿而坐,闲情逸致的品起酒来。
眼见主将如此闲然自信,将士们紧张的心也渐渐平伏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短短的一夜,却似极为漫长。
地道中的苏飞,强压着自己高大的身躯,在狭窄的地道中缓缓前行。
他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只知要不断的前行。
整个地道中,耳中所能听到的,只有此起彼伏,沉重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抵达了地道的尽头,在此处,地道分为了三道岔路,分设了三个突出点,为的就是确保至少有一处不会挖到曹军的营帐底下。
苏飞回头作了个手势,身后的部卒兵分三路,分别进入了三处岔道。
苏飞选择了中央那条通道底下,他来到地道底下,亲手动手,轻轻的向上掘去。
尽管根据估算,地道距离地面不足数尺,但为了尽量不制造出响声,他不得不极力的放缓动作,以期发出最小的噪音。
几尺之地,苏飞几乎用了半个时辰才挖完。
当那一小片洞口露现出时,苏飞和地道中其他的将士的心,一瞬间就提到了嗓子眼。
没有人能确定洞口会开在那里,也许是无人处,也许正好在钟会的大帐底下也有可能,这还要凭运气。
洞口外一片安静,听不见脚步声,也听不见士兵打呼噜的声音。
众人的悬着的心放了下来,确定了洞口处无人时,苏飞便加快了速度,迅速的把洞口扩开。
然后,他首握大刀,第一个爬出了洞口。
警觉而迅速的环看一眼四周,苏飞紧绷的脸上,竟以涌现出难以压抑的惊喜。
“他娘的,老子的运气也太好了,竟然挖到了曹的屯粮场地1
兴奋难当的苏飞,招呼着其余士卒赶紧上来,片刻间,千余人楚军士兵鼓起勇气便尽数潜入了曹军营内。
四周依旧一片安静,没有任何人发现他们的存在。
苏飞环看一眼四周,低喝一声:“还愣着做什么,给老子放火,烧他娘的。”
号令下,三千多士兵便分做数队,四下放起火来。
火光熊熊而起,直冲天际。
渭水岸边,曹军大营外的甘宁正自品酒的,表面虽然若无其事,心中其实也暗暗在焦虑。
尽管他设计好了此计,但这地道到底能挖到哪里,他却未能有精确的计算。因为他不知道钟会会怎么布阵,安排营盘。
甘宁很清楚,这条计策虽妙,但却并非能够百分之百的成功。
他还需要一点点运气。
“将军,快看,曹军大营起了1身边的校尉突然兴奋的大叫。
宁心头一振,腾的一个便跳了起来。
往前面冲了几步,举目远望,果然见曹营侧后方,大火冲天骤起。
“果然天助我也,哈哈——哈哈1
甘宁兴奋得狂笑,转身拎起大刀,疾步如飞般跑到自己的骏马旁边。
甘宁飞身上马时,众将士气的战斗士气已抖擞起来,他们似乎已从甘宁脸上,看到了战斗将起的信号。
“全体将士,注意了,这一战将决定我们军团在楚军中的地位,我今天就是要告诉世人,我甘宁的军团不仅水战天下无敌,我的陆战更是天下无敌。”
甘宁举起手中的双戟高声喊道:“全体将士,出发。”
无数的骑兵部队开始奔向了那座那熊熊的烈火的曹军大营,这座燃烧中的大营瞬间让楚军将士们的斗志燃烧起来。
尽管他们不知道为何敌营会突然起火,但他们却深信,这必是他们的甘宁将军的妙计。
今晚,甘宁要带领这些从江南水乡走出来的水军将士们们走向胜利!
甘宁身披黑甲,手提双戟,拨马横于曹营大寨前面,火光映照着他铁塔般的身躯,巍巍竟如神将一般。
他刀锋似的眼光,扫视着众将士,挥高声叫道:“将士们,今夜是咱们扬威天下的时刻,是汉子的,随本将杀出城去,杀尽敌寇1
“杀1
“杀——杀——杀”
震天的杀气,如怒涛般骤起来。
甘宁猛然转身,纵马挥刀,如黑色的闪电般冲出城门。
一万多士卒,更似汹涌的钢铁洪流,呼啸而出,铁蹄如飞,向着袁营滚滚碾去。
夜已深。
曹营中军大帐之中。
钟会正与文官煮酒对饮。
文官对饮之中得意的说道:“经过此次大战,王真的部队损失了大半,如果他真的想叫板,我看他也没有这个实力了。”
钟会面露欣喜,举杯道:“先生这条一石二鸟之计果然是妙,我敬先生。”
文官呵呵的笑着,举杯饮荆
“我看今日甘宁那厮也损兵不少,不如我明日就尽起大军,一举攻破甘宁军团,杀了甘宁报仇血雪恨。”钟会抹去嘴角酒渍,咬牙切齿道。
文官略有所思的说道:“甘宁此贼自然是要杀的,不过少将军也不必急于一时,还是明日再令王真强攻,待多消耗些甘宁兵马,少将军发兵也不迟。”
钟会点了点头,深以为然,哈哈笑道:“先生说得是,来,咱们喝。”
大帐之中,气氛正酣。
正当钟会喝得兴致渐浓时,忽听得帐外起了鼓噪声,似有军士喧嚣慌叫。
钟会心生狐疑,正待派人去查看时,却有军士急匆匆而入,惊慌叫道:“禀少将军,我军粮场被烧,起了大火。”
“什么1
钟会大吃一惊,急是冲出帐来,果然后营积粮方向火光冲天,仿佛一瞬之间,几万斛粮草尽皆被烧着。
随后跟出来的文官,神色也是一变,疑道:“如此大火,分明是人力所为,莫非甘宁劫营不成?”
“怎么可能,我军营垒坚固,甘宁就算来劫营,又如何能毫无征兆的就冲破营壁,绝不可能。”
钟会断然否定文官的猜测。
然而,伴随着大火同时而起的喊杀声,却令钟会神色剧变。
四面八方皆是杀声,夜色之中,似有无数的兵马杀来,口中高喊着“杀钟会”。
那喊杀声,分明来自于大营之内。
此时,钟会彻底的相信,敌军竟是真的突入了己方大营。
只是钟会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敌人究竟是用何种方式,才能突破他铁壁般的营防,不但烧了他的粮草,而且还不可思议的杀进营盘腹地。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钟会惊骇万分,一时间慌得是手足无措。
惊骇之下,钟会勉强的按定心神,急是喝令士卒不要惊慌,立刻出帐应战。
便在这时,钟会忽然感觉到脚下的大地似乎在颤抖。
那隆隆的声响,由远及近,仿佛无数猛兽正在迅速的接近。
“骑兵,是重骑兵1
甘宁、苏飞率领的骑兵大部分都是南方骑兵,南方骑兵讲究的是突击力,而不是机动力,骑兵虽然数量比较少,但是都是由重骑兵组成的。
想明白时,钟会的脸色刹那间赫得惨白如纸。
曹营外,甘宁所率的由重骑兵、重步兵、水军组成的大军正在以全力冲刺的速度迫近。
甘宁的视野中,敌营的火势越来越大,他甚至已经能够看清,火光之中,曹军士卒正如过街老鼠一般四下乱窜。
苏飞的三千名突袭队,不但烧了钟会的粮草,还从曹营内杀起,让近四万曹军陷入了不知所措的慌乱。
狂奔中的甘宁愈加兴奋,脸上的杀气愈发狰狞。
三千重骑兵,汹涌前行。
三百步、两百步,一百步。
转眼间甘宁已率军杀近敌营,而此时的袁军的注意力,却皆为突起后营的大火所吸引,完全放松了前营的警戒。
当曹军有所警觉的时候,却已为时已晚。
三千重骑兵打头,犹如地府冲出的魔鬼一般,从黑夜中突然杀出,铁蹄势不可挡的冲破了曹营重重鹿角。
甘宁一马当先,纵马越过外壕,手中双戟挟着滚滚狂力挥出。
噼啪碎裂之声中,曹军营门被他一双大戟斩成四分五裂,一人一骑,如电光一般撞入敌营。
迎面而来的两员敌将急围过来,想要阻拦破营而出的敌人,但当他认出眼前敌将竟是甘宁时,一瞬间就陷入了恐慌之中。
经过今天白日一战,所有的人都见识到了甘宁的武力,而今撞见,尚未交手便被甘宁的白天的气势所折服。
甘宁却毫不留情,双戟似车轮般横扫而出。
两名敌将不及多想,急是举枪相挡。
“哐!哐1
两声碎裂声中,敌将手中的兵器竟被摧折,两具喷血的身躯,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惨叫着倒飞出去,重重的摔落于地。
落地之时,甘宁已纵马如飞,从他们头顶越过。
当那两员重伤的敌将,挣扎着想要爬起时,却绝望的发现,无数的甘宁军团铁骑,已铺天盖地的袭卷而去。
重骑兵踏着他们的躯体涌入营中,铁蹄过处,只留下片片血肉模糊的碎尸。
甘宁戟舞如风,杀得何其畅快。
甘宁率领着自己的重骑兵,踏着鲜血铺陈的地毯,直奔钟会的中军而去。
此时,紧随其后的步军也杀至,分从三面攻入曹营,顺风放火,见人就杀,只将四万惶恐的曹军杀得鬼哭狼嚎,抱头鼠窜。
双戟下不知斩落多少人头,甘宁就如一柄最锋利的矛,撕破一切的阻挠,片刻间,已经至中军前。
火光下,甘宁一眼望见,那位西凉才俊,正慌乱的呼喝着他的士卒,似乎还在妄图挽回这场败局。
甘宁看见钟会也不答话,拍马舞动双戟杀向钟会。
左右的那些亲军虽惧甘宁,但为了保护钟会,只得鼓起勇气迎上前来。
甘宁也不留情,戟锋左出右扫,如切菜砍瓜一般,将七八名冲上来的敌骑斩落。
钟会见拦不住甘宁,吓得神魂尽失,哪里还顾得上应战,拨马便望北面逃去。
甘宁岂容到手的猎物逃走,纵马如电,如风一般追了上去。
钟会惊慌之下,腿脚颤抖,胯下战马加速不及。
而甘宁则仗着冲势,飞马迫近,转眼已追至钟会的身后。
也许一代名将就要从此消息在历史的舞台之上。
第二百二十四章 阴谋阳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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