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软软却暂时没有去找灵草的念头。
    她回眸望着涓涓流淌的灵泉，略一沉吟：“我们先去找灵泉的源头。”
    司霁景顿时了然：“你想要灵泉水？”
    萧软软含糊道：“算是吧。”
    她想要的不是灵泉水，而是想知道灵泉水中灵气丰沛的原因。
    这个灵泉的灵气比她想象的浓郁得多，大概是她空间里灵泉水稀释十倍的样子。
    她空间里的灵泉水可是在天赐大陆都是独一无二的极品灵泉，以华夏修真界的灵气稀薄程度，十万山的灵泉水能达到她空间里的五十分之一已经算不错了。
    所以，要么真如她所想，华夏修真界的灵气都沉淀到地底下去了，要么这片土地底下有别的灵物。
    两人朝着灵泉的上游走去。
    走了一段距离后，被一座山挡住了。
    灵泉是从山里流出来的。
    却不是普通灵泉那样从山上流下来，而是从山底流出来。
    萧软软看着半人高的洞口，朝司霁景挑眉：“你进不进？”
    她要进的话，司霁景当然不可能退缩。
    但担心里面有凶兽，他道：“我先进。”
    萧软软摆摆手：“不用。”
    让他打头阵，这么小的空间他也施展不开，没有意义。
    司霁景立刻想到帝江，帝江的幼生形态完全可以在里面自由飞翔，但他刚才只想着和萧软软单独相处，把帝江抛下了。
    ……自作孽不可活。
    他只好把剑灵召出来，送它一打星空棒棒糖，终于让它答应先行。
    萧软软其实不在乎谁先行。
    在开阔地方有开阔地方使用的武技，在狭窄地方也有相应的可以自救的法术，再提前用神识探过，不至于出多大的危险。
    不过她知道司霁景是好意，便没有拒绝。
    很快，三人猫下身子钻洞。
    剑灵先行，萧软软在中间，司霁景断后。
    萧软软身子娇小还好一些，司霁景身形高大，把自己蜷缩成一团才勉强挤进去，偏偏里面不是一穿而过，而是有很长一段距离，司霁景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一步步的挪，简直狼狈得不行。
    萧软软听到他的呼吸渐渐粗重，便又教了他一个修炼的小技巧。
    他们的脚都踩在灵气丰沛的灵泉之中，完全可以边走边通过脚底的涌泉穴吸收灵气，在经脉中流转，舒缓蜷缩着身体的不适。
    司霁景跟着她的指导修炼了一遍，顿时惊为天人又觉得心疼。
    正儿八经的修炼谁都懂。
    可在这种境地之中能见缝插针让自己更好的修炼技巧却不是谁都能想出来的。
    他的软软到底经历过多少磨难？
    拜情花所赐，萧软软立刻就获取了他的想法。
    她淡淡一笑，不在意地回道：“只要你活得够久，就什么都有可能遇上。而只要你不放弃，不管多大的困境，都能找出解决的方法。”
    司霁景深以为然。
    他想起背上的伤口的来源，想到自己和金丹修为的凶兽厮杀的场面，或许下次他可以不用正面厮杀的方式，而是更针对性的攻击。